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体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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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被妈妈准备让她早点结婚的打算,还有父亲说将来要把公司交给她和哥哥的责任,激动的差不多一夜没睡都在思考有关这两件事情。她还策划了一系列发案,尤其是对于公司计划更多。如果父亲真的退位了哥哥肯定要去工厂接管父亲的位置,她难免要挑起商场的重任。她希望自己将来就像电视剧里的女强人一样一览天下。第二天,她来到公司后,狠不得立刻实现愿望。
飞在公司的职位是招商部的经理,实际上也就是接待员。如果有外来的商家加入商场,她接待后,都要请示总经理的哥哥。目前商场运行正常,而且又是淡季,各商家老板也没什么心情会来找些要解决的问题。飞每天来到办公室也都无事可做,可今天却是坐立不定。她决定要去各部门视察,真正关心起来,将来好掌控。
飞首先来到财务科。财务科掌管了整个商场和工厂的经济,之下还有收银员和会计。飞昂起头,一脸严肃,有意装出成熟的样儿走进了财务科的办公室。
“李科长!”飞恭敬地叫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女人,但表情却一本正经“有没有事需要我来做?”
“哦!飞经理!”很显然,飞打扰了她正在一丝不苟的做账工作,她抬起头,一脸慈祥的笑容。“没什么需要你做,我在把会计做的账核对一下。”样着手中的活,向飞解释似的说着。
“飞经理!”对面的刘会计和颜悦色地朝飞点头打招呼。
在商场里大家都管飞叫飞经理,那是因为定竣总是直呼她飞,所以大家也是为了保持她的昵称,只是在飞字后面加了经理二字表示尊敬。李科长原是芜湖通达汽车维修厂的老会计,做事向来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工厂倒闭后便下岗无事可做。因为安德一直在通达汽车修理厂租用厂房,对她为人比较了解,所以聘她做了财务科长。李科长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加倍珍惜这份来之不宜的工作,她的认真和负责让安德一家无话可说。
“大家做事都很认真卖力气,现在又不是很忙,没什么要你做的。”李科长温和地说着,然后像母亲一样用疼爱的口气对飞慈祥地说着“你去忙你的!”
飞刚才那般一本正经的表情在李科长仁慈的关爱下一下变样了,变得像个正在受昵爱的小孩一样,幸福乖巧。
“有事,您叫我啊!”飞甜甜地说着,便做好要转身离开的姿势。
“唉,好。”李科长仁慈地应着。
飞离开财务科又觉得很失望,惆怅之时经过保卫科门口,她又朝着保卫科迈了进去。表情仍然伪装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一脸的严肃像。
“张科长!在忙什么?”飞对着一位正在低着头,弯着腰,身穿制服的男人问。
“哦!飞经理!”这位四十来岁的男人惊地抬起头来,然后直起腰笑呵呵地说“我把消防器检查一下。”
“这消防器上锈了?”
“就是啊,这么大的商场,万一那位顾客不小心丢下一个烟头引起火灾,消防器不能用还了得。”
“哦!这个不能马虎。”飞立刻紧张地而恐惧地接着。
“这是我的工作,那还用别人操心啊?”
飞敬意地朝他看,笑着点点头。其实飞早就知道整个公司没有人工作不负责任,现在下岗工人找一份工作多不容易啊。她觉得昨夜的策划纯属搞笑,百无聊赖,她又想去商场找张庆玩了。
张庆跟飞的年龄差不多大,是原先通达汽车修理厂张处长的女儿。张处长跟安德关系不错,于是就拜托安德给他女儿安排一份工作。张庆缺乏泼辣和手腕,做家具生意需要有一定的能力才能把家具推销出去。没有厂家愿意让张庆当营业员,所以安德就把她安排在收银台开票。
“张庆!”飞乐滋滋地走进柜台内。
张庆和其他两位中年女人都笑呵呵地朝飞看来。其中一位也是收银员,另一位是大堂经理。
“有事啊?”张庆诡秘似的开心地笑着问。
“没事!”接着,飞的双手按在张庆的双肩上极其开心地轻声说道“我要结婚了。”
“你要结婚了!”张庆尖叫起来。
那两位妇女也都惊喜地朝飞看来。
“不过,是明年。”飞又害羞起来“我还不够婚姻法呢?”
两为妇女都啧嘴称赞道:
“你们家真是幸福!”
“这对人配的多漂亮哦!”
“哇!好羡慕你哦!”张庆羡慕地说着。
“待会陪我去女人街买化妆品怎么样?”飞被她们吁的太难为情,赶紧岔开话题。
“好啊!”张庆高兴地答应,似乎非常乐意陪她出去。
“那你们辛苦了!”飞拜托两位妇女“我们很快就回来。”
“没事,现在又不忙。”那位收银员妇女爽快地答应。
这次飞没敢多玩,为了不再挨家人的骂,赶在下班前回到了商场。
幸好回来的早,因为定竣晚上有安排。可能是昨天飞埋怨他不陪她玩的原因,今天特邀请几位商家老板一起吃饭,准备晚饭后再去卡拉OK,好好疯一下。
饭店是定竣早就预定好的迎客松大酒店。
一群人进了豪华的大酒店,被所接待的服务就立马感觉到身价在提高。此时,飞感觉自己像是个真正的公主了。她高傲地昂起头,表情却特别娴静。她发现所有进来的人都变得更加规矩,注重礼节,素质明显提高。尤其是定竣更加像电视剧里的王子,除了气质惊人之外,表情更是高尚稳静,而且也不像在家里那样豆她,或是宠她。他们就像其他恋人那样保持尊重和礼貌。定竣对飞的每个表情或是关爱,如:邀请她进门或是帮她搛菜,都显得落落大方,但有隐约暗藏着殷勤的意味。
也许大家是因为得到总经理的邀请感到荣幸,都显得极其的快乐,表情都流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定竣自然也拿出请客的诚意和档次,好让大家充分享受。他要的是好酒好烟,点的是最好的菜。在着星级大酒店里,具备了各种海鲜,最诱人的龙虾竟是首点菜肴。

当一条龙船的模具放到桌上时,大家都惊叫起来。
“龙虾!”
一只活生生的龙虾的头趴在龙船的上头,船身上整齐地马着切好的龙虾肉。
“龙虾!”飞惊异地叫起来。似乎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但她紧张把目光投向定竣时。定竣稳静、微笑的表情回她一个眼神,似乎被她的少见多怪感到好笑,或是提醒她要斯文,飞又立刻娴静了下来。
“龙虾肉要沾介目吃。”定竣对大家说,侧过身落落大方地用筷子夹着生的龙虾肉片放在料碟里沾了沾酱油和介目,用目光暗示飞自己夹着吃。
飞看了看定竣,然后很疑心地用筷子夹起料碟里的生龙虾肉往嘴里送。刚一进口,立刻用一种奇特的目光和难以下咽的表情朝定竣看。
定竣抑制住讥笑:
“咽下去!”于是,他自己也品尝了一片。
在这场合,而且知道这是吃的又不是毒药,再难下咽的东西也不能吐出来呀?飞只好咽了下去。可是她被介目刺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真是不明白,这不就是比田里的海虾大一些吗,干吗就要用这么难以下咽的吃法?这又是什么人想出来的吃法?她见其他人吃过龙虾肉之后也都露出难忍的表情在叫苦,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它形状和田间的海虾一样啊?”飞盯着龙船上活生生的大龙虾的头疑惑地问。
“知道海虾是怎么来的吗?”定竣问飞,同时也面向大家“田间的海虾其实就是龙虾衍变而来的。”于是,定竣兴奋了起来,但表情仍很稳静。“当年日本人侵略中国的时候,为了破坏中国的农田,就特意把龙虾研制的很小,而且这种龙虾的繁殖率特别快,往农田里一放就到处打洞。农田存不住水,秧苗就无法成活。日本人想啊,中国人没粮食吃还打什么仗?”
大家都停止吃喝,静静地听定竣讲故事。飞更是睁大好奇的眼睛专注地盯着他的脸。定竣继续兴奋地说着:
“谁知道。我们中国人好吃,把那些小海虾当成美食了。又是油炸,又是红烧。”
紧接着,大家大家都跟他一起乐了起来。
“这日本人真是聪明啊!”飞心里这么评价着,同时也在想既然海虾是龙虾衍变而来,那海虾不论是油炸还是红烧都很香,龙虾干嘛要用这种吃法呢?
“龙虾不能油炸或红烧啊?”飞皱起眉头发愁地问,同时也发愁龙船上的龙虾肉肯定是浪费了。
“日本人喜欢用这种吃法,待会龙虾头会拿下去做椒盐龙虾。”定竣告诉飞。
“又是日本人?”飞心里想,这日本人不仅聪明还喜欢玩刺激啊?要是有机会去日本看看,她断定那里的人一定生活的很古怪。
不过,椒盐龙虾确实香脆味美。飞感觉她长这么大,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连转换了场地,到了卡拉OK厅还在回味那椒盐龙虾的味道。
OK厅里光线很暗,五颜六色的射灯不停地闪动或是旋转;舞台上有一个大圆光射在背景上,这也是舞厅里最亮的地方;跟前的舞池是木板地,虽然光线很暗,但仍能看到磨的镜光的地板上在发亮;再往边上看四周都是一桌桌的座位,是光线最暗的地方,但有人坐的桌上会点上一只很矮的红蜡烛,显得温馨浪漫。
迎宾小姐把他们迎到面对舞台的座位上,因为人多,服务生把两张桌子合并到一起。定竣为这几位商家老板各找一位坐台小姐。这些坐台小姐衣饰和浓妆显得非常的妖媚,而且还特别开放,又吸烟又喝酒。飞仿佛被这些“成熟”女性的气势所压倒,像个小瘪三一样又乖又斯文,坐着一动不动。
张老板是新朝家具的代理商,他和定竣差不多大,平日也很斯文,而且飞也曾经见过来看望他的老婆。但现在他在坐台小姐的妩媚和主动下,他搂着她在舞池中跳舞,那种亲近就像是正在热恋中的男女一样缠绵。赵老板更火,他和那位配给他的坐台小姐在舞台上合唱完一首歌之后,亲切地抱住她热吻了她一下,结果台下的其他客人都吁叫了起来。
飞一动不动,注意观察这些新鲜的事。她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与她生活完全不符的世界。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给他们配小姐,难道这就是男人所说的应酬吗?哥是为了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希望他们能留在商场继续合作?哥以前应酬不带她出来,是不是也找小姐陪呢?“这个坏家伙!”她内心生气地骂道。她转头疑惑地打量着定竣,发现定竣和她差不多一样不自在。她确信哥哥绝对不是那种人,索性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就欣赏眼前的一切好了,她专注地看着每对“恋人”。
飞猜测定竣为什么现在会带她到这种地方来,她估计是跟他们快要结婚有关,也许是想让她体验爱情,也许是想让她变的“成熟”起来。
仿佛环境和气氛也感染了她,渐渐地内心激起了一鼓柔情,把她变的很温柔,更无力。她双手挽起定竣的一只胳膊,温柔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想唱歌吗?”定竣朝飞看,温柔地问。便用一只手在飞的手上韧劲地揉了揉。
“不要!”飞温柔地回答,姿势保持不变。
定竣似乎也受了感染,将他的脸和唇在飞的额头上揉搓,手仍然在韧劲地捏着挽在他胳膊上的飞的手。渐渐地手掌有了汗液,也能感觉到对方强烈的心跳。他抽出胳膊,抄到飞的身后搂住她。她的姿势仍然没变,依然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是变的更温柔。飞也是第一次体验到这么一点恋爱的感觉,很惊异,很微妙,一种顺从,而且全心相贴。她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一个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人。她此时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哥哥能亲亲她,仿佛少女的芳心已真正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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