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风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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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遇到些麻烦事,心情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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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漂亮的四轮马车停在了天波分院大门处,一个士兵跑步上前立正敬礼,“请出示证件”。
柴箬轻轻掀开窗帘一角,透过玻璃窗细细打量着这所让她魂牵林萦的天波分院,巍峨的大门,皇上亲笔题写的院名闪着金属光泽,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分列两侧。这已经是第三道关卡了,不过这些士兵明显与前面两道关卡的士兵不一样,不仅是他们手中的武器,他们穿着的军装也与那些士兵大不相同,他们穿着的是和李钰一样的军装。柴箬想起那晚的情形,自己不小心将李钰惊醒的那一瞬间,面上不禁一热。
检查完证件,那个士兵敬了个礼挥手让大门放行。
马车缓缓地行进在校区内宽敞的水泥马路上,看着眼前一排排平顶红墙水泥路玻璃窗的新式高大建筑,一条条宽敞平整的水泥马路,一簇簇修剪整齐的花草树木,一个个昂首挺胸步履矫健的学员,赵王爷满意地拈须微笑,短短的二三年时间,天波书院从无到有能发展到如此规模,学员能训练到如此水平,这李钰可真是不简单啊,“呵呵,看看这些楼房,这都是李钰设计的,看看这些学员,他们都是李钰的学生。这李钰啊,可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嘻嘻!王爷,我听那个二师兄说,这水泥、这红砖、这玻璃还有这马车,都是李公子发明的,咱们家李公子真有本事”,小月在边上插口笑道。
“嘻嘻!小月,那二师兄是谁啊,是猪八戒么?那李公子怎么成了咱们家的啊”,小倩扭头看了柴箬一眼打趣道,柴箬红着脸瞪了她一眼。
“嘻嘻!那二师兄不就是那个刘星么?李公子不是咱们家的那能是谁家的啊?唉!可怜这李公子哟,忙得连咱们家都顾不上去一趟,看把咱们,嘻嘻,看把咱们……唉!茶也不想饭也不想,成天价扳着手指儿数日子,人都瘦了一圈了”,小月说完,叹了口气学着小姐蹙眉支腮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赵王爷和小倩姑娘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柴箬伸手拧了一下小月的小鼻子羞红了脸儿转过头去。
……
“大宋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一队学员排着整齐的队伍从马车边上走过,他们唱着的自然是经李钰改动过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
赵王爷听了点点头,“嗯,这首军歌叫《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也是出自这李钰的手笔。呵呵,把军纪编成歌曲,怕也只有这李公子才能想得出来吧”,柴箬听着渐渐远去的歌声,心里默默地记着歌词和曲儿。
“小姐快看,那是李公子,啊!还有太子”,小月在边上惊呼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柴箬的心儿不争气地呯呯直跳,本能地动了下身子想探首观望,可瞥见父亲和小月小倩都看着自己,又娇羞地低下头。赵王爷见状哈哈一笑,径直下了车。
“啊,李公子又和人打架啦”,这时小倩惊呼了一声。
“哎呀,那家伙比李公子还高,象个,象个牛魔王”,小月边嚷嚷边拉过柴箬的手,柴箬听了心儿一颤,顾不上矜持,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那个一身戎装的高大少年不正是李钰么,他双手握着一根四五尺长的棍子正在给学员们边讲解边示范,一个大个子学员戴着头盔穿着藤甲显得有些滑稽,双手也握着一根长木棍和李钰对刺,只见李钰轻轻一拨,一个突刺便将那人刺倒。接着又上来两人,李钰一个前冲先剌倒一人,一闪身躲过第二人的袭击,顺势横过木棍,(枪托)狠狠砸在那人的耳门上,那人虽戴着头盔却也受不了这一击,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
“嘻嘻!咱们家姑爷真厉害!”,小月拍着手儿笑道。
“那是自然,要不然能当咱们家姑爷么?”,小倩捂着嘴儿吃吃笑道。
柴箬脸一红,轻啐了一口,心里甜甜的。这时李钰见赵王爷过去,便放下手中的木棍安排学员们捉对练习,自己和太子迎上前来举手敬礼。柴箬细细地端详着李钰,鼻子一酸眼圈儿便红了,他瘦了,他也是一样的在想我么?
赵王爷和太子、李钰亲热地说了会话儿便又转身回来了,“呵呵,箬儿,咱们去看看李公子的住处,他们一会儿也过去”。这时一个学员也跟着跳上了车,站到了驾驶座边上。

马车穿过校区,拐上一条浓荫匝地的小路,又行了一会儿停在了李钰那个小院前,门前有两名士兵把守着,一个士兵跑步上前立正敬礼,“请出示证件和手令”。
那个随车跟来的学员跳下马车,递上证件和太子的手令。那个士兵认真检查核对清楚,才打开了院门。那名学员交接完毕便转身跑步回去复命了。
不大的小院里种着些花草,五颜六色,郁郁葱葱的,墙边的一棵大树上吊着一个沙袋,空地上摆放着几件健身器具。看着这个整洁温馨的小院和眼前这栋别致的小楼,柴箬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暖暖的,这儿便是李钰的住处了。
一楼是会客厅,几件低矮的木椅和茶几,几只玻璃茶具,四壁挂着几幅简单的字画,迎面墙上“精忠报国”的横幅倒是出自太子的手笔,整个房间看上去简单整洁。赵王爷在一张长椅子上坐下,“呵呵,爹爹就不上去了,箬儿,你们自己随便看看吧”。
柴箬和小月小倩移步上了二楼,二楼是李钰的书房和卧室。书房的门上写着“非请勿入”几个字。
“嘻嘻!‘非请勿入’那是对客人说的,咱们是自家人,不用请的”,小月说完伸手便要推门。
“小月不要胡闹,你看看那字是谁写的”,柴箬连忙阻止了她。
“谁写的?不是李公子么?”。
“是太子”,柴箬轻叹了口气道。太子赵桢经常去广陵郡王府那里走动,太子的笔迹她自然是识得的。
小月吃了一吓,伸头看看下面的一排小字,吐了吐舌头,“真是太子写的啊,那,那咱们就不进去了,太子为什么不让咱们进啊?”。
“不是不让咱们进,是任何人不经允许都不许进。李公子在皇太子宫里的房间,咱们王爷不也是不许人进么?还说谁拿了里面的东西就要杀头呢”,小倩说道。
“是啊,那次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从没见过王爷发火呢”,小月也想起来了。
“这间是李公子的书房,公子想是在里面做些对咱们大宋很重要的事,是不能走漏消息的”,柴箬轻声解释道。
“嘻嘻,小姐,这个门上没有字,咱们进去看看”,小月伸手推开了卧室的门。
“啊,小姐!”,刚走进李钰的卧室,小月便一声惊呼。柴箬抬眼望去,心儿也不禁一颤,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显然是出自李钰的手笔,画中的女子瓜子形脸儿,大大的眼睛,可不正是自己么?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阙秦少游的《鹊桥仙》,现在的落款自然便是李钰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柴箬默念着这两句,一时间不禁痴了。小月小倩见这情形互相看了一眼,牵着手儿悄悄退了出去。
柴箬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画中的人儿,轻轻地叹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对画中的自己莞尔一笑,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了针线。
楼梯上忽地响起了脚步声,柴箬吃了一吓,连忙将缝补好的衣服挂好,转身出了房门。
“咦?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儿?你,你,你,我见过你”,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指着柴箬吃惊地问道。
“小女子柴箬,是……”,柴箬红着脸儿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嘻嘻!柴姐姐莫要客气,我是翠儿,李钰是我哥哥,这位是锦儿,是我表姐,这位是云儿,咱们是三个小女子”,来的三人正是翠儿、小霸王秦锦和云儿。
“小姐,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咱们公子画中的那个人儿么”,云儿忽地想起来了,在边上惊呼道。
“真是的哎,柴姐姐你好漂亮哦,比画中的你还要漂亮呢,柴姐姐是哥哥的朋友么?”,翠儿亲昵地拉着柴箬的手笑道。
“嘻嘻,柴姐姐,这画中的人儿原来是你啊,表哥还骗我们说那是狐仙**呢,看我怎么找他算帐”,秦锦也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嘻嘻!柴姐姐是画中仙子,可不比那狐仙**还要漂亮么?”,翠儿扭头向锦儿眨眨眼睛笑道。
“原来是李小姐秦小姐,柴箬失礼了”,柴箬红着脸道,小月小倩两个姑娘也上前与翠儿等人见礼。
“柴姐姐,下面那位便是柴伯伯么?姑姑、姑父正和柴伯伯说话儿,咱们不去打扰他们,走,咱们去表哥的房间叙话儿”,秦锦拉起柴箬的手推开了李钰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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