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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我们带来的,人呢?”从仪器中传出向天飞的声音,声音响亮威严。
聆听着他的对话,总觉得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间天羿的视线停在向天飞的左手上,倏地,他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向天飞的语气太过镇定,一点都滑身为父亲,担心儿子安危的焦虑与关心,而且他手上根本没有‘夺命环’,来的人不是向天飞,那么真正的向天飞在哪里?他不亲自来营救儿子又是为了什么?
雨越下越大,间中夹杂着隆隆雷声。伊昱在疾风大雨中偷进日月山庄,你先往守卫最严的院落掠去。置身楼顶,脚勾横梁,探身下望。
偌大的房间,灯火通明。堂内四周空荡荡的,任何人要站到下面,都是无所遮掩。四箱装满金光灿灿的黄金,摆放在屋内中央,仿佛嫌黄金不够吸引人,黄金上面竟还放着夕照。
伊昱心中打了个突,这摆明是个引他上钓的陷阱,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当下他也没再多想,纵身一跃,正要逃逸而去。
忽然,几道人影扑向他,凛冽的劲气从他左右袭来,伊昱在空中一个空翻,硬是避过偷袭。
而在这时,一条长鞭以波浪似的路线攻向他的右手边,而伊昱前面也被一长茅所攻,他也是了得,身处包围圈中,处变不惊,两手在空中连续晃了两下,就变成长茅与长鞭对打,再一个凌空翻,一脚踢中银环。
身子飞往地上,就在此时,异变突起,他足才点地,一张巨网将他笼罩住,顿时成了网中鱼。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伊昱果真非是浪得虚名之辈。”一把响亮的男音自伊昱身下响起,赫然是向天飞。
“虽然你我一早就知对方的存在,但今趟还是首次见面吧。”
被吊在半空中的伊昱不见丝毫害怕,淡然的问道,“你早知我会来?”
向天飞干脆的承认,“你一定想不到白石会出卖你吧?你一走他就来向我汇报,那时我就知道,他的目的不是黄金,而是夕照,因为你已知道一年前那件事后真相。
其实你和韩平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可以为我所用,我一定不会待薄你们的,偏偏你们却与我作对,可惜呀。”
伊昱没有出声,因为他担心天羿的安危,从刚才向天飞一句话都没提及要他交出儿子,也就是说他很有把握救到人,这表示天羿有危险。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出面,也许向天飞并不知有天羿这人。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进来报告,在鹊桥那里并没有找一向靖的下落。向天飞这时才开始着急,“你是聪明人,你肯把靖儿交出来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马。”
伊昱哈哈大笑,“向老贼你当胸是三岁小孩子吗?我若真交出你儿子,我还有命吗,我就算死,也有你儿子陪我走黄泉路。。。。。。。”
“你!”向天飞双目散出阴冷凌厉的寒光,“好!我就看你口硬得多久,来人,好好侍候我的贵客!”
鞭声鞭笞在**的声音此起彼落,伊昱却一声不吭,任由被打得皮开肉绽。一道惊雷打在屋宇的瓦背,檐篷发出震耳声响。“庄主,门外有人求见,来人还带着少庄主。”下人禀报着。
向天飞双目一亮,挥手让下人请他们进来。“停手!”手下停止鞭打的动作,“看来有人舍不得你受苦。早点来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哈哈。”
听着他的笑声,伊昱却在心中昱骂天羿怎么这样傻送上门来了。
一会儿后,一位白衣楚楚,面覆白纱体态优美的女子走进来。虽然看不清她的五官,但她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清灵淡雅的气质,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整间厅堂亦因她而亮了起来。在其之后,向靖被人用竹椅抬着,双目紧闭。
天羿看被吊于半空中,被修理得很惨的伊昱,向来平静澄清的眼眸,倏地一紧,“怎么不见一会儿,你就变得这么狼狈。”
伊昱小心不扯动伤口的一笑,“偶尔像这样吊在空中,才知从高处看不去的风景,可是另有一番滋味呢,不过你可不要跟我抢。”
“你怎么知道我正有此意?”
见他们旁若无人般谈笑起来,向天飞脸色一沉,“两位好兴致呀,可我这里可汪是让你们卿卿我我的地方,你把我儿子怎样了?”
天羿转脸看向他,平静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出一丝杀意的声音,自他口中逸出,“他没什么,我只是让他安静地睡一觉,对于严刑拷打之事,我不像有人那样热衷。
其实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计谋和狡猾,这个世上的坏人不少,但要找出一个像你这样坏得不着痕迹的人,真的没几个呢,所以我真的好为难,我不大喜欢杀人,但偏偏你却让我有股杀你而后快的冲动,你说该怎么办?”
听他的口气,似乎真的好为难,只是他说的内容却视人如无物,仿佛向天飞是任人宰割的鱼儿。
向天飞汪怒反笑,“得蒙小姐如此看得起向某,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只不过要取下在的项上人头,这天下找不出几个,而小姐应不在其中之列吧。”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把天羿放在眼里。
“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自视过高,往往会下场悲惨呢。”
说到最后一个字音,一道闪电裂破屋外的虚空,屋内灯光摇晃不停,一阵强风挟着闪电由大门闪进,击向吊着伊昱的绳子,四周突然昏暗一片,好像整个世界都浸在黑暗当中。
当四周的灯光恢复原来的样子时,场面有了异变。天羿和伊昱竟然不见踪影,只有被闪电割断的金丝网还吊在半空中晃呀晃,网上那个大窟窿在寂静夜里显得如何鬼魅般可怕。
屋内的几人自惊愕中回过神,望向主席位,猛然发现向天尺坐在原来位置上,双眼不自然地睁大。“庄主。。。。。。”其中一个人似乎发觉不对劲,唤了他几声后,蹑手蹑脚地靠近他,手往他鼻间一探。
“庄主!”向天飞死了!在场的人无不背脊发寒,谁有那样的难耐,灯光才一熄一灭间,竟能不动声息的将天下第一高手向天飞杀死?

伊昱和天羿逃出日月山庄后,一直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停下脚步。如果问伊昱当时在日月山庄发生了什么事,他大概也答不出。后来当他向韩平说起此事时,他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当灯熄灭时,我只觉得从来没有身处如此黑暗的地方,四周一点光线都没有,天下间仿佛只有自己一人,那种黑暗是我这一生都没经历过的。后来我被吊着的网被割破,我从网中跳下来,就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之后我就感觉到有人靠近我,把我拉往门外。”
“所以下到你脱险为止,你都不知向天飞是怎样被杀的?”
“在那种情况下只有鬼才知道吧。”
“也许向天飞做太多伤情害理的事,阎罗王来索他的命了,不过你认为是不是天羿做的?”后来,伊昱知道真的是天羿杀的,当然那是后话了。
“你是对的,出卖我们的人是白石。”伊昱感慨地承认。
天羿帮他上药的手顿了下,“这是意料中事吧,感恩图报的人不是没有,但恩将仇报似乎是人类天性的一部分,如果他不是向天飞的手下,又或者你选择另外一个让他还恩的方式,结果也许是另一个版本也说不定。”
“原来事情还是错在我。”伊昱叹了口气。
天羿睐细了眼,神神秘秘地靠在他身边笑道,“放心,我已经帮你连本带息讨回来了。”
“啊?”伊昱不解地回望着他。
天羿也没解释什么,只是但笑不语,直到后来,伊昱才知道,天羿当时笑容背后的意思。
“那个,”伊昱望着天羿,似在考虑如何措辞,“你似乎对人怀有很深的偏见,你以前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天羿的笑容有一刹那的凝结,但他很快掩饰过去。“这样说吧,我只是对人性的研究比较透彻,见过的事比常人多了一些,所以看事情会从不同的方面去思考而已。”
他始终不肯透露过去的事,而且他的语气云淡风轻的,只是伊昱就是可以感受到他内心最深处的悲哀。有时候,他会想,天羿是如此突然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以后,他会不会也像来的时候一样,也突然消息再也见不着他了。。。。。。
天羿和伊昱在里游了不久,就遇到一艘路过的船艇.
船很大,船上每个人都很镇定,沉着,对他们更是彬彬有礼,看得出这些人都受过很好的训练,从他们的身上可推测出这船的主人非是等闲之辈.
很快地他们的想法就得到证实.船的主人,是个很秀气斯文的青年,穿着华丽,但却不会予人庸俗的感觉.
天羿他们来到船舱门外,男子已站在门口含笑相迎,他漾着一抹轻浅的笑容,星眸充满智慧精光,湛湛发亮,天上星辰也不外如是.
“贵客降临,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天羿素不喜与人交际客套,再加上体力透支过度,耐性已被消磨得几近零,于是说话也没有了女子应有的矜持.“你不用如此多礼,如果现在你可以让我们换套干净的衣服,好好休息,实在感激不尽”
“是在下疏忽了.”男子毫不动气地一笑.
酒醇肴佳.
天羿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便上床休息.伊昱只得一人接受船主人的款待.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饭也少了一半后,两人已通过姓名,男子叫原仪,自称是商人,家族三代都是做丝绸生意,可是怎么看都只让人觉得他是一名诗人多过商人.
原仪笑道:“伊大侠大驾光临,当真是蓬荜生辉。”伊昱道:“原公子言重了,在下只是侥幸混出点名堂,其实一无所有,大侠之名更是当之有愧,今趟得蒙相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
“你太客气了,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这次有此机会可以结识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伊昱是很欣赏原仪的,只是他太过客套让伊昱觉得有点那个,于是岔开话题道:“原兄你既是长年四处游历,做生意,一定见到不少奇人趣事吧,不知你可否与我说些。。。。。。”
天羿一向浅眠,尤其是陌生的环境,所以当伊昱回到他们的舱房时,他并没有睡着,而是张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推门而入的伊昱。
“我拿了些馒头给你,要吃吗?”天羿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于是他特地拿馒头给他。
“如果你喂我,我就吃。”
伊昱笑笑地在床边坐下,“你在撒娇呀。”
天羿张口吃下他喂到嘴边的馒头,“我要喝茶。”伊昱服务周到地递上茶水。“你跟那人很谈得来,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只是谈了些锁事,他告诉我关于,他经商时遇到的趣闻奇事,他见识渊博,是个很值得交的朋友。”
“原来你的要求是这么低,只是一顿饭就收买你了。”
伊昱芫尔,“你是不是因为我晚回来了,所以觉得寂寞。”
被说中,天羿孩子气的翻身躺下,道:“谁寂寞了,你别乱说,我要睡了。”
见状,伊昱好笑地没再逗他,“那你睡吧。”
帮他盖好被子,伊昱正要坐到桌旁练功时,天羿一手扯着他的衣角,“你要去哪里,你不陪我睡觉吗?”
伊昱只得重新坐下。“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什么问题?”天羿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为什么不坐上床来?”这样他没办法抱着他睡啦。
“你知不知道,我们虽说是订了亲,但未算正式成亲的,而且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是很血气方刚的。”
天羿想了一会儿,“你是男人的事实我一直知道的呀,而且我从未怀疑过你不正常的意思。”
伊昱差点昏倒。“你是想说,你对着我有性冲动吧,所以你想上我?”天羿又不是笨蛋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想逗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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