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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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琪问道:“小师叔,如果性英当上了方丈,他那么记恨你,你怎么办呢?”圆照长叹了口气:“关琪,我到面壁庵去。当年达摩老祖在那儿创了我禅宗,我就在那儿好好的等待吧,等到寺里平静了,我再回来。”关琪叹口气说:“小师叔,那面壁庵是受苦的地方啊。”圆照笑笑说:“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即无我相,何来受苦?我唯一担心的人便是君宝。君宝乃武学之奇才,然而他并未入我少林山门,不能入面壁庵内。如若将他留在寺里,势必会受到性英迫害,不如你带着他走吧。”关琪忙点了点头。圆照见关琪答应了,当即回到了藏经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便往面壁庵去了。
当夜,关琪便来到了性英所在的房间,要告诉性英自己的看法。待来到性英门前,却听到性英与性忍交谈。“不知关琪这小子在哪里学得这么多的邪门歪道,看来这次回来时来下毒手了。”“下毒手?对您下毒手吗?”“是啊!当年性竹和志垄狼狈为奸,用暗器杀害了尊师,我当时武艺低劣,不敢与二人相抗,便在表面上依了志垄,暗地里离间二人,终使志垄杀了性竹。关琪当年亲眼所见,又怎能忘却,现在学得艺来,自是要杀我报仇啊!”只听性忍答道:“师兄,我记得当年性竹师兄在藏经阁久藏不出,又怎么会杀害尊师呢?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懂,何况当年李纯甫师兄带走他的法体时竟然出手重伤二位师兄,不知何故?”只听性英答道:“李纯甫师兄是忠义之人,我原要对他讲来源去路,但他见性竹死去,便当即破窗而进,一掌寂灭灯柱,随即抓住性英的后领便将其拎出。性忍忙出招阻拦,但关琪自从练了这追风云之后,轻功非常,性忍还未及得关琪衣衫,关琪便已离开的厅堂。
关琪带着性英急速奔跑,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声说:“关琪贤侄,你怎能将追风云练得这般难看?”关琪听着声音耳熟,急忙停下,那人已然来到自己面前,使得竟也是追风云。待得定睛一看,竟是性英与性忍刚刚提到的李纯甫大师,便当即拜倒,说:“师伯,小侄哪里练错了,还得由师伯教导。”李纯甫听关琪不说性英之事,却问功夫之事,当即会心一笑,也不说性英之事,说:“贤侄,你可知轻功的根本?”关琪摇摇头,自他学无戒三僧的轻功起,类似老祖的轻功,燕子门的轻功,无不是尽说其法门,却无谈轻功之根本。只听李纯甫又说:“轻功根本在气,丹田有气,气能盈满,方能做得到轻功。你现在已经做到,然后事你未能做到,气若功成,筋骨和柔,百关调畅。你的筋骨不想协调,因此姿势甚是难看。”当即又演了两次身法,说了法门,关琪这次练来,果真优美许多,较之刚才步法,更是有大家风范。性英见二人轻功如此之高,顿时委顿在地,不敢生任何逃跑之心。
关琪又向李纯甫问了这些日内自己练武发现的难点,李纯甫无不一一答道,一直问了好久,关琪才想到该问问李纯甫为何来了少林,遂当即问道:“师伯,您为什么也回来了?”李纯甫笑笑:“小子,终于想到我了,哈哈哈……”边笑边踢了性英两脚。李纯甫脚下劲大,性英立时在地上滚了几个滚,而后只听李纯甫说:“为了这孽徒,我不得不从山西回来,这家伙实在让人讨厌!可怜尊师,可怜性竹师弟,可怜了志垄师弟呀!”关琪一听李纯甫说志垄可怜,当即便问:“志垄哪里去了?”当年志垄和性英害了性竹,关琪便不再称志垄师伯。只听李纯甫说:“琪儿,你应该叫他师伯啊,他当年虽然对不起你,但是他临死之前已经忏悔了,佛言世上无不可度之人,何必萦纡怀中呢?”关琪一听志垄死了,当即看了性英一眼,但转念一想,既然李纯甫师伯说自己亲见志垄身死,必然不是性英所为,当即问道:“师伯,请问志垄师伯是如何圆寂的?”关琪听志垄死了,也就客气了一点。李纯甫当即一脚踢在性英背上:“还不是因为这厮?”关琪一听,忙问:“因为他?”李纯甫叹了口气说:“志垄师弟当年虽有愧于你父子,但自他当上主持,也办了不少好事,像那免费的药馆,也算是给自己积了不少德。今年年初,蒙古国与我大宋国联盟讨伐金贼,眼看金贼就要亡了,志垄师弟赶忙赴南北为全寺僧众讨生计。我少林虽然不支持金国,但是既在金国境内,苟延残喘也是说得上的。志垄师弟亲赴金陵,想得到我大宋认可,但我大宋朝廷竟然余志已衰,竟不想这不片土地。志垄师弟遂又北上,面见了蒙古大汗,却得了这卑颜屈膝的名声。志垄师弟知道性英谋逆,竟然找到我后,慷慨赴死,临死前对他一生深深忏悔,并让我扶植这性英当上主持。我将骨灰带了回来,放进了塔中,欲等到事情结束再安排葬了他。正要寻找着贼子,却见了你,便暗中观察了你几天,你小子悟性不错,要用到正道上。”关琪忙点头答应。

李纯甫走到性英面前,抬腿就是一脚,竟然将性英提将起来,性英赶忙使出千斤坠站定,只听李纯甫又说:“性英,既是志垄师弟做的决定,我便不加阻拦,你当主持也可以,但是你做事不得再这般狡诈,若是被我发现,我定然不饶过你,想这合寺僧众又有谁能拦得住我?”性英赶忙点头,李纯甫又说:“你这次嫁弑师之罪与性竹师弟,实是不妥,你必须告诉合寺僧众,性竹师弟乃是我寺高僧。”性英忙又是点头答应。随即关琪有提起性英,向性英的屋里走来。
还为到得普贤殿,便听的法堂外大声喧哗,原来竟是性忍纠集合寺僧众来讨关琪,三人赶忙来到法堂门外。李纯甫当即大声说道:“性忍师弟,你这是为何?”性忍见是李纯甫,当即不语。当年性忍入少林之时,李纯甫便将离少林而去,广播佛义。当时性忍见李纯甫武功高强,遂心生怯意,现在见着大师兄前来,登时不敢言语。三人上得法堂台阶,李纯甫当即回首言道:“志垄师弟圆寂,我特来传志垄师弟遗命,奉性英师弟为少林方丈。”台下僧众听李纯甫如此说来,当即大声宣**号。而后李纯甫回头对性英说:“性英,你将性竹的事情说一说吧。”性英想了半天,方才言语:“师兄性竹之事,实为误会。当年志垄师兄反叛,我曾以为性竹师兄有参与,今日李纯甫师兄来到,我方才知道此间有误。”说到此,性英抬头看看李纯甫与关琪二人,眼神中竟尽是乞求。李纯甫眼中尽带责备之色,但也没有言语,关琪想想也没其他方法,便也不加言语。性英将二人不说什么,当即说道:“性竹大师乃我少林一代高僧,我师行秀之第五弟子,曾便施恩于天下。然而当年寺内动乱,其法体也为被留在寺里,待得形势稳定,我合寺僧众定要为性竹师兄与志垄师兄完入塔仪式,以纪念二人在世之功德!”台下僧众当即大呼法号,随即性英便遣散众僧,陪同二人来到了僧房。李纯甫当即告诉性英,天山剑绝要挑战少林,让其做好准备。
当晚二人又是畅谈天下武学,提到张君宝之时,关琪言语甚是佩服,李纯甫听说张君宝是圆照的徒儿,当即告诉关琪,让关琪将张君宝带离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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