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变的很复杂了,但是幸好并不是毫无头绪。我只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不能专心起来调查一件事情?
难道说……
我快步转过了综合楼,突然有一个影子在我前面不远处走动。那是谁?
灯光依然很暗,但是我认出他来了——丁启昌。一个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的人了!
“丁启昌?”他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
“南宫,怎么会是你?吓了我一跳。”他缓缓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微笑的走上前去。才发现丁启昌的样子似乎很疲惫不堪。
“你看上去很累。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去?”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十点三十分了。
原来我也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大概时间都花到思考上去了,走走停停的……
“复习功课,所以才晚了。”丁启昌愣愣的说。
“哦,放假了也复习这么认真,不是吧?”
“没办法,高三就是这样,吃不尽的苦头啊!”
“也许是吧,不过有时候也要注意一下身体,你的体质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我会注意的,再见。”丁启昌朝旁边拐去。
“再见。”我踏上通往五楼的台阶……
“哟!南宫回来了,还真慢。怎么样,有进展吗?”
“进展?什么进展?”虽然我这么问,不过我还是有些明白了胡境反的话中话。
“你自己说呢?”
胡境反的态度、语气,以及脸上的笑容让我更加确定了他在说我和苏雪的“进展”。
“开什么玩笑!拜托,我们在聊的都是正经话题。”
“是吗?有什么证据?”胡境反步步紧逼。
“想听故事就直说,别难为南宫了。”在一旁的余玄终于忍不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境反,你够毒的啊。小心我偏偏不告诉你。”
“那就别怪我散布谣言了。”胡境反毫不示弱。
出于无奈,我只好把苏雪的对话简单的向他们复述了一遍。
“无聊,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胡境反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那你还问什么,闪开些,我要休息了。”
“那打你的人岂不是冒充老伯的人咯。”胡境反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又让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有道理,但是我也想过。就让我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白痴南宫,你自己看嘛。如果是,那他就是将你引到里面了,等你解开了机关再打晕你,最后把你运出来。”
“你是说,他故意在利用我?或者只不过故意让我发现这个地方,来达到某种目的?”
“利用你来解机关是不可能啦,但让你发现那里一定有目的。”胡境反严肃的说。
“是的,聪明。只不过目的还很难说。还有……我想搞清楚,真正的老伯在哪里?”
“对呀,这个很关键。”胡境反一拍脑袋。
然后接着说:“那明天,我们……”
我打断了胡境反的话:“对!就这么办,都睡吧。”我和境反都爬上床铺,躺床睡了,剩下摸不着头脑的余玄还在那里呆呆的想着什么。几分钟后,余玄微微的笑了笑……
灯熄灭了……
我渐渐睡去……
怎么了,我又醒了?
凌晨一点多。四周一片黑暗,我的肚子传来了阵阵隐痛,它的不适告诉我——要上厕所了。
子夜上厕所?
虽然我有一万个不想去的理由,但是“人有三急”,被逼无奈。我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走出寝室,独自走到走廊尽头的厕所里呆上几分钟。
不想尿床就起来吧。我悄悄爬起来,披上一件外套,走到了木门前。
开?还是不开?会不会有个白影在外面等我?
伸向门把的手竟颤抖起来。我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并摇了摇头使自己尽量清醒一些。
“嘎—”门开了。放心,是我自己打开的……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走廊黑暗的看不清楚尽头,厕所那里只有大概的一个轮廓。
四周很静很静,静的出奇,只有我的脚步声在走道里回荡着。
终于,我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我可以看清楚厕所敞开着的门洞,甚至看清了对着门的窗玻璃。
就在我放松了一点的时候。忽然,在窗玻璃的那里,有一个森白、森白的影子从玻璃外面闪了上去。从下而上,速度极快,一闪而过。
那——又是什么?
是幻觉吗?我又一次使劲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会有森白的影子?我会不会是太疲劳了,眼睛都花了?应该是吧,刚刚睡醒的眼眸总是很容易产生朦胧的视觉。
没有办法,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肚子开始疼了。
我只能继续往前走,不管会发生什么……
我伸手摁开电灯的开关,厕所一下子亮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令我的眼睛极为不舒适。我停歇了一会儿,让眼睛去适应环境。
等一下,这是……
“嘀哒、嘀哒。”
我又听见了——滴水声!
怎么回事,水龙头又坏了?
“嘀哒、嘀哒……”我的听觉开始灵敏起来,这滴水声竟大的惊人,回荡在厕所里,盖过了我微弱的脚步声。然后传出厕所,开始在走廊回荡。
空气开始凝固了,静谧的四周,只回荡着“嘀哒、嘀哒……”的滴水声,恐惧如同滴水,溢出水龙头……
我回头看了一眼走廊,一旁空着的寝室的门窗一格、一格的陷在墙壁里,每个门上都锁上了大锁,大锁锁上了黑暗与神秘。
锁,会不会突然滑落?门,会不会突然打开?
我转了回来,咽了一口气,这个厕所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有其它东西吗?例如我刚刚看见的那个若有若无的影子。
“嘀哒、嘀哒。”如同我的脚步声,我向深处走去……
我没有打开厕间的第一间、第二间和第三间。我的思想像被控制了一样。手,伸向了第四间的门把。里面会有什么?
门被我拉开了……
空的,什么都没有,我的心放松了下来。果然,又是这个水龙头有节奏似的在漏着水。
我伸手拧紧了水龙头,水声停止了,可怕的静,又是一种可怕的静。我提心吊胆的就地解决。
但是,这时,我却想起了和胡境反的厕所闹剧。我无数次祈祷——灯,千万不能熄灭。
终于,我上完厕所了,肚子只留下阵阵胀痛。
我洗了手,并照了照镜子。是的,一般惊悚小说都可能会提到——子夜,千万别照镜子!在我走后,我的镜像,还会留在镜子里吗?然后成为地二个“我”,狞笑着取代我。
我越看越入神,动了动手,它也动了动手。我侧了侧头,它也侧了侧头……突然,它狞笑起来了!是的,因为我也在狞笑。为什么我要狞笑?我也不知道,这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在逼我狞笑……这看起来太可怕了,我竟然会笑成这个样子。难道,我有……双重人格?不,我不能在乱想了。
我转身离开了这面镜子,推出了第四间的门……
“轰,嘎—”
什么?这不是打开门的声音!我的眼睛缓缓上移,是楼上传来声音!
楼上!不是没人住吗?荒废的寝室怎么会……难道是刚才那个森白的影子……不!我很快找到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答案——是老鼠。尽管老鼠不太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声响。我现在必须快一些回到安全的被窝里!
我关掉了厕所的电灯。当然,随之而来的,又是可怕的静和无边的黑暗。
我慢慢的移动脚步。向“五零四”走去,我提防着可能在任何一个角落隐藏的危险。这时,我来到了走廊中间的楼梯口……
画面从右往左缓缓移开,我的冷汗下来了。我想我不会有事的,世界上没有鬼魂!我咬了咬牙,向右跨出了一大步。是的。没有东西,还好没有东西,还好没有东西站在楼梯口,或者是蹲在楼梯口。我松了一大口气。
但我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了,我看见了另一个东西——通往楼上铁门的锈锁——不见了!
我四下仔细的看了看,原来它掉在地上。我好奇的凑了过去,拣起了锈锁。
上面没有钥匙,也就是说——它是被撬开的。
怎么回事?门怎么被打开了?那么——谁在上面?我开始联想,会不会是刚才那个森白的影子?那可是会飘的影子!如果是,那它到底是何方“神圣”?
也许不是,又或者是我梦见和现实中的……如果是,那森白色的影子岂不是和它的影子是同一个……我又想到了……轩辕归雨!
不、不,我不相信。我想更大可能性应该是袭击我的那个人,对!是他!想到这里,我决定了——上去看看。
黑暗中,我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铁门,我用力将门往上提着,再一点一点拉开。因为这样才能让这旧门发出的噪音,趋近于零——我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说难听点,我不能暴露自己。否则,最悲惨的后果就是死亡。
暴露等于死亡?
我抬头向上望去,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见什么。我现在不希望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我前面。或者是跟在我后面,等待着我回头的那一刻。
《千万别回头》!我想起了这一部小说名。这同样是一句话,一句令人听了就毛骨悚然的“经典名言”。
我甚至开始产生错觉了,有人在我身后呼吸吗?我不自觉得,转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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