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折 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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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帝五年,凌霄山。
戊时,凌霄山山脚下的武陵村此时早已万籁俱寂,武陵村是个较小的村庄,只住着四十多户人家,村中大多村民都以打柴为生,因在凌霄派周遭,因此得到凌霄派的照顾,生活倒也过得有声有色。
墨色就如黑锅般罩向大地,不透半点星火。奇怪的事,若是以前,此时正直村中最繁闹的时候,然而,现在,街里巷外空无一人,银色的月光沿着屋脊洒下,照在这一片苍凉的景象之上,各家各户紧闭,浑浊的气息在空巷内外飘荡,从中竟透露了些许**的迹象。
清冷的月光下,默地亮起一道火龙,竟似一条长龙般沿着山峦之路曲折而来,不过天明,便已到武陵村村内;银色的月和浑浊的火光掺杂在了一起,照着残败的大道忽隐忽亮,同时,也闪闪地照亮了那一张一张冷漠的面庞。
随着那队人中间的却是一辆做工精巧的马车,虽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是细致精巧的构造倒也是比较引人注意,缦纱拢着马车,使之看不清楚里面到底坐着何人。
到达武陵村,冷漠中都带露出了那些许的疲惫之色,行在队伍最前头的那人,是一个身着一匹青色布衣,脸上刻满沧桑的武家子,只见他停下马来,回头向着那马车一做长揖道:“庄主,我们已经到了梵净山山脚了,你看大家行了一夜的路了,是不是……”后面的话语并未完全说完,似乎在等待着马车之中的人回应,但是,马车之内却是一片宁静,仿佛里面并未有人。
经历了数代的励精图治,此时的凌霄山山峰之上是楼房林立,整部楼房布局严整,最先步入的是听音阁,此处是凌霄派平常接待贵宾之处;再走便是凌霄派的主殿——仙霄殿,峥嵘的檐角,每隔数十丈便放置一个铜制巨鼎,分作三排,每排三个,共有九只,规矩摆放。鼎中不时散发出淡淡的檀香之味,虽然迷淡但却是缭绕在空中,久久也未散去。
此时天还未明,殿内四周均挂着长明灯,中央犹挂着一盏硕大的长明灯,就在四周长明灯将灭未灭之时,正是这盏硕大的长明之灯燃得最旺盛的时候,灯光趋散了殿内的黑暗,显见殿内大概的摆设:一尊真君神像放于殿内,于里放了五张檀木大椅,四张均匀分列与左右,正中列了一席。

而在此时,真君神像之前那黑暗与烛光交织的地方,却是站了二人,黑暗之中,分不清他的面庞,只见得一袭白衣道袍在黑暗中异常地显眼;然而,另外一人就看得并不真切,一身黑衣已完全溶入到了这黑夜之中,唯一能够证明他存在的,就是他那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眼睛!
就这样两人站立于殿内,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只见一袭白衣伸出了左手,掐指预测了起来。
“师兄,你难道已经知道这命数天劫?”说话的是黑衣之人。
“天命的劫数啊!七界之童转世之劫,终究还是避之不过,咳……”
“七界之童?!……”
白袍道人向黑暗深处的师弟望了一眼,然后释然一笑,道:“呵,天命如此,夫言何求!”说罢,却是当先朝殿外走去,行至门口之时,不然停了下来,这时的天空已逐渐放明,清晨的朝阳已快跃出地平线,“白衣”抬头凝望着天空,淡然说道:“黑夜终将过去……”
初晨的阳光照进武陵村,同时,也照在那缦纱拢着的马车之上,马车之上似乎也有了一些动静。
“爹啊,我们到了未?!”从马车内传出的却是铜铃般清脆的声音。
“傻孩子,我们只道了凌霄山山脚咯。”里面又传来和蔼慈祥的声音,就是语气之中多了那么一丝无奈。就在声音刚落不久,马车幕布便被掀起一角,接着是粉雕玉琢的小脸,笑将起来嘴角旁还会浮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涡,显得甚是可爱。
女孩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好奇地向着四周到处张望,一下子就跳出了马车,欢喜地叫道:“才不呢,看,就是到了啊,到了……”庄主随后缓步出了马车,见着爱女如此顽皮,不禁菀而一笑。
只是小女孩刚玩了一会,突然咳嗽了一起,脸颊之间尽是苍白之色。庄主跨步向前,立刻便将女孩儿披上了一件裘皮外衣,并将他扶上了马车坐架,“凝儿,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坐下来休息下……”
话未完,煞气先至。庄主略微皱眉,提起凝神,聚集功力,并沉声道:“有杀气,大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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