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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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退出太师大厅后,太师嘴里一直喃喃道:“势无长存,势无长存!难道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反而是害了梁国?难道这些我都做错了吗?不行,我要进宫去见我王,我不能让先王和我心血就这么流失掉。”
“来人,给我准备我要进宫!太师喊道。”
“你还没有好,干嘛要这么着急进宫,等好点不行。见周勃没有了往日的镇定,慌慌张张要进宫,太师的糟糠之妻劝慰道。”
“不行,必须进宫,我要面见我王。太师失声的喊道。”张铁带给他的,是一种思想的打击,彻底击碎了他对梁国的信心,此刻的周勃,已经方寸大乱。他心里想的,就是去面见梁王郑宪公,去对他陈述这些潜在的危险,他不能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和先王一起打下的梁国就这么衰败下去。
梁国宫内。
“王兄,今日在殿上,你看周勃那老儿那么嚣张,竟然明目张胆的替自己的学生要位。郑得义愤愤的说道。见梁王没有吱声他更肆无忌惮的说道;“他那个学生,是有点才学,上次在天然居就打败了那个大月国棋手,替我国挣回了不少脸面。可这也不能一下子给个呈现做吧?王兄,要是照这样下去,那整个梁国的大殿里站着的还不都是他周勃的学生?王兄,不可不防啊!”
“行了!梁王郑宪公吼道。郑宪公沉吟了一下说道:太师呢?是一个有才干的人,对我呢?,也是忠心耿耿,想当初要是没有他们几个的支持,梁国就没有今日。只是近几年他年岁大了,一个人年岁大了,事情就比较多。可我对他还是很信任的,你和太子以后就别惹他生气了。”
“可王兄,也不能仗着你对他的信任,他就可以肆意妄为吧?这样的任人唯亲,在我梁国是不能开先例的!听梁王说起太师周勃的好,郑得义连忙加上一句。”
“任人唯亲?哼,你还说的出口,那个政司府原国汤不是和你走的听近吗?梁王反问道。”
“这。。。王兄,他只是和我对诗词上有共同的爱好,别的没有什么,你别听别人瞎说了,郑得义一听梁王提道他和原国汤关系匪浅,连忙解释道。”
“行了,行了,我也不想多少你那么多。梁王不耐烦的说道。”
“启禀我王,太师求见,宫内的宦官进来说道。”
“他?他来做什么?郑得义奇怪的说道。对了,他是为今天早朝的事情来的。王兄,我就不见他了,我先躲起来了。”说完,郑得义赶快的多了起来。对这位太师,他还是比较惧怕的,怕的就是周勃那一身正气、怒气、胆气和忠气。
“有请太师,赶快备坐,梁王吩咐道。”在梁王心里,还是比较尊重这位陪伴自己半身的太师。半生的帝王,半生的风云,这位太师一直陪着他,就凭这点忠心,梁王就很尊重这位太师。
“臣周勃参见我王,周勃进来拜服于地。”
“来来来!老太师不要多理了,这里不是大殿之上,你我君臣就不要这么拘礼了,梁王乐呵呵的说道。也许是想到以前周勃的好,也许是今天早朝的时候梁王郑宪公觉得自己对周勃太绝情,此刻他心里周勃还真有种愧疚的感觉。”
一阵寒暄,君臣分别就坐。
“太师,今天早朝的时候,我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当着那么多臣子的面拒绝了你,这里我先给你陪个不是。郑宪公乐呵呵的对周勃说道。”
“不敢,不敢。太师连忙回到。”
“老太师,你我相识也有近三十年了吧!郑宪公问道。”
“回我王,是二十九年三个月零四天,周勃答道。”
“二十九年三个月零四天,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想想和你相识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今天你我都已经是位极人臣了。郑宪公感慨道。”
“是啊!微臣也是有这种感觉,和我王相识是微臣这辈子最大的幸事,没有我王的提拔,就没有微臣的今天。周勃也感慨的说道。”
“是啊!想想,那个时候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书生!郑宪公言道。”
“是啊!要不是我王,我现在还是穷酸书生一个,周勃恭敬的回到。”
“这些年,要不是你和丞相几个人帮助我,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好整个国君。你我君臣,以后就不要拘于那些世俗的礼节,还是像以前一样真心对待彼此。郑宪公走到周勃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臣誓死效忠我王,我往对臣有知遇之恩,臣一定不辜负我王对臣的期望,周勃听郑宪公谈起以前的往事,心神一下子飞到以前的日子中了,想起郑宪公对他的好,对他的知遇之恩,周勃激动的拜服在地。

“好了!太师,你就不要和我拘礼,起来吧!郑宪公说完将去搀扶周勃起来。”两人又重新回到座位上。
这个时侯,郑宪公非常高兴,作为君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很久没有和其他人谈起过往事了、谈起过自己的心事。周勃见郑宪公此时心情非常好,就对郑宪公言道;“我王,臣心中有一事,不知当讲不讲?”
“讲,郑宪公心情愉悦极了,随口答道。”
“臣想请我王收回任命政司府原国汤为相的命令!周勃认真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郑宪公气急败坏的高声喊道。”
“这周老儿来还是替他那个学生张铁说清,屏风后躲起来的郑得义思量道。”
“老臣请求我王收回任命政司府原国汤为相的任命!听到郑宪公气急败坏的喊道,周勃沉声的说道。”
“你?你?你?你简直是要气我啊!你就不能不提这事情?郑宪公大声说道。”
“我王,张铁却有大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王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提拔微臣的吗?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王不能提拔他呢?周勃说道。”
“哦!你刚才讲这么都是为你这个学生说清打前奏的,枉我刚才还对公子郑得义解释你的好,看来我是白忙活了啊!郑宪公气的走来走去。”
“我王对臣的知遇之恩,臣随肝脑涂地不能报,只是这丞相之职是朝廷的重要职位,涉及到梁国的各个方面,需要一个有才干的人来做才可以!周勃继续谏言。”
“不用你来给我说,你举荐的人有才干,我提拔的人就没有才干,只有你太师知道关心梁国,我就不知道了?梁王郑宪公吼道,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愤已由刚才的温馨转为争吵,”
“我王,你就听臣一言吧!周勃跪倒在地,痛哭道。”
一时间,梁王也不知道改如何说?望着跪拜在地方的周勃,郑宪公也感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那就让你的学生张铁到国史馆去吧!最后郑宪公折中给了一句。”
“我王,这样根本不能留住大才啊?听到郑宪公只是让张铁去国史馆当一个清闲的史官,周勃继续说道。通过最近几天和张铁的谈论,他已经被自己的这个学生深深折服。从对天下大势的分析,到对梁国的预测,再到对朝廷局势的把握,说明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书生,而是一个身怀天下的大才。多年管人的经验告诉周勃,不能放走这个学生。
“周勃,我已经做成让步了,你还这样得理不饶人。要不是看你是国之忠臣,又对朝廷忠心耿耿,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这么多年了,朝廷上什么大事,都是你和丞相两人拿注意,现在丞相高老还乡了,你能不能让我也做一次主啊!郑宪公吼道。”
周勃听郑宪公这么一说,顿时楞住了。听道郑宪公说道他要做一次主,周勃顿时惊住了,耳边回响起张铁说过的一段话;“一个君王,数十年来都是在臣子的策划下使自己的国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史书上只会记录臣子的功劳,而对君王呢?只会一笔带过。梁王郑宪公,为人好大喜功又目光短浅且不善于处理政事。数十年生活在老师你所带来的声势下,他现在是走出开老师给他造成的这种阴影,想自己来做一回主。”震惊,心头被耳边回响的这句话震住了。
郑宪公转身不再看周勃,等了好一会见身后没有身音,他担忧转过身来。刚才他也是被周勃给气到了,一着急随口就说出了这几年压抑在心中的话。此刻,周勃像一个被抽取魂魄似的,两眼无神的跪在殿中。看到周勃这样,郑宪公心中不禁后悔起来,这个周勃就这股牛劲不好。
“哈哈!跪在殿中的周勃突然笑了出来。可怜我看人数十年,竟然不如一个学生,哈哈!说完,站起身来一个人离开了大殿。郑宪公见周勃边走边笑,下了一大跳。”这个周勃不会傻了吧!郑宪公心中想。”
边笑边走的周勃此刻对郑宪公是彻底的死心了:“无知、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所有的这些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看到呢?周勃心中对自己说道。还不如一个学生对这一切看的透彻,梁国算是完了。周勃心中感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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