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新鲜血液的腥甜气味。
看着蜡盘上血肉模糊的青蛙，第n+2次将探针深入它的颅腔，然后转向脊柱。无力的挣扎，透明的哀伤。生、死亦不过如此。
转过身，我听到生命之弦悲戚幽怨。然后募然停止，仿佛从来没有颤动过。
Youwereborntobeafishermanasthefishwasborntobeafish……
如果它有选择的权利，如果它不是青蛙，又或者我从来不曾在志愿表上填写“生物科学”——原来“如果”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不安的人们获得一丝安慰。
“解剖它，是为了研究它；研究它，是为更好的保护它……”看来前辈们已经给我们找到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只是为什么我会如此凄凉。
我撕扯着它的皮肤。肌肉。我想我应该习惯，然后麻木。毕竟我们都没有选择。我是如此的功利，然而它却是无辜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屠妇。
生命，不可承受之轻，脆弱如同水晶。上一秒还在奋力抗争，下一秒已成砧板上的标本。
科学，亦不过是踩着无数尸体一路走来。所谓伟大，亦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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