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比邻亦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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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过久,关琪才缓缓醒来,自己依旧躺在木青儿的房里,可是自己怎么会中毒呢?关琪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怀里有一封信,打开一看,信上写着:“关琪,念你是我门内人物,且留你几日活头。”关琪大惊,借着月光,关琪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漆黑漆黑,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极重的毒,关琪赶忙将手伸入怀里寻找百炼精石,可是已经不见了,看来是那人拿了去的。关琪试了试内力,但是内力却然不失,关琪笑笑道:“看来临死前还能去看看雪儿和青儿。”当即站起来,使开轻功,很快便回到了客栈。
躺在床上,关琪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会儿想自己中的毒,一会儿想万林天,一会儿又想二女,心里乱的很。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关琪下了床,点了灯,这是关琪发现自己手上的黑色已经退了去,但是膀子上确然变黑,关琪脱掉衣服一看,登时惊呆,原来毒已经迅速的向胸膛转移,关琪大惊。记得雪佛老祖曾经给他讲过,凡是毒药攻了心,则必死无疑,现在毒药这么快地往自己胸膛转移,看来自己快不行了。关琪赶忙坐下,运气抵抗,果然,黑色又向手臂上回了一些,但是却回不到适才的状况了。关琪忽然明白了,害自己的人定然是看到木青儿留给自己的信,而后做了手脚,这是关琪才隐隐约约的想到自己刚开始触摸信件的时候,信上的灰尘好像比桌子上薄了许多,定是这人先取了信,抹上毒之后,又制造了假现场,这桌子上有没有信件被移动的痕迹呢,刚才一激动,也没有看,实在是太不小心了。难道这信不是木青儿写的?有可能,自己更喜欢穆雪儿一点,为什么雪儿不写呢?是了,雪儿心远没有青儿的心细。这信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关琪想了想,忽然想起这信的右下角有一个竹子的图形,记得当时三人互相画标志物,给青儿的便是竹子,雪儿的是雪花,而关琪的是一把剑,这件事没有人知道的,这封信一定是真的。那意思便是青儿和雪儿果真回了峨眉,关琪心里有了一丝喜悦,至少自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现在自己的命已经不长了,不如就去找二女,就算和二女在一起玩一小会儿也好。关琪微微一笑,在桌子上留下些许银两,便出了客栈。
关琪出了客栈,便一路往南,银川离峨眉山有三千余里,但是关琪心急如焚,生怕自己死前见不到二女,故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如此这般赶路,硬是累坏了数匹马,终于在六天后来到了峨眉山。这峨眉山是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之一,是普贤菩萨的道场,风景甚是迷人,这也是当初万仲秋为什么选择在这里隐居的原因。待上的山上,关琪发现山上异常的静,心想万仲秋的徒弟甚多,就算大部分道银川去抗击蒙古,山上也要留一些人的,为什么会每一点声响呢?关琪赶忙来到万仲秋的观里。这个观名字叫做青衣观,据说当年万仲秋带领江湖群豪抵抗金兵,甚至抛弃了自己的爱情,后来好容易回来了,却发现自己的恋人被金国的一帮武士寻仇,被逼无奈投河自尽。因为他的恋人常穿一袭青衣,故他的道观便叫做青衣观。他虽然出了家,但是并不要求他的弟子也出家,因此万林天和两个师妹相好,并生下了两个女儿。
这青衣观修建于万佛山对面,取分庭抗礼之意。关琪来到观前,鼓足中气道:“晚辈关琪,特来拜山。”然而良久,却没有人出来,关琪又道:“晚辈关琪,前来拜山。”这一声关琪用了十分的内力,只觉得自己的耳中也嗡嗡有声,然而却不见有知客道人出来开门,关琪立时觉得不对,当即跃进观中。观里很静,静的恐怖,关琪站在院中道:“晚辈关琪,特来拜山。”还是没人,关琪忙进入三清殿中,只见殿上一片狼藉,三清的泥像也倒在一边,地上有一片血迹,已经干掉,看来这次大仗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关琪登时急了,这二女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有什么不测?关琪当即来到偏殿,偏殿旁的房子是观内人士居住之所,关琪一间一间的寻找,但是除了血迹和凌乱的家什之外,关琪没有发现什么。到了最后一间,房里却十分讲究,看来便是穆雪儿和木青儿的住所了。这件屋子里倒没有血迹,但是似乎太过平静了,关琪走进去仔细一看,却发现在正墙上画着一支宝剑,剑旁用一支匕首扎着一张纸。关琪走上前去,只见之上如是说:“万老儿,要想要你的徒弟,就砍下你的双手,送来翰云庄。”
翰云庄,这是什么地方?关琪也顾不得了,当即下了山,四处打听,然而问了许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翰云庄名字的,关琪从乐山到自贡,又由自贡到得内江,遂宁,可是没有人知道这翰云庄在什么地方。如此这般过了将近一个月,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而关琪中的毒也愈加奇怪,开始时确实一直往胸口延伸,甚至无论关琪怎样用内力抵抗,但自从黑色到得膻中周遭的时候,黑色竟然散播的不那么快了,甚至稍稍用点内力就能抑制住。不过时常会有一些疼痛感,每日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那种疼痛彻骨一般,令人难以忍受,点**又不管用。后来关琪就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算准了什么时候要犯痛,便早早的找个旅店,点了自己的昏睡**,尽管时常疼醒,但是比直接熬好多了。
正当关琪准备放弃的时候,关琪十分意外的再一家客栈的墙上看到了一支宝剑,和青衣观里的一模一样,关琪登时喜极,当即将店主叫了来。原来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一个凶杀案,一名汉子被人杀死在店里,惨不忍睹,杀人者蘸着血在墙上画了这么一幅画,并且在墙上留纸条说道谁敢把这个图擦掉,就让谁死,因而,留下了这幅图。关琪一听明白了,这图分明是在引导些什么,要不干吗非得留着?那是引导谁呢?难道是万仲秋?那为什么不在青衣观里留下记号呢,这翰云庄脸万仲秋都不怕,还会怕谁,干吗要费尽心力做出这样的线索,这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引导的人不是万仲秋,难道是自己?关琪当即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了店家,你先下去吧。”待得老板出门,关琪赶忙跟上,来到老板的门外,只听老板说道:“我这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啊!”一人问道:“那间房子有没有租出去?”只听老板说:“租出去了,总算租出去了。”另一人道:“租出去就好,咱就这几间上房,还被人弄了个这,租出去就好。”老板又道:“好什么好,这人问我那画的来历,看来和那杀人的人有什么关系。”另一人道:“你急什么,那人又不杀咱们,衙门的人说过了,这翰云庄的人杀人时有条件的,咱们这些小本生意人,人家是不会杀的。”“但愿吧。”

关琪心中一颤,果真是翰云庄,不管是什么人在指引谁,自己去看看总是好的,如果能将二女就出,那么就和二女找个大山隐居下来,再也不见师父了。关琪当即回到了房间,拿了东西,便出了去,绕了一个大圈来到一家妓院前,而后进入开了个房,寻了个女子,待屋中只剩下他与这女子之后,关琪便上前搂着女子走进了帷帐,而后说:“叫一个龟奴来。”女子嗲声问道:“你叫他们干什么?”关琪道:“叫去。”女子挺不情愿的交了个龟奴来,这龟奴刚刚进入帷帐,关琪便伸手点了妓女的**道,而后用匕首抵住龟奴的后腰说道:“你想不想活命?想就把外套脱下来。”龟奴忙脱掉衣服,关琪换上龟奴的衣服道:“你现在喊:‘滚出去’。”龟奴面如土色,不敢言语,关琪便将匕首向前一送,匕首尖便已刺入了龟奴体内,龟奴赶忙叫道:“滚出去!”声音发抖,还略带祈求的味道,但终究是说了。关琪立即点了龟奴身上**位,而后说道:“是是。”推出了房间。
随后关琪又进到另一个房内,直接点了妓女与嫖客的**道,而后脱掉衣衫,穿上了嫖客的衣服,这才出了妓院。随后关琪来到了县衙,直接来到了内堂。此时的县令正在与小妾交欢,见关琪进来,喊人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关琪笑笑道:“穿上衣服。”县令与小妾赶忙披上件衣服,只见关琪走到一掌桌子前,一掌下去,桌子腿齐刷刷的断掉了,县令登时脸都白了,忙问:“这位大侠,不知你来此何干?”关琪笑笑道:“来请你帮个忙。”说着在厅上坐下,县令在一边躬身问道:“你老有什么事情,还请吩咐。”那个时期的当官的都是哈巴狗托生,奴颜婢膝,甚是有一套,关琪道:“我问你,你这县里最近有几起命案?”县令脸上煞白,问道:“您是?”关琪道:“宫廷侍卫。”县令忙道:“我县里是有几起杀人命案,现在正在追捕案犯。”关琪问道:“是不是现场画有一把宝剑啊?”县令当即变色道:“您怎么知道?”关琪道:“你给我讲一下吧。”县令道:“三天前,有个客栈老板报案说他的店里死了人,墙上画着一把剑,我当即派人去看,但是没有啥线索。谁知不久就又有几个客栈老板来报案,都是死了人,墙上画了把剑,最近的一次是昨天才发生的。”关琪问道:“死者都是什么人?”县令道:“大多是生意人,都是平头百姓。”“还有什么线索?”县令道:“没什么了。”关琪问道:“案发现场都在哪啊?”县令道:“都在城西南,城西南几乎所有客栈都这样。还有一起在城北,在本县和绵阳交界处。”关琪心道:“原来是这样。”良久关琪又问:“据说那人还留了张纸条?”县令道:“是是,本县立马让人拿来。”不久,一府吏送来一掌纸条,纸条上的笔迹赫然便是青衣观中的笔迹,只见纸条上说:“不得将此图擦掉,但凡擦掉,不日将来取你姓名。从今日开始,但凡有人住店,必先带那人来此房间,若有人问哪里还有此类命案,就说城北青龙客栈。”关琪问道:“所有的纸条都是一样?”县令道:“是,全一样。”关琪道:“你现在派人到绵阳打听打听,看绵阳有没有此类命案,今晚我来问你。”县令忙道:“是。”吩咐下衙役,前往绵阳去了。关琪笑道:“你和夫人继续,我就不打搅了。”说罢走出门去。
还没走出县衙,关琪忽然想起了点东西,又怪了回来。县令汗尚未擦干,见关琪回来,赶忙来到关琪跟前行礼,关琪道:“你借给我几名衙役,我要去抓个人。县令道:“好,好的。”说罢,点了几个衙役给关琪。关琪当即换上衙役的服饰,带着衙役来到了妓院,捉了那龟奴,一起回到县衙。衙役们见县令对关琪毕恭毕敬,也不敢有什么微词。当夜,衙役来报,绵阳境内今日昨夜发生命案,城南六家客栈出现命案,墙上都画着宝剑。关琪心中一惊,心想还是晚来了一步,当即换上自己原来的衣服,出门跨上马匹,向绵阳赶来。过了绵阳,血案又到了汉中,南郑县、城固县、洋县,这血案总是牵着关琪往前走,关琪这次彻底郁闷了。自己原本就是从北南下,现在又被人从四川牵到了山西,看样子还在往北。若是往南,往东,往西也就罢了,往北就快要到万林天的地盘了,难道万林天会不知道这翰云庄?何必要这样引导自己,看来这人是想让自己陷入一个阴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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