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力劈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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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知道遇上黄菲所说的“小姐”,他知道现代社会有很多的小姐,只不过他是第一次碰上罢了。
雀斑饶有兴趣地盯着冷剑的某处,吃吃地坏笑不停。
冷剑低头一看,“臭大了。”冷剑身体的某部分正高高地支起一顶帐篷,在骄傲地向冷剑示威。
冷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无地自容,老脸因为通红而变得更黑。如果地下有条缝,冷剑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地上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有大裂缝,所以冷剑只有立时用手中的地图遮挡帐篷,只好尴尬万分地盘腿坐下,并把地图放在腿上,遮盖将要破篷而出的生命支柱。
但他尴尬滑稽的动作神情,更加引来雀斑更放肆而压抑的笑,雀斑觉得这个有特殊气质的男人,没有骇人的冷冰冰之后,他的神情、表现很有趣。
如果冷剑知道雀斑在内心说他“有趣”,他肯定会气得吐血,他现在已经有了买块豆腐回来一头撞死的打算。
冷剑拿起旅行袋,翻出所有的身家——二百多块钱,抽出2张“四人头”(2百圆)递给雀斑,道:“拿了钱,走。”语气又回复冷冰冰。
雀斑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大方的穷鬼,住这些地方的又怎会是有钱的主?但看这个右脸上有伤疤的年轻人却一点儿也不在乎钱,毫不犹豫地抽出2张四人头给她,这可是她接二、三单生意才能挣到的钱。
雀斑没有接钱,疑惑地说:“你给我钱,但不用我陪?”
冷剑点点头,以为雀斑嫌少,把手中的钱全部塞给她,说:“这是我全部的财产,走吧。”他一点儿也不想想没有钱,他明天该怎样过。
雀斑犹豫了一下,接过一百块钱,眼神复杂地看看冷剑,低声说声:“谢谢。”就黯然离开。
雀斑走到门口,拉着门,停了停,又转身走回房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开始脱衣服。
她穿的本就少,冷剑阻止时,她就脱得只剩内衣裤。修长滚圆的大腿,高耸的胸脯。小小的文胸,只能把鲜红的两点遮掩住,但挤得两个雪白的球体更丰满,更诱人。那窄窄的丁字裤只能把重要部分遮盖住……
刺眼的雪白,冷剑的头“轰”的一声,身体某部又不受他控制地昂首挺胸。
冷剑忙背过身子,用脊背对着雀斑,努力凝聚自己的寒气,冷冰冰地说:“穿好衣服,快走。”
冷剑身上骤然爆发出的寒气,令雀斑停止动作。
冷剑听不到回答,只听到抽噎的声音。
“靠,什么世界,我碰也没碰她,她怎会哭呢?”冷剑无奈地想。
“先生,你是好人,我没有陪你,不能要你的钱。”
冷剑没有回头,沉声说:“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为什么不自食其力,而自甘堕落?”
雀斑突然哭出声来,抽噎着说:“对不起,先生,打扰了。”
雀斑把那2张“四人头”放在冷剑的床上,拿起衣服,慢慢穿戴好,慢慢走向门口。在门口,她又停住了,慢慢回过头,恳求地说:“先生,我能在这儿待会儿吗?我这么快出去,我要挨揍的。”
看来事情有点内幕。
冷剑拿起一个杯子,到卫生间冲洗干净,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雀斑的手上。
雀斑拿着杯子,眼睛红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滴下来。
雀斑哭了一会儿,才说:“你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待的男人,也是第一个令我有人的尊严,使我感到羞愧的男人。”
冷剑不会哄女孩子,只能无言地看着她。
雀斑咬咬牙,突然说:“先生,这里是黑店,你快走吧,要不你会倒霉的。”
倒霉的事冷剑这十几天接二连三地遇到,对冷剑来说,还有什么比军队开除更倒霉的事呢?他对倒霉已有免疫力。
雀斑见冷剑无动于衷,有点急了,焦急地说:“你还不快走?”
这个女孩的心地真的善良,出淤泥而不染。冷剑生起为她抱不平的念头,倒霉事也不差这一件吧。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离开的。”冷剑说。
雀斑急了,跑到唯一的木柜前,拉开柜门,说:“先生,你看看。”
难道这木柜有魔鬼的咀咒?
冷剑疑惑地走过去,乍一看,木柜和普通的柜子没有什么不同。但冷剑目光如电,马上发现柜里靠墙的夹板有些异样,用手推推,夹板是活动的,露出一个头般大的洞,可以看见对面的情况。
冷剑还是想不明白这个机关对他有什么威胁。
雀斑解释说这是间黑店,用女色引诱入住的客人,当客人和小姐乱搞时,对面的人就通过活动夹板,把客人放在柜里的衣服里的钱全部换成假币。面对胆小的客人,在客人和小姐干完事后,给小姐钱时,小姐就说钱是假的,要客人用手机等财物折成钱来当作小姐费,客人在自己的钱莫名其妙变成假币之后,一般不会说什么。有客人不从时,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适时出现,客人只能乖乖就范。客人吃了暗亏,也不敢报警,谁叫他干的是违法的事?如果客人不好色,不上当,那也没有问题。小姐找同住一房的借口,进客人的房间一段时间就出来哭诉,说同房的男人非礼他,想**她,这几个彪形也会适时出现。这次,他们换的是正义面孔,为小姐抱打不平。好意地对客人说,这种情况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叫客人还是私了吧。大部分客人面对威逼利诱,会拿几百块抹平此事,就当作破财挡灾,自认倒霉。只有个别客人想反抗,在遭到几记铁拳后,也会变得听话起来。

冷剑问雀斑警方为什么不来扫荡。雀斑苦笑着说这是青海帮的地头,青海帮的老大和辖区派出所所长、市局的一些主要领导是哥们,报警也是白报。
有这样的警界**分子,中央提出的和谐社会又如何构建?
冷剑的心再次刺痛,怪不得群众在车上骂警匪一家亲,警就匪,匪就警。冷剑非常痛恨这些披着警服的狼,但他对此无能为力。、
这时,冷剑想起警魂无悔的黑瘦张所长,小平、小超他们,觉得他们的形象刹那间高大起来。想起张所长无奈的话:“我人微言轻,只能干好自己本职工作,工作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身身上警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民工作,这是我留在警队的唯一精神动力。”
质朴的人,质朴的语言。
冷剑心里涌起阵阵心酸,他醒悟到自己当兵时真的太单纯了。
冷剑又问雀斑,他走后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雀斑凄惨的摇摇头,惨然说她挨揍挨惯了,叫冷剑不要为她担心,并连声催促冷剑快走。
冷剑问雀斑为什么不离开这些人。雀斑凄然地说她已被青海帮控制,逃跑被抓的命运更悲惨。说她有一个姐妹逃跑被抓后,至今下落不明,肯定凶多吉少,所以她不敢跑。说着说着,雀斑的眼泪又流下来。
遇到不平之事置之不理的就不是冷剑。
“遇到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刘欢的《好汉歌》是冷剑的至爱歌之一。
冷剑想睡个安稳觉的愿望要落空了,他让雀斑骗青海帮的人来房间,他有办法对付。
雀斑用泪眼盯着冷剑,轻声说:“你确定?”
冷剑点点头。
这个左脸颊有伤疤的年轻人,给她的感觉是男人如海般宽广,如山般沉稳,给她很安全的感觉。
“救命啊,非礼啊,有人想**啊!”
一声凄厉的呼救声划破宁静的深夜,差点击穿冷剑的耳膜,冷不防的冷剑被吓了一大跳。
雀斑边喊边迅速地打散头发,脱去低胸外衣。那两个雪白,滚圆的球体又大部分跳出来,随着雀斑的动作上下颤动,跳起欢快的球体舞。
冷剑的心又急促跳起来。
可能表演的次数多,雀斑的声音凄厉,神情凄惨,非常逼真,演技不比世界影星差,让冷剑差点认为自己刚才真的想强暴她。
难道女人的演技是天生的?今晚服务台美女的变脸和雀斑的尖叫和表情,令冷剑叹为观止。
前呼后应,尖叫声不久,五个彪形大汉果然很快就出现在房门口。
一个大汉假惺惺地安慰雀斑,两个对冷剑指手画脚,大声怒斥,愤愤不平;另两个大汉则做和事佬,“好意”的劝解,“善意”地提出私了的具体办法,并拍胸膛担保雀斑不会报警。
冷剑从五个家伙的举手投足,可以看出这几人混混只是会蛮力打架的菜鸟。他双手抱胸,面带冷笑地瞧着着几个家伙笨拙的表演,他们的演技和雀斑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表演完了吗?”房间响起冷剑惯有的冷峭之声。
5个家伙愣住了,都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冷剑,雀斑却满眼担忧地看着冷剑。
这个左脸颊有条疤痕的年轻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的瞅着他们。但他身上却有一股慑人之气使5个青海帮的人不敢胡乱动手。
“把黑店关了,就饶你们。”
5人终于忍不住,嚎叫着冲向冷剑。
这5人的凶狠雀斑清楚的很,她闭上眼睛不敢看。她听到拳头击打在人身上的声音,骨头的碎裂声,人倒地的声音,10秒左右,只剩下多人的惨嚎声
雀斑偷偷挣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令她吓了一跳,冷剑好好地站在那儿,若无其事,5个不可一世的彪形大汉却全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冷剑知道自己出手的分量,对这些人渣,虽绝不取他们的性命,但出手一向比较重,冷剑击碎他们肩膀的锁骨或肘骨、膝盖骨头,他们要躺2、3个月医院,还要落下终生残废,使他们不能再作奸犯科,危害社会。
冷剑收拾好行李送雀斑走,顺便在公共电话亭打电话报警。他是没有身份的孤魂,可不想面对警察的询问。
想睡一晚好觉的愿望落空,并没有影响冷剑的心情,他正躺在公园的长石椅上美美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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