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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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住了此时像发了情一样的陈灵,双手在她柔滑娇小的身体上肆意的抚摸,陈灵热烈地回应着我,伸出一只手握住硬如钢枪的小宇,然后张开双脚在一声长吟中坐了下去,忍着刚破身的疼痛上下用力扭动着腰部与我疯狂。
浴室里的水花疯狂四溅,陈灵双眼迷离地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滴进了我的眼里。
大战过后,陈灵浑身无力地倒在我怀里,细嫩的小手摸着我的胸膛说:“哥,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准其他女孩子对你好,更不准你对其他女孩子好。”
事后我就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了,我试着跟陈灵说我仍然做你哥哥,疼你爱你好不好。
陈灵幽怨地瞪着我,说了句:“有会和妹妹的哥哥吗?”
我一下子就无语了。陈灵一下子从妹妹变成了情人,她依然叫我哥,理由是叫了这么多年改不了了。
那天早上我去医院探望郑云,一进门就看见穿着蓝条纹病服的她半躺着往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嘴上有微微的笑意,细长的眉毛,柔软的长发在清风中微微扬动,清晨和煦的光芒在她美丽宁静的脸上荡漾开来,我以为自己看见了幻觉,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她时候,被她那种清丽高雅的气质完全征服。
见我进来,她用我熟悉而又陌生地口气对我说:“你好啊,恩……你认识我是不是?”
她姐姐告诉我,她高中以后的记忆基本都消失了。
我笑,将带来的花插进花瓶中,然后坐到她病床旁的椅子上。“真的不记得我了?”
“呵呵,对不起啊,我一想以前的事情头就会好痛。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吗?”她双眼大睁着问我。
“我是你男朋友。”我说。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显然是不大相信,于是又说,“你左边与大腿相连的地方有一颗红色的痣。哦对了,你失忆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体特征。”
她的脸马上红得要滴出血来,原先的笑容尴尬地僵硬在脸上,没想到这样逗她这么好玩。
“呵呵呵,不要那么认真,我们以前经常这样开玩笑的,你每次脸红的样子都很可爱,所以我老喜欢这样逗你。”
她很快轻松地一笑:“你真是个坏家伙。”
“你以前也这么说我的。”
“我们以前关系很好吗?你真的是我男朋友?”
“是啊。要不我们亲下嘴,你来找找感觉。”我一脸坏笑着凑过脸去。
“你可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呵呵,警惕性挺高啊,我以前只是个追求你未遂的小伙子。”
“那你现在还有机会,你给我的感觉……恩,很亲切吧,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反正我都不记得了,总之可以重新来过啊。”
我对她笑了笑就拿起水果刀帮她削一个苹果,当我听到她说“重新来过”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心再一次激荡了起来。我们像最知心的朋友一样彼敞开心扉聊天,我说些很幽默的话逗她开心,病房里常常会回荡着她孩子气的笑声,我看着她那张干净纯洁的脸,就想这个时候的郑云是快乐的,什么都不要背负,不用去伪装,不用担心会失去珍惜的东西。她又回到了我最初认识的那个郑云,很乐观健谈,有时候会刁蛮地对你撒娇。一次我在帮她垫高枕头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我就看到了躺在那里羞红着脸一动不动地偷偷瞥我,水灵的大眼睛左右闪动。我就好笑,心里想如果你知道自己身上最私密的部位都不知道和我亲热过多少次的时候又会是什么表情。突然回想起那次她来我们寝室探病的时候我第一次摸到她胸部的情景,温馨甜蜜的同时又夹杂着一点点隐隐的痛。

或许多年以后,当我已经是个步行蹒跚的糟老头,再次回忆起自己初恋的时候,还会想起H大的那片小树林里,午后的阳光穿透密密麻麻的枝叶斑驳地印在了我和郑云的脸上,天真。她的笑容像一阵风吹过,将我们的爱情雕刻在那张石椅上,记录下年少的我们的美好而又纯洁的憧憬。
两周以后郑云就出院了,这段时间里我每隔一两天就去看她,她每次看到我来的时候都很开心,这两周下来我们的关系已经很铁了。我尽量不在晚上去看她,因为我们有太多的记忆是在夜晚,我怕那样的气氛容易让自己忧伤。我白天看着笑脸快乐的郑云,夜晚拥抱着陈灵,很少和她,因为完事后就会感觉整个人掉入了无比空虚寂寞的深洞之中。陈灵总会在入睡之前吻着我的眼睛说她爱我,这已经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课,她说这么多年她一直吝啬对我说这句话,所以要尽快补回来。
郑云明天就要随着她姐姐到另一个城市去,她没有告诉我是哪个城市,我也不想问,我突然决绝地不想给我们的爱情再留下一条退路,既然我决定对她放手,就应该放得潇洒放得彻底。
我决定送郑云离别的礼物,我花三百块雇了一辆运货车,里面塞满了氢气球,当张浩和刘章帮我把上千个荧光棒绑在氢气球上的时候,他们腰酸背痛地躺在那里说凌宇你真是一个痴情的种。
我笑,透过窗户看着冰城二月的天空,飞鸟过处的地方写满了我的忧伤。
我不知道郑云是真的失忆了,还是为逃避寻找一个借口。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约她晚上到松花江见面。
二月的天气,正是哈尔滨最寒冷的时候,我站在已经结成冰的江面上,看着几对情侣从高处坐着滑车沿着冰面一路尖叫地滑下来。寒风凛冽,拉雪橇的狗嘴里吐着寒气在江面上来回奔跑。我从小贩手上买了几条烟花,送给在江面上嬉闹的孩子,然后蹲在那里看着他们兴致勃勃地放烟花。我就一直蹲在那里,整张脸在寒风中冻得有点麻木了。
大概过了约定的时间一个多小时,郑云才来,她将披散的长发在尾端附近扎起来绕到身前,面上的一些发梢随风荡漾。她依然那么美丽,瘦弱的身体,满满的一脸清纯,她向我走来,有一种萧索别离的美感。
郑云看了我一眼,用陌生的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会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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