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劫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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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杰、安娜、加洛斯都僵化在那里。
半响,加洛斯才吞吞吐吐的说:“老。。。老。。。老大,那个是贝丝吗?”
魏杰没有说话,不错,他们看到的就是贝丝,就是让魏杰日思夜想的贝丝。此刻,贝丝正和一位高大英俊的年轻贵族帅哥亲密的在一起。不知道他们谈论着什么话题,贝丝笑得非常开心,年轻的贵族帅哥的言行举止也非常有风度。
当然,也许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过要怪,就怪功力大进的魏杰视力实在太好,他甚至能远远的看到贝丝看向贵族帅哥的眼神中,带着迷恋和崇拜。
贝丝两人在那边说了一会话,就往人群深处走去。在他们消失在人群中的一刹那,魏杰清楚的看到贝丝轻轻的挽住了那位帅哥的手臂。。。
空白。。。魏杰的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加洛斯闭上了嘴,就算他心思再粗,也知道现在不该多嘴说什么。
安娜也是半天才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她居然做了个平时她从来都不会做的动作,一个非常“女人”的动作: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安娜做出了这个平时只有普通女人遇到吃惊害怕的事情才会有的动作,无疑不是代表了此刻所看到的,对她的震撼也有多么强大。安娜今天早就觉得也许贝丝和魏杰不是那么回事,但是此刻真的看到,还是让他吃惊不小。更重要的是。。。
魏杰怎么办?
饶是安娜足智多谋,也想不到用什么话语来安慰魏杰。她更是担心魏杰不要受不了什么刺激冲上去做什么傻事。
正在她着急乱想时,魏杰开口了:“他是谁?”
魏杰没有问多余的废话,这个问题安娜肯定回答得上来,作为贵族的她,能不知道王国里的其他贵族?
安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魏杰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何在。
“他是谁?”魏杰再次重复问了一次,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丝毫感情,听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
安娜抿抿嘴,还是回答了魏杰的问题:“依斯顿,财务大臣的儿子。”
果然。。。魏杰心里一痛。
他将目光从贝丝消失的地方收回来,此刻的他双眼无神,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加洛斯想上去看看魏杰,刚一抬腿,魏杰猛然朝加洛斯抬起手臂,做了个阻止的动作。随后,他朝公园的门口走去。
“魏杰!”安娜心里也有点着急了,大声叫住他,并朝他走来。
魏杰立刻把阻止加洛斯的手挥到了安娜面前,示意她也不要跟来。他就这样面对着安娜和加洛斯,慢慢的后退,慢慢的后退,直到退出了相当的距离,才转身走掉。
安娜和加洛斯站在原地,看着魏杰慢慢的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安娜看到魏杰的背影,好像读出了魏杰的心情,落魄、悲伤、痛苦、绝望,让安娜的心里仿佛被匕首猛扎了一下。
加洛斯也不好受,他心里更多的是替魏杰生气,觉得贝丝欺骗了魏杰的感情。不过此刻剩下他和安娜两个人,该怎么办,他也没了主意,还是只有问安娜:“安。。。安娜小姐,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追上去。”

“不用了。。。”安娜收回了心神:“我们。。。回去吧。今晚,就让他好好静静。我回去等贝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搞清楚。”
“对!对!”安娜的话说到了加洛斯的心坎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须给魏杰一个交代。
。。。。。。
魏杰茫然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脑子里完全空白,现在他到底是什么情绪,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想自己一个人待着。走着走着。。。酒馆里的喧闹声传入了他的耳朵,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对酒保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只说了两个字:“啤酒!”,之后就坐下来一言不发。
在这种地方上班的酒保,一看魏杰就是一副失恋的样子,也见惯不怪。掂量着手中的钱,魏杰的穿着也不像贵族,估计他也不会点昂贵的黑啤酒,就给他上了初酿的清啤。魏杰的钱不多,不过买五个铜币一瓶的清啤,也买了满满的一大桌。
等酒保上完了满满一桌的酒,他什么也没说,打开酒瓶就往嘴里灌。直接一口气就喝完了一瓶,接着是下一瓶,豪不停留的一瓶一瓶喝下去。
“咳!咳!咳!”
喝到第十瓶时,魏杰终于忍不住咳了起来。身体的不适使他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上,他感觉到了痛苦,也感觉到了因为酒精作用而麻木的四肢还能接受他大脑的控制。
“嘣!”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好痛。。。
他又拿起酒瓶,朝自己灌下去,喝吧。。。醉吧。。。那样就不会痛了。。。。
神智,越喝越迷茫。。。
身体,越喝越冰冷。。。
精神,越喝越清醒。。。
他突然发觉喝酒对他现在没有丝毫的缓解作用,立刻停止了喝酒,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出了酒馆。
在酒馆的一个角落里,四个喝着啤酒的汉子看着魏杰离开的身影,悄悄说着什么,随后,便一起离开了酒馆,消失在黑夜里。
魏杰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被酒精刺激的大脑让他走路都无法走得直,他觉得自己需要发泄,这段时间来投入的感情,自己的初恋,哼哼,一切都只是个笑话,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现在回想起来,贝丝说过爱他吗?没有。
贝丝说过要和他在一起吗?没有。
贝丝唯一做过的就是鼓励他,是啊,就像安娜一样鼓励他,那是为了家族。
贝丝在他受伤的时候关心他,是啊,就像安娜一样关心他,那也是为了家族。
在傻子都看得出来自己喜欢贝丝后,贝丝也刻意保持了与自己的距离,可笑自己还不明白。
他不恨贝丝,他只是觉得自己太可笑了,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
他痛,他恨;
痛惜自己的初恋就这样让自己糊涂的葬送;
恨自己的愚蠢导致自己让自己心痛。
他想大吼,甚至想打人,但是他觉得最该打的就是自己。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走,而是在跑,在狂奔,他需要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宣泄自己心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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