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漫游洛水边,邀月同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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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站在这洛水之岸,想着那千古传诵的洛神赋,心不禁随着天空的新月一起浮漾在这美丽的河水之中了。
只是神韵犹在,而斯人却早已远逝,只留下这华美又动人的字句,在千年之后,吟在我辈的心中。此刻,阿梁和几位刚刚认识的哥们一起站在这无限留恋的滨河之边,微微的风从对岸吹来,轻轻的拂上脸庞,鼻息间仿佛是那千年不改的气息。想那曹植,如若在今世,看到这卢舍那大佛无以伦比的魅力,是否要忘却他当时惊叹的洛神呢?
琼楼玉宇,亭台楼阁,瑶池镶嵌,月宫相对。看水中轻盈的浮起层层的缥缈,在此时月光的映照中,模糊之间,竟然真的宛如是一位披着薄薄白纱的美丽女子,‘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无限的美丽,仿佛是把历史的那一刻用海市蜃楼又给呈现在了眼前似的。
都说在清晰里深度的思索是不会迷惑的,可是如今,四人一般无恙的站着,动也不能动,仿佛是在等待什么神灵的召唤,又仿佛是在嗟叹自身的丑陋。突然之间,阿梁觉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透体而出,去迎接这极至的华彩。就在犹豫的时候,这种感觉却又消失不见了,而眼前刚才的奇景也随即消逝。四人无言的相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都没有说,想来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
在饭桌上的时候,大家又详细的说了各自的情况,茹枫说的很清楚,这也使阿梁知道,这位和气的大哥家里的生意做的却是非常之大,也难能如此他还能事事的以平和而处,果真当属不宜了。而另两位介绍的就简单了许多,黄峰是郊区农村的,这在他少言寡语的就能够看出来,但心委实不坏,而郭锋呢,只说是市区的,父母是一般的公务员,别的也没再说什么。大家也熟识了,阿梁也为能刚来学校就交到这么几位真诚的朋友而万分高兴。因此饭后,看看时间还早,茹枫就提议,阿梁刚来,对这个城市还不是很熟悉,我们带他四处逛逛,就坐车来到了这洛水之畔,没想到却遇上这谁也说不清的事情。
一时之间,四人各自在心里想着,任秋夜肆意弥漫。树叶在风的抚摸下簌簌的响,脚下的水也在不倦的淙流。对岸的龙门石窟,在模糊的灯光里,显的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神秘。
想刚才的情况,就算是曹植安在,也是如此这般的惊叹吧?对于历史,我们又何曾知道发生过什么呢?而对于未来,我们又何必要知道能发生些什么呢?珍惜存在的人生,爱护身边的生命,难道这还不够吗?
看着微微更为沉静的天空,又看看身边的兄弟,虽是刚刚结识,但少年的心性大抵如此,再说,四人也基本上兴趣相投,如此就是有缘,如此,就应珍惜。
想想现在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大家也都是一脸的诧异,为了打开这样的局面。阿梁随即提议,“大家也别多想了,怎么想也都是不会明白的,还不如一起去喝酒,怎么样?”

这话一说,其他三人想想也是,茹枫笑着说道;“就这样吧,奶奶的,不是见鬼就成。”
“你说的轻松,人家可是神仙哦,就算真的是鬼的话,也是漂亮的女鬼呢,瞧你长的那样,呵呵,你想找人家说不定人家还不乐意呢!”这边郭锋打趣道。
“就是就是,你们都别乱说了,五尺有神明,别得罪了。走吧,枫个哥你不够意思啊,刚才怎么没要酒,好歹也是刚认识了个兄弟呀!现在找个夜市,咱兄弟们好好的喝一场!”
“你傻啊,刚是在我家的店,你想让我老爸K我?再说,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兄弟们,走,今晚不醉不归啊!”
“好啊,有兄弟有酒,喝死也不受罪,不醉不归就不醉不归,谁怕谁啊!哈哈。”
随着兄弟四人一路前行,身后不断的留下他们稚嫩又爽朗的笑声,跌宕在这个神秘的夜晚。
等待是一场漫长的煎熬,只是悲痛的是你等待的人并不知道。守望是一次遥远的梦幻,只是悲哀的是你守望的人并不知晓。这是我们生存的痛吗?谁又能知道呢?只是随着四人的背影越来越远,这边河畔的水影里刚刚浮现的惊世容颜又再次浮现,对着阿梁模糊的身影深情的婉尔一笑,刹那间,天地之间,星月无光。
在家的时候,阿梁和几位知心的朋友是喝过几次酒的,虽说,酒对正成长的身体有百害而无一益,但却亦能够显示出朋友的真诚,再说,几个男孩子呆在一起不找点事情娱乐一下难道还花前月下的谈情不成?虽说总是喝不了多少,但舍命陪君子一向是阿梁的作风,因此,想想这几个平实而又爽快的兄弟,再加上刚又看到几位的复杂表情,为了缓和气氛,就算是喝得吐血也是值得的,因而阿梁才这样提议。但没想到大家彼此都无异议,看来这几个哥们还真的都是性情中人啊!
酒真的是好东西,可以忧伤悲痛时而灌,亦可以欢喜快乐时而饮,还可以沉寂落寞时而品。这不,此刻四人坐在市区里一个小排挡里,触酬交错间是不断的豪情壮语,虽然年龄都不大,但却都颇有英雄的气概,也因而惹来道道灼人的眼神。
男人理应如此,虽说他们还称不上,但彼此真心相交,这又岂是成年的人所能比拟的。更何况对于那些翻白眼的人,他们也并不在意,出来玩就是要开心,人活着就是这样,太过执着不好,太过嚣张也不好,当然,太过温和平实也不好。狗咬谁谁都会狂,但随时拥有平和的心态却不是谁都可以的。
对于阿梁来说,遇事不怕事,没事不惹事,是他的原则,也是如他年纪一般人的共同性格吧?曾经有人说国人在饭店里大声喧哗是丑陋的,这句话阿梁就很不赞成,华夏的文化本就与其他的不同,说的再真切点,这就是一般文化的冲突,就比如你拿一个正常人,非要让他装疯子,怎么也不会像啊!所以啊,人生还是随意的好。什么,有人不赞成,公共场合?
“公共场合怎么了,你看清楚,这是大排挡,不是什么西餐厅,你嫌吵闹可以在家里吃啊,又没人强迫你来。自己心情不好怨这怪那的,还是不是男人?那国外的酒肆里比这更吵,怎么没人说呀,不要事事都拿我们和国外比?我们好的方面他们还没有呢?呸,什么东西,这要是在解放前啊,你不定就是个汉奸!”阿梁微醉的反驳着刚才一个说他们的男人。
“对对,什么狗屁呀,在这里大放阕词,不乐意我们又没人请你来?”几个兄弟附和着,说的那人也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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