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六夫人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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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出去很远很远,才停住脚步。大口大口喘着气,我发誓一定要多锻炼身体,这个身体根本就是药罐子,和我以前健康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比。平稳住呼吸,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我在诺大的宅院里面迷路了,入眼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我倒不担心真的回不到主屋,信步走在竹间,我还不知道府中有那么僻静的一处场所。微风轻轻将竹子的清香送入鼻中,偶尔飘过一两只蝴蝶,顿觉心旷神怡。有多久没有这么悠闲的生活?欣赏这么美的景色,我在竹子之间穿梭,雀跃,清脆的笑声溢出唇边。人哪,千万别说自己了解自己。一个月前我还在嘲笑朋友的想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扑蝶绣花,原来自己还真的适合这种生活,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阵低沉的萧声传入我的耳中,我被乐声中包含的时而缠绵悱恻、时而悲伤难以的情愫所吸引,寻声向乐曲的演奏地走去。
穿过大片的竹林后面,居然有一座小小的院落,院落的牌匾上刻着三个字“静思轩”。觉得名字有些耳熟,已经迈步走向院落。
“夫人”看门的两名家丁跪在我面前。
“起来吧”作为现代人,还真不习惯他们动不动就跪在地上行礼的方式。
“谢夫人”
抬脚向院中走去,还没迈出第二步,就让人给拦住了。
“夫人请留步,没有老爷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刚刚是何人吹奏?”
“回夫人,刚刚吹奏的是六夫人。”其中较为老实的那一名说道。
“什么六夫人,现在已经是嫌疑犯了。夫人,此女伤害过您,您还是别见了。”另一名说道。
我点头,既然是辜书淮的命令,那我也不好为难这些下人。
“找个人带我回凤荷斋,我对府中这一带的路不太熟悉。”
“是姐姐来了吗?何不进来坐坐”一道娇娆的女声传入耳中,这声姐姐叫的肯定是叫我的,这个府中称呼我为姐姐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
“既然妹妹如此热情好客,那我就只好叨扰了”没有犹豫,我也想见识一下能吹出那种萧声的女子是何样的人物。家丁看拦不住我,只得放行。
穿过拱门,我看见一位芊芊美人坐在杨树下,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汗,狂汗,瀑布汗,我不会形容美人,因为没人夸奖过我,所以我没有堆积过赞美的形容词,只好借用这句。怨谁?要怨就怨那些认识我,而从不夸奖我为美人的人。)而此女一身黄衣娆娆,白净的手中横握紫竹萧,瓜子脸上剪剪双眸正凝视着我,见我打量她,便道“姐姐身体可安好?”“托妹妹的福,尚还过得去。”
全府中人都知道害我落水昏迷不醒的人是六夫人,她轻启朱唇“姐姐安好,妹妹就放心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不敢说看人百分之百准确,但是六夫人的眼睛清澈而无畏,不像是说谎,到像是真心希望我安好。

“我想妹妹应该知道,府中都在传言我落水是妹妹推下去得,你现在希望我安好岂不是惺惺作态?”问的直接,人下意识的反应是最真实的。
没想到六夫人笑笑,不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道“姐姐怎么看这个传言?”
“传言就是传言,不是事实的真相,而真相只有一个,不是吗?”我将球踢回去。
“姐姐说得极是”她站起身向石桌走去,顺便招呼我过去,“但是姐姐当时也在,相信不用我说,那个事实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也做到石桌旁,大病初愈的身子刚刚跑了那么久,又在竹林中玩了一会,还真是累了。要是有壶茶那就更好了。
“妹妹可能有所不知,我落水后受了惊吓,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握萧的手微微震动,总算有了一点点情绪波动。自从我走进这个小院就觉得六夫人太过悠然,虽然萧声萧索,但是倒也并没有什么被囚禁的惶惶感,现在她的这个反映才让我多少高兴一下,没办法,见不得这么悠闲的被囚禁者。
“姐姐的意思是,你忘记了事情的经过?”语气不自觉加重。乖乖点头。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她突然想个老道学一样,开始这句喃喃自语。突然抬头,握住我的手腕,开始为我号脉,古代的人那么多懂医的??比现在医科大学培养人才快多了。
“姐姐最初醒来时,可曾觉得身体似火烧又似如坠冰窖?”再次乖乖点头,“妹妹如何知道?”
她但笑不语,说了句让我震惊的话:“亦死亦生,既然之则安之。姐姐行事务必万般随心,纠葛宿世的缘分要珍惜啊!”
“你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怒喝打断:“放开她!”随之跌入一具温暖的怀抱。
“啊,相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抬眼注视着辜书淮。
他并不说话,只是开始检查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受伤之类的。
“我很好,我只是再和妹妹聊天而已。”
“是吗?都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女人的体己话,你大男人家家的,还是不要知道。”他只是我的眼睛,想从中得到什么信息,也许是我们坦荡的态度取信了他,他并不在这个问题上与我纠缠,“走吧,上次书海带回来得补品,我让厨房给你炖好已经送过去,回去吧,味道凉了,就失了味道了。”
“那妹妹好生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水心恭候姐姐的到来。”美女一笑百媚生啊,我被电的眼睛花花的,被动的被辜书淮拉出了静思轩。
远远的似乎又听见低沉的萧声,“相公,放了妹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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