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打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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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已是黄昏时分,甩了甩发酸的手臂,我面对着婉美的夕阳,静静地思索着。到沙缇亚来的这些日子,一幅幅画面入白驹过隙一般快速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着,我努力想把它们联接起来,拿出一个头绪,可是始终摸不到其中的关节。
奇怪的是,此时内心格外平静,并没有那种莫名的不安,总觉得一直在追寻的东西不久就会有答案了。一想到这,心就觉得格外塌实,有一种饱满的充实感。
对了,我拍了拍手,晚上还要去酒馆帮忙演奏呢。我收拾好了东西,背着风琴去了安格会馆。
“真热闹呀!”一进们,就看到了满屋熙熙攘攘的人们,他们举杯畅饮,谈天说地,神情都显得十分惬意,有两个大汉喝得面红耳赤,似乎在为一些小事而喋喋不休地争论着。
“欢迎光——啊,卡拉比斯。”正当我四下张望的时候,妃亚习惯性地迎了上了打着固定化的招呼语。发现是我,绯红的脸上立刻变得笑意盈盈。
“嗨!妃亚,晚上好。”看到灿烂的她,我也觉得顿时轻松了起来。
“嘿嘿嘿,我想…你不是客人吧!”她眯着眼睛打趣地说。
“恩,我想在这里演奏。”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的,明白了,我这就去叫妈妈来。”她转身跑去了楼上。
不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很干练的女性下了楼迎向了我,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和妃亚一样的颜色。身着白色的套裙,外罩着一件浅黄色围兜,神情显得有些疲惫,似乎刚才正在做着什么洗刷的体力活。
“啊呀,你就是新的乐师?我听妃亚说过了。”她和蔼地对着我说道。
“请多关照了。”我很礼貌地对她行了一礼。
“那是,风琴吧?”她有些好奇地望着我肩上。
“是的,是利用风之魔法石弹奏的符德鲁风琴。”我回答道。
“在这一带很少见的,难怪妃亚这两天老是提起你。”
“是吗?”
“好了,欢迎来安格会馆。马上开始工作没有问题吧?”
“恩,就交给我吧。”我拍拍胸脯,很干脆地回答。
“呵呵,好有精神的回答。工钱…就按照客人们的反映给吧,没有问题吧?”
“好的。”
“那么就拜托了,对了,你…”她似乎想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姓名。
“我叫卡拉比斯。”
“卡拉比斯?”妃亚母亲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疑色,她想到了什么吗?
“是的。”
…她低着头沉默了一小会,又抬起了头,“我说卡拉比斯…我们以前见过吗?”
“这个…我不记得了。”
“是吗?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她摇了摇头回了楼上。
“那么,加油呀。”一旁的妃亚凑了过来。
“让你看看什么是职业水平!”看着妃亚期待的目光,我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啊哈哈,我好期待呀。”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走上了舞台,把风琴放好,为大家演奏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一首、两首,动人的音符传遍了全场的每一个角落,客人们一个个被我的音乐吸引。呵呵,这是当然的了。我流畅地抚弄着琴弦,望着四周都呈现出陶醉之色的人们,有些自得。
“哎~干的不错呀。”趁着我休息的空当,妃亚惊喜地跑了过来。

“还好拉,我是也靠音乐为生的呀。”我故作谦虚。
“说得没错!”妃亚这时似乎一点都不吝惜赞美了。
“差不多该我出场了吧?”正当我有一个没一句地和妃亚随意地聊着的时候。身穿一套淡蓝色舞服的阿露提走了过来,对着妃亚说道。在柔和的光线的映衬下,她显得既妩媚动人,又典雅矜持。
“啊,阿露提。”妃亚转过身去。
“晚上好。”我忙不迭地垂下拨弄着风琴的手,站了起来对阿露提恭敬的问好。
“这个声音…是卡拉比斯先生吧?晚上好。”说完,她很优雅地对我鞠了个躬。
“对了,我记得阿露提小姐说过,和唱歌相比自己更喜欢跳舞吧?那你一定是个出色的舞蹈家喽?”我问道。
“呵呵,谢谢了。下面该我表演了。”她轻轻地抿着嘴说。
“卡拉比斯,你来演奏吧。”妃亚吩咐我。
“恩!”我干脆地回答道,心里美滋滋的,不过也有些忐忑,生怕在阿露提小姐面前弄出什么意外。
“呵呵,别紧张放轻松一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阿露提温柔地鼓励着我,“我们的工作,就是让劳累了一天的客人们快乐,放松、放松。”
“是的,我明白了,阿露提小姐。”让她这么一说,我的心情镇定了不少。
“…卡拉比斯先生真是个好孩子呀。”
…好奇怪的话呀,正当我楞在那里的时候,阿露提纤细的手伸了过来,她微笑地抚摸着我的面颊。…**呀,时间好象静止了一般,我的脸有些微微发烫。
“你害什么羞呀!!”我嗅了嗅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是妃亚在说话。
砰!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可怜的后脑勺又挨了妃亚一记黑拳。“哇…”我痛苦地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真是的…”好大一股子醋意…
“你干什么呀!妃亚。”我满脸委屈地喊道。
“…没事没事,加油哦~”说着,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机灵地跑开了。“呜呜…好疼呀。”我揉着发胀的脑袋喃喃自语。
“要出场了。”阿露提似乎没有发现妃亚对我施加的暴行。她以为我和妃亚这对“好朋友”正在“愉快”地进行着某项交流吧。
那么曲子呢?”我顾不上头疼,站了起来。
“这个么…要配合我的舞蹈演奏的话…就弹这首曲子吧。”说完,她将一张乐谱到了我的面前。哗拉,哗拉,我翻看着乐谱。这是一首,漂泊之民的音乐。“就交给我吧。“看完了谱子,我确认没什么问题,信心也膨胀了起来。和阿露提在一起,总是有一种很强的表现。
按照那张乐谱,我奏起了风琴,伴随着这首充满异国风情的曲子,阿露提翩翩起舞。她的身姿,时而迟缓,时而激烈,就像一根柔软的羽毛,在空中飞舞一样。在后面伴奏的我,不禁被她的舞蹈夺去了视线,眼睛再也不舍得挪动一寸地方了。
真了不起!我也见过不少的舞者了,但如此曼妙的舞姿还是第一次看到。随着我的演奏临近尾声,阿露提的舞蹈也达到了。哒哒!阿露提的足尖欢快地敲打着舞台的地面。热烈的舞蹈就像是一团在燃烧的蓝色火焰。——之后,舞蹈在一片寂静之中结束。
…片刻的沉默之后,潮水般的掌声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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