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师徒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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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王明徽少有的没有和他的两个结拜哥哥待在一起,因为他现在打着联络感情的幌子紧紧得粘在戚继光的身边。每当戚继光的同僚发现他后面跟了一个“小尾巴”,好奇问起的时候,王明徽就很神气地说自己是戚继光新收的徒弟,戚继光被弄得哭笑不得,只好点头默认。而其它人听说戚继光的徒弟居然是探花、江阳侯,无不大为惊讶。这位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朝廷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再一问,原来戚继光昨晚刚刚和人家认识,就拜了师傅,大家更为吃惊。虽然大家只是因为俺答入侵而相识,但是大家都对戚继光的胆识和武艺十分佩服。所以纷纷上前祝贺,戚继光有这么一个徒弟,将来以后前途一定会非常光明。
在宴会的间隙,王明徽找到自己的师傅。“师傅,你有没有准备作什么诗啊?”
戚继光无奈地摇摇头,他站起身来望着外面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说道:“虽然以前读过几年书,可是更多的时间都呆在了军营,从来没有作过诗,今天就准备好当看客好了。”
“可是这次恐怕你要失望了,师傅你还是赶紧准备一下,免得一会出丑。”王明徽笑着对戚继光说。
“哦?”戚继光有点奇怪,然后就发现王明徽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身后。戚继光下意识地转过身,就发现嘉靖皇帝和陆柄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后面还有严嵩和徐阶等人。惊愕之中戚继光就想行礼,可是马上又发现这里是在宴会。于是戚继光尴尬地问了皇帝一声好。皇上冲他微微一笑。
刚才嘉靖已经听见了戚继光说的话,可是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各位爱卿都有诗作,戚将军岂能退缩,不如现在试一试?”其实嘉靖和陆柄本来是找王明徽的,碰巧听到了戚继光的话。
戚继光有点无奈,因为自己算不上一个儒将,他更适合亲自上阵杀敌。他端起酒杯,静静地想了一下,轻声地吟了一首诗。“小筑暂高枕,忧时旧有盟。呼樽来揖客,挥塵坐谈兵。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
戚继光刚刚作完,四周一阵喝彩。王明徽心中也十分高兴,看来戚继光还真是谦虚。就算加上自己五百年的积累,还不一定能够达到戚继光的水平。
嘉靖和陆柄相视一笑,然后赞赏地看向王明徽。“昨天徽弟死活要当戚将军的学生,朕还以为徽弟是胡闹,想不到徽弟竟然早有准备。”他又转向戚继光说道:“刚才戚将军的诗真是精彩,尤其是刚才最后的两句‘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不知道能不能再来一首。”
也许是刚才的一首诗作完,戚继光已经不再紧张。他又一思考,不长的时间吟道:“南北驱驰报主情,江花边月笑生平。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
又是一首可以流传后世的诗。众人都没有想到昨天围猎最多的武将居然还能写出这么出色的诗,都大为赞赏。
王明徽也是十分兴奋,他对着嘉靖和众人说道:“我也要来一首。”

本来嘉靖和众人的目标就是王明徽,只是没有想到戚继光能够带来惊喜。“徽弟你也能写出这种诗吗?”
“小弟尽力吧,师傅既然已经作了,我这个当学生的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自当作诗助兴。”
“好吧,如果徽弟你的诗也很好的话,我就连你和戚将军一起奖赏。”
“得令!”王明徽做了一个将军领命的动作以后,开始了自己今天的表演。
他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以后,看着庭院里面的梅花在寒风中开放,王明徽张口就是一首。“一树梅花伴水仙,北风强烈态依然。冰霜雪压心犹壮,战胜寒冬骨更寒。”(这是抗战时期著名民主人士何香凝所写的。)
紧接着他又拿过了一旁侍女递上来的香茶,一饮而尽,又得诗一首。“风云多变山河愁,雁叫霜天又一秋。男儿胸有凌云志,不叫苍江付东流。”(这首诗抗战期间著名回族将领马本斋所做。)
好,众人一起喝彩。刚才王明徽连饮两杯茶,连作两首诗,才思敏捷,令人称赞。嘉靖随手招来旁边的侍女,又将一杯茶递给了王明徽,说道:“徽弟好文采,以茶代酒,以壮豪情。”
王明徽此时的豪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接过酒杯,道一声“小弟僭越了。”再次一饮而尽,说道:“弯弓射日到北原,终夜喧呼敌胆寒。玉门关外初遭遇,脱手斩得小楼兰。”(这首诗来自于开国元帅陈毅。当时新四军在江南与日寇作战后所作,原文为“弯弓射日到江南,终夜喧呼敌胆寒。镇江城下初遭遇,脱手斩得小楼兰。”)
今天的主角真正是属于王明徽和戚继光的。嘉靖皇帝十分高兴,当场把王明徽由翰林院的编修升做了兵部武选司员外郎,戚继光则晋升到了京城十二营的副统帅。旁边的人纷纷向两人道贺,也不知道诗谁给王明徽灌下了一杯酒,王明徽坚持不住,最后就在戚继光的怀里晕沉沉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王明徽才从睡梦中醒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陪在旁边的丫鬟看见王明徽已经醒过来了,急忙给他端上来一杯醒酒茶,然后蹦蹦跳跳地跑过去通知主母去了。王明徽的头还有点隐隐作痛,他轻轻揉了揉太阳**,就听见门外面传来了老妈的声音。一进门,老妈就坐在了王明徽的身边,出声埋怨道:“真是的,现在又学会喝酒了,活脱脱一个小酒鬼,以后怎么办?”
感受到了关怀的温馨,王明徽趟在老妈的怀里面。“以后不会了,放心吧。”
“昨天你回来的时候让我担心死了,还以为是病了。”听着老妈的讲述,王明徽知道了昨天自己晕过去以后的情景。自己在宴会上大放光芒以后不知道被谁灌了一杯酒,后来戚继光和沈鍊把自己送了回来。本来今天就是要去兵部点卯的,只是因为起不来所以王母拜托沈鍊替王明徽请了半天的假。
刚才在新人周榜里面看见自己的名字了,369,还是激动了好一阵子。继续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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