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切都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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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这天天很阴,我背着包走在放学的路上,走在路上被风轻轻地吹着有种落寞地哀伤,张浩以前每遇到这样的天气的时候都会开玩笑说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分手,所以我很自然地就想起了郑云。
在路过一颗树下的时候发现张浩和刘章站在那里等我,叶琳和周冰也在,他们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叶琳看到我的时候恨恨地将目光撇向一边,我和陈灵交往以后一直都不敢让叶琳和她见面,我担心这两个性格冲动的女人会爆发战争。
刘章一脸严肃地走过来对我说:“跟我们走。”
我问:“怎么了?”
张浩说:“你不是想报仇吗,现在机会来了,我们抓到康辉了,这次轮到你玩死他。”
我疑惑地看着张浩,当确定他那严肃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时候心里就开始狂喜,一想到我马上就可以将那个侮辱我给我和郑云带来了无限痛苦的男人蹂躏在脚下的时候身上的一股雄烈的热焰便开始燃烧了,我眯起眼睛冷冷地说,“带我去,他死定了!!”
周冰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们一眼,最后对刘章担心地小声说道:“你们注意点分寸,千万别弄出人命。”
我们就坐上了一辆的士,行驶了大约半小时以后就在一块比较偏僻的郊区停下。然后他们就带着我向一座荒废的仓库走去。
“你们怎么抓到他的,那孙子走到哪里都跟着一大群人。”我问。
“大兵回来了。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了,他就坐飞机从厦门赶过来,康辉落到他手上已经被他打得只剩下半条人命了。”张浩一脚踹开破铁门走进去,我们也马上跟着进去。
大兵是我们三个人的老大,我们上大学之前就是跟着他混的。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全身黑得不像个黄种人,他跟刘章张浩一样是我的生死之交,是我们那一带的头,外号叫做小霸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土匪。张海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说这大块头一定很能打,至少很能挨打的。陈灵跟他也很熟,一看见他就大声叫他野人野人,听得大兵郁闷无比。大兵比我们大六岁,在一家宾馆当保安的时候和一群人把一个人打得重残,判了两年刑出来以后就托关系去了美国的一所军校读书。
大兵脾气火爆而且最重兄弟感情,我以前跟着他当混混他还一再告诫我混归混学习也要跟上,没本事的话砍人都要自己动手。康辉那群人在他手上根本死都不够死,更别说他还有那群黑道上的朋友,那些人是真正混黑社会敢杀人的。
从见面到现在这一路上叶琳都没有和我说过话,我知道郑云的事情一定让她对我恨之入骨。我们一进去就被里面昏暗的光线弄得眼前一片漆黑目眩,等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后我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海军陆战迷彩服的大兵,他叼着烟坐在椅子上,康辉捆绑着双手被他踩在脚下,脸上和地面上干涸的红黑色血渍光看上去就够让人心惊肉跳。看到我们后大兵就扔掉烟头走过来,一把拥抱住我不停地用手拍着我的背,我笑了笑打了他胸口一下叫了声老大。
他就说小鬼你放心,这蠢逼敢这样对你他别想好活了。我不肯他们叫我小宇,因为听起来像是叫我下身的兄弟,所以大兵就叫我小鬼,从我上六年级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样叫我。他拉着我向康辉走去,用军工鞋在他的脸上踹了两脚,然后捡起地上还没有扑灭的烟头烫康辉的脖子,烟头灭了以后就再抽出跟点上再在康辉的脖子上掐灭。如此反复多次,康辉在地上痛苦得嚎啕大叫,因为双手被绑住,只能在地面上来回滚着用头撞地。地面上马上又沾上了他头部新的血迹。
看着此时地上痛苦无比的康辉我看进来时候的杀气已经弱了一大半。我平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张浩见我没有行动就搬着一张椅子向康辉身上砸去,大兵一把拦住他说:“浩子,你和蟑螂不要出手,这件事情就让我和小鬼处理,完事后我就带他躲起来……”
刘章听出大兵是怕连累到他和张浩就反对说:“老大你这样说话太不当我们是兄弟了,凌宇是你的兄弟也是我和浩子从小到大的兄弟,我刘章不喜欢打架,但是看到自己兄弟被人欺负的时候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去做的。”他说着接过张浩手中的椅子重重地砸在了康辉的大腿上,康辉马上又发出了杀猪般地嚎叫,双腿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周冰看不下这么血腥的场面捂着脸偏过头去。

“对,跟这逼人废话个。”张浩一边对他吐口水一边上去对康辉补了几脚:“康辉,敢动我兄弟。”我怕张浩这样下去会把他踹死,就上去把他拉到了一边。
张浩喘着粗气说:“凌宇,今天你是主角,你来处理。”从刚进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我要把康辉伤害到什么程度,我是不是要赔上性命和他同归于尽,是不是要把他整得半身不遂。如果我现在只有一个人的话对这些已经无所谓了,可是一想起那么疯狂地爱着我的陈灵,还有现在在场的这几个兄弟朋友,我原本狂热的复仇之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仇恨而连累身边的人。
我蹲下来一把抓其康辉的头发,然后坐在他身上一顿乱拳发泄我心中的愤怒。康辉死瞪着我咬紧牙光挨着我的拳头一声不吭,然后看着我就突然冷笑起来。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刚刚平息了一些的怒火又再次旺盛起来,他的笑好像在讥讽我女友不贞的事实,我的理智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双手抓住他的头疯狂地砸向坚硬的地面,每撞击一下就发出一声咚的声响,康辉咬着牙两只手无力地抓着我的手臂想要阻止,可是对于近似疯狂的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作用。马上地面上就鲜血如流了,康辉终于痛苦地大声呻吟起来。
我不说话,他也没有骂我,他就是个命硬不服输的人。大兵怕我就这样把他弄死赶紧上来把我拉开,我喘着气看着地面上鲜血直流的康辉就忍不住哭了,心里的感受非常痛苦非常复杂,他是我的仇人,可是我们在初二刚认识的时候也是要好的兄弟啊,军训的时候还睡在上下铺聊女人玩扑克,傍晚他溜进女生宿舍找陈灵的时候我还给他放哨,结果我们大半夜被教官抓到操场上俯卧撑,教官数声一我们做一下,然后给我们讲故事,讲了一段再数声二,我们马上再做一下,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发抖,哪里有心思听他说什么故事。教官跟我们说什么“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康辉那时候呲牙咧嘴双手颤抖地支撑地面说凌宇那破庙在哪里,老子轰了它去。
宽敞黑暗的仓库此时只剩下我们喘息的声音气氛阴森得让人感觉有点可怕。
“凌宇,你要知道真相吗?”许久,康辉喘着粗气吃力地说,眼泪都疼得流了出来。
“什么真相,还有什么事情没让我知道的?”
“你先扶我起来,妈的,我突然觉得我们都是群傻逼,为了女人让自己弄得像个小丑似的。”康辉无力地闭上眼睛挪动着身子想要挣扎起来。
我死死地瞪了他几秒钟,还是过去扶他坐了起来。
“给我一根烟。”他坐靠在墙角上大口喘气,接过烟抽了两口就闭上眼睛沉默了下来,很久之后才又张口说:“凌宇,如果不是因为陈灵的话,我真当你是兄弟,你头脑好,每次考试都和陈灵进入年段前十,我康辉他妈当时是什么人啊,那些狗屎老师看都不看一眼的垃圾。你是好学生,可是却跟着我们这些学习垃圾的人玩,你为我们顶撞过老师,我康辉在心里真挺佩服你的。这些年我真的一直吃你的醋,我有多喜欢陈灵你知道吗,每次看着她那么亲热地叫你哥和你聊天我就难受。”
“所以你现在报复我了,这样子伤害我和郑云?你高兴了?”我红着眼睛说。
“没有,我没碰过她,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都是陈灵做出的假象。凌宇,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原来陈灵那个女人原来狠起来会这么歹毒。你想听吗,她可是你最爱的妹妹,不,现在她应该如愿成功地成为你的女人了吧,操,一想到她被你压在身体下快乐的呻吟我就妒忌地想要杀了你。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你能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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