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险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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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把手机还给秦明月,继续开始讲他的故事:
“再后来,那个老不死的回来了,他趁我没在家,不但偷走了我的全部的钱,还诈骗地变卖了我的房产和地产,最后,我年轻的老婆也被他给骗跑了!我又一无所有了。我这才明白,那老不死是早有计划的,他靠我把钱聚集起来,又一次性拿走,我靠坑蒙拐骗偷发的财,也因为被人坑蒙拐骗偷而破产,最让我伤心的是,我还多损失了一个老婆。于是我才又开始要饭。”
“恩,是够可怜的……”秦明月点点头。
“夷?”老乞丐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劝我从头再来呀?我这个故事讲了几十年了,所有人听到这里,都劝我从头再来的,都说:你既然有那些本事,可以继续去做呀?老婆没有了怕什么?那个老乞丐那么老都能骗走你那么漂亮善良的老婆,你本事也不差,不会再去骗一个?”
秦明月摇摇头说道:“你干的本来就是作孽的事业,我干吗还劝你继续害人?你自己又决心重新要饭,不再害人了,我应该恭喜你才对呀!”
“哈哈……妙啊……”老乞丐笑道:“小子,你可是我老乞丐遇见的第一个明白人啊,好多人听我的故事,听到我发大才就流口水,恨不得马上跟我学这个本事,没一个赞赏我继续要饭的,你居然这么不贪心,恩,不错!”
“不是我多高尚,你也别夸我,我只是觉得,做人应该讲点原则,再穷也不能做坑人的事情啊。”秦明月说道。
“对啊,看来我没有看错人啊,我终于找到传人了,呵呵……”
秦明月看着兴高采烈的老乞丐,警惕地站起来,说道:“你可别瞎说啊,什么传人?你那套坑蒙拐骗的东西,我可不学。”
老乞丐笑着说:“哈哈……你还真相信啊?我会偷是真本事,但我可没偷过,我那故事是假的,我靠这个故事吃饭呢。你要是真和那些人一样,求着我教你本事,我保证还会骗你一大笔钱,哈哈!”
“我说呢,不过,你已经骗了我不少了,我身上就只有那二十五块钱,都被你骗走了,哎——我也真够傻的……”秦明月自嘲。
“小伙子,这二十五块钱,我不会让你白掏的,你看这个是什么?”老乞丐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递给秦明月。
秦明月打开瓶子,里面滚出来一个白色的小药丸来:“这是什么?不会是大力丸吧?你还是职业骗子啊?”
“什么大力丸?”老乞丐不屑一顾,“这是我多年以来研究出来的一个仙丹,吃完以后,能给你一个大惊喜呢!”
“少来吧。”秦明月笑着说,“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跟你逗半天了,我得回家了。”
老乞丐忽然大笑,上前一步,猛地一抬手,也不知道他使了个什么手法,那粒白色的小丸子一下子进入到了秦明月的嘴里,顿时就没有了!
“你干什么?”秦明月怒了,一把抓住老乞丐的脖领子,怒声说道:“老家伙,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来人啊!打人啦!抢钱啦!救命啊!”老乞丐忽然没命地喊了起来,嗓门儿超大,立刻有路人开始关注了,人们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抓住一个老乞丐是为了什么。
秦明月有些脸红了。
“老二!你干什么呢?”一声大吼,跑过来一个高个子小伙子,身体很壮,浓眉大眼的,虽然没有秦明月那么帅气,也十分地耐看,正是秦明月养母的儿子,名字叫安虎。
“大哥,他……”秦明月刚要解释,那老乞丐又叫了起来:“来人啊!打人啦!抢钱啦!救命啊!”

“老二,你给我回家去!大白天的抢乞丐,你丢不丢人?”安虎是个实在人,听到老乞丐喊,也没想别的,拽着秦明月就往家走。
“大哥,你别听那老家伙胡说,他刚才骗我了……”秦明月嘟囔着解释,再回头看,哪还有老乞丐的影子?
“什么骗你了?一个老头子骗你什么?你有什么好骗的?”安虎只是嫌弟弟丢人。
“嘿嘿……小伙子,你可是得了我的真传了,好好学吧,记住靠这个本事赚钱行,可不能做坏事!”
秦明月耳边又传来老乞丐的声音,连忙四处张望,并没有人。
“他妈的,难道真撞了鬼了?”秦明月十分惊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跟安虎回家。
秦明月跟着大哥回到家,安大妈已经回来了,她每天上午早早去医院陪护病人,中午回家。
“虎子,跟谁生气呢?”安大妈发现儿子气色不对。
“还有谁?你宝贝老二呗!”安虎生气地坐到沙发上,“大白天的要打一个老要饭的,人家还说他抢钱,丢人不丢人!”
“老二必定有他的道理,你自己的弟弟自己不知道?他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安大妈数落自己的儿子。
“得了,您自己问他吧,反正从小到大都是我不对。”安虎站起来,自己回屋里生闷气去了。
“你是当大哥的,就应该礼让。”安大妈数落着儿子,又看着秦明月:“儿子,受什么委屈了?跟妈说。”
秦明月感动于母亲对自己几乎溺爱的举动,想想也实在解释不清楚,谁信啊?说了一句:“没事儿……安然呢?”
“在里屋呢,也不知道怎么就中了邪了,刚回家就跑进去看什么电视剧去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她帮着我择菜跟没听见似的!”安大妈唠叨着,又自己到一边择韭菜去了。
秦明月也帮不上忙,走进里屋,果然看见妹妹安然坐在椅子上,离电视很近,边看边掉眼泪。
“跟谁叫劲呢妹妹?”秦明月笑着问。
“别捣乱,人家正感动着呢!”安然头都不回,盯着那十八寸的破彩电。
秦明月这才注意到电视情节,里面一个女人发疯似的哭喊着:“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你答应我一定会没事的!呜呜…………没有你的存在,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剑……老天爷把我们栓在一起,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秦明月向来对这种琼阿姨风格的戏没有兴趣,见安然看得入神,索性躺到床上看杂志。
电视剧定格在浑身是血的男主人翁身上,结束了这一集,安然懊恼地跺脚:“哎呀!每次都播这么少一集,急死了!”
“什么电视剧这么着迷?”秦明月懒洋洋地问。
“《还要爱多久》,偶像剧,你没听说过?”安然走过来,抢过秦明月手中的杂志,“拿来,《少女生活》你也看……”
“没听过,讲什么的?”秦明月问。
“讲苦爱的,男主角是刚刚崛起的偶像巨星,叫秦浩,帅死啦!片头主题歌是他唱的,《一生呵护你》,好听极了!你曾经在我生命中那么熟悉,我不知不觉深爱上你,命运也许就是那么浪漫,就让我一生呵护你……”安然动情地唱着主题歌。
秦明月盯着安然,严肃地说:“妹妹,咱不小了,多看看健康些的爱情行不?也看点儿有教育意义的,自己谈恋爱时也用得上啊!”
“你懂什么?”安然忽然脸红,让秦明月有些纳闷,这小丫头是长大的哈,知道害臊了,莫不是真的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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