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鱼子酱之乱世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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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那么多酒干嘛……”丁夫人在一边收拾床铺一边温柔地说道。
马上看将军,灯下看美人,真是一点都不错。灯光里的丁夫人显得更加光彩照人,伟哥的兄弟又不老实了,曹伟哥顺势把丁夫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丁夫人大窘,老公可是很长时间没这么主动了,一时呼吸急促,心里极是欢喜,但很快又感染了一点伤感的阴云,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曹伟纳闷道:“怎么了?”
这一问了不得了。怀里的美人竟轻轻啜泣起来,柔声道:“是丁丁对不住夫君了……”
丁丁?这么个性的名字?不会吧,曹伟心里打鼓,可能是阿瞒对小娘子的昵称。嘿嘿,阿瞒,你可真有才!
伟哥轻轻抚摸着丁丁的细腻的肩膀安慰她:“没什么,娘子没什么对不住我的……”
“是丁丁无能,没能给夫君生下个一男半女的,玲儿命苦,年纪轻轻就去了,夫君还是再纳个妾吧……”说到此处也许触及到了内心中压抑许久的伤感痛楚,丁夫人竟把头掩藏在伟哥怀里哭了起来。
伟哥满脸“痴情”地轻轻抚摸丁丁的天鹅颈(曹伟哥其实想笑),顺势扶起丁夫人的柔腻的下巴壳,昏暗的灯影里,丁丁就像一朵刚刚经历风雨的小花,娇弱不胜,惹人怜爱。
伟哥柔声说道:“我怎么会再去纳妾呢,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丁丁……”
奶奶的,这小声音嗲的,连曹伟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模糊的意识里好像是曾经在哪儿对乔丽娜说过。伟哥不知道,在汉代,男人非常珍视养精养生,一滴精十滴血啊!丁夫人一直未能生养,而随正室丁夫人嫁过来的通房侍女刘玲早就给阿瞒生下俩儿子了。刘玲早逝,把俩儿子曹昂和曹铄托付给丁夫人抚养。曹阿瞒可是对丁夫人冷落不少。
怪不得跑到莺歌楼去喝花酒寻欢作乐,这家伙!
伟哥伸出大手温柔地逝去花上的泪珠,轻轻地吻在那两瓣馥郁的唇片上,丁丁嗓子里轻“嗯”一声,身子已经软了下去,曹伟火起,翻转身体把那朵娇弱的小花压在身下……
在伟哥正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曹嵩的房间里却一直灯火通明。
曹嵩和许劭在灯下对坐夜饮,热情地交谈着。
“先生博通古今,又精于看相,今天阿瞒的表现让我非常高兴,先生看这孩子怎么样?”曹嵩啃完曹伟带回来的俩香酥鸡爪子,幸福地咂着鸡骨头。
许劭醉眼朦胧,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的大司农曹嵩大人说道:“大人真的想知道?”
“想,还请先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曹嵩盯着“鱼子酱”,急切地想听一听这个伪君子的高见。许劭跟着曹嵩屁颠屁颠的还不就是为了让曹嵩给他向朝廷推荐一下。
什么狗屁名士,猪鼻子插葱装象,老老实实参加高考取功名多好。科举没产生之前古代有些名士就不这样,先隐后显,朝廷征召,山呼海拥那是什么感觉。想让我去做官?我还不去,我不就。再征召?我还不去!我还不就。第三回?我考虑一下……猪哥哥不就是这样的人么?科举产生之后也有很多这样干的,待价而沽。
“一见公子我就觉得惊异,劭阅人无数(汗一个……),今日见到公子却看不透……公子才高八斗(貌似是“大谢”谢灵运说的,引用的?嘿嘿,语出南朝宋代的书《释常谈》:“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写历史就是麻烦,什么都得注意!半截道上求支持色老虎一次!查那么多资料,苦啊……),却放浪形骸,天机难猜,要看世事如何发展,这么说吧,一句话:‘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嵩品味着这句话。
方今时代,是治世呢还是乱世呢,唉!皇帝即位以来祸乱不断,宦官与外戚闹得不可开交,党锢之祸不断,泥腿子起义,鲜卑在北方虎视眈眈意欲南下……
“这么说,我们家阿瞒是曹家的千里驹喽?”曹嵩眼中放出光来。
“岂止是千里驹,我看将来肯定会光宗耀祖,千秋留名,谤誉满天下!”“鱼子酱”摇头晃脑地说。
“谤誉满天下?!”曹嵩细品。
“鱼子酱”意味深长地说:“古来成大事之人,那一个不是谤誉满天下?”
曹嵩恍然大悟,嘿嘿笑道:“先生大才,嵩受教了,嵩一定向朝廷大力举荐,让先生一展胸中抱负!”
许劭急忙起身作礼:“大人谬赞了,有赖大人!”
……

第二天一早,曹伟就早早地起身去给老爹请早,把曹嵩乐得够呛。
回去之后曹伟又补了一觉,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起身。发现丁丁在一旁“相夫教子”,曹铄还在襁褓之中,小曹昂长得确实不怎么样,那个衰样儿一看先天不足就是个短命鬼。好像曹铄也没活多大就挂了。阿瞒,你儿子长得可都真够丑的!
嘿嘿,以后出生的可就是俺神大大神、玉树临风、一朵梨花压海棠的曹伟大帅哥的儿子了啊!
这时,曹毛颠颠地跑来打报告:“少爷,袁绍少爷来找你了!”
袁绍,袁本初,你终于来了!俺的财神爷啊你可来了!卞玉儿,你有救了!哦,亲爱的……
曹伟连鞋都没穿,撒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给曹毛安排任务——派人抓紧去一趟汝南汝阳投信,然后抓紧给俺寻觅一处安静的别院。就这样伟哥赤着脚丫子一直跑到大门外。(貌似是官渡之战欢迎许攸的桥段,嘿嘿……)
“本初!本初……俺想死你了!”曹伟上前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把小胖墩袁绍抱得一愣一愣的:这家伙今天又发飙了,怎么这么热情?!
袁绍比曹操大两岁,公元153年出生,现在已经加冠有字了。曹操字孟德?孟德的称呼等到明年曹伟哥加冠的时候才有。
想到阿瞒干的和与阿瞒干的糗事,袁绍心里释然:这家伙就是这么出人意料,放浪不羁。
伟哥抱的哪里是袁绍啊,是钱哪,是卞玉儿啊!
进了曹府,袁绍首先拜见了曹嵩大人和夏侯巍大爷。这也就弥合了曹伟哥瞎掰的深夜品评之事。
然后袁绍拉着曹伟就往外跑,直奔莺歌楼。
到了莺歌楼卞玉儿房间里,正看见卞玉儿失声痛哭,哭哭啼啼地说:“红玉儿被刘家的人带走了……”
袁绍大惊失色,花痴失败的样子,鼻涕眼泪儿一把一把的:“红玉儿啊……”
伟哥暗笑:没想到本初还是个痴情的种子。曹伟心里也在暗骂:要是红玉儿真嫁给了袁本初,真是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西门大官人说得好,好一块羊肉掉在了狗嘴里。要不要……
袁绍长得确实不怎么样,五大三粗的,那张大胖脸跟烂柿子似的。史书上说袁绍是个帅哥,坑人的吧?咋想的?难不成后来减肥了?……
曹伟哥义薄云天地搬起椅子就往楼下摔,老鸨子神色慌张地扭着大赶紧上来看看这是咋了。
“哎哟……我那亲娘来,曹少爷,袁少爷,这是咋了?”老鸨子一看曹伟那呲牙咧嘴发飙的样子,再看看袁绍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胖脸就知道来者不善。
“曹少爷您先消消气,袁公子,先把眼泪儿擦了,有事好商量嘛……”老鸨子说着就把香汗巾递了上去。袁绍也不客气,把眼泪儿一擦,大鼻涕使劲往上抹。
把老鸨子心疼的呀,你娘的袁绍,这是俺那相好的死鬼送给俺的呀,你这天杀的……老鸨子眼泪哗哗地:“俺也是没办法呀,刘家家大业大,本家兄弟还是咱谯县的县太爷,今天拿钱来领人俺也没办法呀……曹少爷,您今天就是把这莺歌楼拆了俺也没办法啊……”
老鸨子撒泼打赖一坐在地上,双手使劲拍着楼板嚎了起来:“俺这是做的什么孽呀……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想给他找个好人家……俺那天杀的死鬼,你去的早啊……”
伟哥一看这阵势心理防线立刻崩溃,装出来的熊样儿立马玩完。曹伟就怕泼妇骂街,在农村老家的时候就这样。敢情这泼妇骂街还有历史遗传呐!
曹伟不管那老鸨子,劝慰安顿好卞玉儿之后和袁绍就出了莺歌楼。
走在大街上,袁绍还是愁眉苦脸,本山大爷说小崔的脸跟紧急集合似的,现在袁绍的大胖脸就那熊样。
袁绍的临时住所在悦来客栈,进了天字二号客房(伟哥暗笑:俺是天下第一,你永远是天下第二!)袁绍把小厮打发出去趴在曹伟肩膀上“呜呜”地又哭了出来。奶奶的,丁丁刚给俺做的长衫。
本初,你大爷的!
为了卞玉儿,本初你那大鼻涕就抹吧!曹伟紧紧地揽住袁绍的肩膀,安慰着他那颗受伤的心。
“我带了五十万钱呐,还是来晚了……”袁绍拧了一下不通气的大鼻子,又紧紧抱着伟哥的肩头。
吐啊!伟哥的胃实在受不了了,把自己憋的眼泪都出来了。
伟哥拍拍袁绍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大男人的,还有解决的办法!”
袁绍的泪眼里放出光来,呆呆地看着曹伟哥的三角眼:“真的?还有希望?”
嘿嘿,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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