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校场试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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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立正敬礼,“太子好”。
“你也好,稍息”,赵桢还礼,“刘星,别紧张,和你商量个事”。
“太子,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我能做得了他的主”,李钰从后面跟了上来,太子一盯上刘星,他就知道太子在打什么主意了。刘星一见来了救星,马上立正敬礼,转身就走了,呵呵,有这兄弟做主就没事了,白出了一身冷汗了。赵桢见被李钰撞破心思,很有些尴尬,讪讪地不知说什么好。
“太子,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是,不是每一个统帅都要亲临前线,都要亲自领兵冲锋陷阵的。智慧和勇气不一定非要在战场上才能表现出来。战场上临机决断,果敢进退,那是智慧但属于小智,奋勇杀敌,视死如归,那需要勇气但只是小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才是大智,一个命令,一条政策便能决定战场的胜负,万千人的生死,改变万千百姓的命运,这需要更大的勇气,这,才是大勇。
“小智小勇能保住部下的性命,取得战场上的胜利甚至左右整个战局;小智大勇只能使部下枉送性命;大智小勇,往往遗误战机,痛失好局;大智大勇,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我愿太子成为大智大勇之人,率领大宋军民打下一个铁打的江山,建立一个超过强汉盛唐的天下无敌的大宋。所以,太子,您不必在这小智小勇上太过认真”,李钰神情庄重地看着太子。
赵桢舒了口气,郑重地点点头,轻轻一笑,“那在智勇之间,李钰你属于那一种”。
“李钰有自知之明,我的智勇只是小智小勇,只能在战场上为大宋、为陛下、为太子冲锋陷阵,奋勇杀敌,陛下、太子剑锋所向,李钰必身先士卒,一往无前,为陛下宏愿、为太子理想、为大宋百姓,李钰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李钰目光坚定地看着太子。
“好,当我缺少智慧时,希望你的小智能助我闯过难关,当我缺乏勇气时,希望你的小勇能让我无所畏惧,虽万千人吾往也!虽万千难吾往也!”,赵桢也目光坚定地看着李钰,胸中升起一股豪气。
“李钰当竭尽所能,决不负太子所托!”。
“好,我也决不负你所望,一言为定!”,赵桢伸出了手。
“一言为定!”,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腊月十五,东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这天深夜,东京城里的街面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从试验区北侧的大门里驶出数十辆四轮马车,出西角楼大街,拐入踊路街,出万胜门沿着新建成的东京第一条环城水泥马路分两路急驰而去,月色如水,使马车的行进速度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每辆马车上都蒙着厚厚的雨布,驾驶座两边都各站着一名禁军士兵,一手扶着把手,一手持着兵刃,每辆车上都前后坐了四名弓手,张弓搭箭,好似随时准备射出。
马路沿途岗哨林立,东京的密探衙役全体出动,城内沿路全部封锁,偶有路人经过也立即被密探们请走了。
天刚蒙蒙亮,东校场里的神卫军将士便已集结完毕,今天没有进行例行的早操训练,而是在各部将领的率领下在东校场五百步之外进行了严密封锁。
巳时整,数十辆装饰豪华的宽大四轮马车驶进了军营。
高高的看台上,真宗赵恒和众大臣、将领纷纷举起了望远镜,远处立起了一排木板,约有一人多高。
“庞隆,这是多远”,真宗举着望远镜,对边上的庞隆问道。
“陛下,四百步(一步约合一点四米)”,庞将军也有些迟疑,四百步是不是太远了。
“四百步?这个李钰啊”真宗笑着摇摇头。
台下两百名天波分院的学员持枪肃立,台上便是皇帝陛下和众大臣、将领,他们都在看着他们。学员们虽然有些紧张,但目光中都充满了自信,他们已经训练了很长时间了,四百步,他们能做到。
“举枪,瞄准,射击!”,站在队伍边上指挥的太子赵桢心里也有些紧张,他倒不是因为身后的父皇和那些大臣将军们而紧张,而是为了能亲眼见证和亲身参与这一历史时刻而兴奋得有些紧张。本来这个命令应该由李钰来下的,可李钰坚持让他来做指挥官,他明白李钰的意思,李钰是想让他在父皇和那些大臣将军们面前展露自己的才能和勇气。
呯!呯!呯!……学员的队伍里掀起一股轻烟,可四百步外的木牌却一块也没倒下。赵桢和学员们以及边上观战的李钰、管枫等人都吃了一惊。台上的真宗赵恒和那些大臣将军们却没有感到有什么吃惊,好象这些都在他们预料之中。
“清枪,装弹!”,赵桢没受这些影响,毫不犹豫地继续下着命令,学员们迅速从背上抽出捅条,将枪管里的纸屑和火药残留物清除,从腰间的弹匣里取出一颗用纸包好的弹药装填完毕。
这时,几十名禁军士兵迅速从两边推出一排木牌。
“这是多远?”

“陛下,三百步!”,庞隆暗自为太子、李钰他们捏了把汗,这次可千万别再演砸了啊。
“嗯!这段时间,骑兵也只能前进一百步”,真宗赵恒举着望远镜自言自语地说道。
“举枪,瞄准,射击!”,赵桢果断地下着命令。
呯!呯!呯!……轰!轰!轰……三百步外的木牌倒下了一片。台上的众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了这火器的威力。
二百步,木牌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一百步,已寥寥无几。
五十步,竟然一块立着的也没有了。众人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真宗赵恒激动得双手有些颤抖,举着望远镜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三百步,一百步,咱大宋的步军再不用怕他契丹铁骑了。
这时,三百步处的木牌被重新士兵们重新立了起来,又在后面五步处加了一排。
“一队举枪,二队准备!”,这时又有两队各两百名学员加入射击队列,赵桢有条不紊地在声命令着。
“瞄准,射击!”。
“一队退后,二队举枪,三队准备”。
“瞄准,射击!”。
“二队退后,三队,瞄准,射击”,此时在他们面前已经没有几块木牌了,但学员仍然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命令。
眨眼间,三轮射击过后,两排木牌无一幸免。台上的众人被这场面震撼了,一个个张大嘴巴,真宗皇帝再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握住庞隆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禁军士兵们又将那两排布满弹孔的木牌立起,并在五步后又加了一排。
“一队卧倒、二队蹲下,全体举枪,瞄准,射击!”,赵桢沉着地下着命令。
呯!呯!呯!呯!……一阵震耳的枪声响过,三排木牌轰然倒下……,真宗赵恒缓缓坐了下来,轻轻地闭上眼睛,仿佛在想象着契丹铁骑在他面前土崩瓦解,四散奔逃的情景。
这时,一百步处推上来一排箭靶。
“11号出列、56号出列、101号出列,342号出列、572号出列、411号出列、24号出列、206号出列、333号出列、200号出列”,赵桢随口报出十个号码,十名队员跑步出列,持枪列队。
“举枪,瞄准,射击!”,赵桢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十声枪响,十个箭靶的圆心各被打出了一个圆洞……
射程三百步,一百步可精确射击,这在众将军眼中无疑已是神话了,看着台下正整齐列队准备退场的六百名学员,看着他们手中的神奇火器,这些将军们坐不住了。
“陛下,这六百支火器,我庞隆全要了,陛下,您可一定要答应我啊”,庞隆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了,拉着真宗赵恒的袖子就说开了。
“凭什么全给你啊?至少也得咱们四家平分啊”
“陛下,我再给您送支两百匹最好的战马,一匹换一支,您看成不?”
“陛下,我两匹换一支,我给您送四百匹去”,今年四路禁军各都分得了近万匹良种战马,平时宝贝得不行,谁也别想打马的主意,可现在他们却这等大方了。
“赵桢、李钰,你们上来!”,真宗却不理这些将军,马他不稀罕,可这人他可稀罕。
“见过父皇”
“见过陛下”,赵桢和李钰闻声走上台来。
“李钰,这火器叫什么名字”,真宗微笑着看着李钰。
“启禀陛下,这火器叫‘真宗01式步枪’”,这是他们已经定下的名字,倒不是在拍真宗的马屁。
“哦?‘真宗01式步枪’,嗯,这个名字不妥帖,还是叫‘大宋01式步枪’吧”,真宗满意地看了看李钰。
“李钰,这枪每年能做出多少支”,真宗最关心的还是产量问题。
“启禀陛下,如果材料充足,以目前试验区的人力,每月可生产两千只”,李钰身躯答道。
“好!材料方面你要多少朕就给你多少,工人我再给你增加一倍,不,两倍”,真宗对每年一万两千支的产量已经是非常地满意了,可他还想要更多。
“陛下,如果这样的话,李钰可保证每年生产六万支”,对于这一点,李钰是很有把握的。
“呵呵,你们听听,每年六万支,你们还抢什么啊?”,真宗笑着对身边那几个将军道。
“陛下,目前试验区尚库存有两千支,可以先分发给四路禁军使用,不过都必须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训练才行”。
那些将军们一听,心下可乐坏了,这李钰啊,可真是懂事啊,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呵呵,好样的,若是能把他连人带枪全拉过来那就好喽!
“李钰,这枪是你发明的吧?”,真宗笑咪咪地看着李钰,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一点。
李钰正待回答,这时,台下忽然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怒骂,“TMD,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给老子站出来!给老子站出来!”。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帝老子面前称老子啊?
李钰回头一看,忍不住抚额苦笑,“陛下,这枪就是他发明的,管枫,管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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