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水落石出 第一节 暗道的出口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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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警官,还有什么要查的吗?”我看了看四周,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要查的。
“可能接下来要交给警察来处理了,你们觉得还缺点什么没有?”
“算了吧,我想乱翻别人的东西也不好。毕竟还不能确定肖晓现在的情况……我们走吧。”我最后看了一遍寝室就离开了女生宿舍。随后进入女生宿舍的,是几个被胡警官通知进去的警察。
“南宫,现在干什么?”胡境反似乎还很有活力,可是我觉得我的体力快要极限了。
“好了,这次行动就到这里停止了。我们回寝室,我要休息了。”我又转向苏雪:“苏雪,你呢?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而且你又受伤了。不要太累了……”
“好吧……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苏雪向我伸出了右手。
是握手吗?我也伸出了右手,在我握她的手的同时我感觉到了有些异样。但是我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她在向我的手心里放了一张字条。
随后,苏雪也和胡境反握了手,然后我们各自往各自的寝室走去……
“南宫,嘿嘿……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张纸条写着什么?难道说……”胡境反又来了……
“我早看过了,不过你猜对了——内容正是你想象的。”我很平静的说。
“啊?什么内容,难道真的是……”胡境反这时却停下微笑,皱起眉头。
“是的,地球人眼中的‘表白’。”我依然很平静的说,好像没有丝毫的激动可言。
“什么?表、表白?喂,那你还假装什么平静……难道不兴奋吗?”胡境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为什么我不会激动的原因你也是知道一点的吧。最近的确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的想法也很多,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回去再说吧……”我微微低下头,朝寝室走去。
回到了寝室我当然是迫不及待的爬到了我温暖的床上,我甚至连换衣服的耐性都没有了。我趴在床上,任自己的意志随着我的眼皮渐渐微弱的下降。
“喂、喂,连衣服都不换你会不会也太急了点?咦?睡着了吗?可能真的是很困……”胡境反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渐渐的也消失不见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打开心灵的窗户。这时候我感觉到我很放松,几乎没有了疲惫。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五点。今天——是十月八号。
突然,我的视线里闪出了一个人——胡境反。他还真的是精力充沛。
“你醒啦,感觉好多了吗?你这个白痴,自己感冒都有点发烧了自己感觉不出来吗?”胡境反说完在我头上盖上了湿毛巾。
我……生病了?真不是时候呢。不过……胡境反他……我有些感动吧。
也许他这么久都在照顾我的病情没有睡觉,真是对不起他。
自从到了这所学校,我的身边就像在上演着一部电影,奇奇怪怪的事、形形色色的人。虽然我的处境并不乐观,但是这段记忆真的很宝贵……会不会有一天睡醒后——这一切都会是一场梦而已?噩梦的话,快些醒来总是好的……
“南宫,能说话吗?讨论一下案情吧。不过,不要勉强,难受的话还是休息的好。”胡境反坐在床上说。
“也对,反正现在不能行动,就嘴上运动吧。关于难受……我现在一点也不难受,谢谢你的照顾。”
“少来了……”
“现在我有些担心肖晓,我知道她存活下来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我们也不能放弃去寻找她的下落。”
“不是吧,在那种地方留下血迹的话,怎么还会……”
“不能放弃。不是吗?在刚刚的行动里我也在不断的思考暗道另一条可能是出口那里的提示,可是……我还是解不出来。我也想过凶手的事,如果运气好的话——凶手就会在我们的周围。我在心里列了许多人的名字,他们都是我们周围的人,有的已经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有的则还在。或许凶手就在活下来的人中间。”
“南宫,你的意思是——你也在怀疑苏雪吗?”胡境反直言不讳。
“也许真的是这样……虽然我不想怀疑她。”
“因为她喜欢你?”
“不仅仅是这点,因为——感觉。当然这种感觉也是有依据的……但是,有些事情应该是她做的吧。一年前,轩辕归雨的自杀、或者他杀,以及轩辕雪的失踪……我一直在想会不会苏雪就是轩辕雪,如果是的话……就理所当然了。”
“什么理所当然?胡境反有些摸不着头脑。”
接下来,我当然是把我日记中的部分内容告诉他,而这些内容就是我告诉余玄的内容。
“天,这巧合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轩辕雪认不出你?”胡境反有些不相信。
“不是和你说了当时我脸部受伤了吗?虽然声音也许没有变……当然我不排除她已经知道是我了。还有……你的那个最大的疑问——难道她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来这学校用的名字是假名。至于真名还没有必要告诉你们,反正不影响。”
“白痴,你可以告诉她真名,然后看她的反应啊。”
“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发现——她不是轩辕雪。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轩辕雪有的她没有,轩辕雪怕的她不怕。完全的另一个人……”
“人总会变的吧……”胡境反开导着。
“如果告诉你轩辕雪最喜欢的是布娃娃,而苏雪最怕的就是布娃娃呢?”
“这个……人的兴趣也会变的吧。”胡境反不甘示弱。

“好啦,不和你扯这个了。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苏雪是不是轩辕雪,问题在于这么多案件应该怎么处理。”
“可是……”胡境反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我没有说不讨论苏雪了。现在的问题是苏雪作案的可能性。”
“啊?这个嘛……不会吧,她刚刚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这样的话,戴寅的死亡就不可能和她有关系了吧。”胡境反爬下床,将一盆水倒了出去,又去装新的温水。
“希望是这样子吧,毕竟我也不希望她会与案件有关系。但是,理智必须要有的,我觉得音乐室里房梁上留下来的痕迹与苏雪的手指甲也许很相近。而且从苏雪解开暗道第一个机关也不难看出她或许是已经知道那个机关了。你觉得没有看见石狮子的样子的话正常思维会去怀疑狮子的眼睛吗?”
“似乎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动机呢?假如之前的人都是她杀掉的话。”胡境反又拧了毛巾放在我的额头上。
“那天你跟踪丁启昌的时候,我和胡境反在食堂遇到过苏雪,而且知道她去过食堂两次,一次是晚餐时间,另一次却是下午。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下午出现在食堂晚上又出现一次的可能性是多少?我觉得不对劲,而且在我跟踪丁启昌的时候,丁启昌似乎还发现了我,如果没有人在暗中监视的话这是不可能的。”
“好吧,那么杀掉丁启昌的动机应该就是灭口吧,毕竟是犯毒。那还有就是魏习川的案件呢?动机是什么?”胡境反又倒了一杯开水示意我吃药。
“问题就在这里,假如苏雪是轩辕雪的话就很明显了。大家心里应该都很清楚,轩辕归雨的上吊绝对另有内情,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魏习川做的,如果轩辕雪性格武断,不排除杀人的可能。”
“照你这么说,犯人还必然是苏雪了。”胡境反将药递给我,我一口全部吃了下去。
“如果我这么觉得,我还有必要去证明苏雪不是轩辕雪吗?”我反问胡境反。
“那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弄的我好乱。”胡境反作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没办法,苏雪没有杀戴寅的理由,也没有杀肖晓的理由。”我突然顿了一下,我想起了苏雪曾经告诉我不要接近肖晓,但是这是理由吗?或者她们之间发生了我并不知道的事?不过从苏雪知道肖晓失踪后的表情看来,似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那你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假如苏雪是凶手的话……绝对还存在另一个凶手。”
“什么?什么?再说一遍。两个凶手,合谋的?”胡境反惊讶的瞪着我。
“拜托,我根本没有其它线索的眉目。哪里知道什么合谋,不过合谋的可能性有一些,总不可能完全各谋各利吧?”
“好复杂啊,简单点吧。”
“你以为玩游戏啊,这简直就是不归路,我们像在走一段楼梯,前方有什么是未知的,哪里是尽头也是未知的,而且……绝对不能回头了。”
“开玩笑的吧……”胡境反似乎有些惧怕这种感觉。
“好了,不谈也罢。没有决定性证据的猜谜游戏到此结束。”我使劲的喝开水,因为话多了还是会渴的。
“我感觉天昏地暗……”
“这也不必,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的,不要急哦。”我放下茶杯,自信的笑了笑。然后接着说:“我们讨论一下那个莫名其妙的怪题吧,解开它或许更现实。”
“算了吧,我看那都是骗小孩子的,哪里是什么问题。”胡境反说这种话——自然是开玩笑。
“今天就是八号了,即不是什么节日,我们也还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没有头绪。那么关于我们已经分析的形状和会发光这两点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没有。我同意你们的看法,终结除了句号还有别的吗?俗话都说‘画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所以应该不会错。关于发光——你觉得天上长的跟镰刀似的月亮是靠自己发光的吗?是借助太阳发的光吧,会不会和太阳有关系?”
“不知道,但是我很在意一句话——‘湖面上北斗共同指向同一颗北极星的一天’这句话很奇怪。”
“哪里奇怪?不就是指八号吗?”胡境反眨了眨眼睛。
“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湖面上’这三个字还真的是很多余。会不会指某个环境?如果说我们的学校有个湖的话……”我回忆着后山的环境,试图寻找有湖水的地方。
“湖水?我看是海水还差不多,哪里有什么湖呢?”胡境反很不经意的回了我一句。
“对呀,胡境反你这个白痴。对于这么小一个学校来说,三面靠山,后面的那个不可能是海水。你想想我们的地理位置,绝对不临海,也就是说——我们口中后山的海水实际上就是一个大湖!”
“这……哇!很有道理呀,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提示在那里?那我们去那里看看吧?”胡境反又来了劲。
“急什么,解个题目还要跑到后山的湖去看看?这不合实际啊。我觉得有点怪怪的……而且我现在的状态又要跑那么远?”我叹了口气。
“也对,你还是要多休息一下。我也帮你仔细的想一想头绪,或者我自己去看看。”
“不可以,你要是想去找死要提前和我说,一定要先把遗产留给我。”
“想你的苏雪去吧!我带进坟墓都不留给你。”胡境反咧开嘴大笑起来。我也只能是做一下‘郁闷’的表情了。
突然,胡境反的手机打破了这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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