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十章 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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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色硬敞篷跑车终驶进西格小区,晴媛照着记忆中的地址按响D幢701的门铃,俊峰站在她身旁,盯着浅蓝色的防盗门,等着里面的人,这里面有什么人会出来,他并不清楚,这样盲然的跟过来,问题都还未来得及问出口,能知道的非常有限。
门被打开,一个披着齐肩短发的女孩站在门边,盯着他们,满眼打量,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应该不会是……眼里立刻浮起忧心,挡在那里,竟不知该说什么,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她总不能什么都没说,就把人给拒之在门外吧!“请问俩位找谁?”
“请问贺子晴是住这里吗?”晴媛盯着她,笑着问道,这个女孩的眼里闪烁着害怕,害怕,看来她果真是来对了的,线索该是可以从她这里得到一些的,也许并不完全,可是应该足够让她知道某种讯息,讯息,但愿这讯息可以让她尽快的找到若馨。
“我就是,你们是谁?”子晴看着他们,她并不认识这俩人,不会和早上那起绑架案有关吧!她有些胆怯,她并不想和黑道有什么联系,那些人不是她这样的家庭惹得起的,倘若真能有所行动,她出了什么事,她的爸妈该怎么办?她不能想象。
“苏晴媛,梅若馨的表姐!”晴媛对撒谎不感兴趣,不过看她眼里那抹耐人寻味的神情,她不得不撒这个谎,她一定有着隐瞒,到底隐瞒了什么,她则必须知道,若是善意,或为着惧怕,那么她能理解,但是若她发现她也参与其中,那么对不起,不管她还是不是个学生,她都不准备放过。
“那他是?”子晴把目光放在俊峰身上,这个男人也许足够的温文尔雅,但是她依然不放心,她需要一个保证,保证对现在的她来说很重要,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世间什么都有可能作假,何况一个保证,任何话从嘴里说出时,很多都是即兴之言,若要反悔随时都是可以的。
“曹俊峰,我,男朋友!”晴媛看了俊峰一眼,笑着说着,原谅她在这个时候撒着谎,并不是她想这样做,实在是这样的孩子总是相信的这样的言,顺意而为罢了,不必深究,但俊峰的眼却有着一瞬即逝的微愣,愣在她随意说出口的话语里,她真是这样想的吗?心,忐忑不安着。
“那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子晴的警戒放低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领他们到了客厅,客厅很干净,家具很整洁,有着浓浓的书香气,不愧是大学教授的家,书占据这装潢的重心,不管视线转移到何处,都可以见到与书有关的任何东西。
“若馨失踪,是你打的电话?”晴媛不喜欢拖泥带水,坐在木椅上,看着正从冰箱里拿出汽水的子晴,直截了当的问着,这些事是不能拖的,越往后拖变数也就越大,到时候是否有把握找到她,是否能让她毫发无损的站在梅园,都是一个问题。
“对,是我!”子晴把汽水罐递给他们,坐在椅子上,答着,这女人的眼里含着审视,她是察觉什么了吗?会吗?她自信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该是不会察觉才对,若真察觉,那她该怎么办?手,不由紧握着汽水罐,不停的在掌心里滚动着,以掩饰内心的焦虑。

“听说你怀疑她可能出事了?”晴媛用了“可能”这个字眼,她不想把一切咬得死死的,这个女孩需要用缓和的方式,瞧她那双眼,定是有着忧,而那忧虑从何而来,她多少能得知,因此便不想咄咄逼人,就算是审问犯人也是需要态度和蔼的吧!而她并不是,至多算个证人。
“对,我只是怀疑,我在咖啡屋等了她三个小时,她都没有出现,我才想到给梅家打电话。”汽水罐在她掌心里左右滚动着,频率却是更高了,她必须掩饰,她只想平平安安过好属于她的生活,但心却泛起一阵痛,那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居然弃她于不顾。
“那家咖啡屋在哪里?”问其它也是多余,她定是不会回答,那就干脆旁敲侧击好了,真是郁闷,她并不喜欢用这样的招数,她最希望的莫过于她坦白的告诉她,整件事的经过,而不需她去猜东猜西,想着该以何种语气将话说出,才不会伤到她。
“南大街的乞援巷附近。”乞援巷,那个多灾多难的巷子,她都不知道怎么会有那样一个提议,去那里喝什么咖啡,真是吃太饱了吗?以前就常常听学长、学姐们说着那条巷子的可怖,那时的她总是一笑置之,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过,但没想到居然真就出事了。
“乞援巷!”晴媛在心里低低的呢喃着,她们到底是哪根神经有问题,居然会选这样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喝咖啡?她们可知道有多少人在这这巷子附近出事过,而且以她们这样出色的外在条件,想不出事都难,无奈从眼底溢出,问道:“你们每个星期六都会去那里吗?”
“这一、两个月经常去,以前没有去过!”子晴也是从一个同学口中知道那里的咖啡不错的,去试过几次,觉得还不错,也就舍得花车费,专程跑去喝上一杯,可咖啡还没喝着,人倒是先被盯上,看那些人的架势,该是预谋已久,训练有素的。
“你们约的是几点钟?”晴媛的眉头微微的皱着,问道,一、两个月?一、两个月已经足够给某些人部署的时间,一个计划的执行,要的就是快准和周全,若是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事,那么她只能想她遇到的可能会是一个劲敌,劲敌?希望这只是她的虚构,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九点!”她们的确约的是九点,可惜,一切发生得太无遮无拦了,那个时候的她,全身只得颤抖和恐惧,感觉着脊梁骨冒着的阵阵寒气,让她向前一步都迈动不得,除去退,她竟是不知还能做什么。
害怕,那样真实的泛滥,恐慌,那样切切的涌来,让她只得做着她必将内疚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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