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同病相连(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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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锄头挥的好,不怕墙角挖不倒!”萝卜如是开导一位暗恋上了“有夫之妇”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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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恩。”被踢倒在地上的拉丝蒂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说呀!你说呀是那个小男孩的声音。
“啊…啊恩。”被欺负的拉丝蒂,低着头紧咬着嘴唇——怎么会这样?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另一个孩子用力地推了她一把。失去了重心的拉丝蒂再次跌坐在了地上。
砰!又一个男孩子对她动了拳头,拉丝蒂却只是眼泪汪汪地咬着嘴唇,既没有逃跑,也没有选择反抗。要赶快阻止他们!我急忙站到了那些孩子们的前面。
“你们居然找个女孩子当对手!而且还是这么多人对一个。不感到羞愧吗?”我越说越生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三分。
听到了我的声音,孩子们一起对我开了火。“外地人闭嘴!”一个孩子蛮横地说道。“就是就是。”其他人在一边附和着。
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指着这群孩子大声道:“不管我是不是外地人,你们欺负女孩子,不觉得丢人吗?你们的父母是如何教育你们的?”
“谁让他是个「红眼睛」呢?”那个挥拳打拉丝蒂的孩子满不在乎地说。
其他的孩子也纷纷点头:“就是,真让人觉得恶心。”
“拉丝蒂,我们走!”我执拗地拉起了拉丝蒂的小手便往外走,不再理会那些孩子的指指点点。
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小巷,我关切地对着拉丝蒂问道:“你没事吧?”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群孩子可真过分呀。”我使劲地挥动着手臂,抒发着内心的愤懑。可是拉丝蒂却拼命地摇着头。“恩?你说他们不过分?但是…”听了我的话,她还是剧烈地摇晃着头,之后,用那双满是歉意的目光看着我,便马上转身跑掉了。
——拉丝蒂…她怎么了?这么说起来,我突然想到妃亚也曾经提过,红色的眼睛…是不吉利的象征。难道,拉丝蒂就是因为她那只眼睛的颜色才会被欺负的?刚才看她的时候…拉丝蒂的眼神里充满了寂寞——真想为她做点什么。
她为什么会被那么说?红色的眼睛到底代表了什么凶兆?在城里的一天里,我都被这件事困扰着,满脑子都是拉丝蒂那孤单的身影和寂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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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晨,从最初来到这里都经过了多长时间了啊?夏天已经结束了,我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坐在小河边演奏着风琴。
沙沙,一阵草木被踏动的声音传来,那是…
“啊,早上好,拉丝蒂。”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拉丝蒂果然站在那里,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微笑——还在介意昨天的事情吧?
如果拉丝蒂自己都很在意昨天被孩子们欺负的事情话,我还是不要提那个的好。“你来的正好,我正要进行早上的练习。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唱一首?”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么…我开始抚弄着自己的琴弦,配合着她。
拉丝蒂发出了微弱的歌声,还是那首温柔的天使祈愿之歌。
一曲很快就结束了,我的手也离开了风琴。拉丝蒂耸了耸稚嫩的双肩,终于笑了起来。
“哦,对了,拉丝蒂为什么会在这里唱歌呢?离城里那么远?”我问起了一个一直都想知道的问题,可是她却悲伤地摇了摇头。

“没法在城里唱吗?为什么”我有些不明白。
“呜…”她低头看着地上的一朵小花。
“会招来大家的讨厌?怎么会?你的歌声那么美…”我更糊涂了。
拉丝蒂的神情显得十分哀伤,并没有因为不能说话而让我失去这种强烈的感受…周围沉寂了下来,只有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
“是么…也许是吧…”我默默地说。一个无法说话的孩子却能唱出天籁一般的歌声,在谁看来都会觉得奇怪。特别是对于城里那些本来就歧视拉丝蒂的人来说,这也只能增加“拉丝蒂是个怪物”这样的一些印象吧。
“但是拉丝蒂的歌声真的很好听,真的。”听我这么一说,拉丝蒂的表情也变得明朗了起来。“是你演奏的好…”她的嘴唇动着,脸上挂满了纯真的微笑。
“啊哈哈,我可不这么想,我的演奏还用不上‘美妙’这么好的形容词吧。”被她这么一夸,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对了,知道你能唱歌的人除了妈妈和主教大人之外…就只有我了?”我解读着她的唇语。
“啊恩。”拉丝蒂笑着点了点头。
“是吗,拉丝蒂是和妈妈两个人生活吗?”拉丝蒂点着头,然后,她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我?我么…恩,只有我一个人。也许老家里还会有些亲戚吧?不过我已经不记得老家在哪里了。”我挠了挠头,努力地想回忆起什么来。虽然我是在微笑地说着,但拉丝蒂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是在担心我吗?我希望她能多笑笑。对了,“拉丝蒂,能再唱一首吗?我还想配合拉丝蒂的歌声弹琴。和你一起表演总是很开心,你也是吗?”
拉丝蒂微笑着,她的表情告诉我:她非常喜欢唱歌。
“啊哈哈,我想起来了…以前有个女孩特别喜欢唱歌,只要有歌,那孩子就会觉得幸…”

……
应该有的…我觉得,但那是…谁呀?)
“恩——?”拉丝蒂一动不动地盯着突然陷入了沉默的我。
“恩?啊哈哈,没什么。那个,实际上我丧失了一部分的记忆。”我对着一脸疑惑的她解释道,“大概是事故吧,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拉丝蒂的表情又变得为难起来。她用手指压住自己的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拉丝蒂也丧失记忆了?”我试探着问道,从她刚才的神色中我读出了一种迷茫,和我相似的迷茫,是对于往昔的困惑。“小时候的记忆…没有了?”
根据拉丝蒂的话,五年前她生了一场重病,从那以后便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而且…还丧失了对原先的记忆。
“是因为生病吗…我也听说过因为发高烧,而失去记忆的事情。”
“啊恩…拉丝蒂点点头。自己的记忆全部都消失了…任何人都会为此而不安的,我也是这样。那种不安与不信任感,我深有体会。
“啊…”拉丝蒂拽了拽我的衣角。
“啊,是的,我们聊得是太久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回去了吧。”
拉丝蒂恋恋不舍地不断回头张望着,最后还是消失在了那条长阶的尽头。
“再见了,拉丝蒂。”我看着拉丝蒂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地挥了挥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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