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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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的姐姐看到我这幅模样就意识到不对劲,马上从病房里追出来拉住我说:“小宇,你要去哪里……”
我说:“姐,你放开我,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不然我会疯掉的。”
“你不要去找那个男人,这只会让郑云更担心。”
“担心?呵呵,姐,你没听医生说吗,她有可能失忆啊!恐怕她到时候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会担心什么?”我看了她姐姐一眼,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问她:“姐,你都知道是吗,你把一切都告诉我好不好,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好不好?”
“好吧,是应该全让你知道,”郑云姐姐叹了口气,“小云说你们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去你那里说吧。”
于是我就把她带回了家里,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陈灵抱着熊娃娃坐在大厅里看电视。她看到我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进来就礼貌性地点点头,我介绍说这是郑云的姐姐,陈灵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郑云现在怎么样了。
“度过危险期,但医生说有可能会暂时性失忆。”我说,然后就带着郑云的姐姐进了卧室,我感觉到陈灵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其实双眼不时偷偷地向我们瞥过来。
“小云常常跟我说你们的小窝很温暖,”她姐姐进卧室后坐在那张床上,观察着我的卧室脸上满是感伤。我笑了笑,这时陈灵端着刚泡好的红茶进来说:“姐,您喝茶。”
我说:“陈灵,我有点事和姐商量。”
“你们慢聊。”陈灵说着就帮我们带上了房门,她平时虽然刁蛮人性,可是在生人面前会很注重礼仪。
“其实小云不是我的亲妹妹。”她说了句大出我意外的话。
“我想小云有跟你说过,我们都是孤儿。那个时候孤儿院里的情况,你可能想都想不到。那个地方是要好几个人睡在一张大床上,每次发放点心的时候都会争抢着甚至扭打在一起,为了让自己显得更优秀更容易被人领养孤儿院里的孩子很早就学会了勾心斗角。可是郑云那个时候是个弱质的女子,不懂得去争取不会和别的孩子吵架,她那个时候有些自闭,常常是一整天都没说什么话。我当时在孤儿院里年纪比较大,有时候还会出去打工挣点钱,所以是里面的大姐大,那些孩子都怕我。我觉得郑云可怜,就认了她做妹妹,以后她就跟着我一起生活,我们的生活虽然艰苦,可是她慢慢地变得开朗了起来,我看着她越来越经常出现的笑脸心里也高兴。后来我就嫁给我现在的先生,说到他我就来气,我也是刚知道他竟然喜欢郑云,那时那些要赌债的人找上门来。他在外面赌博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那群追债的疯子到了晚上就用石头砸我们家的玻璃,还把我先生打了两次,我们报了几次警,可对方在当地都是有势力的,警察根本就偏着他们。我和我先生吵了好几次,他有一次差点急得跳楼。我们没钱还债就只好躲到亲戚家去,可这样光躲着也不是办法。我担心那些人去学校报复小云,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自己小心点。第二天郑云就打电话回来把你的想法告诉了我们,我先生就壮着胆子去和那群人商量,他们最后答应我们每月偿还一万五,一年后两清。我本以为熬过这一年就没事了,谁知道那个叫康辉的畜牲找到那群人,也不知道给了他们什么好处,他们就反悔了和我们的约定,又开始来我们家闹。我和我先生被逼得没有办法,每天东躲西藏。”

她叹了口气站起来在屋子里徘徊了一会又接着对我说:“没几天我就听说你被康辉打得住进医院了,第二天康辉就来找我先生,说如果小云答应做她情人她就放过我先生和你,当时这件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我先生瞒着我去求小云,小云听完后很生气,就去找那个混账东西理论。回来以后小云就哭着对我说她对不住你,那个男人下药占有了她的身子。那男人哄骗小云说做他两个月的情人我先生的债务就一笔勾销,而且这两个月你不找你麻烦,小云这孩子把我看得太重,就妥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红茶润了润嗓子。“后来小云就怀孕了,那个男的变态,做那事花招特多,每次都把小云整得半死不活,而且从不戴套。那男人知道小云怀孕后就坚决要小云生下来,小云本来是坚决不肯的,他就威胁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并且不会让你好过,所以那时候小云就怕着想要把孩子留下来……后来见你坚决不肯她就打掉了,那男人知道后就变态地虐待她……哎,那孩子觉得这个样子你也不好过,就和你提出了分手,你可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听着她陈述,一动都没动。我的郑云,她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都对她做了什么。
“小宇,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姐,你说。”
“小云被这件事情刺激得很大,或许她失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想带她去另外一个城市,让她忘记这里的阴影。”
“不,姐,我不要郑云走。”我痛苦地说。
“你可以当那些事没发生过吗?毕竟小云确实是为了我和我先生做了背叛你的事。”
我沉默了,理智告诉我我虽然还爱着郑云,可还是无法对她和我的仇人上床完全做到无动于衷,我不是个大度的男人,这件事情势必会成为我和郑云以后在一起的阴影。
郑云的姐姐在出去之前小声地看着外厅问我:“那个女孩就是你认的妹妹?”
“是啊,怎么了。”
“我就是奇怪,小云说那男人为了炫耀很早就把这事告诉她了,这小姑娘为什么这时才来跟小云闹。”
郑云的姐姐走后我就坐在大厅里抽烟,陈灵叫了我几声我都没有理她,脑袋里不停地想着郑云姐姐走之前对我说的最后那句话,陈灵既然早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要等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才来和郑云闹,让我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不在一切都能挽回的时候出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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