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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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我的出现让他重新获得了生机,他没有自杀,不过后来却带着我爸爸妈妈和我三人去了河南,濮城。
濮城镇位于河南省东北边陲,豫鲁结合部,南临黄河,北依金堤,地处中原油田腹地。辖51个行政村,68个自然村,面积44平方公里,总居住人口6.8万。
濮城历史悠久。濮城原名濮州,因古时濮水流经此地而得名,是中国古代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早在五千年前,这里就是“五帝”之一颛顼及其部族的活动中心,夏启时隶属昆吾国,西周时隶属卫国,秦以濮阳置东郡,隋开皇初年,罢郡置濮州,民国二年,废州设濮县,1983年设立建制镇。
入目的风景,并不如网络上介绍的那么好,至少没有看到那些所谓的城墙了古建筑了什么的。这里的生活似乎有点落后。当我们一行十八架奔驰车通过西城墙(当地人叫做城墙,在我看来不过是把小城围了一圈的土丘)的时候,车队绝尘飞过后,街上竟然站满了指指点点的人。
这个小镇上多数都是那些民国时期模样的小房子,而唯一一个地主模样的大宅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吴家大宅!
干爷爷说,这是我的亲爷爷的家。我不是姓金吗?怎么又变成姓吴了?想不通。
干爷爷带着我们在离吴家大宅还有三百米的时候就下了车,他说到了这里必须要下马停车的,即使是当地的领导也不例外。
楚风叔叔笑道:“老爷,当地的小领导而已,我们不用跟他们一样吧,即使去见长春市的市委您都是直接把车开到市委楼下的,没必要在这里停车!”他是爷爷最得力的手下,也是我爸爸的好朋友。
干爷爷却瞪了他一眼,严肃地道:“不要嘻嘻哈哈的,这里不是长春,这里的主人也不是长春市委……他是我的老主人!”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神态有些落寞。
当我们一行人走到吴家大宅的大门的时候,那边已经站满了人,从他们的衣着看,应该是这个阵子的富人吧!
在吴家大宅的正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很苍老的人,苍白孱弱,却又有一种不能言喻的威严。
干爷爷看到那个老人以后似乎显得有点慌乱,他走到那个老人前面,低声道:“老爷!”
他敬畏的神态让跟随来的人都感觉很吃惊,因为自从干爷爷称霸一方以来,别说对人低声下气了,即使那些稍微对他有点不恭的人现在也都已经躺在棺材板里了。所以作为干爷爷的手下的这帮黑衣人,他们行走在江湖上的时候都是趾高气扬的,他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老大会在这样一个落后的城镇对着这样的一个糟老头子这么恭敬!
干爷爷却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诧,他转过身对着我的爸爸妈妈说道:“阿杰,你们过来,快来拜见你的亲生父亲!”
父亲似乎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点都没有惊讶,反而显得有点激动,跪倒在那个老人的面前,哭泣道:“爸,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没能在您身边尽孝道,对不起!”
那个我应该叫爷爷的老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反而是看着干爷爷道:“你该死!”
一直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干爷爷,在干巴巴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的爷爷的低声训斥下,竟然吓得匍匐在地,不住的磕头道:“对不起老爷,对不起……”
跟干爷爷来的人都看不惯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干爷爷为什么对爷爷那么恭敬,但看到他们的老大给一个糟老头子下跪,他们觉得自己的信仰受到了侮辱,尤其是楚风叔叔,他一直把干爷爷视为师长,干爷爷的荣誉甚至比他的生命还重要,所以在干爷爷跪下的第一时间他就冲到了爷爷面前,似乎想要对爷爷出手,帮干爷爷出口气。

不过他没能走到爷爷的跟前,在离爷爷还有一丈远的时候他就被定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怪异的场面,明明没有人在楚风叔叔的旁边阻拦他,可他却寸步难行好像被人拖住的样子。
爷爷显得还是那么的孱弱,他看着楚风叔叔,轻声道:“你想对我出手吗?”
楚风叔叔还没有答话,干爷爷就把头磕的像捣蒜一样,诚惶诚恐地道:“老爷你饶了他吧,这孩子什么都不懂,你饶了他吧,老爷求求你!”
爷爷平静地说道:“金刚,我让你说话了吗?你可真的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怪不得你竟然敢带着小少爷跑出去几十年,你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
干爷爷不敢说话了,在长春跺跺脚就能让很多上流社会的人夜不能寐的干爷爷,在那个孱弱的老人的一句话下,竟然面无人色不敢说话了!跟干爷爷来的所有人都惊讶的手足无措,在他们看来似乎是遇到了这个世界最不可理解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爷爷身边的那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说话了,他道:“吴老爷,今天少爷少奶奶和小少爷刚刚回来,你就算是有再大的气也要消消呀,别吓着孩子了!”说着他微笑着看向我,“你看,小少爷可长得很想少爷小时候那!”
爷爷看了看那个老人,有看了看我——为什么干爷爷那么怕爷爷,可是我怎么一点都不怕他?我感觉他很亲切呀,尤其是那双眼睛,他都那么老了,怎么眼睛还那么黑,嘿嘿,不过好温暖,他的眼睛给我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呀!
爷爷竟然对我笑了,他对我说道:“你叫小易是吧?过来,让爷爷抱抱!”
虽然他的眼睛很慈祥,可是干爷爷那么怕他,我不敢过去,我怯生生的看向爸爸,想向他求救。
我没想到自己这个不经意的反映竟然会给楚风叔叔造成终身的遗憾。
爷爷看到我的反映后,狠狠的哼了一声,对着楚风叔叔道:“今天,我不想杀人,但你冒犯了家长,本该死的,所以我收你一条右手,让你以后知道规矩!”
跟着干爷爷来的人都感觉很好笑,因为楚风叔叔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真正会功夫的人,是那种电视上演得能飞檐走壁的人,他们认为他不去收拾爷爷就好了,爷爷竟然还要砍他的手,实在是太好笑了!
可干爷爷听到后却颤的更厉害了,他又一次求道:“老爷求求你了,他还小,不懂事,我以后会教他的,求求你老爷,求求你……”
爷爷又平静的说道:“金刚,你真的是太不懂规矩了,怪不得你的手下不懂规矩……”他看着楚风叔叔,道,“我知道你一定很不服,觉得我一个老头子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你的一只手,你的确很厉害,在你这个年纪把武功练到你的程度的人的确不多,可是天分不是你不懂规矩的理由!”说着他举起颤巍巍的右手,只是轻轻举起。
楚风叔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然后我就看到楚风叔叔的右手竟然以看得见的速度萎缩起来,直到整个右手齐肩消失。
这个场面吓住了所有人,尤其是楚风叔叔的惨叫声,后来足足在我的脑海中停留了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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