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偷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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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将军,你也很好,将这么一个孤城,经营的如此繁华、如此坚固,率领这北地郡的军民,抗拒匈欺数十年,保卫了我陈国边境的安宁和国土的完整,使我国不再遭受匈欺的侵扰。我要代表陈国的臣民感谢你才对!陈恭拉着吴宇的手,认真地说。”
“臣谢君上!吴宇激动的跪倒在地上。多少年来,陈国的朝廷从没有一位官员过问过这北地郡的事情。在吴宇看来,陈恭的庙堂几乎快要遗忘这北地郡。从军备的调拨,到守军的增加,一年不如一年,有时候面对匈欺的入侵,吴宇都快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再加上北地郡的王家暗中和匈欺勾结,使得北地郡守军能得到的物资更少,更别提其他的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吴宇在这硬撑着,要不是北地郡的百姓支持着,只怕这北地郡早已是匈欺人放牧的牧场。
“吴将军请起,你是我陈国庙堂的栋梁,是我陈**中的柱石,是我北地郡百姓心中的战神。我陈国不能没有你吴将军啊!陈恭真诚的说道。”陈恭一直苦于陈国没有一个懂得管理部队的将军,吴宇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这种希望。此刻,在陈恭心中,吴宇已经是他心中改革陈国、改革军队不可或缺的一员,只待眼前困局一解,便重新安排北地郡的驻防、调吴宇回京。
“君上,多年来朝廷一直对北地郡重视不够,对北地郡的各项开支都是我国各郡县中对低的。从微臣接手北地郡以来,已经了连续没有新的兵员补充了。现在这些守军,都是移民过来实边的百姓。军中所用的箭矢、兵器,都是多年前的陈旧器械,和匈欺比起来我军处于劣势。吴宇跪在地上,无视陈恭的赞扬,一口气将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陈恭停下移动的脚步,手扶着有些破损的城墙,望着漆黑如墨色的夜空。陈恭心中那种无以复加的震撼再次袭来,这是亲口听到吴宇说着这些关于北地郡实际情况的事情。在陈恭来北地郡之前,只是知道这是一个很穷困的郡县、只是和匈欺有小的冲突。这些年来,陈国的庙堂之上竟然有人将北地郡的事情全部都压了下来,这是多么的势力才能做到的!这有需要多少人来配合!陈恭不禁想到,这陈国庙堂上站的大臣,又有几个是他陈恭的或者说支持陈恭的。若一个朝廷,没有几个对国君死心塌地的,那这个国君就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陈恭的手紧紧的握着随身所带的佩剑,好似要将这剑捏碎以发泄自己心中的这份震撼。可现在陈恭不能贸然行动,他在陈国的根基还不是很稳,他需要做到是培养自己的势力,培养自己的地班。
“吴将军,你今天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可现在我还不能立刻给你办了,我的力量现在还不够。等我回到盛京,我只能让你这边的情况好点,这点你要理解我!行吗?陈恭想了好久说道。”现在他只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
“属下明白,请君上放心。北地郡在,我吴宇在;北地郡若亡,我吴宇必当一身殉国。吴宇听陈恭和他连掏心窝的话都说了,也明白自己的国君现在所处的位置和情况。只是吴宇非常感激陈恭能给自己说这些,能到这北地郡的现场来看望前线的将士。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这个时候,吴宇已经将陈恭视为自己的知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守卫北地郡、保护陈恭。
“别这么说,吴将军。本君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你要是死了,以后本君的好多事情谁来办?谁来协助本君治理这陈国的军队?所以,保住自己的命就是对本君最大的回报。别整天死啊死的!记住,你是一个将军,是陈国的大臣,你的命是国家的了,保住性命不是为了你个人,是为了这个国家。陈恭转身对跪在地方的吴宇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之意。”只是这大陆上,能说出这番话来的君主,陈恭还是第一人。
这片纷争的大陆上,每一个再位的君主无不希望自己的臣子们,能死命的效忠自己,都喜欢听这些誓死报国一般的誓言。可真正的效忠是在一个人的心,而不是强烈的决心。陈恭没有那么多废话,也没有那么花花肠子。他只希望自己身边有才能的人多点,好替他解决这陈国的难题。
“是,君上,臣明白!吴宇听陈恭这么一说,跪在地上的身子明显的一颤,声音略带颤抖的答道,简单的几个字,短促、有力。吴宇明显的感觉到陈恭语气中的责备之意,只是这责备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臣子的关心和爱护。陈恭的这就话,温暖了吴宇已经灰暗了数年的心,让这颗本已经死去的心有跳动了起来,是你们的有力、有节奏感。在外人看来,陈恭短短数语就让一位守边的大将归附。可谁又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呢?外人只看到了结果,却往往忽视其中的过程。

“报”,还沉浸在刚才的心情中的陈恭和吴宇被这一声焦急的声音打破,使这如墨色的夜空显得更加诡异、更加漆黑。只是不知道,在漆黑的夜间即将上演什么样的故事。
“报将军,远处有三十几骑匈欺人的骑兵,好像是在探查我军夜间的城防情况。期间,他们不停的向我抽军远射,我军已经伤亡数十人了,来报的偏将焦急的说道。”在这场大战之前,匈欺人还没有像今天晚上这么大胆的公然袭扰。北地郡守军的军士,又有好多是临时派过来协防的。匈欺的骑兵在这黑夜里神出鬼没,瞬间射杀了几名新补充的新兵,搞得城防上的军士胆战心惊,不敢将头伸到朗日四格人所能目击的地方。这朗日四格的计策,初步得到了验证。
“慌什么慌?这还不是匈欺人一贯的做法,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偏将竟然还不知道!吴宇有些恼怒的对来报的偏将说道。”这也难怪,平日里只是数千骑兵的袭扰和战斗,今日在这北地郡城下的是数十万骁勇的匈欺骑兵,难怪这偏将会如此的方寸大乱。只是在吴宇看来,这偏将已经失去了作战的勇气!作为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即使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也不应该表现的如此不堪。军人应该是那种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人,面对百万大军而面不改色!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慢!你听,他们来了,听这马蹄声的样子,他们好像只有三十三人!陈恭突然打断了吴宇对偏将的继续训斥,出口说道。”就在吴宇训斥报信的偏将的时候,赤虎部落族长部下的三十三名精骑已经悄悄的来到了北地郡的城池下,他们趁着夜色浓墨,突然而至、瞬间消失,让城防的军士苦不堪言。这也是为什么匈欺人喜欢在大战前夜袭敌军的原因?如此不断的侵扰,只会让敌人的军士心惊胆寒、士气低落。
“对他们来了,臣听不出来他们的数量,还是君上厉害一下子就辨别出来他们的人数。吴宇停止了训斥,也静下来仔细的听空中传来的马蹄声。”
“嗖”的一声,一只响箭撕破的漆黑的夜空,向站在城墙上的陈恭袭来。这支响箭来的是如此的快,以至于站立的陈恭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支响箭就已经到达了。
“君上小心”,就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吴宇出声提醒道,并大力推到陈恭,自己站在了陈恭的位置。陈恭被推到了,吴宇也应声倒地。只是,陈恭是被推到的,而吴宇是被那只响箭射倒的。这支箭已经深深的扎在了吴宇的肩头,幸好由于距离太远,射到的时候已经力竭。要不然,吴宇的这条胳膊就快废了。
“来人,快付将军下去包扎!你们几个带几名骑兵,跟我来!陈恭见吴宇将自己推到,自己却中了敌人的暗箭,连忙叫人将吴宇抬下去治疗,自己却要带人下去射杀那几个黑夜来袭的匈欺骑兵。
“君上万万不可啊!这匈欺骑兵神出鬼没,加之这夜色漆黑如墨,不可冒险啊!吴宇见陈恭要亲自出战,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劝阻道。”也只有这样的国君,才敢于在这种情况下以身范险。
“我陈国的北地郡的守军是我国战力最强、作战最勇敢的守军,区区几个匈欺的骑兵,又能作何?再说,我当国君才几天啊!可我当将军已经当了快三十年了!陈恭听吴宇不顾自己的伤势站起来劝阻自己,豪气的对吴宇、对站在附近的偏将和守军说道。顿时,周围的军士都被陈恭的这句话深深的打动了,陈国只有敢死的将军,没有苟活的将军;同样只有敢死的君主,没有苟活的君主。陈恭说完没有再看吴宇,带领守军的几个熟悉夜战的骑兵飞驰而出,消失在这浓墨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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