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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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叨扰老伯了,张铁感激的答道。”此时整个济州府张铁人生地不熟,又苦于身无分文,也只好接受这位老伯的邀请。
当天晚上张铁就住在这位老伯家的柴房内,虽说是柴房可比露宿街头好多了,况且在大都的时候,张铁也是住类似的地方,只是今天换了一个地方而已。躺在柴房内的张铁想着明天怎么去挣点钱解决一些生存问题。尽管他胸中有万千笔墨,可此刻没有人欣赏。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也许明天出去替别人代写书信,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浑浑噩噩在如梦之前张铁想到。”
翌日,一大早,张铁就像这位姓刘的老伯说了说自己的想法,又向他借了文房四宝出门取粮。结果在街上站立一整天,张铁没有等到一个前来代写书信的人。可惜他聪明万分,忘记了他这是在大陆学风最浓厚的济州府。这里的人,都以读书识字为荣。不论男女到了入学年龄后都被送去私塾学习,连这老伯家中都备有文房四宝,可想而知张铁的生意是多么的惨淡。
“怎么样?今天有几个找你写信的。一见张铁进门,刘老伯就关心的问道。”
“一个也没有,老伯!张铁歉意的答道。”看来张铁又要叨扰这位刘老伯了。
“没有关系,慢慢来。刘老伯安慰道。”
翌日,张铁已久出门来到济州府的大街上,找了一个地方打出提人写信、写状子的幌子。
“先生,先生,你是替别人写书信的吗?一个妇女左顾右盼了好久,悄悄的走到张铁旁边问道。”
“是的,不知大姐是要给谁写?张铁见生意上门热情的招呼道。”
“也没有什么了?你替我给我那相好的写封信,告诉他我最近没有时间过去,家里这边我相公看的紧。这位神神秘秘的女子悄悄的对张铁说。”
“大姐,做人要守妇道,你这样把你相公至于何地?张铁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个生意就是替别人写这肉麻的情书,于是出言劝道。”
“你到底写不写?这位女子着急的问道。”这么多天,这位女子一直想去和自己的情郎幽会,只可惜他相公在家。无奈之下,她想到用书信传递一下相思之前,可又怕事情败露。见这大街上张铁这个异地的陌生人,就想到找张铁写信。可没有想到张铁不但不写,还出言教训。
“大姐,为人妇要守妇道,你这样做。。。。。
“你这书生,好不要脸,让你代写一封信,你怎么出言轻薄于我!见张铁还在继续说这一通道理,这位女子怕事情败露,就当街骂道。”
“这位大姐,你怎么这样出言不逊?张铁见这位女子突然变脸,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就应了那句,“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大街上人来人往,见这边一位女子和一位穷书生吵了起来,大家都围过来,大家指指点点。一时间,张铁很不适应这种场合,就逃离了现场。可怜我们这位大才子,来到济州府竟落魄到如此的地步。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考验他!
就这样,一连几日张铁没有挣到一分一文。来济州府也已经整整七天了,一直住在这位好心的刘老伯家,张铁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尽管这位六老伯热情好客,可张铁身上的傲气告诉他,不能再这样打扰人家了。可离开这里,自己身无分文又能去哪里呢?
突然,院子里张铁骑来的马飞雪嘶叫了一声。
马!飞雪,张铁的目光转向了院子里的飞雪。这马是大月国产的名马,是张铁离开大都的时候,乔丽送给张铁的坐骑。本来,这马除了乔丽任何都不能骑,后来不知道乔丽用了什么方法,飞雪对张铁很温顺。想到飞雪,张铁脑海中浮现出乔丽的音容消磨。“不,不能卖掉飞雪,张铁心中对自己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卖掉飞雪,这是我和乔丽唯一有联系的地方了。”
一连几日,张铁上街去写书信,希望能争取一些钱。可有了那日的风波之后,再没有一个人前来找张铁代写书信。又是漫长的一天,张铁在大街上站立的腿都有些发麻,一整天没有吃饭,张铁微微有些发晕。无奈,没有生意,张铁只好收拾起借来的文房四宝,回到刘老伯的住处。

“你怎么让他在咱们家呆多久?刘老伯的老婆大声质问道。你没听说他前几日在大街上调戏一位妇女,像他这样的的人,根本就混吃混喝的,什么学子?我看就是乞丐。”
“我看他一身书生气,气质不凡、贪图闻言,不似是一个混吃混喝的。你别听外面人瞎说,那女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刘老伯辩白道。”
“我不管,你必须让他走。我可不想让街坊邻居知道,我们家收了一个混吃混喝的。刘老伯的老婆大声喊道。”一时之间,屋子里吵声不断。
站在屋子外的张铁心情异常沉重,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来不能再在刘老伯家待下去了。走到刘老伯家寄放飞雪的地方,飞雪乖巧的跟着张铁出了刘老伯家的门。当离开刘老伯家门的那一刻,张铁感觉这天是那么的漆黑。牵着飞雪落魄的走在济州府的大街上,张铁感觉这天大地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不知不觉,张铁来到了学子学府门前。望着那四个泰国国君亲笔题字的牌匾,张铁感觉距离那学舍是那么的遥远。拍拍飞雪的头,张铁紧紧的靠着飞雪,淡淡的哀伤散布开来。也许是感受到张铁心情不好,飞雪嘶叫了一声。
“丽,我舍不得这飞雪啊!张铁对着这漆黑的夜晚心中喊道。也许,这是张铁有生以来过的最黑爱的一夜。“咕咕”,这个时候,张铁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一天没有进食了,那股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
“飞雪啊飞雪!你不会怪我吧!张铁抚摸着飞雪喃喃道。”
飞雪一阵嘶叫道,不安的来回走动,好似感受到张铁心中的那份无奈,那份哀伤。张铁默默的牵着飞雪走在这济州府的大街上,孤独无助。
翌日,济州府大街上一位白袍客牵着一批白马,马身上贴着一张关于买马的告示,只见告示上简单的写着;“卖马,十金!”简简单单,明明白白。
“什么马这么贵?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问道。”
不错,这位卖马的白袍客就是张铁。昨夜张铁思量了良久,还是忍痛将飞雪卖掉,好解决眼前的困境。
“哎!我说,你这是什么马啊?这么贵!人群中走出一人问道。”
“大月名马,号飞雪。张铁简单的回复道。”心中充满了羞愧,对自己、也是对乔丽的羞愧,今日竟要落到卖马为生的地步。可眼下他又能做什么呢?
“马是不错,只可惜贵了点。飞雪,飞雪,名字不错,倒是挺贴切的。人群中又有人嘀咕着。”
“你这马是不错,只可惜贵了点,要是能再降点价,倒是不错。人群中走出一位老伯,暗示着自己有想买的意思。”
“我的马不买,只是暂寄。小生本事来济州府治学的,可身上盘缠用尽,只想将爱马用十金寄在好心人处,等我以后用白金来赎。张铁言道。”
“哦,原来这样,想不到你对这么竟是这么爱惜,可惜,可惜。这位老人一连说了两声可惜,看了一眼飞雪走开了。”眼见张铁只是暂时的寄卖,而不是真正要买,人群中好多心动的人都摇头离开。不过,心中都对这位白袍客充满了尊敬。最自己的坐骑这么神情,看来这位白袍客人品不会差道哪去。
“走开,走开,别挡道。人群中传来一阵喊声,众人听到这喊声纷纷躲闪开,好似躲避瘟疫似的。”
“哟啊!我当这是干嘛呢!原来是有人在我的地盘做买卖,怎么不给我刘三人群中走出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一脸疙瘩横肉。不用想,这正是在每个城市都存在的一类人,俗称地痞流氓。
“兄弟们,这马不错啊!你悄悄这马,这光滑的毛皮,还有那蹄子,真是好马好吗!刘三对手下人言道,好像是一个懂马的主。”
“我说,你这马什么价,怎么卖?刘三对张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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