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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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丹摇头苦笑,看着凯茜消失,心中悔恨没有,只有轻松。
突然感到肚饥,真武睡觉,只好自己动手了。回到洞里找了弓箭,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箭法可能打不到动物,于是又提起一把标枪,心想即使自己投射标枪不够准确,但运用魔法,这轻盈的标枪也许可以追上动物。
进入树林后徘徊了很久,都看不到任何动物。想必是因为早上的地震,该有的动物全都跑光了。再深入树林,不时可以看到颠倒的树,和裂开的地缝。罗丹来回巡回的溜达几圈,最后朝天空叹气。
一只鸟以优美的姿势滑翔飞翔。
罗丹一呆,摸摸脑袋,苦笑说:“打鸟,怎么我就想不到了。”
提着弓箭四处游走,视线尽放在树木之上。细心搜寻了几圈,终于在一棵枫树上发现一只停立的麻雀。
罗丹轻轻弯弓搭箭,瞄准麻雀,猛放弓弦,卟的一声响起,竹箭破空钉在枫树之上,旁边麻雀受惊飞起。弓箭距离麻雀居然达到一米距离。可见罗丹的射箭水平根本无法捕鸟。
罗丹并不灰心,又再找到几只停在树上的鸟儿,照样弯弓搭箭,放弦疾射,同样都是鸟儿拍翅飞起。
最后罗丹无奈,唯有放弃弓箭,想试试标枪加魔法的威力了。
突然树丛里闪出一只灰兔,急溜溜的奔跑着。
罗丹大喜,提步便追,手中标枪攥的紧紧,只待接近到最佳方位,便投射标枪。无奈兔子狡猾多变,知道后面有人在追,便在树丛间左穿右插,蓄意扰乱敌人视线。
罗丹耐心等待着,终于等到一个好时机,前面兔子穿出树丛,正朝前面一块空地跑去,试图进入一堆灌木丛中。
罗丹嗨的一声,标枪脱手,夹带着罗丹贯注的魔法光流,电闪穿透兔子身体。
罗丹上前提起死兔,呵呵笑说:“任你狡猾似鬼,也终成为我嘴中之食。”
回到山洞,烤吃了兔肉之后,便是无止无歇的练习奇门六甲魔法阵。
傍晚时候真武醒转,与罗丹一起吃剩下的兔肉。行动便利,手脚抖擞,一身的刀伤大致痊愈。就是人冷的像冰,一句话不说,始终沉默的盯着地上看。
罗丹明白真武为明天的决斗困扰,也不说话打扰他。
吃过兔肉后,真武走到一棵树前,用套马索套住树枝垂下。
晚风悠悠吹来,把绳索吹得飘荡摇曳。
真武猛的抽出猎刀,右腿前曲,对着绳索就是霹雳一劈。
猎刀恰好贴着绳索劈下,绳索不断,却始终贴着猎刀。
真武抽刀又劈,来回十多刀,每一刀都是贴着绳索落下,其准确度,达到百分百的程度。真武再横刀斜劈,猎刀照旧是贴着绳索,刀尖贴着绳索扫过。如此不停歇的劈砍,不停变化刀势,已经百刀千刀过去。
一个小时后,真武依然冷静的劈砍。
深夜之时,罗丹与真武右贴在一起睡觉。
天亮后罗丹醒来,真武早已在洞外练习劈砍。看着真武沉着冷静的训练刀法,罗丹彻底明白,中午的决斗之战,真武必去无疑。而真武现在训练的,并不只是刀法,而是在训练坚定之心。凝聚一往无前的战斗决心,集勇气和死命于一身,也只有具备这种战斗条件,真武才有可能赢过强大他两倍的雄根。
艳阳高照,决斗时间终于来到。
真武沉默的吃着烤肉,全面的充实自己的战斗力量,他已抱着必死之心,即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即将抵达镇子的时候,两边零落松散的房子静悄悄的,没有人声,没有狗声,也没有鸡鸭的踪影。
庞大的死寂包围着充满杀气的真武,冷酷之极。
终于抵达镇子,远远看到前面拥挤着一个个青衣壮士,个个手提刀剑,头缠青布。在他们面前是镇子里的人,一个个被青衣壮士指挥着并排站在一起,青年老头都有,甚至还有几个是镇子里的卫兵,兵器已被解除。
罗丹刹时明白,所谓的中青义军已经攻陷镇子。
罗丹欢喜的说:“看来雄根已经兵败离开了。”
真武苦笑一声,居然也说:“也许这样更好,我无法逃避的危险决斗,自然失去了。但该知道的还是必须了解。我们绕道去如蝶家,证实雄根的离开是否真实。”
两人绕过中青义军的笼罩范围,再次来到如蝶对面的荒凉山地里,借着绳索飘荡过河,穿过橘子林,掩在如蝶院后偷听动静。
院子里唧唧喳喳的声音很乱,又是粗笑声,又是打斗声,又是磨刀声。
突然听到前面传来野猪的嗥叫声。
罗丹和真武互相愕然,爬上了院墙观看。
只见里面站着几个中青义兵,有两人还在格斗练武。
突然有两人绕着房子走了过来,一个说:“听说雄根那家伙有个女儿很漂亮,可惜让她跑了,否则献给元帅,必定大功一件。”另一人呵呵赔笑的说:“是属下失职,卧底在雄根这里,居然看不住一个少女。”
真武放松的吐了口气,如蝶既然无事,那就一切万安了。
后方天空正遥遥飞来一匹飞马,由大而小的朝院子靠近。
马上人一身青衣,头缠青巾,背挎弓箭,手提长戢,当眼看见伏在墙头的罗丹和真武。知道两人绝不是中青军人,当即取下弯弓,对着罗丹俩就疾疾射来一只铁箭。
射箭人精通魔法,射出的铁箭呼啸带声,夹加速魔法,又白芒大闪,带穿透魔法。
罗丹首先感应到后面的危险,当即拉着真武落下院墙。
头上兵的一响,劲箭牢牢钉在两人刚刚扑着的地方。只要罗丹反应稍微慢一点,就会被劲箭穿透大脑。
射箭人驾驭的飞马速度奇快,只在这当眼就接近地面,迎着罗丹又是一箭射来。
这次罗丹已有准备,双手并拢施展一个防御魔法,在劲箭穿来的瞬间,以防御魔法冰冻铁箭的速度,再一伸手,抓住了铁箭,对着射箭人的方向猛抛过去。
那射箭人也是眼观准利,反应敏捷,一挥长戟,打在劲箭上,像踢足球一样扫向两人。
彼此丁当声响间,院子里的人也大多听见,只听几声询问“什么人什么人”的,好几名中青义兵已经爬上院墙。
罗丹百忙不乱,知道不立即逃跑便要陷入军队的包围厮杀中,若真那样被围,必死无疑,心中转过千百个逃跑念头,突然眼神盯着迎面落地的飞马,已经有了个冒险主义。
对真武说:“由我负责抵挡骑兵,骗他下马,你到时抓住机会就抢马。”
真武对罗丹充满信心的点头。
瞬间飞马呼啸的掠过两人头顶,一只夹带冰风的长戟挑了下来。
罗丹强施魔法冻结住长戟的速度,再冒险抓住长戟。立刻一种天寒地冻的冰冷由手掌上传到身体上。这名骑兵所携带的冰系魔法力量出乎意料的强大。
真武当即挥刀劈在长戟上,登时减少一些冰冻力量。
罗丹抓紧时机的取出魔箫,心灵陷入死亡地带,幽幽一吹,三个异界怪物已经袅袅出来。
罗丹运用魔法意思,指挥三个怪物呈三角形的扑向敌人。自己则顺着长戟,拳如钢锥的射向敌人。
马上骑兵见势不好,三个中级魔法怪物朝自己一往无前的攻来,还有两名看来实力不弱的少年在旁伺机偷袭。心中还在犹豫如何破敌,一名异界怪物已经一爪撕来,强大的劲气几乎撕破自己的防身战气,另有两个怪物也已经贴了进来。左右思想下,终于全力抽戟,震破罗丹的纠缠,同时拉缰让马往上飞起,自己则身如鹞鹰的猛跳起身,放弃飞马。心中暗想:看院子里的义兵出来后,你们两个小子往哪里逃。

不料一边真武早按罗丹嘱咐,准备妥当,一个纵跃已经拦住了飞马飞走的路线,一弹一跳的上了马背,一拉马缰,强行驾驭飞马转头滑向罗丹那。罗丹收回了异界怪物,跳上了马后,回头对着那中青高手挥挥手,罗丹和真武同时哈哈大笑,气得中青魔法师脸色难看之极。
飞马背负两人升上天空,真武使劲拉住马缰,他第一次乘坐有翅膀的飞马,加之这匹马对陌生人桀骜难驯,真武居然很难控制飞马的方向。最后任由飞马往洞**的反方向,北方飞去。
罗丹在背后发话说:“现在镇子已被中青军占领,你还回洞**么?”
真武心灰意冷说:“猎人部落解散了,如蝶远走,镇子破灭,我已不再留恋这快故土了。”
罗丹凝神说:“以我俩的功夫,还不够闯荡江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投靠名门大派,学好本事才可行游天下。”
真武说:“你知道‘灵山’么?”
罗丹回答:“从没听过。”
真武翻弄古文的说:“天地万变,仙道居首,五尊四长,唯独灵山……这话是我从一个道门小派的入门仙书上背来的,你看这是否指的是江湖大派?”
罗丹皱眉说:“我在众城也算听过很多名门大派,什么白云派,鬼灯门,上空殿等等,就没听过有灵山。”
真武颇感尴尬的说:“你说的那些大派神秘森严,未必会收我们这等没来历的做弟子,不如还是试着去灵山看看,也许机缘巧合,就有仙长在那行游也不一定。”
罗丹哂笑说:“都已无路可走,为何不去。”
真武嘿嘿笑说:“就是,天下无路,唯独灵山……不过我也不知道灵山具体在哪。”
罗丹失笑说:“你居然连这地名是否真实也不知道。”
真武故作镇定说:“不怕,不怕,反正这方向去的就是帝国中原,我们一路忽悠过去就是。”
罗丹和真武都是年少资浅之辈,平时蜗居故土,从没出外见识过,此刻徘徊碧城,自然不知前方何路。但两人都同样具备闯荡天下的野心,和不甘平凡的素质,这一刻坐在属于自己的飞马上,都有神摇意弛之感,对骑马非常兴奋。
时近傍晚时,两人都已感到肚饥口渴,恰好就在此时,看见地底下一快土地肥沃的平原地带,簇拥着一团团的房子。驭马下降时,又逐渐看清房子建筑,大小不一,粗糙不整,看来应该是属于兽人居住的部落了。这时天就快黑,前方莫名,两人自然不想睡在山野里,就驾驭着飞马落下。
兽人大脑比其它人族都更简单,在运用文字上,习惯使用图画文字。因此两人并不能一眼找出旅馆酒楼,只能拉着飞马,到处溜转。
四周牛头人,羊头人等不一而足,一个个四肢发达,愣呆气粗,正所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写照。
少许也有些矮人,精灵人等出现。但无论是哪一人族,看见属于人类的罗丹和真武,都目露凶光,一副悻悻然的神色。显然此地兽人,比起众城的兽人,更要敌视人类。
罗丹和真武都不想在这时惹事,避过兽人的目光,只管前行。
终于看到前面有一栋比较大的房子,窗门大开,显露桌椅,似乎就是酒楼。同时在酒楼门口,还站着一个猪头兽人,奇大的胸脯和奇翘的**,一看就知是兽人妇女。只见她此时正拽着两名精灵人的衣袖,喋喋不休,搔首弄姿的。当拽不住精灵人,又看到罗丹和真武过来,便粗手粗脚的迎上来,嗓音粗大的说:“两位官人,要找痛快么,和我做保管舒爽,一次才六个铜钱。”
罗丹和真武同时捂嘴,算是大开眼界,兽人也有做妓女的。
摆脱了女妓兽的纠缠,两人踏上了酒楼门口楼梯。
当眼可见十多个兽人挤在一张桌子上,正簇拥围坐着赌博。他们个个穿有兽毛的真皮衣服,腰上和背上都有武器,狼牙棒,斧头,锤子等等。其中有一个居然还穿着斯文的魔法符袍,一看可知这伙兽人绝不简单。
罗丹走在前头,示意真武不要说话,进了柜台后,才朝柜台老板点点头,手指头指着柜台里的肉类食物,和牛奶饮料。兽人老板看着两人原先也目露凶光,但见两人并不说出人类自诩文明的话语,便放下敌意,拿过两份牛肉和两杯牛奶给两人。
两人取了食物坐在最靠边的角落桌子上,放口大嚼,都有尽快脱离险地的思想。
突然间门口响起一声狼嗥,两个狼头兽人,各用一手拖着一物体进来。
那物体进来后一阵呻吟,竟然是一个人类,看他身穿铠甲,头戴黑盔,还是个军官人物。
兽人一直拖着人类军官来到那桌赌博的兽人面前,才停下说:“禀告大老,我们逮捕了一名黑猫党犯人。”
一名虎头兽人猛的站起身,露出胸口大把的胸毛,肉身还隐约纹着虎纹。他哈哈大笑,看俘虏的眼光透出吃人的绿光,咬牙切齿的说:“这***黑猫党,平时闲着没事,到处找我们兽人麻烦。今天抓到了一个,就要让他们开开眼,知道知道我们十七兽帮不是好惹的。”
被拖着的人类军官勉强爬起身,居然跪在地上,声音惊颤的说:“兽人大爷,手下留情啊。小的虽然也跟黑猫党的混饭吃,但从来对兽人很尊敬,从不参加任何与兽人打架的场面啊。”
虎头兽人显然智商颇低,听到人类军官这番辩解,居然疑问说:“你果然很尊敬我们兽人?”
人类军官忙说:“正是,正是,小人家中的神牌位上,还有兽人祖宗的战斗神像呢。小的每天三叩三拜,乞求上天,让我来世投胎兽人,做一个令人尊敬的兽人啊。”
罗丹和真武都皱起眉头,感到这名人类军官无耻之极。
一边那名穿魔法符袍的狐脸兽人,却斯斯然站起身,来到人类军官面前说:“你既然这么想做兽人,为什么不搬来这里住,做我们兽人的奴隶?”
那虎头兽人立刻大喝说:“对,你为什么不来做我们的奴隶?”
人类军官嚎啕说:“不是不想,是没机会啊,现在总算得尝宿愿,来到兽人地带,就请虎头大爷,收下小的,让小的日夜服侍你,做你的奴隶吧。”
虎头兽人刚想应诺下来,旁边狐头兽人却大喝说:“胡说,都说人类狡猾,看来一点不假。你今天被擒住了就拍马屁。明天和黑猫党的一起了,就屠杀我们。你说你不属于黑猫党,那我就撕开你的衣服看看。”说着对两名狼头兽人说:“撕开他的衣领。”
人类军官脸色惨白,知道胸部纹有黑猫的文身,只要被兽人看见了,必死无疑。原来还存侥幸心理,希望可以装可怜的骗过兽人,没想到遇到一头狡猾的狐狸,看来唯有走险路一条,猛的翻起身来,居然还具有比较敏捷的身手,往后翻去。
不料那虎头兽人实在是个本领出色的兽人头领,见到人类军官想逃,勃然大怒,一击拳头,一股夹杂内力和战气的强大拳力闪着蓝色光芒,结实的打在翻在半空的人类军官的背上。
人类军官五脏俱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扑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已经死亡。
本章要点:真武贴着绳索训练刀法,其造诣绝对是所有武侠小说里的绝世高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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