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琴萧之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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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含生突听此琴萧之声,只觉有别于平日听过的音律,动听之处无法用言语表达不由得向着发出声乐之地走去。此时,身旁气流仿佛被风吹起来般,向着琴萧鸣响之地滚动而去。
待走近前一些时,空气中气流流动加快,甚至元气也越加活跃起来,树木随风而荡,百鸟躁动起来。越往前走,难度越大起来,有举步维艰之感。此时林含生心中已有退去之意,这等景象非吉兆啊。来时此地一片平和,而琴萧一鸣,竟发出如此威力,莫非自己遇到了江湖中人,看此景象,还非是普通中人啊!但不走此道,再倒回去,从另一条路走,不只什么时候能到府城,解肚腹之饥。
林含生沉思片刻,心中已做出决定。平日还未曾见过真正的前辈高人,今日得此机会,虽有危险,但此次怕是此生唯一的一次机会,能看看这些真正的豪杰之士,也不妄此生!此时,琴萧之音渐高,单靠他单薄的身体已无法支撑平衡,更别提能正常行走了。
既然下定决心了,他即刻运起基本气劲功法,只见周围气流突缓,流动中的元素仿佛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都转向,在他四周转动起来。此时只见他双目猛然大睁,口鼻大开,而后猛然一息,五颜六色的元素之气,竟然入腹之中。而后,周围再次汇聚的元素慢慢通过他双掌缓缓进入体内。
此时,林含生只觉得周围一米之内尽可自由行走,而从远看,只见气流经过他身边时,仿佛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漩涡,气流经过周围速度也慢了下来。只见他步伐沉稳,运转,向前走了。
顺着小道,穿过一片树林后,只见前边小道右方三丈之外,有一口潭,冒着袅袅之气。看此气体,曾听闻‘奇览’有寒潭一处,温泉俩口,想必此潭即为那处寒潭了吧。再看寒潭周围,乱石林立,靠近水潭之处,尽是耐寒之花草树木。
待走到近前,只见在一丈多高的一块假山秃石之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袍,一头白发及肩,正在入神的吹奏一口白玉萧的中年人。而白发中年人对面五丈远处,一颗树木顶冠之上,一个身穿黑袍的黑衣人,盘膝而坐,膝盖之上放置的应该就是琴了吧。
看此黑袍人,穿戴与白衣人深有相似之处,且年级也应该相近。想必这俩人是有联系的了。至于关系时好时坏,可就无从得知了。
仿佛是感应到什么似的,黑袍人刚刚缓慢轻柔滑动的手指,突然间加快,尽管离的有点远,林含生隐约看到,那手指猛然间留下一道道幻影般,在琴身上抚摸而过,而琴声也变得激抗起来。初听闻琴声如急风骤雨,此刻已变作狂涛爆流了。只见那有琴音激发而出的内劲,与那琴身周围汇聚的黄,绿俩种颜色的元素,化作蜂鸟大小般的小鸟,元素主外,内劲在内,一只只黄绿色的小鸟冲向白袍中年人。只见那些白发人所发出的那些元素瞬间被这些小鸟所吞,身形马上长大一分,速度更快冲向白发中年人。
黑袍人的突然发力,周遭元素震荡越发厉害,猛然间一股气流把林含生吹得滚出老远,好不狼狈。慌得他差点体内气劲岔流,要是内劲的话估计要走火入魔了。赶紧爬去,再次口鼻猛吸,只见这次进入的各色元素更多,等他睁开眼看像白袍人时,见那白袍人也已发力。
萧声由清新猛然转化为刚烈,怒发冲冠般直冲云霄,而从白玉萧口猛然喷出一股内劲,内劲化作一只麻雀大小的小鸟,周围白蓝俩色元素唤作点点流光,马上围在麻雀周围,只刹那光景,就变作鸽子大小的鸟向那一只只黄绿的小鸟冲去。
此时,琴萧之声突然停止,只见那白蓝色所化的大鸟在寒潭上空与那黄绿的小鸟相撞后,马上就变小了一分,而那黄绿小鸟涣散成元素被那寒潭吸取,待到十个黄绿小鸟化为虚无之时,白蓝色所化的大鸟也只剩拳头般大小,而大鸟内的内劲所化成的小鸟也缩小了很多。极致与最后一只黄绿小鸟相遇时,俩者已是一般大小,最后都化作元素,有的归于天地之间,有的被寒潭吸收。
虽然平日研究最多的就是对气劲的应用,且由元素所化的气劲在林含生手中,比之别人更有独特之处。但今日所见,他还是有恍惚之感。内劲,气劲,音功,生平只在《英雄列传》,《江湖传奇》,这等书中见过,今日当真有幸!其对气劲的控制已到深入浅出之境。

林含生心道:“那一日,我也能做到如此掌控气劲,虽不能修行内劲,也可此生无憾!”正当他沉思之境,一声叹息响起,声音不高,却能在耳旁清晰可闻。
只见那白袍人道:“师弟,二十多年了,还是放不下,何苦那?”
“哈,哈,哈,”那黑袍人尽没去回话,却是大笑不止,笑声中隐隐有悲愤之意。待笑过之后,心绪平静下来才道:“师哥,什么都不必说了,你我前十九次交锋,都是平手,今日我试师哥的内劲,气劲,却还是平手,但我‘仙音门’非是已内,气劲著称于世。待你我今日在音律上一分高下,以正其名。”
那白袍人却道:“师弟,今日你我就到此为止吧,这位小兄弟突然出现在此,岂非天意。你我之争,无非意气…”
那黑袍人打断白袍人的话道:“你我之比,不分高下,不能罢战。你说这无辜出现了旁人,那好待我杀了他,我们再比。”一边说话,他一边拨起一根琴弦,待说完最后一字时,一道劲气,破空而出,闪电般掠向林含生。
那白袍人待听到黑袍人最后几个字时,已变了脸色,左手拿萧,右手迅速收到胸前,一副随时出手的样子。但到黑袍人发出劲气之后,白袍人突然把手放了下来,原来白袍人看得明白,此劲气乃本门秘技,讲究的是以内劲催发琴音,以琴音惑敌心神,而后再以内劲和气劲攻敌窍,制敌于瞬息之间,却对人无伤。
但林含生却是生平第一次面对此等危险,当那黑袍人发出气劲之时,只觉这次怕是死定了,却是本能抽出长剑,攻向那一道气劲。那抽出剑的速度当真可以说是快如电光,那一刻,就留黑袍人和那白袍人看得都不由眼前一亮。都觉得,看此青年拔剑的速度,剑上造诣怕是不低了。
要是知道这是林含生活到现在最快的一剑不知会作何感想。
电光火石之间,林含生的剑已与那道气劲撞在一起,平日所练剑技此刻竟是毫无用处。在出剑的那刻,体内气劲向剑端狂涌而出。当俩者碰撞之后,只见那道劲气中的气劲被他体内冲出的气劲瞬间打散,而冲出的气劲尽然力道未消,在空中形成个彩色圆盘,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后,‘砰’的一下消散于无形。
这一刻,看得那黑袍人白袍人都大吃一惊,充满了不可思议之感。
但下一刻,却见那一道内劲却顺着剑身毫无阻挡的进入林含生体内,连丢剑都来不及,那内劲一入他的体内,气劲竟无法运行了,一下子连个普通人都不如,竟连人带剑飞出老远,这一次都五体投地了,只不过甩在草地上,在飞起来时,内劲突然在体内消失无影。这才得免惨痛下场。
待到林含生再一次爬以来后,觉得浑身都快没有力气了,又饿又痛,今日当真不宜出行,看来是煞心临门!他却不知,这是的黑袍人和白袍人对他已感到十分的震惊了。以这俩位前辈高人的阅历,天下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德智高如他们的师傅‘山音老人’,武功已冠绝天下的‘苦竹上人’,其它之辈,数不甚数。
唯独今日,见这青年震惊不已!天下间能不受音律所惑之人,屈指可数的。要么是心性纯正之人,要么是天生耳残之人,要么则是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最后一种人是哪些修炼已达‘上人’之境的高人。试问天下间能有多少这样的人?而更令人无法置信的则是,这青年竟然会不受内劲之力,自身就能化解内劲。天下间曾听闻有一换位的奇特功法,但这位年轻人却是定然不会的,不然也不会出剑贸然去化解那道劲气的。
此刻,黑袍人和那白袍人虽还相隔甚远,但想法却是一致,可见在功法认识,江湖阅历上都在相同的高度。那白袍人突然常身而起,轻轻摆了下袍角,也未见任何动作,眨眼间已到林含生眼前了。
毕竟见过了大世面,此前的震惊,此刻早已云淡风轻了,脸上波澜不惊。白袍人看是缓慢实则轻快的伸出右手握住林含生右手臂,也未见动作,一道内劲透过手臂筋脉,向体内筋脉快速流去,一路未受任何阻碍,待到丹田之处时,这道内劲突然消失无踪。白袍人面色一沉,轻咦一声:“奇,奇,奇”连道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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