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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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周冰在大一那年和隔壁班上的一个男同学谈恋爱,那个男同学长得高高大大,很清秀的模样,周冰说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给吸引了,他就是喜欢那种秀气又稳重的男人。而周冰当时又是学校的校花,男孩对她也有好感,两个人自然走到了一起。
可是就像影视剧中的纯真自由的恋爱总要遭遇家庭的阻拦一样,周冰的父亲知道自己女儿谈恋爱的对象是个无钱无势还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这件事情后横加阻扰,她父亲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我是领教过的,他对那个男孩说了一些很侮辱他的话,给了他一张去美国的签证让他离开周冰。那个男孩负气离去,周冰知道以后不顾父母的反对哭着自己偷偷跑去了美国。男孩刚开始因她父亲对自己的侮辱而迁怒于她,绝情地让她回国,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周冰坚决不肯,执意要陪在他的身边,男孩心中仍然深爱着她,最后被她感动两人重归于好。两人甜蜜恩爱,周冰不久就将自己的初夜贡献给了那个男孩,两个人过起了同居的生活。周冰的父亲知道了自己的女儿的行为后非常地生气,要她马上回国离开那个男生,并且不再给她寄生活费。
男孩为了支撑两人的生活一天打三份工,结果一个晚上回家时候太过疲惫过马路的时候发生了车祸。周冰疯了一样送男孩进了医院,看着憔悴的男孩还有高昂的医药费她悲痛欲绝,她给她父亲打去电话,希望他能寄钱过来救助自己,可是却被父亲拒绝了,他说要救他可以,你必须马上回来。周冰看了一眼病床上自己深爱的男人,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恐怕自己现在离开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他见面了,所以周冰决定留下来陪他度过最后的时刻。她当时跑去游明所在的公司当打字员,游明看上了她,答应给她足够医药费,条件是她未来的一年必须是他的人,还要为他做事。或许她当时真的是走投无路,或许是想用堕落的方法报复自己的父亲,周冰答应了游明的条件。而游明的援助仅仅只是将那个男孩的生命拖延了三个月。周冰履行了承诺,成为了游明的情人,而游明的事业之所以会在近两年快速发展,很大程度上是利用周冰施展美人计让她和重要的人物上床得来的。而周冰也在这样的过程中堕落自己,放纵了自己的。表面上是清纯的H大校花,而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又会卸下伪装步入的黑暗之中。
她的心已经死了,不再相信任何爱情,只想就此放纵自己,从此堕落地生活下去。直到遇到刘章,他给她的感觉像她的初恋男友,她不自觉地在学生会中对他爱护有加,沉睡已久的感情再次澎湃起来,但是她自己一直努力压制,因为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配不上刘章了。最后她说,上次生日会上刘章的大胆表白,让她这段时间痛苦地挣扎了许久,她决定打开心扉将一切都告诉刘章,如果他能接受她的过去,仍然深爱着她的话,她会用自己的一生来报答刘章的爱。我纳闷问周冰你现在对你父亲看起来不是太仇恨啊。周冰说那个男人不是她的亲身父亲,她的生父死得早,她的母亲带着她嫁过去,那个时候她和她母亲的日子非常艰难,还好她现在的父亲要了他们,她说她心里是很恨她父亲,可是母亲在家里没有地位,她不希望自己再和父亲闹僵让母亲不好做人。
周冰说完她的故事走过去在刘章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你有了决定再来找我,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爱你。然后再一次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房间。
我们三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任何话,因为这件事情太让我们震撼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刘章情绪很低沉,一句话也没有说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突然支起身体对我和张浩说:“你们陪我喝点酒。”
我心想刘章这几天老是喝酒对身体伤害挺大,可是看现在这幅情形你不让他喝是自己找死。于是我说:“有酒没菜怎么成,我打电话叫外卖吧。”张浩从他的抽屉里掏出一大袋零食,里面有汉堡和薯条,看来叶琳平时爱吃零食,张浩这些是备用的。刘章在那里一个尽地喝闷酒,先是一杯一杯地喝,然后是一瓶一瓶直接对着瓶口猛灌,张浩小心地递给他一块汉堡,他接过来吃下又继续大口喝酒。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弄不好会出人命。
张浩站起来一边试图抢他手里的酒一边大声:“蟑螂你现在理智一点好不好,把这件事情好好考虑一下再决定怎么做。”刘章一边仰头喝酒一边用另一只手阻挡张浩,一瓶喝完以后向后潇洒地一甩,酒瓶竟然准确地飞出了窗外。我担心这一自由落体运动弄不好会砸出人命,马上探出头去看窗外的情况。一看到一个戴眼镜的田鸡边骂着脏话边一副特傻逼的模样抬头寻找扔下酒瓶的地方我就连道还好还好。

张浩劝不住刘章,让我过去帮忙,我说让他喝吧,醉了或许还好受些,现在做兄弟的除了陪他一起喝酒以外,还能做些什么,这个时候说些安慰的话都是屁话。
刘章很快就醉死在了床上,就这样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期间一个劲地喊难受。我用手一摸他的脑袋,明显是发高烧了。我和张浩一宿没睡,天一亮就背着他去医院,结果医生诊断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屁话:“以后少喝点酒。”然后给我们开了一大单子药。
我们把他背回寝室,伺候他睡好以后也累得倒床就睡,晚上醒来发现这家伙竟然又坐在地上喝酒。我们刚劝两句就被他关在了门外。然后就听到屋内噼里啪啦东西乱摔的声音,张浩说让他发泄了也好,这事憋在心里内伤。
可是好一会我们见里面全无动静,担心刘章学电视剧里割脉自杀什么的,赶快掏钥匙开门,结果里面已经被反锁了。我说要不撞门吧,张浩说撞屁啊,撞坏了还要自己掏钱修。然后就艰难地从上面的窗户爬进去,我在后面使劲顶他,爬到一半的时候张浩说他突然想要放屁,我马上闪开,张浩笑着说闹着玩儿的。我说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透过玻璃我看到张浩走到刘章面前说了些什么,刘章一脸麻木地闭上双眼靠在墙上,没有理会他。张浩讨了个没趣,走过去想要开门,结果刘章扔过来一个酒瓶子,吓得他一哆嗦,只好再次艰难的从窗户爬出来,一出来就大口喘气说:“妈的,累死老子了。”
张浩说这样不行,刘章他是在慢性自杀。思考许久好我们决定还是让周冰来解决问题,必经解铃还须系铃人。周冰在接到我们电话不久后就来到我们寝室外,脸色苍白,美丽的脸上此时憔悴无比,一道道泪痕还未擦干净,看来她昨晚到现在难受程度不比刘章低。
“他……一直这样伤害自己吗……”周冰憔悴地问道。
“是啊,医生说他肝不好少喝酒,可他就这样拼命喝酒折磨自己,你进去劝劝他吧。”我说。
周冰点了点头,停在那里看了我们一会,眼神有点落寞地低下头去,又用手理了下掉下的头发,突然间牙齿紧咬着嘴唇大声抽泣了起来,把我和张浩吓了一跳。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周冰,每个人都会做错事,你当时在那样的情境下有那样的举动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一个人在受到过分的刺激以后容易做一些自暴自弃的事情,如果你真的能为了蟑螂而从过去那种……不好的生活中脱离出来的话我会祝福你们的,也替你高兴,在这件事上绝不会看不起你,关键是你要怎么看待自己,做出选择以后就好好对待蟑螂。”张浩难得说一段挺成熟的话。
我也说:“是啊学姐,以我对蟑螂的了解,他爱你爱到这样一定会原谅你的,你们要互相珍惜对方。”
周冰用手擦干了眼泪笑着对我们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敲了敲门:“刘章,你把门打开。”
果然周冰说一句话顶得上我们说一百句,没一会门就开了,刘章出来将她拉了进去又将门锁上。
我对张浩说:“没咋们的事了,我们走吧。”
张浩说:“再等等吧,万一蟑螂冲动之下做出一刀杀了周冰再自杀之类的事情那可完蛋。”
于是我们继续守在门外,屋里隐隐约约传来周冰和刘章模糊的对话声,周冰好像一直在哭。只是过了不久,说话声和微微的哭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刘章粗重的喘息声和周冰明显压抑的呻吟,我跟张浩听到这令人血脉暴涨的声音后对望一眼,沉默了几秒之后我笑骂道:“靠,这小子倒白日宣淫起来了,竟然比我们先了一步。”
张浩纠正道:“童子鸡,别将我和你们相提并论,现在我们三剑客就差你还是处男了,什么时候和郑云办事啊。”
我说:“不行,这事我确实得找郑云好好商量商量。刘章真是英雄,连解决问题的思路真不是我能跟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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