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也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
江若水曾经也当过女人,所以他知道这些话都是真理。
然而,当他彻底改头换面变成了另外一种性别的时候,他对于女人的提防心理似乎就大大降低了。
也许怜香惜玉之心是每个男人的通病吧!
第一次见到莫芷烟的人,都会认为她不过是一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小女孩。
懵懂的眼神,纯洁的笑容。
现在她的笑容还是一样那么甜美,声音一样那么清脆。
但是在江若水眼里,她看起来却和恶魔无异。
她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但她的神色却有着三十岁的老成。
她正看着江若水,笑得非常的愉快。
江若水却只想把一只癞蛤蟆扔到她的脸上,看她还会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莫芷烟突然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扔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我的脸上?”
江若水愣住了。
“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问道。
“当然不是。”
“那你会读心术?”
“这个我没学过。”
“那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因为我就是知道。”
这算什么解释,简直狗屁不通。
“你真的叫莫芷烟?”江若水不想再和她胡扯。
“如果你喜欢这个名字,一直就这样叫下去也无妨。”莫芷烟没有否认。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江若水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那名绿衣男子。
莫芷烟嫣然一笑,莲步轻移,来到绿衣男子的身边,用手轻轻挽住他的手臂。
“他是我的主人,我是她的奴婢而已,就这么简单。”
“这么说,你告诉我你的身世,以及被白少爷强掳,也是你们合起来演的一场戏了?”
“不全是,”莫芷烟说,“白少爷并不知道我是主人的人。”
“为什么,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江若水有些想不通。
“因为主人很早就知道姓白的有异心,这次不过是顺便清理而已。”
“异心?”江若水盯着绿衣男子,冷笑一声,“他想要的不过是你的心而已。”
“我的心吗?”绿衣男子将目光投射到晕迷在地上的白衣少年说,“我的心早就给了另外一个人了。”
“你说你叫澹台遥是吗?”
“没错。”
“你的身份是什么?你和这个冰山,不是,这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澹台遥的眉头扬了起来。
“小鬼,你的问题好像太多了点,”他淡淡说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谁说与我无关?”江若水大声说道,“当初他被人砍了七八刀,半死不活地躺在枫谷里,如果不是我和素心姐姐,他的小命早就没了。我算是他半个救命恩人,我有权利知道事实的真相。”
“如果不是因为你曾经救过他,刚才你就已经是具尸体了。”澹台遥冷冷地说道,“我现在没空和你废话,我还有事情要做。”
说完,他抬步朝白衣少年走去。
“你想干什么?”江若水冲到他面前挡住。
澹台遥面色一沉,手一抓,一下子就把江若水拎了起来。
“小鬼,别考验我的耐心。”他低沉地说道。
说着,他随手一抛,将江若水“呯”地扔到了地上,如果不是卸去了真力,江若水的骨头早就散架了。
尽管如此,被人硬生生地摔在地上的滋味也不好受。
江若水不由得大叹倒霉,为什么无论到哪里都被人像垃圾一样随地乱扔。
他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长得很像垃圾。
正当他头晕脑胀的时候,澹台遥已经俯身抱起白衣少年,转身向内堂走去。
“澹台遥,你他妈的给我站住。”江若水猛地大喊一声。
澹台遥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你到底要把他怎么样,如果你敢伤害他,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江若水咬牙切齿地说。
“伤害他?”澹台遥优美地回首一笑,“我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我不过是想帮我找回以前的记忆而已。”
“你打算怎么做?”江若水紧张地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澹台遥脸上带着种莫名的邪气,“芷烟,把这个小鬼一起带到房间里来。”
江若水被带到的地方竟然是原先藏身的那个房间。
床铺被收拾得很整齐,水红色的缎被看上去充满了一种魅惑的味道。
只是床上的霍燕麒已经不见了。
他怎么会不见了?莫非他已经遭到了澹台遥的毒手?
没有人知道答案,江若水也没有精神去思考这个问题。
他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个人。
澹台遥轻轻地把白衣少年放在床上。
“芷烟,你可以出去了。”他说道。
莫芷烟有些愕然:“可是主人,这个孩子……”
“没关系,他不过是个幼童而已,搞不出什么花样的。”
“是,主人。”莫芷烟不再多话,转身退出房间。
看着房间的门阖上,澹台遥也不理江若水,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没等江若水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只听“嗤”的一声,白衣少年的衣服被撕开了。
美白如玉的肌肤顿时毫无保留地显露在江若水的眼前。
充满健康弹性的胸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没有一丝的赘肉,每一分的线条都是如此的优美动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疤痕。
澹台遥的眼神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他缓缓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轻柔地盖在了白衣少年的唇上。
舌尖用力撬开唇齿,延伸进最深处挑逗着,呼吸开始变得粗重,**的味道渐渐蔓延开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已经变得有些红肿的双唇。
转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江若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好戏现在刚刚开始,你不妨坐在那里慢慢欣赏吧!”
江若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很想冲上前去阻止澹台遥,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他不过是个孩童,他的身体甚至连一只老鼠都抓不住。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弱小无力。
牙齿重重地咬在了嘴唇上,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
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澹台遥又将头埋入了白衣少年的颈侧处。
唇,一点点,一点点地滑落,舌尖轻巧地在肌肤上回旋着。
晕迷中的白衣少年似乎有了反应,他微微地睁开了双眼,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他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潮红,胸前的两颗花蕾变得更加嫣红欲滴,身体也开始颤动起来。
澹台遥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开始用力啃噬着这诱人的胸膛,留下了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忽然,他发现身下之人脸上的瞳孔猛地放大,死死地盯着他。
那眼神中并没有沾染上一点**的色彩,而是充满了惊愕、愤恨和憎恶。
“哦,你醒了啊!”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意,“怎么样,好久没有品尝过这种滋味了吧!”
“放开我,澹台遥。”白衣少年的声音像是硬挤出来似的,“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澹台遥不怒反笑。
“好极了,看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他的手轻抚着白衣少年的胸膛,少年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
“小颜,既然你已经记起我是谁,那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叙叙旧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移到了白衣少年的下体。
白衣少年一震,眼中怒色瞬间扩大。
“我会杀了你的,如果你今天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怨毒。
“这种话你已经说了十几年了,不累吗?”澹台遥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怎么会再次落进我的手中呢?我亲爱的太子殿下。”
“太子?”这两个字一落入江若水的耳中,他终于想了起来,简夫人曾经说过,景国的太子正是叫景慕颜。
可是,她不是说太子早在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吗?怎么还会有另外一个景慕颜?
看澹台遥的神色,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
白衣少年的表情也告诉他,他们之间是早就认识的。
如果太子根本就没有死,那么这些年来他为什么会和澹台遥在一起,还沦落为澹台遥的玩物?
江若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爆炸了。
他实在很想问个清楚,但是很显然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被两人无视。
澹台遥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白衣少年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迷乱的神色。
“不要……不要……住手……你这混蛋……”
“很舒服吧,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这样的表情了,真美啊!”澹台遥邪邪地一笑。
江若水已经快看不下去了。
看到白衣少年痛苦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有莫名的抽痛。
正当他准备不顾一切冲过去的时候,窗外传来了几声惨叫和惊呼。
澹台遥目光一凝,停住了动作,起身而坐。
匆匆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在门口忽然停住了。
“主人。”是莫芷烟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澹台遥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有不明身份的刺客潜入,后院起火,几名护卫被杀。”莫芷烟的声音里带着惊慌。
她话还没有说完,澹台遥面色一变,霍然起身将袖子一挥,只听“夺夺夺”的几声,数只银针钉在了旁边的墙上。
“不知死活的东西。”澹台遥冷哼一声,拉开门,纵身跃出,霎时不见踪影。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江若水和白衣少年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更令他们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莫芷烟快步走进房间,伸手点开白衣少年的**道。
“快躲到床下去。”她的声音十分急切。
白衣少年虽然觉得奇怪,但他看得出莫芷烟并没有恶意。
他回身抱起江若水,低身躲入床下。
莫芷烟推开窗户,随即也迅速躲入床下。
没过多久,就听到“呼”的一声,有人进入了房间。
白衣少年赶紧示意江若水屏住呼吸。
“可恶,竟然用调虎离山计来引开我。”是澹台遥的声音。
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烂的声音。
屋里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大概过了半刻钟,三人确定屋里已经没人后,才敢从床下出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白衣少年问莫芷烟。
莫芷烟展开一丝神秘的笑意。
“想知道为什么就跟我走吧。”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走。”
“第一,因为我刚才救了你们,第二,因为你肯定也想知道原因。”
江若水和白衣少年都是好奇心很重的人。
所以他们当然跟着莫芷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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