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回 漫长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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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宰相寿圆老,他把训练好的五十万大军开往前线,离敌军千里之外扎下大营,进行休整,然后调来守城人马二十万,共同讨贼。
寿圆老把这七十万人马分成七路,每路人马十万,有一员首将率领。一切就绪,寿圆老便派兵点将:一、二路人马乘夜色分别埋伏在左侧;三、四路人马乘夜色分别埋伏右侧,听到追杀声,四路大军冲杀出来,把敌人截为数段,拼命截杀;第五、六路去叫城骂阵,要真打实拼,打不过就逃;第七路有寿圆老坐中军大帐指挥,进行反扑,一举消灭贼兵。
众将听了心中大悦,命令一传下,士气大振,个个擦拳磨掌,这回一定打个漂亮大胜仗!
四路人马就着夜色埋伏在两侧,天刚亮,五、六路大军前去骂阵。吴志兄弟见朝兵来到,赶快出兵迎战。现在吴志兄弟的兵马斗智正旺,因为上次没费多大劲就把朝兵的百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现在更没有把朝兵看在眼里。吴志化功没等朝兵站稳就命令全军将士一起冲杀,大军向潮水一般涌向朝兵,两军大战了一会,朝兵向潮水退去,吴志兄弟的军队追赶朝兵,朝兵这次退的快,不像上次一样,这次死伤很少。智达看在眼里,心想:莫非有埋伏?败而不乱。他们追赶了一程,智达说:“大将军,我们莫追了。别中敌人的埋伏!”
吴志化功看了看也觉得与上次不一样,便急忙下令鸣锣收兵。众将听到撤退的命令停止了追赶,就在这时,杀声四起。吴志兄弟赶紧命令军队速退,向外冲杀,一部分人马被朝兵截杀,他们边打边夺路逃退。朝兵一直追杀到九环城下,被乱箭挡在城门外,便凯旋归去。
吴志兄弟进城清点残兵败将,伤亡四分之一,这是发现的早,撤退的快,否则就要全军覆没。从此吴志兄弟不敢轻视朝兵,作战十分谨慎。而宰相寿圆老是几万年的乌龟精,掌握了一套作战的本领,与吴志兄弟开始了持久漫长的拉锯。
由于天朝无主,奸臣掌权,很多勇士投靠吴志兄弟,因此双方势力差不多。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各有伤亡。一连战了三年未分胜败。这就是天史上最著名的九环战役。
一天,双方列队交战,正在打得难解难分时,突然从东南方向飞奔一匹金鬃雪里白来,马上坐着一位肥胖小孩,正打马疾驰,在离他们百步之外急剧勒住战马,向阵前望了望便大声喝道:“小子们!听着!你们快快停战!你们在天上打仗,地下就下雨,可苦了人间的百姓,他们无法生活。你们还不快快停战!”
此声虽有孩气,但声如洪钟,震天动地,众将听了都呆呆望着这个古怪的孩子,两军拼杀的战将听了也都勒马观望:只见马上坐着一人,身宽腰圆像个碌碡砣子,长有一张娃娃脸。吴志化功看罢喊道:“小娃娃,你是哪里来的人?”
“管我是哪里人?叫你们停战你们就得停战!”说话嗡嗡作响。
“你一个娃娃家管的了吗?”
“我先管管你!给我退兵到城里!——不听?还真的不听?叫你不听!”这娃娃把双掌向吴志化功一推,只听轰隆一声,眼前人马一倒一大片。众将看了大吃一惊,吓得纷纷后退。

看官这娃娃是何人也?为何而来?这话要从头说起,他姓牛,名衮,出生在人世间龙胆县卧虎村,原是天上的一碌碡,经过千万年的滋润,有了灵性,便投胎于人世间。
他一出生就很奇怪,体重十几斤,长到一周岁身高二尺二,腰围三尺三,一手能提四十斤泥土上房。三周岁失踪,六周岁回家。说是被一神人领去传授神术。此时他真像个碌碡,身宽三尺,身高五尺,力大无穷,举虎如玩石,打柴不用刀,连根拔起。从此他以打虎打柴为生,竟成了山中之王,老虎狮子见了他便逃之夭夭。他回家不到一年,老天爷天天降雨不断,并且时常夹着冰雹,山洪不断爆发。如是二年多也没有停息,可苦了地上的百姓。牛衮常把打回来的猎物送给百姓。
这天,牛衮猎到一只斑斓猛虎,回至半路,忽然从空中传来呐喊声:“徒儿——慢走——”
牛衮举目观望,从空中落下一个人,一看是自己的师父。他急忙扔掉老虎,紧走几步,跪在师父跟前道:“师父!”
“起来,起来。”师父把牛衮拉起来。
牛衮站起身来说:“师父,您我一别就是三年,徒儿实在想您,也不知道师父游至何处?感谢师父今天来看望徒儿。”说着牛衮眼含泪水,哭泣起来。
师父随手把牛衮拦在怀里说:“徒儿,别哭了,见到师父应该高兴才是。”
牛衮擦了擦眼泪说:“师父,您老人家是从何处来?”
师父松开牛衮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为师从天上来。今日为师有件事求你。”
“师父,有何事?你老人家只管说,徒儿一定照办。”
“徒儿,你看——”师父望了望天空说,“这老天爷老是下雨,今天小下,明天大下,没有一天晴天的时候,这样下了两年多。你说地上的百姓苦不苦?”
“太苦了!我又是会上天,非把水龙神打死不可!”
“这不是水龙神作怪,是天上的天兵天将在打仗。他们打仗天上就会下雨。”
“听说水龙神是管着下雨的,为什么天兵天将打仗也会下雨?”
“天兵天将行走时必须踏着云雾,云雾是他们的大陆,他们走到哪里,那里就会阴天。电闪雷鸣是他们的刀枪碰撞声,雨水是他们汗水和血水。雷闪越激烈,雨下的越大,证明天兵天将在打大仗。”
“那么,我们这里下雨都是天兵天将在打仗?”
“不一定全是。比如,没闪电时,阴天是众神的行走;下雨时,是他们的汗水,或是泼街的水,有时是泪水或溺水,也有的是水龙神的行走,水龙神走到哪里,那里就会降雨。有闪电时,不一定全是打仗,有些是天神下来捉妖降怪,也有的是训练人马、习练武艺等等。”
“师父,天兵天将和谁打仗?打了这么久?”
“是玉皇大帝的宰相和起义军开战。”师父的话未了,电闪雷鸣,雨又“哗哗”下起来。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天天下雨,何时完了?百姓何时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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