中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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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集五
朦朦胧胧醒来,身体倦惫而充实,倦极而眠的皮肤下隐隐流动的新生力量让自己有想飞的冲动。 伸一下懒腰,活动活动几近麻木的腿,背下的衣服早已皱得不知所谓,上面血迹俨然,东一块西一块的,我不知该说或该想些什么,心里有点堵、、、、、、
头枕着背包,身侧放着提包,裂缝处是整整齐齐的书,那张录取通知书赫然也在其间,示威似的轻轻颤动,那显山露水的叠痕,分明是有人阅后珍视地放好。怎么会在这呢,我记得收拾东西的昨晚我分明将它夹在日记中,一切便定格在昨日了。
难道我昨日随手将提包一挥,它、、、、、、我有点怔怔的发呆。
身边的伊人已经杳然,昨夜的一场癫狂如幻梦般,有着不愿苏醒的薄脆的隔离。
我猜不出徐依蔓的离去有着怎样的绝然,显然在看过录取通知书后,以为我另栖高枝,却故作心痛的离开,辱侮了她不知是同情还是爱意的给予,并在她的怜惜中要了她的身子。
我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误会自是误会,越辩越辩不清的。难道要我回头告诉她:我爱你,嫁给我吧。

在潜藏的温柔下,我知道她那冷绝的孤傲,有着我不敢仰视的清绝与狠绝。我还能做什么?
我有些恍惚,好想好想回到学校再战一年,与徐依蔓共进退,拼死也要考所不怎么收学费的高校,然后与徐依蔓双宿双栖,那样,不知会有怎么的美伦美幻。可,能吗?母亲昨日已暗示将会断了我生活费的来源,今后我只能靠自己了,临别时塞给我了50元钱。想是用50元钱买断了我今后的开销。
我还能怎样?
收拾好心情,我回到了姐的家中。
姐结婚月许,家中还有残喘的喜庆,对我的到来,看不出悲喜。
我从小就被送至亲戚家中长大,与姐有着或多或少岁月无法弥补的疏离。也许在这样的家庭中早就孕育了我等如此离间的个体,随时光荏苒,一天天长大,开出铺天盖地带着几许凄然的独立。
离校的事情,姐没有过多的问我,我也没作太多的解释,只是敷衍了一句:不想读,想挣钱了。若干年后我才想到,可能是时,母亲与姐早就有了默契,坚忍顺受的母亲应该早就猜到了我听到她一番话后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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