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攻的地方,就有恩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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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不破再度苏醒之际,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树林之中,衣衫凌乱,身上的银两干粮被不知什么人搜刮一空,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事,袁不破心头火起,跳起来大骂道:“谁把我打晕了……”
他这一跳身子猛地向上空蹿了四五丈,轻盈得让袁不破吓了一跳,全身充盈的内力澎湃激荡,好像要从肌肤之中涌出来一般。
袁不破心中一动想到什么,顿时又惊又喜,半空中他一个失神,脑袋撞上横在头顶的树枝,头昏眼花的落回地面,好在他头壳坚硬,才没有即刻头破血流。
头昏眼花的栽倒在地上,袁不破过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略一运气,他发现自己经脉之中内力浩如江河,好似凭空增长了二三十年苦修一般,愣了片刻,一阵狂喜袭上他胸臆之间,袁不破激动得语无伦次:“是哪位前辈向我伸出援手?大恩大德我袁不破没齿难忘!”他左右转悠,叫唤几声没人回应,便想那位传功于他的,定是位隐士高人,奇侠怪杰,不欲与他这红尘中人过多接触,做了好事不留名……
确定找不到传功之人,袁不破整整衣衫,欢欢喜喜的下山,踏上了他的少侠之旅。
待袁不破的身影渐行渐远,三条人影才轻飘飘的从不远处树上落下,弓隐悠然自若的望着袁不破背影,嘴角笑意如春风拂沐:“走吧。”他说道,旋即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扭曲的种子已经种下,将会生出什么样的花朵果实,过阵子再来瞧,会更有趣些。
玄色跟上弓隐前,朝袁不破消失的方向瞥了一眼:感谢我吧,假如不是我,你的贞操就不存在了。
现在的弓隐,在他眼中,已经是一个会走动的贞操终结者,并且专攻男人。
如今玄色跟着弓隐,已经不仅仅是源于起初的好奇心,更有着几分任重道远的责任感,他要保护全江湖的菊花不受弓隐祸害,这条路道阻且长。
弓隐不是没觉察到玄色对他的态度转变,只是这世间,已再无事物可对他有所限制。时空监控者也好,玄色也好,女人也好,这个新奇有趣的世界也好,没有任何人事物能左右他,玄色讨厌他也罢,喜欢他也罢,对他怀抱善意也罢,心存恶意也罢,都不会对弓隐有一丝半毫的影响。
他不对这个世界的人出手,并非受限于监控者或玄色,不过是因为他自己对**的厌倦,但即便是那厌倦淡漠也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不想做什么时,没人能逼着他去做,他想做什么时,也没有人能够阻止。
三人行至青城山附近的城中,玄色给玄机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会意的开始喊累,玄色叫住弓隐:“弓隐兄,要不要住店休息一会?”
弓隐点了点头。倘若弓隐想要甩开玄色,轻而易举便能办到,只是迄今为止,玄色虽然有过一些小动作,可是并没太过分,而对于这个世界,弓隐还有许多事不算了解,带着一个知道根底的人在身边,总比临时找人问讯快些。
这就好比假如想要H,自己调教一个小受随身带着,总比临时逛菊花楼要即时快速。
玄色随意抓一人,问明本城最大客栈的所在地,便与二人一并行去,到了目的地,只见客栈上方牌匾,悦来客栈四个大字在阳光下闪光,玄色道:“这是武侠国连锁客栈悦来客栈,全江湖一条龙服务,基本属于垄断产业,幕后老板身份不明,但应该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悦来客栈在各城镇皆有分店,服务一流,保证宾至如归。”

弓隐暗暗点头:他记得**界中也有悦来客栈的分店。
三人踏入客栈的大堂,一楼除了柜台外,便是给客人吃饭的地方,此时正有一对年轻男女在登记住店,各自佩剑,看打扮像是江湖人士,掌柜的一脸难色:“二位,本店只剩下一间客房了。”
那对男女相视一下,有些为难又有些羞涩,忸忸怩怩的要了一间上房,共同上楼去了。
弓隐见状对玄色道:“没有房间了,要不我们改别家吧。”
玄色拦住正要往外走的弓隐,神秘一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和你保证,这家店不仅有空房,还有不少的空房,你若不信,便与我一直看下去。”
弓隐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有房没房,对他来说并无大碍,便由得玄色随意。
三人坐在大堂吃饭的桌旁,便立即有小二迎上来,殷勤打点,此时又有一对青年男女走了进来,来到柜台前问可有客房,他们各自佩剑,看打扮像是江湖人士,掌柜的一脸难色:“二位,本店只剩下一间客房了。”从台词到语调,与方才几乎分毫无差。
青年男女又是一阵忸怩,最后还是要了房,两人齐齐上楼。
玄色给弓隐倒了一杯茶:“这就是悦来客栈的另一项隐藏服务,牺牲生意额,成全江湖中的大龄男女。”明天一早,这里就将会有几对狗男女新鲜出炉。
听了玄色解释,弓隐满足了好奇心,注意力便放在了大堂内其余客人身上,他们的邻座坐着四位穿着黑衣的男子,虽然在大白天,但是他们依旧黑巾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看模样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其中个头较矮的一位等着似是有些不耐,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绸,擦拭自己光鉴雪亮的宝剑。
那位擦剑的黑衣人擦干净了自己的剑,挽了朵漂亮的剑花,收剑回鞘,他身旁的同伴立即将自己的剑抽出来递过去,黑衣人接过剑,接着擦拭。
擦完一把,第二位同伴也跟着把剑递去,于是黑衣人又擦。
接着又是第三把剑。
擦完了自己和同伴的剑,黑衣人握着丝绸,又开始擦拭他们所在的桌子,他擦得很仔细,很认真,擦过的地方干干净净,手上的丝绸变得越来越脏,黑衣人丢开丝绸,又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开始进攻桌腿。
当桌面到桌腿都一尘不染后,黑衣人目光一转,移到了旁边的桌上。
玄色压低声音对弓隐道:“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这是我们江湖上很有名的清扫杀手,他每次杀人都很有特点,那便是不管尸体还是发现尸体的地方,都干净得不像话。”
“为什么?难道他有洁癖?”
还没等玄色开口,清扫杀手的同伴之一便幽幽的吐字:“不,他只是热爱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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