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庖丁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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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晚宴其实只是家宴而已,耶律斜轸父女还有胡管家相陪。韩管家本来不肯入座,虽然主仆二人亲如一家,韩管家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说什么主仆之分,天壤有别,坚决不入座。
“老韩,二十年来我把你当成兄弟看待,你甘愿为奴我也不勉强你,今天是为李天贤侄接风,你和李天也是一见如故吧!坐下,就当陪陪李天贤侄!”耶律斜轸发话了,又拉扯上我,韩管家也不好推辞,只好悻悻然的坐下。
耶律雁翩翩而来,看样子刚经过香汤沐浴,老远就带来一缕香风。小丫头精心打扮过,已不再是日里所见的丫环装扮。发髻高高盘起,青春秀丽的面容在胭脂水粉的衬托下更添几分娇丽,水绿色的宫装将挺拔修长的身材素裹得婷婷玉立,姿态优雅的慢步走来,迷人的眼睛似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这哪是那个和我挥拳相向的刁蛮丫头,简直就是一个大家闺秀。
“呵呵,看看,这才是我女儿,这身打扮才像是个辽国郡主嘛。以后少动刀动枪的,这样多好,爹也用不着操心了。”耶律斜轸一脸微笑,慈爱的目光看着女儿,百感交集。
“爹,你少说两句。”耶律雁娇羞着坐下,拉了拉耶律斜轸的袖子,低着脑袋,眼睛笔直的看在地上。
“好,好!不说了。上菜!”耶律斜轸笑道。
随着丫环的上菜,我懵了!上等的酒菜在我融合的记忆里不计其数,江南唐宫华宴的奢华,中南海国宴的精致,天南地北我也算见多识广。可这次,见着稀罕了。丫环先是在每人面前摆好酒杯,筷子,一把亮澄澄的匕首,又摆上几个小碟,碟里分置着葱,姜,蒜,醋还有几种不知名的调料。
“这是骆驼肉,只用驼峰,贤侄尝尝!”
丫环呈上的木碗中汤汁浓郁,肉香四溢。我尝了一口,拿着木匙的手微微颤抖,鲜,这鲜味随着舌头直达全身,浑身通泰,不愧是上八珍珍品。
这个算是饭前开胃汤吧,接下来的菜却使我大开眼界。丫环们抬上的不是小盆,而是一个个硕大的银盘,盘中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肉,各式各样。
“我来吧,你们下去!”耶律雁挥手示意准备帮我切肉的侍女,连人带椅移到我面前。
“不敢,不敢有劳郡主!受之有愧!”我吓了一跳,逃避似的略微移开点身子。这个丫头唱的是哪出,郡主帮我切肉,传出去只怕找我拼命的契丹贵族排队都要排出幽州城。
“李天你远来是客,再说你不是答应教我武功吗?弟子效劳,有何不可!你莫不是要反悔吧!”耶律雁笑盈盈的说道,那双大眼睛贼贼的看着我。
有阴谋,我闪避着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突然,一股剧痛传脚上传来。
“喔!”
糟了!被小丫头暗算了,这丫头有做妖女的潜质。
“怎么,不想收我这弟子。是不是男女有别,不方便就算了!”小丫头嘟着小嘴,嘴上说的客气,脚下却不含糊。弓起足尖在我脚背上碾了几下。
“方便方便,郡主要学,李天绝不藏私!”我强忍着剧痛,吃力的说着。能不方便吗,再不方便这脚就要废了,这丫头肯定是大脚,三寸金莲哪来那么大劲,我腹诽着。
“咯咯,那就好,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小丫头撤出战场,一阵娇笑,阴谋得逞的得意劲挂在脸上。
“来,干了这杯,贤侄以后就把这当做自己家,不必客气。”耶律斜轸不知就里,只见我们二人谈得火热,举杯敬酒道。

“多谢大王,李天得大王抬爱,感激不尽。李天心意尽在此杯中,大王请!”我一干而尽,这酒还行,有点淡淡的菊花香气,事后才知道是契丹贵族最爱喝的菊花酒。
“吃菜吃菜,雁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李天切肉。”耶律斜轸吩咐道。
得到我亲口答应的耶律雁满心欢喜,银刀一挥,如庖丁解牛般熟练地将骨肉分离,目瞪口呆中,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如雪花般落入盘中。
“郡主好刀法!”我打心眼佩服,这个丫头手执银刀切肉比我拿匕首捅人的动作潇洒多了。
“呵呵,我们契丹人打小就用这吃肉的,熟练了”耶律雁娇笑,凑近我耳朵低声道:“要不要给你......”说话的同时玉足在我伤脚上轻点。
“不要!”我脱口而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想看见自己脚上的根根白骨。妈的这丫头八成看过新龙门客栈,或者就是那风骚老板娘金湘玉的原形。意识到失态,我尴尬地倒酒一饮而尽。
“呵呵,大王我也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儿孙满堂,一享天伦之乐!”韩管家举杯敬酒,语带双关。
“哈哈,干!”耶律斜轸不知我两的暗斗,只见我二人小儿女般亲热,心中大喜,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我没好气的看了耶律雁一眼,意思是都被你害的。耶律雁也不脸红,指着切下的肉一一介绍,不时还狡谲的瞅我几眼,瞅的我全身发毛。
随着耶律雁的娓娓而谈,我才知道辽国的动物资源丰富。白色的是熊肪羊羔雉兔之肉都是新鲜肉,赤色的牛鹿雁鹜熊貉之肉为腊肉。乖乖,这下可是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一网打尽,这个也太强悍了,要是在现代社会吃上这么一回,估计得枪毙个十回八回了。
“这是半个月的羊羔,配以调料精心烘烤而成。”耶律雁指着刚呈上散发出一股香气,看着就令人馋涎欲滴的烤羊羔指点江山。
“夼喊砼剞......”吃着鲜美的烤羊羔肉,我口中含糊不清的回应着。
“这乳粥是先以茶水浸泡炒米,然后放入奶油调合而成,味道甘美。”耶律雁紧皱眉头看着正在与猛禽异兽搏斗的我。
“呼啦呼啦......”三口两口喝完奶油香味浓郁的乳粥,我抹了抹嘴角残留的肉屑。“这一路上饿坏了,这些又这么好吃。”感觉到耶律雁鄙视的眼神,我小声解释着。
“那继续吃,还想吃什么,我帮你切。”耶律雁点点头,歉意的夹了几片肉片在我盘中,表示明白我的艰难里程。
“不用了,吃饱了!美味啊!只可惜我是囫囵吞枣啊!”我夸张的拍了拍肚子,自嘲的说道。
“咯咯!”耶律雁白了我一眼,一阵娇笑。笑的花枝招展,招蜂惹蝶。引来耶律斜轸和胡管家的灼灼目光。
“大王,韩管家,我敬两位一杯!”我为了掩饰窘态,起身敬酒。
“哈哈,同饮同饮,雁儿你也一起来!”耶律斜轸长笑而起。
这一夜欢声笑语,不醉无归。。。。。
泡面三国基本原则:政权是要靠打的,资源是要靠抢的,美女是要靠泡的。闲来无事,打座江山当当皇帝,抢些资源犒劳小弟,泡个美人生儿育女,王者的乐趣,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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