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胜了楚傲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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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一度的学园祭了。十七岁的林逸飞已是天都学园二年级F班公认的奇才,在过去的一年中,他的个头猛长了十公分,现在身高有一米七三,初进学园时的稚气已经消退,但还看不到成熟和稳重,到是那种招牌的洒脱,懒散的笑容完全保留,给人的印象是介于大孩子和青年之间。这个印象要稍小于他的实际年龄,林逸飞却不在乎,尽管多了雪灵这个“恋人”,他还是依旧着装随便、不修边幅,否则也算得上一个英俊少年吧。
但他的实力是无庸质疑的,去年魔法大赛中以一招之差败于同班高手楚傲阳,获得亚军,二年级得魔道士张天吟授艺后更是突飞猛进,连续击败多个三年级高手,显然已跃居楚傲阳之上,当然两人到底谁更强,还要看这次的魔法大赛。
如果说去年魔法大赛,林逸飞还要经过苦战才能晋级决赛,那么现在林逸飞的实力已经是绝对的强,大部分的对手在知道不幸轮到和他比赛后,都主动弃权了(现在也该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是“签运”了~),几个仅仅抱着讨教的态度来交手的也全部被轻易打发,花无影再度以种子的身份晋级四强,但半决赛的对手是楚傲阳,他和去年一样根本没在半决赛中出现,因此二年级学生中站在决赛擂台上的,又是林逸飞和楚傲阳。这一战,自然成为今年魔法大赛的焦点。另一场引人注目的比赛,是一年级的决赛,在两个美女之间展开,雪灵和伊飞虹。
照例决赛的第一场是一年级,两位美少女一出场,还未开始比赛就引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掌声。雪灵的美丽自然不用说,伊飞虹也有为数众多的拥护者,而且,决赛中出现两位女生,在天都还是第一次。虽然在精神力量方面,女性并不比男性差,但在精神疲劳的恢复上,还是不如男性,因此在这种赛程很紧的比赛中,越是到了后期女生越少。除非比其他对手强出许多,否则女生没可能打入决赛,雪灵和伊飞虹能引起如此轰动,也不足为怪。
雪灵从没有这种参加比赛的经历,虽然是从预赛一步步打上来,但在观众众多的决赛场上,还是免不了有几分紧张和羞涩。伊飞虹却是一副轻松自然的表情。用手掠一下额前浏海,微笑道:“灵妹妹,这是比赛,不用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就留手啊,请出招吧。”
雪灵作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原本因紧张羞涩而微微发红的俏脸立刻变得平静如水,太古魔族的独特心法“冰心诀”。一种庄严神圣的光辉笼罩在雪灵身上,同时她开始咏唱:“暴躁的火之精灵,聆听我的祈祷,与汝订立契约,请赐给我力量。”红色的火系魔法元素迅速聚集在雪灵结出的莲花手印上,雪灵右手轻轻一扬,无数道红光从手里绽放出来,却出人意料的没有直接攻击伊飞虹,只在她四周飘飞不定。
雪灵学习现代魔法为时尚短,精灵魔法又太过怪异,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林逸飞苦思良久,想出先召唤精灵获取魔法元素,再自己把元素转化成魔法的方法,这样看起来召唤精灵的过程就像在使用禁咒,但魔法还是雪灵本人发出的。虽然老使用禁咒也显得很奇怪,总比直接使用精灵魔法好得多,而且后来雪灵发现这方法还有一种极大的好处,由于只需要精灵提供魔法元素,不用驱策它们使用魔法,相对的,对契约的要求也降低很多,因此不必使用“血咒”就能召唤较高级的精灵。
现在雪灵就是召唤了一只中级火精灵,利用它凝聚了足够的火系魔法元素后使出的一招中级魔法“精炎乱舞”。
伊飞虹看着身周乱飞的红色光球,她知道这个魔法的利害之处在于迫使对手连续防御,只要稍露破绽就会乘隙进击,因此能给对手带来很大的压迫感,从这一点讲,很类似林逸飞的“流云斩”。“嘿嘿,连风格也模仿那小子啊?”伊飞虹心里好笑,但也不敢大意,双手连挥间,弹射出几十道蓝色光芒,蓝光四散射在她身周,并不消散,而是绘出一个奇特的图形。
观众席上一年级的学生倒没什么反应,一些高年级学生和导师们却惊呼出声:“‘雷光结界’!不可能!”雷光结界是由雷系魔法构成的一个魔法阵,魔法阵一般都是由十人以上共同施展。虽然伊飞虹发动的只是一个初级魔法阵,但其消耗的精神力几十倍于普通初级魔法,只此一招,便说明她已具有魔法师水准。
雪灵抿了抿嘴唇,她知道伊飞虹的实力很强,但也没想到会强到这种程度,用精炎乱舞攻击雷光结界是毫无作用的,而且魔法阵的特殊之处在于发动时虽然极耗精神,但完成后就能自动运行,不像一般防御魔法需要不断损耗精神力,而且对方在结界保护范围内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凝聚魔力施展强力魔法,拖延只会对自己不利。雪灵无奈收回精炎乱舞,双手合胸:“温柔的水之精灵、强大的雷之精灵,遵从远古的契约,聚集吧!”
看台上一直在和同学轻松说笑着的林逸飞吃了一惊,这是雪灵目前能自己施展的最强魔法“冰雷爆”,那是说她打算一击分胜负了。
雪灵召唤精灵的同时,伊飞虹也完成了攻击的准备,她施展雷光结界可不是单纯为了防御,这个魔法阵对她的精神力量水平而言其实是无法承受的负担,她是利用了父亲传授的一些技巧……雪灵是个非常单纯的女孩,在比赛中从未特意掩饰过自己的超强实力,伊飞虹深知不动用这一招绝对无法取胜。她的身份和自尊不允许她在这种学园水平的比赛中失败,即使对手是她最好的朋友。身处雷光结界中心的伊飞虹两手过顶,结出一个古怪的印式,魔法阵立刻光华大盛,强大的雷系魔法元素从魔法阵传递到伊飞虹的体内,原本只是强力的防御结界,伊飞虹却能把它转化成强大的攻击魔法!
很明显双方立刻就会发动攻击,大家都全神贯注的关注场上的情形,贵宾席上的张天吟和校长却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惊疑的表情。在他们眼里“雷光结界”算不了什么,但这种对魔法阵攻防自如的操纵方式,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而且他们对这种方式并不陌生。难道伊飞虹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两人心里都作出同样决定,有必要调查一下伊飞虹的身份。
“冰雷爆!”、“狂雷!”两人同时出手,雪灵发出一枚深蓝色的光球,光球内隐见紫色光华流动,显然雷系魔法元素高度凝聚才会有这种现象。最奇特是光球外有三道白色光环环绕,光环互成九十度,疾旋轮转不休,看上去光华璀璨,瑰丽夺目。伊飞虹的狂雷更是气势磅礴,一道圆径一米的雷电光柱挟霹雳雷鸣之声,直击雪灵,两人使用的都是高级魔法!
光球、光柱在擂台中央相撞,顿时发生巨爆,轰然巨响下,蓝色电光满空乱舞。由于设置了结界,电流无法射出擂台的范围,因此笼罩了整个擂台,一片蓝色光幕中,还有白色寒芒不停闪耀,雪灵和伊飞虹的身影都被掩没,没人能知道战果。
电光、寒芒渐渐消散,场中的情形出乎所有人意料:“雪灵和伊飞虹都使用了石化魔法。”两个高级魔法相撞的威力实在太强,而且两人都是全力出击,剩下的一点微弱的防御力根本顶不住爆炸余波的冲击,不得已只好用石化。这种情况,在天都学园的魔法大赛中也是第一次,裁判席上的人不由面面相觑。经过长达半小时的讨论,最后宣判两人为并列第一名。
雪灵和伊飞虹的一战,虽然只有一个回合,但水平之高甚至超越了去年林逸飞和楚傲阳的经典之战,而且创造了天都的多项记录。这一战,被校方作为正式记录,保留在校志中。
“下面进行二年级的决赛,由F班的楚傲阳对林逸飞。他们也是去年的冠、亚军,今年会是楚傲阳再夺桂冠?还是林逸飞一雪前耻?将由本场比赛决定……”以从未有过的煽情语调,报幕员宣布这两名天都学园的天才少年之间的比赛开始。
林逸飞和楚傲阳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击,彼此都是一震,对方的目光有如实质,透露出强大的气势和争胜的决心。只是简单的对视,双方都明白对手在一年中有了长足的进步,已经到了能凭目光传达精神信息的境界。无谓使用低等魔法来试探,两人同时使出在之前的比赛中暗藏起来的高级魔法。林逸飞用上了“真.流风术”,一年来苦练冥想术,精神力量大增的他终于可以自由驾驭高级魔法;楚傲阳则施展家传火系魔法“五炎杀”,第一击就是去年魔法大赛上击败林逸飞的那招“炎龙波”!如今的楚傲阳已经无需借助“禁咒”,随手一推,一条火龙立刻从掌心发出,直击林逸飞。
林逸飞面对这令他“一见难忘”的招式,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真.流风斩!”林逸飞双手从上往下一划,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大量的风之魔法元素却如百川汇海般聚集在他双掌,沿着他划出的轨迹,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圆弧形气刃,正面迎击“炎龙波”。这一记气刃密度之高、体积之大、速度之快,百倍于他过去的“流风斩”,故气刃虽只有一道,却生起一股澎湃的气势,竟将炽热狂猛的炎龙从中破开,分成两道炎流从林逸飞身体两侧掠过。气刃余势未衰,疾斩楚傲阳。楚傲阳未料到林逸飞起手就施展如此强大的魔法,急切间已来不及防御,本能的向侧旁一闪,气刃从身旁擦过,突然爆炸,碎裂成数十道较小的气刃,弹片般四散飞射!楚傲阳大吃一惊,身上爆绽红光,“炎流护体术”。虽然楚傲阳勉强施展出防御魔法,但只得一瞬间的工夫,魔法力量无法充分凝聚,锋锐的气刃仍在他身上留下十几道血痕。
交手一招,林逸飞大占上风。他的“真.流风斩”是高级中层魔法,威力较楚傲阳的高级下层魔法“炎龙波”还强得多,林逸飞也是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眼见楚傲阳在学园可谓罕有匹敌的“炎龙波”竟不堪一击,林逸飞深刻体会到张天吟所说的“精神力量决定魔法强弱”的含义。实际上他过去所练的“流风术”也并非冒牌,只是“残缺不全”,后来从紫冰冰处学到完整的流风术,但以他当时的精神力量无法施展。林逸飞一直在奇怪,紫冰冰所传的口诀与自己所知相差不大,为何“真.流风术”却名列高级魔法?而且据紫冰冰说流风术还有无限潜力,练到最高境界,甚至具有接近终极魔法的恐怖威力!现在林逸飞才明白,是自己过去那点少得可怜的精神力量根本无从发挥流风术的强大威力,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是母亲为了配合自己的精神力,特意传授他限制了威力的流风术。

楚傲阳仿佛看着一只怪物般盯着林逸飞:“想不到啊,你这么快就练成流风术。如果你已经达到‘虚实合一’的境界,我干脆直接认输好了。”
“怎么可能?我连‘虚’都没有练好,不要说‘合一’了。呵呵,你的‘五炎杀’要是练到第五层‘炎阳破’,我也不用和你打了。”
林逸飞说的轻松,楚傲阳却现出苦笑:“再练两年还差不多,现在我施展第三层‘炎空灭’都很吃力。”
林逸飞夸张的叹了口气:“这么说,我们还有得比,要分出胜负就非出绝招不可了?”
楚傲阳微笑道:“阿飞你真的进步很快,算起来这是我们的第三次决斗了,这次输的人也许是我。”
“嘿嘿,我是很想赢你,可惜现在还没有这种自信。不用说废话了,让我见识一下你真正的实力吧。”
楚傲阳点点头,沉声道:“好!”双手结莲花印,掌心渐渐凝聚出一个火球,乍看并无出奇之处,林逸飞却发现这个火球炽烈灵动,非比寻常。果然火球迅速膨大,外形也发生改变,像一只小鸟破壳而出,双翼舒展间,幻化成凤凰之形,是五炎杀的第二层“炎凤舞”!
楚傲阳双手一扬,火凤凰凌空而起,在擂台上空飞舞盘旋,七尺尾羽撒落点点金色火星,曼妙绚丽。比起气势猛烈、一击必杀的“炎龙波”,“炎凤舞”显得灵活自如,寻隙进击的攻击方式更令对手防不胜防。林逸飞想再用“流风斩”斩破高速移动中的火凤凰自然难度倍增。
斗魔馆里采声四起,女生们更是恨不得喊破喉咙(楚傲阳出身贵族,长得俊秀温文,人品学识俱佳,很受女孩子欢迎,还有一个“傲阳亲卫队”),林逸飞却不动声色,双手在胸前交叉成十字形,指尖发射出缕缕强韧的气流,正是他自创的怪招“流云丝”。但在上次交手中,楚傲阳用中级魔法“爆炎术”就轻易破解了流云丝,如今面对的是比爆炎术高出两个等级的强力魔法“炎凤舞”,流云丝会有效吗?
楚傲阳深知林逸飞奇招百出,打定主意以强破巧,全力催动“炎凤舞”,火凤凰立刻从半空向林逸飞俯冲而下。眼看林逸飞就要被击中,火凤凰却奇异地在距他一米处停下,不知何时,林逸飞身前出现一张无形的气网!楚傲阳大惊,没想到林逸飞会把丝状的气流交织成网状,强度大大提高,如今火凤凰已经像缠在蜘蛛网上的飞蛾,前进不得,若再停片刻,被气网反卷包围,恐怕后退也不能了!楚傲阳赶紧右手掐诀,中指指天,火凤凰在其意念招引下双翅一振,摆脱气网的纠缠后冲天而起。
林逸飞暗叫侥幸,改进自“流云丝”的“流风网”虽然是针对“炎凤舞”的最佳防御方式,但刚才接触时“炎凤舞”所带来的压力仍然超乎想像,若楚傲阳全力攻击,他也没有把握能守住,但楚傲阳对林逸飞可以说“深怀戒心”,一觉受制,不知深浅下赶紧收招,林逸飞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放一收间的空隙,一挥手便是几十道气刃,威力虽非很强,但楚傲阳此时大半精神用于控制“炎凤舞”,要在瞬间转为防御,一时弄得手忙脚乱,无暇继续控制半空中的火凤凰。
林逸飞乘此良机,弹射出一枚细小但凝聚度极高的“气爆弹”,在楚傲阳毫无察觉下射入暂时失控的火凤凰腹部,这时楚傲阳才挡卸掉那几十片气刃,惊觉有异,却看见林逸飞一脸奸险的笑容,心知不妙,“砰”的一声后,火凤凰突然炸裂开,化为炎流四散。
这一回合双方各无损伤,看似平局,楚傲阳却泛起一种败北感。“炎凤舞”消耗了他近半的精神力量,林逸飞却几乎没甚么损耗,局势非常不利。过去他和林逸飞两番交手之所以能取胜,只是因为他的功力远在林逸飞之上,两年来林逸飞进步惊人,如今即便未能超越他,相差亦是有限。而在同等级的条件下,论灵变机巧、战略计策,林逸飞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分,能在战斗中最有效的运用魔法。这一点,楚傲阳自知远不及林逸飞。不过,楚傲阳表面谦和,内心却继承了他父亲那种倔强刚烈的脾气,他还没有败,还有一记恐怖的绝招!楚傲阳集中起全部剩余的精神力量,施展出还没有全部完成的超强魔法“炎空灭”。
林逸飞自知已经取得优势,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楚傲阳的最强一击绝对不是说笑的!而且上次他也是在几乎胜券在握的情形下败于楚傲阳超越极限发出的最后一击。当然目前的情况有所不同,那次他已经精疲力尽,现在他却充盈有余,而且他还拥有足以与楚傲阳的高级上层魔法“炎空灭”相抗衡的绝招“风雷破极”!
楚傲阳的“炎空灭”一施展,擂台上的空间顿时变得燥热,虽然擂台四周有结界,斗魔馆里的观众还是感到气温迅速上升。林逸飞双手扣合,身周气流环绕,越来越急劲,很快形成一股龙卷风暴。炎空灭的威力渐次发挥,火系魔法元素在空气中激烈鼓荡,擂台范围内的温度已经有如火炉,整个空间竟微微泛起一种金色光辉,而环绕林逸飞的风暴中则渐渐出现蓝色的电流,狂风呼啸中也隐隐发出雷鸣之声。一种凝重的气氛笼罩全场,虽然只是两人的交手,却生出战场上才有的惨烈气势,观众全被这种气势所慑,没有一个人发出助威加油声,人人额头冒汗,全神贯注的去观察、体悟。这种水平的魔法,已经超越学生的等级,就连贵宾席上的教师和学校领导们也感到震撼,二年级就拥有上位魔法师的力量,绝对是天都建校以来绝无仅有。校长更是心头窃喜,天都学园已经三年没拿到“四国竞技大赛”的冠军了,今年希望也不大。如今一、二年级中,一下出了这么多天才,明、后年应该能写下二连冠的辉煌吧……
擂台上,双方已经完成魔法的准备,进入发动的阶段。楚傲阳感到一些疑惑,林逸飞不像在使用攻击魔法,但防守的话没必要产生那么强大的气势。但他也没时间去仔细分析了,本来“炎空灭”就还不能完全控制,现在他更是没有剩余的精神力量,楚傲阳发动了魔法的最后程序。泛射金光的空间范围渐渐缩小,光芒却不断增强,最后形成一个太阳般的金球,将林逸飞包裹其中,这就是当年火系魔法军团长,魔道士楚烈所创并引以为豪的魔法“炎空灭”!只要陷入炎空灭制造的高温区域,便无处可逃,类似攻击魔法结界,而且空间里的火系魔法元素会向目标汇聚凝结,最终形成温度高达数千度的小空间,被困在这个高温空间里的对手不管用什么魔法防御,都会因为光球隔断了内部与外界魔法元素的联系而渐渐耗尽魔力,最终被焚为灰烬。
眼见林逸飞已被金球包围,透过金色光球,还能看见他在风雷环绕下的模糊身影,楚傲阳确信自己已经获胜。炎空灭太强了,即使林逸飞进步再快,也没法破解这一招吧?除非他练成“虚空斩”,但他用的好像是自创的什么“风雷破极”……
林逸飞此刻在金球的包围下,虽然全身环绕着强大的风雷,但火系魔法元素还是一点点的渗入,令他感到炽热焚心。他的确还没有练成虚空斩,但风雷破极也并非防御魔法,林逸飞大喝道:“破!”以自身为中心,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狂暴的气流挟卷猛烈的雷电向四面扩散形成的强烈冲击波,竟将金球击得破碎,刹时间风、火、雷三系魔法元素混成一团,擂台四周的防御结界劈啪作响,数秒钟后“轰”的一声爆绽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结界破裂,封闭的能量倾泻而出,前排的学生们魂飞魄散,这种力量,不是他们吃得消的。然而观众席的四周突然出现一圈白色的光辉,拦挡了所有散逸的魔法元素,原来是三大魔道士同时出手,布下防御结界。但反应较快的学生中,已经有上百人使用了石化魔法,当然这部分“机灵人”就没有机会亲眼看见这场超乎想像的比赛的结局了。
擂台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大坑。(组委会:“……”)
林逸飞和楚傲阳二人站在坑沿,衣衫破碎,口角溢血,显然都受伤不轻。片刻后,林逸飞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声音嘶哑的道:“你还能继续吗?”
楚傲阳苦笑一下道:“阿飞,我服了你了,使用这样的魔法。我已经没力气了,要继续的话就要用‘禁咒’,你也是吧?”
“不。”林逸飞简短的回答,他甚至没有力量多说一个字,但右手微微泛光,凝聚起一片气刃。只是很微弱的魔法,刚上一年级的菜鸟也能低档,楚傲阳却似愣住了。他叹了口气道:“好,你赢了。”
裁判宣布,二年级优胜者为林逸飞。话音刚落,二人便倒下去,他们实在是硬撑到此刻。林逸飞的风雷破极是一种违反常规的魔法,一般爆裂式的魔法都是将聚集的魔法元素发射到对手身边爆炸,风雷破极却是以自身为中心爆炸,因为在极近距离下控制,威力比普通爆裂魔法强数倍,才能击破楚傲阳的炎空灭。本来林逸飞就像身处台风中心的风眼位置,不会受伤,但炎空灭光球的坚厚程度也非同小可,部分风雷魔法被反弹回来击中了无防御状态的林逸飞。而楚傲阳虽然是正面承受冲击,但他一边用最后的精神力量防御一边后退,化解了大半力量。两人伤势差不多,但楚傲阳已经完全耗尽精力,林逸飞却还有一点点剩余,就是这一点点,决定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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