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深秋寒露浓,年华情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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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搞的,年龄都这么大了,怎么连个人都带不回来?还说什么是去上厕所了,我看分明就是你们没找到。”
“亲爱的老师,他真的是和我们一起回来的,只是急着上厕所,我们就先过来了,你要是还不相信我们的话,就自己去厕所看嘛,在这里这么的凶我们有什么用?”茹枫满嘴无辜的说道。
听到老师和兄弟几人的对话,站在老师门口的阿梁也是郁闷不已,一是想兄弟们又因为自己挨批,心里很过意不去,二是想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老师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我们经常说谎么?怎么一句话她都不肯相信。还是难道真如茹枫等人所说,这老师对我有意思了,不能吧?阿梁摸着自己还没有长出胡子的下巴一脸沉思的想道。怎么说我也没这么大的魅力吧?要不然怎么对自己这么的关心?除了这个理由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什么。
想起刚才遇到的美女学姐,阿梁不禁又意尤味尽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啊!那身段,那容貌,想着想着他的口水不禁就要流出来。猛的,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暗的骂道:“阿梁呀阿梁,亏你还整天在兄弟们面前夸口呢?什么有福同享,有难自己担当?现在几个哥们正在里面受老师的责骂和折磨呢?你却站在这里偷听,心里不内疚也就算了,还有兴趣想着这些事情?真不够哥们意气。”
想到这里,他又是恨恨的大骂了自己几句,推开身前这半遮掩的门,故作轻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大摇大摆的径直走到几人的面前,浑然不觉几人诧异的眼光,直直的坐上老师的办公桌,一手拿着打火机,不停的打来打去,似乎还要点烟?这招居然还挺管用,看着老师和茹枫几人被自己的动作给怔住,阿梁的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暗暗的笑着。
兄弟还就是兄弟,看着对着的茹枫不停的挤眉弄眼给自己使眼色,阿梁何尝不知这样做老师会有多么的愤怒,但阿梁是故意的,用他心里想的意思,这就是一箭双雕的方法,震住刚才生怒气的老师不说,把所有人的眼光和怒火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既化解了刚才内心的愧疚,又能让老师短暂的闭口,他还真是想的周到。
正暗自得意间,只听啪的一声重响,阿梁看着兄弟们低着头微变的脸色,不用问也知道是老师终于清醒了过来,猛的拍桌子的声音,也不扭头,就这样坐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却忘了,对于一惯喜欢在女生面前装雅的自己,此刻是多么的不雅,**正对着老师的脸,这要真是让他给知道了,还不立马臊红满脸?
“你给我下来,成什么样子了?在我面前还敢这样,真是无法无天了,平时看你挺老实的,谁曾想这几人里面数你最不让人省心,你看看你的兄弟几个,再看看你,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杂这么大呢?”
“你们几个先去吧,也跑了一天了,回去休息休息,记得晚上按时上课。”指着茹枫等几人说道。
听到老师发话了,几人感觉跟解放了似的,哪有不赶快的道理,倒是阿梁,也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跳下桌子就也要往外走,没曾想,还没走出一步,就被老师从后面给揪住耳朵动弹不得。
“你还想走,今天不给我说个清楚,哪也不能去。”“怎么你们不想走了,站在门口磨磨蹭蹭做什么,要不一起留下来?”买芳一边揪着阿梁,看到茹枫等人缩在门口,不禁又恶声的说道。看着兄弟几人摊手耸肩的样子,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深情,阿梁也是感慨不已,为几人为自己的这份情谊,当然,从一进来开始,这事情就是一直顺着他的意思发展的,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最终的想法。留下自己一个人,好能施展无赖无耻,谅老师也会因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感到不安的,嘿嘿,他不仅为自己的奸计得逞而摇头晃脑到。
看到几人走出了门口,阿梁也不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蹲下**就要朝椅子上坐,“怎么,做错事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委屈你了还?先把事情讲清楚再坐,小小年纪瞧把你给能的?”
这话说的可比板子打在身上痛多了,一时之间,阿梁木乃的站立着,对着这位美女老师,直勾勾的眼睛相望,盯的老师心里也是一阵发麻。
买芳在心里思量间,也觉得刚才的话太重了,毕竟也都还是孩子嘛,谁能不调皮顽劣呢?而自尊更是轻易伤害不得。她斜看着阿梁的神情,仿佛就是一赌气的孩子,心不禁的也乐了,刚才不好意思先张口认错的她静静梳理了一下烦乱的情绪,“刚才是我说错了,老师给你道歉,但你这样我们也都是担心你嘛,你是不知道,我们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合过眼,哎,不说了,你没事就好,来喝口水,坐下休息一会儿,再仔仔细细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梁呢,许才的神情也不能说全是装的,但至少有点装的成分,毕竟听到这样的话谁不会生气?他也只是碰巧借了个台阶下而已。就在老师打量自己的时候,他也半眯着眼睛斜瞅着买芳的玉颜,那胸前随着怒气就如同自己心中的小兔子一般起伏蹦跳的,好不煞人。及至听到老师缓和的语气,阿梁知道自己又得逞了,不禁在心里畅快的轻哼着,但脸上却还是奴着嘴,一副委屈的表情。
你让坐咱就坐,不坐白不坐嘛!毕竟也是美女邀请的,不给面子岂不是太有损男人风范了。随手扔掉了手中的香烟,这道具终于光荣牺牲了,直愣愣的坐到买芳的跟前,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仿佛是看情人的眼光,一脸的流气,十足的无赖。连阿梁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是多么的无耻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倘若现在不装作太无耻的话,那呆会的批评和怒骂他可接受不了。

买芳看着自己的学生一副装作无辜的表情,心里也不由得偷偷的笑着,这样的学生,她还真是少见的很,明明自己犯了错,心里怕自己的要死,但却又偏偏装作一个流里流气的人,现在的孩子,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啊!她不禁在心里不住的感叹道。
“怎么?难道你就不想为昨天平白无故的失踪对我---你的老师说点什么嘛?我昨天可是为你跑了不少的冤路,费了不少的口舌,磨了不少的心思啊!”看着故作傻气的阿梁,她按奈不住自己,终于先开口问道。
“亲爱的老师,你看你说的,你的苦心我作学生的又哪能不明白呢?不知道茹枫等几人和你说了没有,事实是都是我的错,我也知道你并不是有意要发火的,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也就不要过多的责怪他们了。本来我们今天是能很快的回来的,只是路上碰见了几个可怜人,你想,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自小受着良好的教育,既然遇到了又岂能视而不见呢?以至于回来晚了。”
躲在窗户外的兄弟几个待听到阿梁在里面为自己等刻意辩解揽责,心里都不禁一暖,还真是好兄弟啊,不白相交一场,这老师虽然长的看似温柔如水,但一生起气来还真是形同雷公亲临,但阿梁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自己几人免得再受惩罚之苦么?‘够哥们。’他们几人不禁在心里翘起大拇哥。但想到一会也许就能听到阿梁挨打时的惨叫,几人皆是自叹不已,与其站在这里听兄弟的痛苦,还不如直接回去等他,这样对心也能好受一些。想到这里,几人同时一使眼色,径直都回了寝室。
对于这几个兄弟的性情,阿梁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为了不想让兄弟几人免受过多的伤害,他也是忍心刻意的隐瞒自己的所遇,毕竟,再没有头脑,但洞里的一切能带给他什么,阿梁还是很知道的,也因此才这么违心的说着,待感觉到兄弟几人真正的走了之后,他才嘘了一口气,真正的放松下来。
“拣重要的说,别想着应付我了事,你说的路上帮助人的事情茹枫等几人已经和我说过了,平时看你们那么的聪明,怎么一遇到事情就犯浑呢?现在的社会多复杂呀!就你们那点可怜的童真,还不是给人家骗了,以后出门都多注意这方面,知道吗?”听到阿梁又一次说这个事情,买芳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起来。
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本从那洞里**的书,递给还正一脸责问的老师,“恩,还是老师聪明,学生以后会注意的。喏,是这样的老师,昨天我转着转着,就在那附近看到了一处卖这样的书的店,你也知道,我喜欢历史,对于这样的书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因而一见到就跟丢了魂似的,爱不释手的挑选了几本,遂就在那河的附近拣了一僻静所在,不知疲倦的看了起来,我以为只是一小会呢?谁知道时间这么快的就过了一天,起初当你们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但听到你们都是这样说,也由不得我不信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现在就看老师你相信不相信了,但学生说的话确实是没一句虚言的。”
此时,买芳是一边看着阿梁,一边细致的听他讲完,原本以为他是趁着这次难得出去的机会撇下朋友独自一人去网吧等什么地方玩了呢,待听完阿梁的叙述,细细的翻看了一下阿梁递过来的书,又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两分多钟,想从这个孩子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一脸的平静证明他所说的话不似有假。想到这孩子幼小就失去了母亲,也许这样的顽劣是青春期的叛逆吧,这么爱学习的孩子也还真是少有,随即也就相信了他。
原本就没有想过要狠狠惩罚阿梁的她此时的心更是平静了下来,说实话,她就是担心他,只不过,相对于其他的学生,她似乎是对阿梁更为上心,甚至有时候面对着这个学生她总是会不由自己。也因此,听到他失踪的消息后,一惯矜持的她会暴跳如雷。现在看到人了,空悬的心也才落了下来,哪还有什么怒气要发呢!
但她还是不了解阿梁的,至少她对阿梁的了解小于阿梁对她的认知,要不然,她也不会总是时时事事处处相对于阿梁时总是觉得很累,有心无力的累了。换句话说,相处时,她总是很被动,用心去解读去猜测总是探触到一心的平静,她不禁想起了一句古话,‘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而眼前这个孩子,这个自己怎么猜怎么看都是一团迷雾的学生,会是这样的人吗?
深深凝思的买芳,看着坐在自己跟前一脸平静的阿梁,突然之间竟无话可说了,她感觉自己无论怎样的接近与他,都无法触摸他那深不可测的心田,这对于一惯好强的她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有些时候有些事,我们谁都清楚不了,正如现在的买芳一样,对于阿梁而言,她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不知不觉的陷入到完全是自己心甘情愿布置的情感的沼泽之中,从相见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并不怎么让人省心的孩子不时的会出没在她的心尖,她的眼前,换句话说,她很期待,很希望,而她又完全的不能解释,或许情之最初便都是这样的吧?只是对于这些,她则丝毫都还没有意识到,而阿梁,就更不知道了。
想起这个孩子的家境,又想到刚才茹枫等告诉她的事情,想来这个孩子的生活费也所剩不多。她紧绷了一天多的心现在也全部松弛下来,饥饿的感觉随之而来,自己急急的寻找与他,想来到现在他也还没有吃饭吧?不及细想随口就说道:“紧张了一天,你也还没有吃饭吧?反正老师也饿了,你等着,老师这就给做去,就权当是惩罚老师对你的怀疑吧!”说完,也不待阿梁的反对同意与否,就快速的起身张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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