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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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渐尘一早便再次前往墨竹月住处,昨日夜里司徒权命他前往万山岭炼狱火山西北角的火岩洞**去取群力爪刃以做历练,话里多番说明,此去危险异常,必要严加小心,可陆渐尘并未在意,与望梦轻二人前去,定可安然取回。
墨竹月对这事也知轻重但并无意义,只叫她穿上自己玄黄袍,内穿避火青甲,才肯放二人出发。
火岩洞**在熔岩火山西北角,万山岭深处离侠影城越有270多里,路程不近,路上妖魔猛兽定不可少,陆渐尘带足干粮,利枪双斧,一切准备妥当,才上路。
原本这几日望梦轻正打算回四方寨,向家中母亲弟弟报个平安,可现计划全被打乱,一路拉长脸半句话都不说,陆渐尘也并未在意,奔走两天二人已到万山岭,若陆渐尘单身前往一日便到,可望梦轻身体较弱不宜长期奔走不免大大脱他后腿,若往右,不过50里就可回木场,想到这陆渐尘不免朝右方一阵观望,自己也有数月未归,不知奶奶身体可安好。
万山岭草树茂盛,已隐约可见一座白色大山巍峨高耸,剩下路程约摸20里,可山岭中妖魔无数,却要比200里更是危险,陆渐尘停下脚步打起精神,长枪横于胸前。望梦轻也知这山林可怕,手中避邪幡紧握,跟在其后。
走了不到一里,陆渐尘敢肚中饥饿坐在松树下,从包里拿出馒头吃起来,望梦轻也觉口渴,拿出水袋喝了几口,这时一松果落下陆渐尘头微闪把松果抓在手上,笑道:“想年幼时,老往天上扔石头为什么总会落在地上?就像这松果为何不落入天,而是掉在地上!”
望梦轻听完这话没好气白他一眼,这家伙幼时也够无聊,往天上扔石头,现在还让自己身处险境,要不是担心他安危绝不跟来当下喝骂:“你若再啰嗦砸在你的便是石头!”
“唉,你生什么气!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若不愿前往现在回去就是,既然跟来何必摆这种脸色!”陆渐尘本想找个话题与她聊聊,可得到的只是白眼冷语,越说越怒。
望梦轻也知理亏,坐在陆渐尘身边叹口气:“对不起,只是这两天赶路心情不太好!”言语中带着一丝歉意。
陆渐尘看她一眼,面目中微有憔悴,暗骂自己的确过于粗心,这几日从未关心过她,一女孩家与自己风餐露宿,能不有怨言,忍不住说道:“这些天,实在委屈你了!等我们取得群力爪刃,就回趟四方寨,你去看看父母然后我们接着修行!毕竟想要变强总的吃苦。”说完递去一馒头:“吃点东西,要不然没遇见妖怪,便把自己累趴下了!”
看着眼前馒头,望梦轻一怔脸上露出微笑,这呆子也终于知道关心人,看他的眼神也柔和几分,拿过馒头语调温和道:“谢谢!”说完把馒头放进嘴里。
这时陆渐尘突然听到沙沙声,这些日子每天药浴让他五感超出常人数倍,这声音非常微弱好似树皮摩擦所发出的声响,双目不断打量四周想知这声从哪发出,就在这时,从望梦轻头顶树上挂下一条大蛇,血红色身体,头成三角,颈身高翘、躯尾挂于树梢离望梦轻脖子不到半米,不断伸舌,而她本人居然并未察觉。
陆渐尘大惊失色,手慢慢抓住长枪,不敢贸然出手恐怕会伤到望梦轻,开口道:“信不信我!”
望梦轻一愣拿着馒头的手放了下来,见陆渐尘一本正经笑着说道:“你这人虽然平日里嘴巴如同毒蛇,不过还是个值得相信的人!”话说完蛇弯蜒靠近不少,它正在观察猎物。
“别再动,也别再说话,闭上眼睛!”陆渐尘小声说道。尽量不让自己身体移动,抓枪的手慢慢抬起。
听到这话,一愣以前在寨中听几位伙伴说过,男孩子亲吻女孩总喜欢让对方闭上眼睛,莫非……望梦轻脸下一红,自己已有十八岁还未有任何男子亲吻芳唇,当下便要发作,见陆渐尘双目不再自己脸上,转头,陆渐尘见状已知不能再等立即出手,长枪如疾风幻影般扎在蛇头上,腥臭之物溅得她一脖,陆渐尘收回长枪,蛇头被枪风炸碎,蛇身从树上滑落,陆渐尘很满意这样效果,而望梦轻才回头就感银电闪过,紧接着,一条无头蛇掉在身上,蛇身还在不断扭动,眼看是不能活了。

“啊……”望梦轻吓得大叫,这蛇身冰冷无比,碰触到身上毛孔微感发麻,被吓得不敢动弹,什么法术尽数忘光,当下觉得脖子湿露,用手一摸竟是蛇血和残头碎片,腥臭之味难挡,差点昏厥过去。
陆渐尘无奈耸肩:“叫你闭眼不听,这下好了吧!吃亏也要怪自己!”
“你叫我闭上眼睛我以为……你不会用手抓么?”望梦轻怒到,从怀中拿出条丝巾,把水袋中水倒出打湿,不断在脖颈上用力擦洗,水珠顺着丝巾滑落入衣内,看得陆渐尘暗咽口水。这蛇血粘稠,过了好一会才干净,把玄黄袍脱下,衣领至肩斑斑血迹,当下脸色似乎更加苍白怒道:“好恶心,这衣服不是我的!回去你自己和我师傅交待!”
“你这家伙,我好心救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陆渐尘当场便要发火,可是想想自己若不叫她前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当下也不说话,把挂在他腿上蛇取下,放在地上。
这蛇少说有五米多长全身细鳞为红色,腹鳞为暗黄色,尾处居然有五种颜色,是一条五彩赤练蛇,据说奇毒无比,陆渐尘只听自己奶奶说过,被这毒蛇咬上一口,不会有任何察觉,一时也不感疼痛,十多个时辰后毒性才会发作,药石无医。
不过这蛇肉倒是奇美无比,当下抽出匕首割皮去鳞,取出蛇胆吞入腹中,生火烤了起来,望梦轻见的恶心,往边上坐了不少,可怕离得太远,又有蛇虫鼠蚁又坐回去,见蛇身鲜血淋淋,还在火架上不断扭动更感恶心忍不住问道:“你也不洗洗!”
“你懂什么!奶奶和我说过这蛇血洗不的,可是蛇精华所在,还有种动物叫鹿,血对男性极为有好处,不过我没见过也没吃过!”陆渐尘不断翻转蛇身,让肉烤得均匀。
陆渐尘原先在木场时,野外狩猎不知有多少次对烧烤相当熟练,不一会大蛇就被烤得焦黄,一时间香气扑鼻,望梦轻闻着见香凑上去说道:“这东西好吃么?”
陆渐尘也不答话,用匕首切下一小块递过去:“尝尝!”
这块蛇肉外焦内白,隐隐还发出“嗞嗞”声,望梦轻小心拿在手上生烫小心吹吹放入嘴里,只感肉质细嫩、味道鲜美一点也不油腻,稍有腥气却不影响口感,吃完后口舌生津……最后两人差点为争夺最后块蛇肉打起来,当然蛇肉被望梦轻抢去,理由是蛇是攻击她的,蛇肉当然归她吃。
蛇肉被她抢去,陆渐尘也并不在意说道:“这是在野外,要有葱姜杀腥,再弄点辣椒末可堪比龙肉!”说完忍不住咋咋嘴。
望梦轻吃完后,很没形象的把手指放进嘴中嗦两下,见陆渐尘在看,脸色胀红,没好气回瞪他两眼:“非礼误视!”见已是晌午接着道:“我们赶快启程,早点去那洞窟,结束后我也可回去!”
陆渐尘见她这些小动作心中甚是欢喜,这丫头也有可爱之处,当下点点头道:“我们上路吧!”
路上望梦轻闻着身上蛇血臭味,心中厌恶,平日她素来干净,索性把袍子脱掉放于包中,这回她专拣离树较远处走,蛇肉美味可她也不愿再碰一次。陆渐尘跟在后面暗笑,才走没多远,地上居然躺着不少妖物尸体,有几只号啕雕,还有只突齿猫怪(身体如豹,长有锋利抓刃和凸出犬齿,有点像小剑齿虎)空气中弥漫着腥臭之味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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