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
美国东部标准时间1月3日19：40
华盛顿白宫
白宫二楼西侧的小会议室里，帏幕低垂，灯光昏暗，总统和他的内阁成员们正在剧情例行国家安全会议。
“今年的国家安全形势，必须有根本性的转变。”
总统语气低沉地点明这次会议的主题，他神情严峻，丝毫没有在国会演讲时那种神采飞扬的自信，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不用丝毫的掩饰，这就是总统组阁的好处，同僚之间的关系紧密，利益相关，这就减少了内耗。不过内耗也不是没有，如同伊战以后被解放的国防部长，只好请他走路。
总统说：“今年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在国会引起了很大争议，媒体炒作的也很厉害，甚至在共和党内部也形成了意见迥然对立的两派，我看，国会是否同意表决通过这个报告，还是个未知数。”
一向语言尖利的女国务卿伊莎贝拉杰西卡此刻却很乐观：“国会是否通过这个报告，并不重要，把细节抛开来说，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从伊拉克抽出手来，把力量用到朝鲜和伊朗方面。”
总统点点头：“杰西卡，你的思路很清晰。”
杰西卡说：“谢谢，我想我们必须尽快地落实新的战略调整计划”她转向国防部长卡尔斯沃克：“部长先生，你看呢？”
斯沃克将军挺了挺胸脯：“是的，我们的新战略有很多有利之处，其一，加强伊拉克的安全部队训练，把内部治安交给伊拉克政府，我们在建立一个军事基地，这就把住了全世界——包括西欧和中国的能源源头，控制了战略制高点。同时，可以腾出手来。其二，将阿富汗更多地交给阿富汗政府和国际安全部队，也可以让我们省下精力。其三，调整五大战略重点，把军事力量放下这个人口最稠密，经济发展最快的地方，显示我们的军事存在，利用中国让朝鲜人理智一点，他们敢于试爆核弹，无非是看我们陷在海湾，腾不出手来，如果我们把力量腾出来，北京六方会谈就会有所进展，——谈判是要有实力做后盾的，金正日也必须感到实实在在的威胁，才会就范。我们绞死萨达姆，让金正日疯狂，让卡扎菲、卡斯特罗理智了许多。但我们陷在伊拉克，连查韦斯也敢捣乱。所以，伊拉克的问题很紧迫。其四，伊朗人如果看到了伊拉克内部治安解决了。第四机步师随时可能在30天之内拿下德黑兰，他们就会理智一点，内贾德无非想利用铀浓缩来争取民众的支持，但真正做主的还是哈梅内伊。所以说新战略就是侧重于解决这个伊拉克问题，这问题已经成了所有问题的关键，伊拉克解决了，所有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他语音一转：“不过，在国会还没有批准这份国家安全报告的情况下，我们调整战略，会不会有负面的影响？”
“新战略更多的强调是战术手段。”一直在埋头翻阅文件的总统助理亚当克劳突然插了进来：“我提醒您部长先生，以法律角度讲，总统是武装力量总司令，只要是战术后面的调整和实施，任何人，包括国会在内，无权干预。”他笑笑说：“而且，现在的形势不仅对我们、对国会也一样，他们同样无从选择，只有听我们的。国家安全报告是对过去一年的总结，对新一年的计划，要根据国际安全形势的变化随时调整，所以这里自由裁量的份量就很大。只是我觉得关于报告的附件，就是那个《处决地》计划应列为绝密，不用交国会讨论了，战术层面的东西，就不要再麻烦议员大人们啦！”
“我赞成这个计划。”杰西卡国务卿说：“这是个绝妙的办法，一方面我们可以把伊拉克当作一个绞肉机，把恐怖分子消灭在海外，让他们去自相残杀吧，让中央司令部开放伊拉克边界。欢迎全世界的反美恐怖分子都进到这个绞肉机里，让伊拉克政府和他们打吧，总比他们到纽约来好。另一方面，又可以对那些流氓，无赖国家形成有效的遏制，甚至是促使它内部产生权利更迭，自己乱起来，我们再帮助他们建立民主政府，从更广大的范围内保障国家安全。”
“对国内经济也有巨大的拉动。”——一直插不上话的财政部长理查伍德豪斯说：“我们的股市上升到历史最高点，通货膨胀也第一次降低了，仅仅是这一次股市攀升，就给美国平添了10万亿的财富。”他说“新战略的实行，还会再次催动上升，全世界都在看好美国。”
阁员们都笑了起来，今年的股市消息的确让人愉快，几乎是每个投资者都发了财。
总统扫视了一眼阁员们，看到国家安全事务顾问赫斯还在沉思，就用手里的铅笔在桌子上轻轻地点了点。
笃笃的声音引起了赫斯的注意，他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时，他抱歉地笑了笑，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份国家安全报告，是我们全体内阁成员一致讨论过的，关于新的国家安全战略以及战略计划中更细节一点的问题，比如《处决地》我们多次讨论过，比较完善了，我是赞成了。我是在考虑克劳讲的保密的事情，我想《处决地》计划应当保密，”他想了想：“国会讨论这份报告到表决，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应当让国会有一点紧迫感，顺利通过我们的计划。”
“你想怎么干？”克劳开玩笑地说：“再来个911，保准全票通过”。
“还用不着哪么偏激”。赫斯笑道：“现在伊拉克已经称谓绞肉机，恐怖分子不断的投进去，但我们不能再当这个绞肉机的凿了，这事应该让伊拉克政府去干。所以，我们应减少在伊拉克的驻军地点，减少反击，让更多的恐怖分子进去，中央司令部忙一点，国土安全部就会轻松许多。”
“还有阿富汗。”克劳补充说。
赫斯说：“阿富汗也一样，不过塔利班不在城市，而是在山野里，让阿富汗政府军去打吧。和伊拉克一样，我们给援助，一年20亿，让中东的伊斯兰激进势力把今后几年的力量都消耗在哪里。以后，等我们从伊拉克腾出手来，如果这处决地还嫌小的话，可以把伊朗和利比亚也加上去。”
“那东北亚呢？”杰西卡国务卿问。
“新战略说的很明白，保持对亚太地区的高压态势，中国人和俄罗斯人都明白，我们在关岛布置B－2决不仅仅是用来对付朝鲜核武器的。中国和俄罗斯，包括韩国都不愿打仗，这样就可以逼迫金正日就范，只是我们要注意，施压的同时要防止擦枪走火，金正日毕竟真
有原子弹，装到什么大浦洞、劳动导弹上给我们驻韩、日基地来一下可受不了，所以我们要间接施压，——通过中国和俄罗斯。”
国防部长卡尔斯沃克上将补充说：“在东北亚，我们在关岛的部署已经完成，新型攻击潜艇已经到位，B－2A隐形轰炸机的前进基地已经在安德森空军基地竣工，我们计划在未来两年内在东北亚地区部署第二个航母战斗群，这都是在金正日头上的利剑。”
“注意！”赫斯说：“独裁者会因为孤独感中的恐惧而疯狂，所以要间接施压，目前主要在钓鱼台。”
大家默默地思衬着，觉得很有道理，这时克劳说：
“根据《处决地》计划，我们应该在朝核问题六方会谈中采取强硬态度，国防部宣布派遣第二个航母战斗群到东北亚，扩大今年《夏季脉动》演习的规模。邀请中、俄方面观摩。另外是调10架B－2A轰炸机和10架B－1轰炸机前往关岛。从英国基地调20架，B－52H前往印度洋上的迪戈加西亚群岛，适时派往关岛，宣布派F－22隐形战斗机进驻韩国群山基地，再往后——”他耸耸肩：“派罗纳德里根号航空母舰前往日本，中止六方会谈，与中俄私下交流。”
赫斯说：“综合起来看，就是在海湾退让，让恐怖分子们有一点活动空间，都像本拉丹一样躲起来，还怎么消灭他们？在东北亚保持间接高压，我们处死了萨达姆，这对金正日之流也是震撼，还有卡斯特罗、卡扎菲，还有那小丑查韦斯，那几天肯定没睡好觉，伊朗那边还有时间，如果必要，第四机步师一个月以内就可以打下德黑兰，让内贾德也藏到地洞里去吧。”
“我马上通知我们在北京的会议人员。”杰西卡说着：“但是日本、韩国方面是不是通报一下，免得被动？”
“日本要通知，但不必告知原因。”总统说：“至于韩国方面就不必了，让金正日对他们手下留情一点。”他说：“但驻韩国的第八集团军要提升战备等级，防止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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