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喂……”
十二个小时之后，白言语吸着自己饿到不行了下楼去买的泡面，看着还在电脑前奋斗的肖颜，无聊的说：“少年，肖颜，小颜颜……你不用吃饭的吗？你不用休息的吗？你不是要成为绘师的吗？你不训练了吗？虽然你画的这个半裸美女很好看，但是对着她看个十多个小时也会腻了吧？又不会动……”
“这个后天就要用的，画不完就脱窗了，现在的画手那么多，你脱窗下次就接不到件，你不要忘了你买泡面的钱还是从我钱包里拿的。”肖颜画了十二小时，白絮文就在旁边啰嗦了十二个小时。早先的那点紧张感早就被磨到没有了，现在也只有没好气的说。
“你很喜欢画这些东西吗？”白絮文打了个哈欠，果然吃饱了就想睡觉啊，顺手从床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本书，翻了翻，又无聊的丢回去。
“不算喜欢，这是工作。”
“哦，那你很缺钱？这么拼命？”
“吃饭，上学，养家，没有一样不要钱的。”调整了下画面主体的位置，又加上一道暖色调，肖颜退把画面缩小看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回答。
“哦……”白言语看着他点了点头，想了想，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一张银行卡来，丢在桌上，“这张卡里还有二十来万吧，你拿去用，别再画了好不好？我们主要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把你培养成绘师啊。”
二十来万？肖颜光听就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白言语还是那幅懒散的样子，仿佛他随手丢出的是二十块钱一样。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啊？这么不把钱当钱用，知道一个工薪家庭要多久才能存下二十多万吗？
“怎么？不够？”白言语看肖颜看着他，误会了意思，说，“我身上就带了这么一张卡，不够等天亮了我再回去拿。”
“……”肖颜从桌子上拿起那张银行卡，看了一眼，伸手递还到白言语的面前，“拿回去。”
“啊？”
“我说拿回去，要钱我自己回挣，不需要用你的。”
“不过是二十多万嘛，反正以后我们也在一条路上了，你就收着好了。”白言语依然没把这事当一回事，伸手往回推。
但是肖颜却是坚持的把卡举在他的面前，怎么推也推不动。
“我说，我不会用你的钱的，我就算穷，就算生活压力大，也会自己解决的。”肖颜不是那种固执到不接受别人的任何帮助的人，但是在他的意识中，这个帮助他的对象，至少要是亲密到一定程度的朋友，接受的帮助也一定要是在自己可以回报回去的范围内。二十多万，就算是借给他的，他也不一定能还得起，何况还是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直接丢过来。
“哦……”看他很正经的样子，白言语接过那张卡，又再次偏头思考起来，“但是你没钱不是就会一直画吗？你一画就是这样没个时间准信儿的，我们的旅程要何时才能开始啊？还没见过绘师有这么穷的……”
“绘师该很有钱吗？”看他收起了卡，肖颜继续坐回电脑前，拿起了压感笔。
“怎么说呢，地火纹因为是低级图纹，原件的价钱大概是六百万左右吧，价钱还算可以。复制件就更便宜了，最多的三百来万，最少的不到一百万，那小妞被我震飞了然后便宜了你的是原件，不过也卖不出去的，已经合体过的图纹不能再被其他舞师使用了。”
“为什么复制件要便宜那么多？”忽视掉白言语那还算可以，更便宜的评价，反正这小子的价值观估计跟自己很有差距，肖颜好奇的问。
“因为现在的复制师虽然可以复制低级图纹，但是每次复制都会有损失，原件如果是100%的力量的话，第一次复制就只剩下95%，第二次就是这95%的95%，本来就不过是低级图纹了，威力还递减，当然卖不起价钱。”白言语摊手说，“如果复制师的等级再高点，能复制高级图纹的话那倒还有点赚头，不过高级图纹的损失几乎可以达到50%，反正我是不会去买不是原件的东西。”
“图纹……有在市场上流通吗？”肖颜忽然想到，如果以后自己可以制作图纹的话，那不是可以拿出去卖掉吗？一次就够自己和母亲用个一辈子的了。
“有，图纹师的黑市。”白言语显然也想到了，他跳起来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哎呀！我就是睡眠不足脑袋糨糊才会怎么也想不到这里啊！你不是缺钱吗？成为绘师会很挣钱的！所以别管什么画了！我们应该抓紧一切时间来训练啊！这才是一举两得的做法啊！”
“不行，接了的稿子要做完，要训练也得等我把这几个件完成了，抓紧点的话估计半个月就可以搞定。”肖颜坚定的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没有信用，我已经接下来了的工作，怎么也得做好做完的。”
“呜……”看着白言语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真不知道急着挣钱的到底是谁。肖颜叹了口气，被这么一闹他也有点沉不下心画画了，仔细确定保存和文件没有问题，关闭了软件，说：“不过我们也确实该休息一下了，休息之前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他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把左手腕露了出来。皮肤下的图纹好像在沉睡一样，游动的没有白天那么快了，但是还是很明显的。
“这就是我拿到那张地火纹的当天晚上，不知道怎么跑到我身上来的，然后在天台上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的更改，切断了它跟原来主人的联系。”肖颜抬抬下巴示意墙边上那箱坏掉的显示器残骸，“我的显示器会坏掉估计也是败它所赐，但是我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做到的了。”
“我看看我看看。”白言语一下子来了精神，扳过他的手腕就把脑袋凑近了，一边看还一边啧啧有声的感叹，“火系图纹啊，红色就是火系图纹的代表色了，不过我没见过这个图纹，看来是被你改成新的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嗯……你改了多少部分？”
“我当时没有改的意识，只觉得是手指划动的时候带动了什么……”肖颜在图纹上找了一下，指着其中一条笔画说，“这条，往上带动了一下，但是我觉得整个图纹都随着一起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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