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阴阳互易道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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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倩被他吻的浑身发抖,偏偏手足无力,避之不开,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咿唔嗯哼的呻吟。秦小阳本已意乱情迷,此时又把她这番呻吟听在耳里,哪还有不血脉喷张的道理?右手抬起她的俏脸,偏头就要去吻她嘴唇。柳倩惊恐交加,闭上眼睛,心中哀叹:“唉!还是由他去吧……”放弃了徒劳无功的抵抗。她突觉嘴唇一麻,这种感觉十分古怪,似乎不是被他吻中了。
她睁开眼睛来看时,不由一呆:只见秦小阳脸上错愕不已,那灵鼠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旁,长尾左右摇动,看这模样,竟是它先亲了自己一下。她想起和这灵鼠的约定,脸上哭笑不得,忍不住叹道:“唉!我不是说只能我们两个人的吗?”这两句说的十分慵懒,说者无心,听者却觉勾魂摄魄,心神荡漾。
秦小阳十分尴尬,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那下次我把它赶走再说。”柳倩听他误解了自己话中含义,急道:“我不是说你,唉,这可怎么解释才好?”秦小阳好生听不明白,那灵鼠却早已笑倒在一旁。原来灵鼠和柳倩约定带她来找这地下清泉,找到以后就让她亲它一下,但柳倩要求必须趁秦小阳不在时方可。刚才秦小阳俯身欲吻,那灵鼠见事有变故,心中不忿,于是飞身而至,抢先亲了一下。想不到小小一只鼠儿,也知少女初吻之珍贵,竟不肯让与别人。
秦小阳心里一片迷惘,不断揣摩:“什么叫‘只能我们两个人’?我亲了她以后,她还笑的这般开心,难道真的是喜欢上我了么?”柳倩见他目光涣散难聚,方才所做确属情非得已,心想:“陆大叔的徒儿,自然是和他老人家一样光明磊落的。他刚才那样不由自主,我也有几分责任。”想到这里,便要站起身来。秦小阳见状忙在背后扶稳。所幸那神龙乳的热力已缓缓消退,她也恢复了一些力气,站的稳了许多。那灵鼠得吻佳人,状甚得意,在石室里逛了几圈,钻进一个小洞里不见了。
柳倩开口说道:“这里还有两滴神龙乳,我们带回去孝敬师傅,你说怎么样?”秦小阳知她孝顺,点了点头。柳倩思索片刻,又道:“可惜我的水壶都装地脉清泉了,这可怎么办?”她生怕两人无话可说,越发显得尴尬,便故意扯一些无聊之事。秦小阳道:“包在布里可以么?”柳倩道:“我就怕它渗进布里浪费了。”秦小阳本想说:“那我都吃了吧。”却又怕她瞧不起自己,话到嘴边便不敢说。柳倩用手边飞剑削下一片绸布来,先取了一滴神龙乳放在上面。两人盯着看了半晌,见神龙乳仍是呈乳白色的半透明状,都放下心来,把另一滴神龙乳也取了出来,一起装在布中包好。这神龙乳极是奇怪,一滴与另一滴之间并不相容。秦小阳在池里又喝了一通地脉清泉,只觉神清气爽,十分受用。两人准备妥当,出了石室,往石级上方奔去。
柳倩跑过一阵,体内那三分未吸收的热力渐渐发挥出来,只觉越奔越是舒服,四肢百骸充斥着一股暖烘烘、热腾腾的真气,浑厚无比,运用自如,随心所欲。秦小阳早已将寒气吸收,他此时已脱胎换骨,脚力极健,虽是拾级而上,但仍脸不红、气不喘。两人在路中拾起那把凶剑,又上行了不知几千级阶梯,待见坡度越来越陡,这才停下来稍事休息。各自喝了几口地脉清泉,均想:“照这样的速度,没几天就能攀上去啦。”

秦小阳问道:“你说我们在这地下,过了几天了?”他中途睡过一阵,因此对时间把握不准。柳倩笑道:“还没到一天吧!”双手撑在石级上,哼起歌来。秦小阳听她歌声柔媚悦耳,忍不住赞道:“真好听!你唱大声些。”哪知她吃吃一笑,躺下身去,竟不再唱。秦小阳心想:“她肯定累啦,这一天来,她都没睡过觉。”果然听她叹道:“唉,我有些困了!”秦小阳笑道:“你是该睡了。放心吧,有我守着不会出事的。”柳倩对他颇为放心,躺下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秦小阳百无聊赖,偏偏神清气爽,难以入眠。他索性在石级上下折返奔跑,健起身来。他此时功力虽未超凡入圣,但已初窥堂奥,上下奔跑时声音极轻。跑过一阵,他忽地发现上面几级石级上竟然隐隐约约刻有图案,似乎并非天然形成。他上前仔细看时,只见几个弯弯曲曲的象形字体,有一个似乎是个“上”字,后面有一个又好像是个“天”字,其余的则十分复杂,一概不认识。他想:“这里怎么刻有字?难道是记事?”再往上方的石级看时,只见字数密密麻麻,越来越多,有的还配有打坐的图形,极像是刻着一部武功秘籍。他对功夫本颇有兴趣,但这些字一个都不认识,如何练起?索性随便找了个倒立的人形图案,照着上面所做,将头颅顶向地面,双手交叉抓住双脚倒立开来,觉得甚是有趣。他摆出这个姿势没一会儿,身上的真气渐渐流动起来,纷纷涌向头顶泥宫丸,随即又从泥宫丸中倒流而下,顺入各层经脉,生生不息,循环不止。他并不知他此时的动作已经摆成了一个标准的璇玑图图案,倘若外人见了,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体以为圆心,从左右双脚而至头顶则是圆弧,而那交叉的双手则是璇玑图正中的“S”形图案。这个练功图正是从那“道生一”衍生而出的修道秘法,他却懵然不知。
秦小阳倒立一阵,只觉体内真气越来越汹涌澎湃,经脉渐渐有些约束不住。他不知这个图形乃是功法中逆冲生死玄关的秘门术法,待全身倒立、经脉逆涌之后,真气转过几圈,便由泥宫丸倒灌向胸口生死玄关。这套逆冲之法反正道而行之,比之寻常功法要奥妙诡异的多。他感觉贮存在泥宫丸中的真气越来越多,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正要翻身停止运功,那沛然真气已笔直向胸口猛冲而去,他哪里控制的住?
这股真气浩然无匹,势如破竹,轻而易举地就突破了生死玄关,随即缓流而下,沉入了丹田之内。秦小阳只觉胸口一阵酥软畅快,就像在喉咙里去掉了一块卡着的鱼刺那般惬意轻松,忍不住张开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操纵真气再次逆流循环,这回明显地感觉到胸口玄关打通的快意无限,直是意至气至,随心所欲,上至皮肤毛孔,下至六腑肠道,真气所及,皆能一气通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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