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神秘瘟疫:天使之城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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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在花时间写这个完整的故事,这是段插话。为了交代清楚只好多修改了几次,拖了时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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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文思特.法森,出生于沙缇亚教会的神官世家。从小,祖辈们就很严格地要求我,带着我学习教会的教义,带着我学习向圣洁的天使许愿,带着我学习如何救治疾病缠身的人们。受长辈们的耳濡目染,我从小就立下了将来做一名高尚的神官的信念。
十八岁那年,在经过了十二年的长期学习和修行之后,家族终于认可了我继承人的身份,教会也签署了神官的正式任命文书。从此,我正式开始了成为神官的生活。不过,在被授予神官之职的同时,我还得到了另一个代表着无尚荣耀的称号——圣殿祭祀。除了平时带领虔诚的信徒们做祈祷,救治患病的人之外,我还有另一项崇高的、区别于其他普通神官的使命——判定人们的愿望是否能够向天使的羽毛传达,将人们心灵深处的真诚愿望转达给赐福于人类的天使,祈求奇迹的降临。
我很认真地工作着,城市里的人们也是用非常尊敬的态度对待着我。从小立下的愿望能够顺利实现,我感到非常满足。再后来,我娶了一名善良贤淑的女子西利亚为妻,又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拉丝蒂,一家三口过着温馨幸福的生活。
教会并没有规定女子不能担任神官和祭祀的职务。所以顺从家族的意志,从拉丝蒂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尝试着教给她成为一名神官所需要的知识。流淌着法森家族血脉的拉丝蒂展露出了惊人的天赋,她能够轻易地掌握我所教给的东西,平时也经常表现出与她的年龄不相称的悲天悯人的情怀。主教大人和其他的同事都格外喜爱乖巧的拉丝蒂,时常给她一些教诲。这个时候,拉丝蒂会托着下巴,嘟着小嘴,十分认真地在那里聆听着,模样十分可爱。不知不觉,教会的人们都默默地认可了拉丝蒂法森家族未来继承人的身份。
今天的春天,一场奇怪的疫情在城市里逐渐蔓延开来。患病的人起先是浑身乏力,面色苍白;进而发展到头晕目眩,精神萎靡,最后卧床不起。连续几天,患病的人数增加到了一个令人担忧的态势。在镇长和主教大人的组织下,城里寥寥可数的几个医生和懂得医疗知识的我还有我的同事们,开始着手控制疫情。但是在研究病情的过程中大家有了一个奇怪的发现,这次造成瘟疫的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疾病。在努力控制了几天之后,疫病仍然朝着我们不愿看到的方向扩展着。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知道,现在该是向天使祈愿的时候了。
在我担任神官的这些年头,曾经发生过两次大的瘟疫,医生和教会的治疗也难以控制形势。最后还是依靠着我的祈祷获得了天使的祝福,驱散了可怕的瘟疫。希望这一次也能像以往一样,从危机中摆脱出来。
一次、两次……在连续进行了三天九次的祈祷之后,期盼中的景象并没有发生。瘟疫仍然在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人们的健康。很多人开始感到绝望,他们认为仁慈的神已经抛弃了他们。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因为法森家族的神官血脉给了我一个强烈的意念,我的祈愿受到了某种强大的神秘力量的干扰。在对同事们和主教大人透露了我的想法之后,他们并不能理解,反而劝慰我不要为祈愿失灵的事耿耿于怀。
无奈之下,我找到了维纳斯魔法店的老板,强大的魔法师米拉斯奇女士。她有着渊博的学识,对于疾病的知识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通过和她的交谈,我了解到一向好学的她这些日子也在不断地对这种奇怪的病进行着研究。半天的讨论结束后,她没有否定我的想法,而且给了我她的一个初步结论,这种疾病不像是普通的身体上的疾病,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瘟疫,或者说是一种诅咒。
虽然米拉斯奇平日里一直在进行一些奇怪的研究,也经常发表一些耸人听闻的言论。但是这时,我还是感到十分震惊。谈话结束后,米拉斯奇立即动身前往王都的魔法协会请求援助。我则在城内搜集各种与魔法、诅咒有关的典籍。通过翻阅这些书籍,我有了一些闻所未闻的发现,是关于魔法的起源的一些记载。
天神的孩子并不仅仅只有带给人类光明和希望的神圣天使,书上称其为炽天使;还有引诱人类堕落,吞噬人类灵魂的邪恶天使,书上称其为堕天使。就如同黑暗与光明是双生儿一样,这两股势力自创世时起就在不断地进行着争斗,互相制约。虽然堕天使总是带给人类黑暗和堕落,但是极少数聪明的人类却从堕天使的力量中受到了启发,学会了控制自己精神中所蕴涵的强大能量。这种技能随着使用者的不断归纳总结,最终形成了现今种类纷杂的庞大魔法体系。得到了这些信息的我兴奋不已,就像黑暗中的人遇到了星辰的指引一样。

一些家属因为畏惧而不敢将死去亲人的尸体从教会领回家安葬,这些尸体就暂时搁置在了教会,等待着我们进行火化。我因此得到了很大的方便,立即着手开始研究因瘟疫而死去的人。经过仔细的检查,所有死去的人身体的任何器官都没有致命的损伤,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是死于通常意义上的“疾病”。联想到米拉斯奇的话,我豁然开朗。难怪最先患病的是一些不信教的老人和孩子,还有混日子的酒鬼,精神空虚的瘾君子,而长期诵读经文、信念比较坚定的信徒们则很少患病。教会的人更是平安无事。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先是一个浑身散发着神圣气息的红眼少女忧郁地望着我,嘴里轻轻念叨着来不及了。接着又换成了一个穿着黑袍,有着一双如同毒蛇一般的金眼的俊美男子冷冷地注视着我。
“多管闲事的爬虫,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冰冷的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他转身消失在了迷雾之中。我不由得惊醒了过来。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额头已经被汗水浸透。
起身去了隔壁,这几天因为研究而时常熬夜,怕打扰妻子休息,我让她去了女儿的房间陪拉丝蒂一起休息。望着熟睡中安详的她们,我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强烈的不安。小时候听祖父说起过,在特殊的情况下,天使也会直接和具备灵力资质的人进行沟通,我们法森家族就具有这样的资质。刚才的梦并不是我无聊的胡思乱想,而是天使确确实实在和我交流。那位红眼睛的少女,应该就是炽天使了。那位黑袍男子,难道……
拉丝蒂病了,病得很厉害,而且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看到躺在床上的她那张苍白的小脸对我微笑,我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痛。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来到了教会神殿的祭坛前。
“仁慈的天使啊,”我默默地跪在地上虔诚地祈求着,“黑暗过后终将迎来光明,请为我指明一条前进的道路。如果有必要,我愿意做出一切牺牲……”就在这时,祭坛上纯白的羽毛发出了温润的光芒,我的意识逐渐被一团白雾笼罩了起来。
当意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红眼的少女。“你就是天使吗?”我跪倒在她的面前。她注视着我,缓缓地说道:“你有放下一切的决心吗?”
“为了城里的人们,为了我的女儿,我什么都愿意!”我坚定地答道。“那好,现在我来告诉你唯一的方法。”她轻叹了一声,“具有灵力资质的人啊,将自己的身体作为祭品,与天使的羽毛融合,在产生强大力量的同时,你的祈愿将会冲破一切束缚,直接传达到神那里。但是…这血祭引发的强大力量将会无情地反噬你的躯体,你将会暴走而死。凡人,你考虑好了没有?”
“如果有必要,我会不惜赌上自己的生命。这是法森家族的血脉中流淌着的尊严。”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保护好你的女儿,也许。她就是未来的希望了…”声音逐渐远去…
整个晚上我都一直陪伴着妻儿。我将西利亚的手放在怀里轻轻地摩挲着,对着她说了许多感谢的话语,又捧书为拉丝蒂读了两篇她喜欢的故事。望着沉睡中仍然轻簇着眉头的拉丝蒂,我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抚摩了一下西里亚的面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整整一夜,我的大脑抑制不住地兴奋着,多年来的点点滴滴不断浮现在眼前:祖父的慈爱,父亲的教导,虔诚的信徒,等待救治的病人,还有我可爱的妻儿…
当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照射过来的时候,我无比留恋地看了看这个温暖的家,然后硬起心肠,推开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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