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欲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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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她和那个男人同时愣了愣,又同时转过头来望着对方。
“你..”
男人满脸尴尬的笑了笑。
徐若熙也十分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这不是冷琳的丈夫李旭吗?怎么会是他呢?徐若熙感到有些困惑。
李旭匆匆的离开了周慕蓉的家,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徐若熙不时用迷惑不解的目光打量着满脸倦怠的周慕蓉,声音很低很细地问道。
“怎么会是他呢...”
周慕蓉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满脸鄙夷而又意味深长的打断她的话。
“是李旭,啊...”
周慕然打着哈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怎么可以和他交往呢?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谁...”
“饶了我吧,我的姑奶奶,别提他好吗?我们还是说点别的,最近你怎么样啊!”
一提起自己的事,徐若熙的心就沉甸甸地,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这几个月工作倒使找了好几个,可都干不长,不是太辛苦,就是老板太难伺候,干不了多长时间,不是我炒他,就是他炒我。真难啊!”
徐若熙说着眼圈就红了。
周慕蓉把手放在徐若熙的肩上,亲热地摩挲了两下说。
“你别着急,我知道,我一直都在留意看有没有适合你做的工作。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徐若熙的眼里噙着泪花,有些凄凉和感激的望着周慕蓉。
“其实.......你应该考虑考虑你的婚姻的问题,不要老还想着韩枫,你趁现在还没有变成老女人,赶快把自己推销出去。”
徐若熙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水,有些哽咽的打断了周慕蓉的话。她不想再提起韩枫,那一切令她心疼得有些发颤。
提他好吗?你是知道的。”
看着徐若熙苍白而疲惫的脸,周慕蓉也禁不住想陪她痛苦一场。她强忍着,搂了楼徐若熙。
“好了,好了。吃了饭我们休息休息。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
周慕蓉知道徐若熙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来找自己帮忙的。
徐若熙点点滴滴积习起来的悲伤在周慕蓉的关切下得到空前的诱发,悲伤化泪水源源不断地从呆滞的眼中无声的滑落着。
周慕蓉的眼里噙着泪光,叹着气轻轻的在她的肩头上拍了拍。
“你一个人静一静吧。我去厨房。”
就在她走进厨房的时候,她转过头来,无限怜痛地看了来看发呆的徐若熙。她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徐若熙需要的是安静,需要的是追忆。
虽然追忆已经逝去的甜蜜的人士最大的悲痛,但徐若熙就是这样,当她的痛苦积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的时候,她并不需要谁来安慰她,而是在自己的悲痛中和上更大的悲痛,让自己脆弱的心重新在那点点滴滴的悲痛中去徜徉一遍,使自己陷入悲痛的绝望中,让自己彻彻底底去感受悲痛得快要窒息而死的感觉。然后重新的靠自己虚弱的韧性从绝望中抬起头来。这样,她才又能坚强地挺过去。
周慕蓉是唯一了解她这种心态的人。
每当徐若熙陷入这样的情况时,她需要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用影子注视着她,而并不打扰她的悲痛。
这个默视着她的影子,使她在细尝已成为痛苦的逝去了的甜蜜时从潜意识里隐隐告诉自己:
有人关注着你的悲痛,你并不完全孤单。
这点和这个默视她的影子是使她能从绝望中抬起头的力量。
徐若熙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影子的存在,自己早在韩枫一开始离开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在悲痛中沉沦下去了,在悲痛欲死的边缘上选择了死亡。
因此,她从不独自一个人去品味过去的甜蜜的眼前的悲痛。
她独自一人时,她只是将悲痛悄悄地积攒起来。
在和韩枫相恋的时候,她曾幻想当自己悲痛时站在身后默默注视自己的影子的就是韩枫,她坚信韩枫会成为那片影子。为此,她独自在心中甜蜜了很长一段时间。

可是,韩枫却始终没有成为她的影子。
她没有给过他机会。她们在一起的四年中她似乎从来就没有悲痛过。
而且是这没有悲痛的四年,使她后来一直都生活在不幸中。并且也开始了她前所未有的彷徨和挣扎。
生活往往是戏弄人的。最甜蜜的时光在记忆中总是最沉重的、最尖锐的伤痛,在生活中积蓄甜蜜的结果就是酝酿极易和生命的悲痛欲绝。
周慕蓉成了现实之中那个默视她悲痛的影子。
多么冷啊!冬天的夜。风把玻璃窗拍打的啪啪直响。
徐若熙想起小的时候,在最冷的冬天里。围着火盆跟着火盆中跳动的火焰,听着窗外呼呼狂叫的寒风,便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而今她却没有了那种幸福的感觉。她对自己渴望的幸福是什么感到含含糊糊的。一想到幸福,她就会去想象周慕蓉给她讲的那个快乐的故事。
徐若熙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房间里那盏昏黄的台灯,脑海中翩翩浮现出周慕蓉合理需时而舒缓、轻柔、细腻、时而狂暴、猛烈的境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想,她试图将他们的影子从脑子中挥去,可每次都是投劳的,很快就又不自觉地浮现出来。
她感到有些害怕,但似乎又想让它继续下去。
她困惑地紧缩着身子,糊糊中,她觉得周慕蓉正在用脚丫轻轻地抚摸她的腿,很细腻,也很柔软。
徐若熙朦胧地感到一种倦怠的舒适,整个背脊隐隐有些发麻。她居然感到一种快意,心中缓缓升起了周慕蓉告诉他的那种渴望被一双有力的有些粗糙的手抚摸的感觉。
原来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皮肤都是寂寞的,都是一直在渴望着一种安抚和慰籍。
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停下来了,外面的世界寂静的没有一丝声息,那种空洞的寂寞就像她的肌肤一样。
如果有一双大手有力地遮覆着它们那该是多么的美妙阿!
想着想着,她似乎感觉到真的有一双大手在她的身子里穿梭往返。
它穿过乳峰间的峡谷,缓缓地爬上峰巅,在峰巅上徘徊着,眷恋着;然后又穿过小腹平坦的陆地,停留了片刻后,轻柔而颤抖地正进了那一丛茂密的树林,它深陷了下去,在里面迷失了方向......
这时候,她感到一种颤栗和宣泄的快感在肌肤深处的每一个毛孔中挤蹦。猛然,她的整个身子悸动了起来,下身已是一片潮湿......
她猛地惊醒过来,恐慌而迷醉地瞪着眼睛,心一阵一阵的狂跳着。她豁然从床上坐起来,愣了愣,让有些虚软的身子喘了口气,然后急急得穿上衣服,打开门,冲了出去。
屋外的冷空气使她刚才的热度急数速的消退,有些混沌的脑子也苏醒过来,她深深地吸了口冷气,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的心平和了下来,茫然的看着沉沉的夜色,远处和近处的建筑物在黑色的笼罩下,模糊的像一只只狰狞的怪兽。
她脚步飘忽的走着,是那种令人心醉的姿态。夜晚是令人胆怯的,尤其是冬天的夜晚。徐若熙一向都害怕黑夜,她不敢去看那夜色笼罩的建筑物,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步,漫无目的的走着。
恐怖能让人的心得到暂时的逃避。她害怕黑夜,害怕孤独,但此刻她更加害怕那种肌肤的渴望。
树木在轻风中沙沙地作响。徐若熙坐在路旁的长椅上,单薄的身子有些瑟瑟的发抖,她闭着眼睛,让寒冷来驱赶她心中对夜色的和渴望的恐怖。
想起今天下午和周慕蓉去舞厅的事,她禁不住替自己悲哀起来。
哎!生活总是在无情地剥离着她的灵魂,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下去。她隐隐地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残酷的现实边缘漫荡,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沉沉地陷下去。
她想,她应该暂时的旺季那舞厅中的诱惑。还是应该靠自己去找份正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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