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姐夫看上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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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火车单调的撞击声,困乏地打了打哈欠,目光看向身边的郑云,她正趴在那里,眼睛看着窗外,难得安静地自己呆在一边没有和我说话,我想应该是有心事吧。我伸出手去将她搂过来,她笑着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有点累了,然后就靠着我的肩膀闭目养神。我幻想着不久的将来,我也带着她坐着火车回到我那遥远南方的家乡,让她见我的父母,她未来的公婆。
几个小时以后,火车便到达佳木斯了。他们家的房子是自己盖得,三层楼高,从外面看装修挺豪华的。我想郑云的姐姐应该是嫁到一个有钱人了,至少这么大的一套房子没有五年以上的奋斗我是无法提供给郑云的。郑云告诉我其实他姐夫家也不是非常有钱,他们家很早以前就有了这一块地,父母用自己的积蓄加盖起来而已。我想就算这样也要十几万吧。
郑云按门铃的时候我有点紧张,这可能是那次假扮周冰男朋友的后遗症,让我一直感觉有钱人家的家里就是破规矩多,自己进去以后就要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身体笔直得像个僵尸似的。
开门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少妇,怀里抱着个一岁大的宝宝,她皮肤保养得挺好,看上去有点妩媚,可是比不上郑云的那份纯真的美丽。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能判断出她应该就是郑云的姐姐。
“啊小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学校没有上课吗,怎么回来之前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让你姐夫去车站接你……”我站在一旁听着眼前这个女人一大段唠叨,突然觉得有种温馨的感觉,和我的母亲一样,看来结过婚的女人不论年纪相差多少,这样关怀的叨念已经成为了她们生活习惯的一部分。
少妇怀中的宝宝看到郑云后就一脸快乐地笑,努力伸出双手勾向郑云。
郑云笑着叫了声姐就上前接过宝宝抱在怀里来回摇晃挑逗,宝宝撒娇地摸着她的胸部发出响亮的娇笑,我瞪着他做了张鬼脸,警告他他双手的落点是我的领土。
“姐,我这不是给你惊喜嘛。哦对了,我给你介绍,他就是凌宇。”
“凌宇?”少妇终于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从上到下审视了我一眼,说实话,被人这样看着感觉真不是很爽,我觉得自己有点像以前被剥光了站在台上让人叫价拍卖的黑奴。
“姐,你好,我是郑云的男朋友。”我很斯文地向她点了点头,努力建立起自己在她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在东北叫年纪比自己大的女人姐很普遍,所以即使她不是郑云的姐姐我这样叫她也没有关系。
郑云的姐姐戏弄地笑道:“猜到啦,小云从来没有带男孩子到家里来,看样子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很重要啊。来,你们快进来坐。”
我呵呵一笑,不掩饰我对郑云的爱说:“是啊,我很爱她,毕业以后一定让她当我的新娘。”
我们被她拉进了屋里,看着她又是端水果又是倒茶取葡萄酒不停地忙碌起来。郑云将她的外甥抱在怀里不停地逗他,嘴里不停地说着“宝宝有没有乖啊”“有没有想小姨啊”等话,那小鬼一直努力地想要爬上郑云的肩头,但总是爬到一半的时候滑了下来,他郁闷地双眼一闪一闪地,然后又继续努力攀爬,看得出来,他们两的关系很好。
我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从卧室里走出来,然后我就注意到郑云看到他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她怔怔地站里起来机械地叫了一声姐夫。
那个男人倒是很高兴地说小云你回来啦,然后就拉着她的手让他坐到他旁边嘘寒问暖。我看郑云一直礼貌地回答她姐夫的问题,他们的对话给我的感觉像是两个陌生人,一点都不像小姨和姐夫那种一家人的感觉。或许郑云不喜欢她这个姐夫吧,可又碍于她亲爱的姐姐的关系又不得不礼貌待之。
郑云的姐姐招呼她道:“小云,快来厨房帮我,今天家里来客人我要做些好菜才行。”
郑云将她外甥放到婴儿椅上,拉着我的手臂说:“不要坐享其成,一起进来帮忙。”
我向她的姐夫笑了一下就跟着她进厨房了,郑云的姐姐看到我进来后就责怪郑云道:“小云别任性了,小宇今天是客人,你让他在大厅里好好玩吧,陪你姐夫聊聊天。”
郑云嘟起小嘴左右摇着小脑袋撒娇道:“我就不要,我在哪里都要他陪我。”
郑云姐姐用手指了她脑袋一下说了声“鬼丫头”,然后转向我,笑着说:“小宇啊,一定是你把我们家郑云宠坏了,她以前很懂事很体谅人的,呵呵,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看到她幸福也很开心,你要好好爱护她。”
说实话,从小到大就我妈叫我小宇,就连张浩和刘章这样叫我的话我也将他们一顿暴打,因为这个称呼听起来总感觉我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哎,郑云的姐姐,一定也是把我当成孩子了。
“姐——”郑云的这一声叫得又害羞又有媚态,以前我是小看她了,原来有些女人天生是撒娇的出色演员。
我说:“姐,没关系的,我就是喜欢云撒娇的模样,以后我让着她就是了。呵呵,她这样更显得有活力更可爱。”此时我感觉郑云的姐姐是个挺和蔼的一个女人,刚开始接触时候的那种紧张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郑云鼻子皱了一下,对着我做了一下鬼脸,然后就站在一旁娇笑。郑云示意我在厨房帮她的姐姐做饭,自己溜到了大厅里,她偷偷向外一看,就见到她做在她姐夫旁边聊着些什么,神情一直很严肃。

我不会炒菜,就站在郑云的姐姐身边做个助手帮她传碟子洗菜等等,郑云的姐姐一边和我轻松地聊天一边夸奖郑云的好,不停地说郑云从小就乖巧懂事啊什么的,我津津有味地听着她的回忆有时真挚的回答是啊,她说的这些让我明白郑云过去与她相依为命的艰苦生活以及郑云的坚强和懂事。
“谢谢你。”郑云的姐姐突然这样对我说,把我吓了一跳,声音是轻柔的,却掩饰不掉里面的哀伤。“看得出来小云很喜欢你,这孩子从小就缺乏爱,请你不要让她受伤。”
我笑着说:“姐,我怎么舍得呢。”
然后她就笑了,我觉得那笑容是是种很温馨的满足,我看着她一脸慈祥的模样,就猜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些年来不仅充当着姐姐的角色,还同时扮演着母亲的角色。
只是,当我看到郑云和她姐夫那不大和谐的表情的时候,我想这个看上去温馨和谐的家庭也不是那么风平浪静吧。
郑云姐姐的手艺不错,充分调动了我的食欲,很没有形象地将几盘菜狼吞虎咽到肚子里,郑云和她姐姐看着我这幅狼狈的模样乐呵呵地笑着,郑云一个劲地劝我慢点,好像她虐待了我,让人以为是哪里回来的非洲难民。
郑云的姐夫也往我的碗里接了几块肥肉,笑,只是笑容不大自然,让我看上去不舒服,他说:“小宇啊,你看上去太瘦了,多吃些肉,以后和郑云生一个胖小孩。”
郑云看了她姐夫一眼,没有说话,低下头来不停地扒饭。而我权当她只是害羞而已。
郑云的姐姐没有注意到气氛变得有些不大寻常,在那里不停地拉着我问些家常话,比如我的学习情况啦,家里的兄弟姐妹啦,父母在哪里工作了。郑云笑着说姐姐你越来越像个老太婆了。
然后再看着我羞涩一笑,带点羞涩,吐吐舌头,一副可爱的表情。
晚饭后郑云的姐夫就出门了,她姐姐在厨房洗碗。郑云想去洗澡,就将她的外甥给我抱。那小鬼一看到我脸上就一脸哭相,当拥抱权正式从郑云手上移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小鬼就哇一声大哭起来,声音异常洪亮,魔音穿耳,我就想KTV房里的张浩和现在的小鬼不知道谁的嗓门能更胜一筹。我说:“郑云不行啊,这小鬼是个色胚,不是美女不让碰。”
“你才大色胚,”郑云媚了我一眼,“是你的表情太凶神恶煞了好不好。你坚持一会,多对他笑笑逗他开心就好了。”
然后她就进了浴室,不过她教我的方法似乎没有多大成效,小鬼一直都用哭声抗议他对我的不满,我被他吵得头疼,就用手捂住他嘴巴,可又担心一不小心把他捂死了,于是就伸手到他背后掐他滑润的小屁屁。
小样,还哭,我掐。怎么越哭越大声,我再加点力气,反正你不会说话,怕疼不怕疼,怕疼就乖乖给本姨夫安静点。结果他小“嘣——”地一声,我就看到一陀恶心的米黄色液体粘到了我手上。
我啊地一声大叫起来,叫得比小鬼还大,小鬼被吓了一跳,不哭不叫了,看着他的杰作得意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郑云和她姐姐几乎同时跑了过来,郑云身上还披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看到我的糗样后她笑着说我真没用,然后和她姐姐熟练地帮小鬼换上新尿布,我看着郑云的动作就感觉特别的温暖,幻想到不久以后她也为我们的孩子换尿布的情形。
因为周一还要上课,所以我们在郑云姐姐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坐火车回哈尔滨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郑云死活不肯让我和她同房,我知道她害羞,就说我晚些再偷偷溜过去找她,她瞪了我一眼以没有任何商量的口气说“不行!!”然后就带着戏弄的娇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郑云的姐夫开车送我们去了火车站,火车就要开动的时候郑云和她的姐姐拥抱了一下,说:“姐,你快回去吧。”
直到火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还透过玻璃看到郑云的姐姐站在那里不停地对我们挥手。
火车开出一段距离的时候我问她:“你好像和你姐夫的关系不是很好。”
“说对一半。”郑云狡黠地笑。
“什么意思。”我有不大好的预感。
“你猜猜。”
“你不会是告诉我……”
“呵呵,他喜欢我,还一直找机会想要占有我。”
“天啊。”我听完后后背冒出冷汗,难怪她姐夫刚才看我的眼光一直有些敌视,我忙问:“那你,那你有没有被她占了什么便宜。”
郑云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猪,我第一次还不是给了你了。”
我得意地笑了一下,又问她:“那你姐姐知道吗?”
“不知道,还有一些我姐夫偷偷告诉我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我刚想问是什么事郑云就补充说,“他赌博被人合伙抽老千吭了,欠了十四万。那些人要他把房子作为抵押,可地契在我姐夫的父母手上,我想他快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你姐姐不是也要跟着受苦。”
“是啊,她很爱我姐夫,我正为这事烦恼着呢。”
我安慰她说:“我们还是学生,想这些也没有用,问题的存在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别想太多了。”
我当时没有想过,这件我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后来竟然给了我最致命的打击,留下了永远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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