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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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淡然的凌空和神色寞然的单方站在一起看着墨离做作的一脸悲痛的样子,自从刚才被单方如醍醐灌顶般的清喝,整个人神清气明了许多,看世界的眼光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一切都好似离自已很近,又好似离自已很远,心境修为升华到一个新的阶段,一切随心随意,不再违心强自戴着个面具笑脸迎人。
“下午好,三位先生,敝人五口洋维,添为佐滕家管家,我们佐滕家主邀三位到舍下一聚,这边请。”五口洋维是个五十来岁的瘦小老头,戴着个边角上有个小链条连到衣领的老花眼镜,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只是玻璃后偶尔会闪过几分精明。
墨离一听,马上冲上前来,得意的扫视着周围一群黑衣西装,眼戴墨镜,脸上写着我就是黑社会的大汉,用中文和那管家罗嗦了半天,才带着单方两人跟在管家后面。凌空碰了下墨离,“你不是会说日语吗?怎么不说。”墨离嘴一撇,无耻的哼道“我是炎黄子孙,不爱说鸟语。当然,为了跟外国美女来个友好交流,说那么一句半句也是迫不得已嘛。”
众人随着五口洋维左拐右转来到一间室内,五口洋维告了个罪就离开了,诺大的屋子内摆放了五张低矮的长条形桌子,一些果品清酒摆放其上,四壁挂了些中原的山水字画,看起来屋子的主人对字画颇有兴趣。凌空和单方随意的在榻榻米地板上坐了下来,一只脚翘得老高。
墨离突然看着凌空,古怪的说道:“啧啧,老凌,你不是老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吗?怎么今天转性了,变得如此随性了。”凌空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观赏着墙上的字画。墨离没趣的哼了一声:“跟那怪人在一起,都被染黑了。”
另一侧的房门被横向拉开,一个穿着日本古式武士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仆克似的脸上冷硬冷硬,没有一丝表情,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华丽和服的貌美女子,莲步轻移,紧跟其后,却是佐滕惠,这番打扮跟她前面那身紧身性感的装束相比别一番姿味,看得墨离双眼大放光芒,要不是现场有她长辈在场,墨离就要叫凌空再玩次阴的了。
“你们可是中国人?”那中年人居高临下的用日语问道。墨离稍微点点头,单方和凌空却是连一点反映都没有,翘腿东张西望,一点也没给那日本人面子。中年人面色一寒,一股压抑的气氛徒然屋内散发开来,却是对单方等人一点效果都没有。
“哈哈,真是少年英雄。我是佐滕一雄,黑龙会会长。”佐滕一雄突然话锋一转,无视单方两人,只盯着墨离的双手笑呵呵的说道。
墨离脸色一变,朗声问道:“黑龙会于一九零一年成立,旨在图谋黑龙江流域区域我国领土,意图转为日本领土,当时时局混乱,我不便多说,只问社长如今黑龙会是否还有当年的思想?”
佐滕一雄仆克似的冷硬脸色一变再变,不管他黑龙会如今的发展方向如何,都轮不到一个毫不相关的外来人说话。他身为日本黑道是掌权者,在日本的地位非常高,人人惧怕他七分,面前这后生小子竟然敢这么当面质问于他,令他恼怒异常,自已能在这里接见他们,也就是看在他女儿佐滕惠的份上,要不是佐滕惠似乎对这个有双漂亮手掌的年轻人有点兴趣,自已根本不会请他们这个屋子。

佐滕一雄缓缓闭上眼睛,双掌就要互拍,一边的佐滕惠脸色大变,叫道:“爸爸,请住手。墨先生,请别再说了,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啊。”
墨离目光灼灼的盯着佐滕一雄,没有一丝让步的意思。佐滕一雄双手相抵,声音响起,急促的脚步顿时乱响了起来,几个呼吸间,一大堆黑衣人冲进屋里,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墨离三人,气氛一下子急张了起来。
佐滕一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形势在握的感觉非常好,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现在就等着面前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跪地求饶了。佐滕惠左右为难,急得她快哭出来,一方面,她对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有一丝心动,他身上有一种很吸引她的气息,她从没在别的男人身上感受过。另一方面,自幼受到的教导却不容许她冒犯她父亲的威严。
单方没有动弹,墨离没有动弹,动的是凌空,只见他慢慢的站起来,突然晃了一起,在室内拖起一道道影子,又没事似的坐了下来,自语道:“好慢,长虹那变态跑起来完全看不到影子。”
佐滕一雄眼中精芒爆起,凌空的速度很快,他眼睛可以跟上他的身影,但速度却有所不及,心中寻思着,那有双奇异双手的小子应该是个好手,动手的这个也不是弱者,最后那个更年轻的一脸寞然的如果不是更历害,就是完全的普通人,这两个人他对付一个也许能撑住一会儿,时间一长,落败的机会怕是比较大,不过佐滕一雄并没有害怕,他还有凭依所在。
佐滕惠只见凌空似乎只是稍微动了一下,眼角余光瞄到边上黑衣人的手,突然一手捂住嘴巴,一脸震惊,随后脸上晕红,她已经明白了大街上为何她的衣服会莫然其妙的突然消失。
“退下吧,一群废物。惠,你也出去。”佐滕一雄的话一出口,众多黑衣人才发现他们手上的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惭愧的退了出去,佐滕惠虽不想出去,却也是无可奈何,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看你们身手,是中原的高手吧,普通的武者已经对付不了你们了。就让我们好好领教领教你们中原的奇术。”沉默了一阵,佐滕一雄才说道,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却不知他口中的我们是什么意思。一篷轻烟在屋中升起,眨眼间便迷漫了整个屋子,一直神色冷寞没有开口的单方突起爆起,大叫:“来得正好,爷爷等你们好久了,正当讨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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