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种章 豪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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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童温只得再退一步,鞭梢回彻,待击散身前气劲后鞭梢一转,又是攻向林含生,虽然此时鞭梢的转换已是有点难了,但他凭借多年来在鞭上的功夫,依然使得从容
可惜在他变招的时候,林含生也是早已变招,依然如先前般,依然同样的气劲攻击,依然同样的角度。而童温依然处处招架,处处救急,一退再退,脸色一变再变。
一个攻,一个守,招式变化未触及人身就已转变了,但攻击却从未停止。在旁人眼中,林含生的剑光如同一缕流星,总是一闪而过,身法简单,但动作快捷。那童温虽然招式沉稳,基础扎实,但无奈未占得先机,加之林含生中间未及任何停顿,只能一退再退,而越到后来,应付以来越是艰难。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只要这剑法一个停顿,攻守之势将瞬间而易,那时再论输赢就未可知了。但所有人更看得明白,林含生的剑法,非但没有停顿的意向,更是一剑快似一剑,仿佛开始的时候并未能全身心投入进去一般。而那周围的元素并未对剑法速度产生任何影响,有时候元素还支撑着林含生的速度更加快速的出剑。
十八剑,一共攻击了十八剑,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凌厉,一剑比一剑难以应付。十八步,童温在十八剑下一共退了十八步,一步比一步退得快,到最后甚至都不用反应过来,出于本能就退了。即使如此,童温悲哀的发现,再有这样的俩剑,自己就会因为对内劲控制的要求过高而自伤。
没有比这更令人悲哀的事情了,别人没有把你打伤,可是你却自己伤了自己。还有什么样的语言能够挽回颜面吗?事实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童温已经放弃了,心若死灰,比之他的几个兄弟,他败的更加直白,更加没有面子。他是在一对一,面对面的情况下,败了。他留恋般的看了看周围,只发现一片目瞪口呆的人群,少有的几人面色严肃。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就那样站着,不动了,等待,也许结束才是最好的选择。
林含生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觉得他快控制不了自己了,头脑中有点昏眩,到十六剑处的时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但他却是无法控制自己了,只能顺着剑式继续下去,此时剑法,身法都身体的要求已经超过了他平日训练的极限了,他觉得自己也是虽是可能倒下去的。
但二十多年来,练习剑法以及对剑法的独特感悟,强烈支撑着他继续下去,此时大脑的反应都不及出剑的速度,旁人眼中只看到一道淡淡的身影,根本看不清面孔。就在十八剑攻去的时候,他感到鼻孔仿佛流出鼻涕了,而对面的童温却不动了。
他从来未想过他会杀人,他只记得第一次杀一只兔子都杀了半天,不是杀不死,是下不去手。看这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眼前消失,他很是适应不了,而那一天,他最后杀死了那只兔子,但却没吃一口。
他和童温比试,没想过他胜了会如何,他败了却是在他接受的范围。但他从来没想过剑出会要命的。
有人接受不了他对生命的珍视,就问过他道:“为什么练剑?”
他回道:“小时候练剑觉得好玩,后来练剑觉得舒服,再后来练剑就成为了一种生活,比如有人喜欢喝酒,有人喜欢女人,他喜欢剑。”
而问这问题的是他得一位老师,这位老师当时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但却不得不给他‘超优’的评价。只因为当时按照纯剑术来说的话,那位老师也已经不及他了。但那位老师对他是除了叹息,就是叹气。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他的剑尖是正对着童温的咽喉而去的,他大吃一惊,根本没有想童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强用最后一口把剑稍微向右偏了偏。只见一道寒光顺着童温的脖子和发稍间一闪而过。
人已过去了,一撮发丝才开始轻轻飘落。
周围一片寂静,笑三少却不由得松了口气,突然有道清晰的声音传来:“好剑法,当真是好剑法!”
又一个声音道:“确实好剑法,很多年没有见过如此剑法了!”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大群人从厅堂墙壁上面的过道下来,想必那条路是直通云鹤楼高层之上的。
林含生从童温身旁绕过之后,脑袋是空白了,剑慢慢捶了下来,触地之后擦起一地火花,而他身形亦是无法瞬间定下来,只能通过前冲来逐渐降低速度。

待停了下来后,只觉满口腥味,把剑销丢掉摸了把鼻子,看了看也是满手血腥。但这都没什么,他根本顾不了这么多,只顾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而笑三少走了过来,并未说什么话,只是空出一只手,默运口诀,一掌抵在林含生背上,林含生只觉一股精纯的内劲透体而入,全身轻松不少,但内劲游走到丹田时,又是突然消失,林含生也是缓过来不少就道:“笑兄,撤手吧。”
笑三少初时输入内劲,只觉林含生的经脉比之旁人宽松不少,待到内劲游走到丹田之位时,内劲尽然自动消失了。他面现近骇之色,原来林含生丹田之中尽是一片空虚,所有进入此处的内劲,气劲都奇迹般消失。此时再听到林含生的声音,他意识到必有原因的。就停了下来。
在内劲入体疗伤的时候,一般人根本不敢乱说话,害怕内劲走错了经脉,那后果实在太过严重。但是林含生却对这么点内劲更笨不在乎,只要入体,引导到丹田,他就会化为虚无。看着笑三少的询问表情,他只是点了点头。
笑三少此时觉得林含生又是不同,在如此体制之下能够坦然面对,活的十分好,而为人真诚,率直。人生得一知己如此人一般,足以。而在如此的情况下,尽然还能修成这样妙绝天下的剑法,不简单,绝不简单。也许这样的剑法还显稚嫩,但是只要施展开来,不到一定境界的人根本无力反击的。只要有一天,这样的剑法配上内劲的话,天下有几人敢以身试。
周围众人中,很多人觉得这等剑法,确实厉害,其出手的角度和行走的路线更是诡异,但对上他们自己的话,也是有办法的。而他们根本没有看出这一手剑术的真正精华所在。能看出来的当如笑三少般的人物。
此时从墙台过道上下来的那许多人都走了过来。当先一人,身穿紫袍,身形高大,五十多岁的样子,在如今普通人都能活一百二三十岁的时代,五十岁到八十岁正是人生壮年。而这人一看就是仗义豪爽之辈,脸上的笑容更是让所有人觉得亲切,眼中无半点虚伪之色,一片真诚。笑三少却道:“这人就是‘江湖大豪’仲天放了,当真名不虚传啊。”
林含生也觉得这人非同一般,但更多的是看到了那一头白发,即便有仲天放这等人物都无法掩盖他的色彩的白袍男人,那位桑先生。
而此时桑先生也是看到他了,更是对他笑了笑。他觉得桑先生的笑容让他无限心安。此时跟在仲天放和桑先生身后的人物,尽是每个人都让他感到压力的样子,有些人散发的威压,更是让他想起了傍晚林中桑先生比试时的压力。
而这些人的服饰更加的怪异,有的头上缠着一块布围成的帽子,有的赤着脚,有的更是带着满身首饰,有一个人更是特别,只在腰间围了块布,也不知道他下面是否什么都没有,那就太凉快了些。
而在其中尽然看到了俩三个女人,在江湖中女人不多,而在江湖中能和桑先生这等人物在一起的女人就更少了,今天尽然一下就看到三位,可见今日这事不好善了的。
林含生的目光只是一扫就过了,并不敢看得太多,江湖上的女人都是不好惹的。但尽管如此,他依然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只觉这几个女人无论美丑,那笑容确实让人发寒的。
但看笑三少的表情,确实从未有过的严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一个人面色就严肃一分。林含生心道:难道这些就是域外江湖中人了,看这气势便是十有了。
仲天放大步走来,一路抱拳拱手而来,而周围那些江湖中人更是抱拳还礼。来到比试现场,那童温此时才如梦初醒,当但看到仲天放过来,慌忙一拜,仲天放一把拖住道:“不必如此。”
那童温却是羞愧万分不知说什么好,仲天放看他这等表情就道:“比试输赢实属正常,一场比试就输了志气,岂是大丈夫所谓,更何况这小兄弟的剑法非是你等层次所能敌得。不必放在心上。”
言外之意就是林含生的剑法已经超过了他们几个的认知范围了。那童温一幅感激的表情,而周围众人对童温几人不再是一幅嘲弄的表情了。
仲天放的武技比之桑先生那是差了很多,但是仲天放的眼光那是江湖中人公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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