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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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涛自从决定改正变态行为后,就踏上恋爱的征途那个性荒的年代,男女的情愫都困惑,迷蒙。更不要说一个早恋的同性少年。
他掺合在这真真假假的爱河里,无从撑渡。矛盾的心,纠结成麻,每当想起知肉朋友,就给自己脸上一巴掌,以示警告,希望邪恶的心,早归正道。
他和我犯着同样阴差阳错的错误,都认为自己是男性,不是吗,我们外表跟男性,有何区别,连科学指导的书,都认为,这是一种变态,是流氓。少年的我们,又怎能逃过这一劫的宿命呢。
他对张延婷的爱恋,始终保持着一种严肃,拘谨的状态,从不敢放肆,也从没燃烧起怦然心动的放肆。这不谋而合地,反而,使张延婷体会到他谦谦君子的优雅和坦荡。他若即若离的游戏方式,更增加了张延婷对他的神秘向往,她一厢情愿,堕进了迷恋的漩涡。
这个假期,真是无聊的漫长,夏涛清晨起床,赤膊赤腿,斜靠在藤椅上,修长的脚掌翘在书桌边。脖子上,他始终难以舍弃的挂着那枚古币,阳光下,反射着更加耀眼的光。他一边抽烟,一边慵懒的翻阅张延婷送给他的武侠小说。这本书,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男女主角的忠贞爱情,另他折服,倾倒。他希望张延婷和自己也同样遭遇这种爱情经历,在变幻莫测的武侠世界中浪漫游历。
屋院外,只有寂寞的阳光和不停鸣叫的知了。父母早已经去上班。这时,月亮门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他履上鞋,光着膀子,匆匆跑去开门。
是夏茹和薛国强。
夏茹扑哧扑哧喘着粗气,讲述他和薛国强的来因。夏涛,断断续续没有听得明白,但她主要的意思,已经猜到---柯锐失踪了---夏茹去薛国强家,叫薛国强一起来找他。
他是不是拿了钱,回老家去了。夏涛怀凝地问。
夏茹说,你跟我去找薛国强时,他问的一模一样,已经第5天了,往重庆的火车早就返回了,她母亲都急得犯病父亲也去公安局报了失踪案。
夏涛使劲捞捞头,急迫地说,这臭小子钻哪去了。
他出走的第二天,他妈妈就叫我来找你,看看是否跟你在一起,我刚到你家门口,看见你爹踩着自行车出来,我问他,柯锐的下落,他脸色顿变,大骂柯锐,还说,只要他,一天不死,那个洋娃娃就甭想再来这个家。我被你爸吓得,转身回去了,柯锐到底对你爸做了什么。你们两个,原来一个鼻孔出气,称兄道弟,掰都掰不开,最近也不来往了,还把座位换到最后面,这一定是张延婷出的馊主意,我猜,她不想面对我,乘你跟柯锐闹别扭,就躲开,真是,小家子气。夏茹心平气和后,就开始滔滔不绝。
哪里怪人家张延婷哟,是他们两个,一刀两断,不搞同性恋了。薛国强为了跟张延婷申冤,一脸认真,笨嘴唐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让2夏,目瞪口呆。
其实,薛国强也根本不懂什么是同性恋,只是开玩笑,将3个字,往表现亲密的男人身上圈。
夏涛愤怒了,他似重重的挨了一刀,咆哮道,滚,你们以后,别他妈再扯上我们两个,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吼完,转身就将月亮门嘭的,关了。
夏茹和薛国强,被震的,呆如木鸡。刚来不到几分钟,纵未进屋坐坐,夏涛这个人,说变脸就变脸。一个玩笑,也不给情面。
薛国强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孩,他不依不饶,嚷道,喔,怎么那,哥们点着你痛**了,你拉到吧,没干坏事,反应会这么强烈。同性恋,同性恋,你他妈两个,就是同性恋。我见过你两,亲嘴。
从院墙内飞出来一节砖头,差点砸到夏茹的头,夏茹惊慌失措,拽着薛国强跑了。
夏涛回到房间内,坐立不安。他听到同性恋3个字,就窝的一肚子怨气,这是隐在心内的耻辱,谁也碰不得。他急躁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象困兽在笼里的唯一发泄。他转到藤椅前,坐下,想继续看书。翻来翻去,总有不愿想起,不愿提起的人影,在晃。他甩掉书,站起身,他将脖子上的那枚古币取下,扔进抽屉。又心绪不宁的四周乱瞧,他看见烟缸上犹未燃尽的烟蒂,他火爆而快捷的拿起来,心狠的,往右臂上一戳。一股肉焦的气味,悠悠荡荡,飘向鼻息。他紧咬牙关,青筋暴露,汗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滴落,他痛苦的吁了一口气,钻心的疼,将泪水也逼迫出来。但此刻,他的心,却享受着片刻的澄洁,除了剧痛难当,一切,都变得宁静,变得空白。

剧痛过后,仿佛进入另外一个天地,他的思维有了新的启发,他想起了张延婷,他恋爱的对象,为什么不去找她散散心.他想着张延婷春风妩媚的目光和动人楚楚的表情,迫切的,向外走去,连自家大门也忘记关。
张延婷打开门,见是敞着白色短袖衬衫,趿着拖鞋的夏涛在敲门,欣喜若狂,大人都去上班了,她也是一个人,她迅速将夏涛拽进家,随手关了门。她轻轻的在夏涛脸上吻了一下,夏涛满怀心事,无从宣泄,一把搂过她,唇,勇敢的冲上去。
张延婷被这突然袭击,陶醉了。她闭上眼睛,享受这渴盼已久的爱蜜。舌头迎合着夏涛挺进的节奏。她努力喜迎夏涛在她嘴里冲刺的力量。心,在欲海情潮中,无限荡漾。
她的双手自然而然将夏涛越搂越紧。整个身子,也将夏涛逼靠在门上。
夏涛的舌头,在她嘴里挺进,是短暂而又迷乱的,并逐渐趋于萎缩。张延婷热情而稠腻的唾液,产生出一股雌性独有的莫可名状的味道,不停在排斥,在诋毁夏涛前进的冲动,进而,有些难以忍受。她软绵绵的肢体,如水般幻化在夏涛怀里,找不到一丝刚毅的令人振奋的触点。他不喜欢身体如此的轻飘,特别是胸口上,那对象气球般软化的,纯属多余的肉。他希望象知肉朋友那样,有些皮包骨头,铮铮硬硬,反而刺激。
他的血液,不是在膨胀,是在冷却,生命之根,仿佛在原始的退化,没有一丝力量。他鼓足勇气唤醒的狂热**,在真实的人性面前,惭愧无能的彻底溃败。
他想逃跑了。
他将舌头慢慢往回抽,但又不好意思,便逢场作戏,假装咳嗽,张延婷惊觉停歇。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无意识碰到夏涛灼伤的手。夏涛哎呦一声,这次,可是真的疼痛。
张延婷到父母的房间,为夏涛找酒精棉签的时候,夏涛乘机到厨房,快速对着水龙头,涮了一下口。他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但就是不愿意,嘴里滞留着张延婷唾沫的味道。这是他第一次和张延婷深情接吻。张延婷拿来酒精,棉签,为他小心消毒。她灵巧的举动和温顺的态度,又另夏涛产生一种愧疚和怜爱。
张延婷抬头望着夏涛,双瞳剪水。好些没有,她温柔地问。
好了,婷婷,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夏涛说。
张延婷开心地答应了,她换了件白色的连衣裙,清新脱俗,散发着茉莉的香味。于是,他俩闲散散地,逛到了长安公园。还是上次初会的湖边。在垂柳下,并排而坐。金灿灿的波光,在他俩情窦初开的脸上,酩酊大醉。
夏涛问张延婷,台湾好吗。
不知道,听外公描述,像天堂。
象天堂,那我们为什还要解放它。
因为,天堂再好,也不适合人类居住。张延婷俏皮地回答,所以,我们要将他们解救回人类世界。
夏涛伤感地低下头,自言自语,我还是喜欢天堂,那儿至少没有烦恼。
你有什么烦恼。张延婷热情地问。
喔,没有,只是,随便说说。夏涛愁容满布的脸上,勉强逼出一弯笑波。
对了,婷婷,晚饭到我家包饺子吃,好吗。夏涛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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