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自此矢的孤肝胆 辗转沦陷不由人 2[求票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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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离尘听到这里,心头鼓起,神情一紧。有如身临其境,竟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老者看了东离尘一眼,问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小兄弟年幼时曾得过一种怪病,下半身瘫痪不能走路,且全身血液逆流。”
东离尘答道:“不错。前辈从何得知?晚辈自小出生时就是如此。”他这时不再像先前那般敌意,是以语气也客气多了。
老者笑了笑,道:“这世上有一种极为罕见的药-病西施。这药物入口后,对练武之人不但无害,反而可以助长功力。只是有一点,服药之人一旦与女子交合,那女子却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是以怀上的婴儿在出生后,也会因此得出一种怪病。就像小兄弟小时候那样的症状。”
东离尘骇然道:“这么说来,晚辈出生之时所得的怪病也是人为的?”
“不错。当年贺碧莲与东门笛结婚后,那逆水寒不但没有心怀怨恨,却比先前更加敬重自己大哥大嫂。那时,东门笛在练一门武功,却因自身内力不足的原因而中断。谁知逆水寒却不知在哪里找来那病西施,声明可以增加内力。东门笛深信不疑,服下药物。果然从此功力突飞猛进。当是时,他哪里知道自己功力的提升却是以妻儿为代价。终于有一天,贺碧莲顺利的产下一婴儿。那时东门笛练功已到紧要关头。是以家里所有一切,都托自己义弟逆水寒顾看。一个月后,眼看东门笛就要破关而出,逆水寒深知不能再等,就在当晚**了大嫂,抱起那刚刚满月的婴儿,来到东门笛练功的地方,佯装痛哭流涕的告诉自己大哥,说大嫂在家里被那江洋大盗周迁给奸污了。又力陈自己护顾不周,当场要自尽。东门笛在练功紧要关头,如何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当场走火入魔,发疯似的冲出练功的地方,比此不知下落。逆水寒毒计得逞,哈哈大笑道:大哥啊大哥,你可知道这一年多来,小弟忍受多大的痛苦吗?只是小弟所受的苦,便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今天我之所以不杀你,就是要你苟活在这世上,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后来,等到逆水寒再赶回东门笛家中时,就连贺碧莲亦不知去向。他怕事情败露,多年来,一直明查暗访。直到一年前,终于被他找到贺碧莲的下落。原来当年贺碧莲深受刺激,在遭受奸污之后,发现自己的孩子又丢了。也疯了,流落江湖,却被那“琴剑十方”杜天逐杜大侠救起,以贺碧莲姿色容貌,杜天逐一见之后,深爱而不能自拔。便将贺碧莲安置在自己家中,悉心照料。一面寻找贺碧莲亲属家人,找了一年半载,却没有丝毫消息。杜天逐遂与贺碧莲结为连理。两年后,便生下一孩儿,就是如今各路豪强都在寻找的杜遗恨,说起来,这杜遗恨还是小兄弟同母异父的兄弟。同时,这也是杜门惨案发生的原因。
说到这里,所有的事情已经浮出水面。东离尘听完之后,身躯震颤,面色惨白,虎泪含泪,颤声说道:“前辈,你告诉我的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吧,是不是?是不是?”他一连问了两个是不是,心中震怒、惊惧、迷惘……种种情绪浮生心头。
老者见状,深深的叹气,望着铁悍天,奇怪的问了句:“铁捕头,你说呢?”
铁悍天面色微变,道:“前辈说什么,在下听不明白。”

老者闻言,仰天一阵大笑,高声道:“铁捕头,你还真会装啊,难道你不知道当年那病西施之药从何而来吗?”
东离尘心头一震,缓缓转身,赤红的双目盯着铁悍天,良久方才问道:“大哥,请你说实话。”
铁悍天不敢再看东离尘一眼,心头慌乱,脸上神情似无奈、似愧疚。一时无语。
东离尘再度沉声问道:“大哥,请你说实话。”
老者冷笑道:“铁捕头,既然你不愿意说,老夫只得代劳了。如果老夫没有记错,铁捕头今年贵庚应该四十有三了吧?”
铁悍天眼中有一丝慌乱,身躯一震,如遭雷噬。
老者再度冷笑:“江湖中又有谁知道,当年的江洋大盗,如今已化身成邢部捕头铁悍天。小兄弟,你可知道,自己拼死保护之人就是当年害得你家破人亡之人吗?”“周迁周捕头,老夫可有说错什么吗?”
铁悍天还是无语。
东离尘神情再不复方才模样,紧紧攥住双拳,全身有如筛糠不住发抖。盯着铁悍天一字一句的说道:“铁大哥,也许这是小弟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大哥。请你说实话。”
铁悍天看了场中众人一眼,神情慢慢恢复平静,淡淡道:“不错!当年的周迁,如今已成了邢部‘天雀罗’组建人怒目金钢铁悍天。”
东离尘看着铁悍天,神情渐渐平静,平静的可怕。
铁悍天见此神情,心头升起一股寒意。
东离尘轻轻一笑,似是自嘲,缓缓道:“周迁,你能承认,总算是还记得你我两人半年多的兄弟之情。但是―――从今日起,兄弟二人从此情-断-义-绝!”嘶的一声,东离尘扬掌如刀,割断衣角,那衣角被一股凌厉的刀气激起,在两人面前又渐渐坠落,慢慢化为无数碎片。
在场之人无不骇然,如此强烈的掌风。江湖中能做到的也只有区区几人而已。
周迁面上微微抽搐,哑着声音道:“也好!今日你若想取我性命,尽管动手。”
东离尘一阵大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东家的男儿了,我要杀你,堂堂正正的就能取你性命。明日,就是少林寺大典,在天下群豪面前,到时候我自当与你一决生死。想必,周捕头一身武功依然还在吧。”
老者急道:“小兄弟,你这一去少林寺,正中他们的圈套。”
东离尘转身冷冷道:“感谢前辈告诉晚辈身世,但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东家的大好男儿本色,在场之人,除前辈还可与晚辈一战之外,余下的不打也罢。所以前辈若想用强,只怕行不通。”
除老者与周迁之个,余下之人面上俱有不服之意,但是见刚才东离尘露了一手,自忖自己还没有这份功力。
东离尘话声刚落,身形掠起,化成一道淡淡的轻烟,飘出店外,众人正要追赶,老者却摆手制止。只听店外东离尘一声厉啸,高声唱:“天!四海纵平川。吾自往!孤身悬铁胆,道义有担当。横江断流逆直上!惶恐滩头礁石恶,不管!怒火燃枯草,风雨并同心,和泥辗作尘,来年君思忆――花红处处香万里,绿柳荫荫无涯岸。不思量!摧尽不平事,独闯!海天对此无颜色,丹心千古日月传!”厉啸声中,人已渐去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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