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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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纣博身形一晃,来到到虞剑萍面前,敢情他甩自己的徒弟是虚招,本意却是要拿虞剑萍做人质。而此时在虞剑萍旁边的是已经被刺伤的刘勃,刘勃见状便忍住伤痛挥掌斜斩,而陈纣博手一翻,抓住虞剑萍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化掌为拳直击刘勃的手刀,刘勃一个惨痛,面显痛苦之色,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被击退了几步。
陈纣博抓过虞剑萍,转身挡在身前,方贤戒正要上前,见状只得停步,虞七真则怒吼道:“你想干什么,放了我女儿?”
陈纣博目露凶光,嘿然道:“干什么?哼,问问我们的掌门师兄,他说只要我迷途知返,此事就此作罢!呸,你当我白痴么?方贤戒,我跟你少说已经认识五十多年了,你的脾性,我会不知道?你嘴上说得越是好听,心里越是在想最恶毒的法子。你今天说放过我,说不定明天我就变成一具尸体了,你或许会放过沈溪楷和这些弟子,但绝对不会放过我陈纣博。你早就想好了法子,早晚要对付我了。哼,我岂会在你手上受辱?”
方贤戒叱道:“胡说八道。只要未行传位大礼,我便是这蓬莱门的掌门,一言九鼎,自然算数!”
陈纣博冷笑道:“你现在还是掌门,但大礼一过,你就不是掌门了,到时候你以此为由,又可肆无忌惮,算计我们了。”
方贤戒被他说出心思,脸上一热,思忖道:“这老家伙如此狡猾,堪称是我等的敌手,难为他隐忍如此之久。”
虞剑萍在陈纣博手上不断挣扎,口中不断怒骂陈纣博,陈纣博则手上使劲,卡住虞剑萍,手掌捂住虞剑萍的嘴,大骂道:“小娘皮,给老子闭嘴,要不是你们秀山岛的混蛋们出来捣乱,现在蓬莱门掌门已经是我门下的了……”说着双眼看来一眼躺在地上谷卫巍的尸体,双眼一瞪众人,厉喝一声:“全都都滚开点!”说着手上更加了把力,虞剑萍脖子被卡,嘴被捂,疼痛却说不出话来。
沈溪楷忙道:“师兄,回头是岸啊……别再错下去了……”
虞娇忙跪下道:“陈师兄,万事好商量,放了我女儿吧,大伙儿从长计议!”她此时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陈纣博看了众人一眼,突然“哈哈”大笑道:“沈溪楷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算上我兄长那个孬种死鬼,当年你们两个,哪个不想取这个如花似玉的夏燕帛师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这回说是给我兄长报仇,其实说白了,你只是气不过夏燕帛师妹选择了他方贤戒,是不是?”
沈溪楷见他摸清自己的心思,双颊发烧,但事实确凿,又不好驳他只能一个劲的说着:“你……你……”。
夏燕帛神色一变,沉声道:“姓陈的,胡说八道什么,放了我师侄女!”
陈纣博不管他人,继续冷笑道:“哼,虞七真,好你个老油棍,当初我找你和我一起反叛掌门,你却说让你考虑下,没想到你却偷偷教唆徒弟,坏我好事,你分明是窥探掌门之位已久了吧!”
虞七真一阵气节,面对陈纣博的胡言乱语,敢怒不敢言,自己的女儿还在他手里呢!
陈纣博说到这里,看向夏燕帛,脸上露出追忆神态,道:“夏师姐,你可知道当年我也是夜夜思你,日日念你,爱你极深,可就三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无意中发现了你和方贤戒那混蛋的苟且之事,我的心都碎了,可我陈纣博却不会哭哭啼啼,便是难过也只藏在心里。我当时自知今生武学道学都斗不过这个人,便决意将胜负之数留到下一代!哼,我斗不过你方贤戒,我徒弟未必斗不过你徒弟!”
他看了已经死了的谷卫巍一眼,哀道,“我将全部心思放在我的大徒弟谷卫巍身上!他从小跟着我,是我呕心沥血,一手栽培的,如今……”
他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突的瞪向王晨玉,大愤道:“就是你这个哪来的野小子,不仅破坏了我三十多年来的计划,而且还杀了我的徒弟,毁了我的心血。”
众人听了陈纣博的话,都是一阵冷寒:“没想到陈纣博能计划30多年之久。”
方贤戒也这才知今日之变的来龙去脉,他默然半晌,道:“时过三十余年,没想到你还是耿耿于怀。罢了,贫道答应于你,只要你放过虞师弟的女儿,无论做不做掌门,我都不与你为难。”

六行岛的弟子也纷纷道:“师傅,请三思啊,这女孩儿着实无辜,既然掌门这么说了,你便放过她吧!”
陈纣博微微冷笑道:“我才信不过这人。他没当掌门时,对我们这辈的师兄弟个个都是谦让有加,可当了掌门,就翻脸不认人,弃我等如敝屣。哼,这种人的话我永远都不会相信。”
陈纣博看看众人,又哈哈笑道:“还有件事情我忘记说了,那就是我那死鬼亲哥哥不是自尽而亡的。”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方贤戒一闻,突然心中一个激灵,顿时恍然道:“我与陈宏博师弟相识几十年,他虽是极为痴情之人,却也是个懦弱无能之辈。燕帛回绝他多次,虽然那次说出了她与我的事情,但我想凭他的软弱性子,恐怕也不至于去自尽……”
陈纣博“哈哈”一笑,点头道:“真不愧是方贤戒啊,说得真好,我兄长陈宏博虽然软弱无能,但他却是我计划的绊脚石,他不死我就不能做六行岛首座,况且若要挑起争端,他也是一枚再妙不过的棋子。”
说着他看了眼众人,道:“那天我告诉他,说亲耳听燕帛师姐说对他有意思。那蠢材相思成狂,闻言岂有不信之理,于是欢天喜地便去寻燕帛师姐。哈哈,结果自然讨不了好去。我知他每次受挫,势必借酒浇愁,于是便抢先一步,在他酒中掺了一点儿断肠散。嘿,然后么,我再将他的死因托在你们两个身上。沈溪楷本就跟那孬种最为要好,一听此事,再加上他爱恋燕帛师姐已久,哪还有不义愤填膺、替我出力的道理。”说罢他哈哈大笑,甚为得意。
这番话尚未说完,在场众人已是群情激愤,如浪如潮。沈溪楷更是愧怒交集,蓦地胸口剧痛,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陈纣博任凭众人叫骂,冷笑数声,手挟虞剑萍看着众人。此事的虞剑萍被他的手臂卡的生疼,眼泪不断的往下落。
虞七真见了怒道:“陈纣博,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晨玉见虞剑萍忍痛流着泪,心里一阵酸痛。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纣博,看了眼虞七真,把目光停留再来王晨玉身上,道:“怎么样,我要你们给去准备一艘大船,还有就是,你这个小子要给我徒弟谷卫巍陪葬,要不然,我就弄死这个女孩。”
此言一出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王晨玉,方贤戒马上道:“船没问题,但陪葬之事……”
他还没说完,王晨玉就上前一步,厉声道:“先放了我师姐,我任你处置。”
陈纣博一愣,他没想到王晨玉能答应的这么爽快,觉得其中必有诈,双眉向下一耷,嘿声道:“小家伙,你身法奇妙,我这老骨头可跟不上你的,我若你在我面前搞鬼?哼。”
王晨玉听了,略一深思,紧咬下唇,大喝一声,忽地右手举起,一个“石猴手刃”劈向自己的右腿,只闻“咔嚓”骨裂之声,王晨玉冷汗直冒,没一会就浸透衣襟。
人群中顿时响起数声惊呼,虞七真马上急道:“小九,你做什么傻事。”
王晨玉忍痛一笑,拖着一条已废了的腿,忍着剧烈的疼痛,跪下,再次向虞七真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傅,小徒有负你的期望,今后不能侍候您老人家了,小徒只是希望在场的哪位师兄将来有一天能为我报了杀父弑母之仇,我在这先谢过啦,”说着又对着众人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站起来拖着那条已废的右腿,慢慢地挪向陈纣博,一边挪,一边涩声道:“陈师伯,冤有头,债有主,谷师兄是我所杀,你就放了我师姐吧,她是无辜的,我做你的人质,我如今一腿已废,身受重伤,便有什么诡计武功,也使不出来,大可随你摆布。”众人听得尽皆呆了。虞剑萍泪水在眼中滚动数下,倏地夺眶而出,顺着雪白的双颊滑落。
虞七真一阵感动,不自禁的也流下了眼泪,看着王晨玉,高叫道:“小九,师傅有愧于你啊,你别做傻事。”但不敢上前,虞剑萍还在陈纣博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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