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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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道:“还不过份了一点吗?”
陆华道:“这也雅了,少林以历史悠久,誉满武林,行事也不免较狂一点,南宫沐与水凌云交往,乃属私人行为,师门硬加干扰,水凌云只是行为刚烈一点,一连嫁了四个丈夫.都是因为难以相处而告优离。
因为她的那些丈夫都看中了她的美色与财产才花言巧语地哄得她动心下嫁,娶了她之后,拿着她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她一份而反目,如是者四易其人,最后认识了南宫沐两心相许,少林却为流言所惑,张令他与水凌云断绝往来,南宫沐不肯,少林逐出门户就罢了,还追回武功,废了他的双腿,做得太决裂了一点,水凌云没有嫌南宫沐残废而下嫁,成婚后五十年,夫妇二人相敬如宾,没有一点逾越的行为,少林才没有话说了,南宫望出道江湖,建下了侠誉之后,少林门下又对外传言说是他的剑法出自少林,南宫望自然不能忍这口气。少林既然逐出了他的祖父,追回了武功,凭什么又说这种话呢。”
楚平道:“我生也晚,对当年的事只是听人传言,难得陆兄知道得如此详细。”
“南宫望享誉武林四址年未遇敌手,七十岁封剑归隐,也住在祖宅凌云山庄,那是南宫家的别府,为纪念水凌云而命名,而且他们选定这个地方设庄,大概是为了跟少林赌口气的意思,据小弟所知,少林自南宫望在寺外设剑擂,剑挫少林之后,也深自警惕,加重了成持院的权责,对门中一些长老的行事都加以考察评述,不让他们再率性而行,所以那位智凡大师处事极为公允,对门中的掌门元老的过失,也不再姑息纵容了,他们不在乎脸,宁可对本门已故掌门的过失重发于地下,不为了面子教故意掩饰,这种精神仍是可佩的!”
楚乎点头道:“这是对的,一个门派就怕老大,为了虚名颜面不肯认错,终至倒行逆施而处于没落,多少门派起很快,没落得也快,都是这个原故,少林具有这种胸怀与不掩过的通气自古迄今,仍然为武林第一大宗派,乃有其所以然的!只是南宫望之后代有些什么人?”
陆华道:“这倒不清楚,南宫望之后,六十年来,武林中再也没有南宫家的人出类拔萃过,大家对凌云山在这个名字都淡忘了,至于文若虚夫妇投到凌云山庄又是什么渊源,小弟也不清楚了!”
楚平点点头道:“那我们最好还是打听清楚一下!”
陆华道:“前面到了五虎镇,总可以问得到的!”
一行人来到五虎镇,果见有百来户人家集居一个市镇,多半是卖吃食与客栈。
因为这是个小镇,两头不着边,都是山路,这儿刚好是两端一天行程的交合点,过境的人必定在此歇宿过夜,所以才形成了它的繁荣。
群侠找了一家凌云的酒楼坐定了,点了酒菜,陆华见小二送上了一味热腾腾的红烧鲤鱼上来,就叫住他问讯。
陆华问话很技巧,他们进入这家酒楼的店号叫凌云居,似乎与凌云山庄有点关系,但是他的问话却是从旁敲侧的,笑笑道:“小二,你们这儿是小镇,那儿来的这么大的活鲤鱼,别是脆过的死鱼吧!”
小二连忙道:“客官,你放心,本号卖出来的莱绝对名副其实,牌上写着黄河活鲤,绝不会假,不信你尝尝着,黄河鲤鱼与别处不同,鲜大肥美。”
陆华笑道:“小二,黄河的水流不到山上来的,这儿离黄河还有百多里呢,难道是长了翅膀飞了来的不成?”
“客官,小号的东主是凌云山庄的庄主南宫不平,他老人家就喜欢吃黄河鲤鱼,整车整车的从汜水买了运了来,养在山庄上的鱼池里,日子久了,池子里养不下,就拨一部交给小号,款待过路的客人以亨同好,所以小号的鲤鱼每条都是来自黄河,它们虽然没有长翅膀,可是生了四条腿带四个轮子由黄河一路跑来的”
陆华道:“黄河的鲤鱼,必须得要黄河的水养才能养活,放在别处就养不活,你这话就不确实了!”
“客官,你说这话就是内行了,庄主辟了鱼池养黄河鲤鱼,每月送个两次也就够了,干吗要三五天就派专车去拉一趟呢?主要的就是运黄河的水来,而且庄主怕车的人偷懒,随便上好儿装点水来。所以一定要在水里带着十几条鱼,鱼到了山庄还是活的,就证明那确实是黄河里的水,你各位是口福好,遇上咱庄主自己喜欢吃黄河活鲤,所以才有得供应,要不然在这山里,想吃到两尺来长的黄河活鲤,那可是有钱也没处买。”
陆华道:“为了要吃黄河活鲤,竟然专辟鱼池,三两天就派车拉水来养鱼,贵庄主倒是个懂事的!”
“客官有所不知,凌云山庄的庄主本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前三代的老庄主南宫望,更是天下有名的第一大剑客,传到这一代只得兄妹二人,庄主南宫不平早年生了残疾,是不能走路,姑奶奶是南宫素青早嫁了,给庄主找了个地方儿,说是常吃黄河活鲤,可以活血治疗残疾了……”
楚平心中一动,他听见文若虚曾经叫过蝙蝠娘子的名字,也是素青二字,原来一邪中的千面观音的名字叫南宫素青,但她既是万剑堡主花无忌与广法上人的女儿,怎么又会是南宫家的女儿呢?看来这里面大有蹊跷。
陆华挥退了小二的才道:“楚兄,文若虚的妻子叫素青,也许就是这凌云山庄的南宫素青,他们两口子投止在凌云山庄,应该是没问题了,至于她何以又成为广法上人与花无忌的女儿。只有到凌云山庄一问才知道,这鱼倒是真的黄河活鲤,可以尝尝新!”
朱若兰道:“黄河活鲤天下美味之一,我倒是没口味,究竟有什么好吃的”
“黄河之鲤,他到产卵之际必喜逆流上游,在山西龙门附近,水流较急,但母鲤毫不畏惧,奋力上跃,故有鲤鱼跃龙门之说,因为它逆水上游,劲力很大,所以肉质细嫩,而且母鲤在产卵时,在水中奋游千里,不停不息,敢不再觅食停留,全仗腹中的一块油脂以为滋养,所以那块油脂特别补,而且还有活血疗风之效,南宫不平如果患的是风瘫而不良于行,吃黄河活鲤来治病倒是用对了,不过要说此鱼多好吃,实在不如江南,还带着土腥味,黄河流经之地都较为贫穷,能够有这样的鱼吃已经很不错了,因以视作美味,较之江南鱼米之丰美,实在还差一层,只是尝尝而且。”
不过那条鱼的确不错,虽然有点土腥味,但是因为烹调的手法高明,居然把那点腥味也掩去了。“
这条鱼是两尺来长,重约六七斤,而且是满含鱼卵的母鲤,肚子里的鱼子有一斤多,陆华还特别介绍道:“黄河之鲤,最佳的还是在汜水一带,它们从下游上来游到这儿已近一半途程,体内的潜能,也发挥到最佳之际,过了山西龙门,则余力已尽,滋补之性大减了,而这些鱼子都是将熟之际,味道奇佳”
他为楚平夹了一块,楚平笑着推开道:“我不吃鱼子!”
朱若兰道:“有些地方习俗不让小孩子吃鱼子,说是吃了会笨,难道你也相信有此一说?”
楚平道:“虽有此说,我也不是小孩子,我不吃鱼子是另有原因,因为我们楚家体人丁单薄,我母亲信怫,以为吃鱼子有伤天物,所以不让我吃。”
给他这一说,朱若兰与梅影、燕玉玲、葛天香都不吃了,楚平道:“你们吃吧,我只是从小养成了这个习惯而已,我不吃鱼子,但照吃鱼肉,鱼肉上桌能餐,那些鱼子也都完了,积明德之说实在无稽!”
陆华笑道:“那种说法只是老夫人为鼓励楚兄的善念而已,真的原因恐怕是鱼子内的阴性太重,小孩子吃多了有损阳刚之性,但是对妇人之体却是滋补之剂,尤助于生育,如果楚家人丁单薄,各位夫人倒是该吃吃!”
几位女的听他这么一说,脸都红了,不过他们对那盘鱼子倒是都吃了不少,心里是想能多生几个儿子!
一顿酒茶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楚平首先发现陆华沉沉欲睡,然后是如意把头扒在桌上,接着是梅影,燕玉玲也支持不住了,葛天香忽然警觉,不对,人有捣鬼!但她的警觉也只不过叫出那句话,身子一软,趴在桌上,楚平支撑着想爬起来,但是没能如意!
只见那个店伙哈哈大笑,执了一把刀过来。
陆华也昏昏欲睡,但是勉强撑住了,只是四肢无力,难以行动,一看清形很严重,拼命想运气,却很难把一口真气提起来,只得鼓着最后的一点劲儿道:“朋友!高明!高明!我们都是闯荡了十几年江湖的老手了,居然会栽在你这家黑店里!”
小二笑道:“阁下弄错了,凌云居是五虎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多年来一直现规矩矩的做生意,怎么会是黑店呢?”
陆华叹了口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着了这儿,如若贵处真是黑店,又怎么逃得过我们的眼睛,只是敝人有一点不明白,贵店非黑店,我们又无怨无仇,阁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呢?”
小二道:“很对不起,这是姑奶奶的吩咐!”
“她知道我们会来?”
“她前天来到这儿,后面跟了个鬼鬼祟祟的和尚,就知道你们不会找严格的,所以今天一早,她特别送了条**鲤,这个名词儿倒挺新鲜的。”
小二笑道:“这是姑奶奶想出的妙方儿,把鱼子浸在迷药里面,等鱼子吸进了迷药后,用水冲洗干净再放进鱼肚子里一起烹调,鱼子里面有迷药,鱼身上却没有,你们吃鱼的时候,只是在鱼身上试过认为没问题,就放松了戒心,绝不会想到迷药在鱼子里面!”
陆华叹了口气,心中却大为安定,因为只是鱼子中有迷药,但是他们中间,至少有个人没有被迷倒,因为楚平没有吃鱼子。
但是对方这种巧妙的构思,却也使人折服,因为这种迷药带一种醇烈的酒味,她若下在酒中,则又有点迷药的气味,极易发觉,但是放在鱼子里面恰好把这两种气味都掩住了,为了解腥烹鱼时要下很重的料酒,而鱼子本身,偏又带那么一点杏全的气味!”
他们进了这家店,确稍怀戒意,每道酒菜,都加以细心的检验才下筷,这道红烧鱼上来,陆华也试过,什么毛病都没有,才放心地吃了,那知道药会下在鱼子中,而煮熟的鱼子,粒粒都很结实,药性不会散发出来,一直到嚼碎了,吞下肚子去,药性才渐渐渗出。
所以陆华顿了一顿,他已经十分疲倦了,强打起来精神,再问一句道:“小二,你做些事,你们庄主知道吗?”
小二道:“庄主很少管事,姑奶奶虽是出嫁了,不时还归宁来探视一下,家里的事等于是姑奶奶在管!”
“你打算把我们怎么办?”
“姑奶奶吩咐过了,各位的武功都很高,叫我特别小心,不准伤害各位的性命,我想这倒是个难题,因为那迷药的性能虽烈,最多一个时辰后,就会慢慢失效了,我只好挑破了各位的气海**,挑断各位四肢的筋络,废了你们的武功,使各位无法再动武!”
陆华道:“小二!我警告你一句,凌云山庄盛名得之不易,你如果是南宫家的人,就要为南宫家想想,不要把数十年的声名毁于一旦!”
“凌云庄跟少林寺的和尚们怨结深了,凡是从不少林那边过来的人,我们绝不放过,姑奶奶专门配制的迷鲤鱼,就是专为对付你们用一点破气功,割断筋络,已是最客气的,朋友,你了吧!”
陆华终一支持不住了脑袋一垂,昏昏地开始料理吧!
拿起左手的短剑,正向陆华的气海**上戳去,忽而感到脖子一凉,一支长剑抵在他的喉头,小二还以为是店中的同伴开玩笑,连忙道:“马二混,你要死,快把家伙拿开,这玩笑也是开得的。”
但是那支剑没有拿开,反而往前推,压得他的脖子很疼,他知道不是开玩笑了,因为他是店中最高的负责人,马二混只是他副手的,虽然偶而也开开玩笑,但绝不敢如此的放肆,可是他抬起头来,却更为吃惊了,因为这支剑是握在楚平的手中,两只眼睛有如闪电般地瞪着他,使他吓了一个哆嗦,失声道:“你!不是已倒了吗?”
楚平冷冷一笑:“少废话,只有我问你,没有你问我的份,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就有你受的!”
小二连忙道:“你…你要问什么,既然你没醉倒,什么话你都听见了,我都全说了……”
他口中打着支吾,身脚开始动作,朝后一仰。短剑掷向楚平,然后一连三具虎跳翻出去,阻敌退身一气呵成,身手确是不凡,可是他才把身子站定,似乎觉得脸上一凉,那支剑仍是比着他的咽喉,剑身上穿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他才感到左耳的疼痛连忙伸手一摸,却摸了一手湿湿的鲜血,脸色不禁大变。
楚平站在他的对面左手却拿他掷出的短剑,将柄又朝他打过来冷冷道:“阁下身手不弱,再来一次!”
小二伸手想去接过短剑,再图排命一搏的,但是手接到刀柄,忽又缩了回来道:“算了,你的剑术太高,我打不过你,要杀要剐随你,技不如人嘛!”
他很聪明,知道对方自己多吃点苦头,但是对方是个修为很高的剑士,不屑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出手所以才把短剑还自己,他干脆来个拒绝抵抗!
楚平却冷冷地道:“你以为来上这一手就能难住了我!”
剑柄朝他掌心一塞,长剑又动,再度出在他面前时,剑身上已经穿着两只耳朵了。
小二心胆俱裂,虽然右边耳括处又开始**辣地痛了起来,他却不必去摸了,无须怀疑右耳括又穿在对方的剑上.削耳虽痛,但是却被心中的惊惶掩住了,第一剑丢掉右耳,他是在退闪中没看对方的出手还可说,这一次对方就在他面前,他只见到剑光一闪,右边的耳朵就剑上,这是什么样的剑法!
更苦的是对方拿住短剑的剑尖,把剑柄送来,点向他的胸口,出乎未能地伸手去挡,因为劲太大实在挡不住,忍不住握住了剑往外推送,就在这时候对方动的剑,已完成了割耳穿耳于剑的两个动作,剑锋贴着脸颊过去,却不伤及脸颊,这份功力,的确非所能及。
店小二吓得呆住了,两只眼睛望着对面的这个青年人,虽然耳轮已落,却不影响他的听觉,因此仍可以听见冷冷地声音道:“我叫楚平,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小的叫叶长根,是凌云山庄的世仆,五虎镇总管。”
“五虎镇总管?这整个镇都是凌云山庄的”
“是!——是的,镇是凌云山庄建立后而设的,镇上的人家都是凌云山的世仆。”
“这就是说我们无论在那一家打尖,都会遭到暗算了!”
“楚大侠,这是姑奶奶的吩咐,即使各位不落店,小的也受命要留下各位!”
“那你又准备用什么方法呢”
“什么方法都用,事实上各位非停留下来不可,因为这儿到凌云山庄去,只有一条小路,持石级而登,四马不通,只有步行登临,所以有法子能留下各位的。”
“你说的姑奶奶就叫南宫素卿,又号千面观音,她的丈夫就是妙手空空文若虚,是空空门主吧?”
“姑爷叫文若虚不错,但他们的外号是什么不知道了。”
这倒是可能的了十三邪中只有外号而很少留下姓名的,以三大邪神而言,就以号代名,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了,楚平又冷冷地道:“你用迷鲤鱼害过多少人?”
叶长根刚想说话,但是接触到楚平冷峻的眼光后只得又顿住了,楚平冷冷地道:“如果你敢不说实话,我就一剑砍了你去问别的人,你们的行为百死而有余。”
叶长根只得道:“前后一共有九个人,那都是姑奶奶引来的仇家,楚大侠,这的确不关小的事。”
“那九个人都没有再离开这个镇吧!”
叶长根顿了一顿道:“是的,姑奶奶精擅易容之术,她能化装成任何人,她把人在这儿放倒后,又化装成对方的模样,在外面转了一下,然后再突然失踪,所以从没人疑心到凌云山庄来,不过对各位,姑奶奶只吩咐废了各位的武功,绝不害各位的性命!”
“**鲤的解药呢?”
“没有解药,这药性在两个时辰后自动会解…”
“叶长根,你少给我来这一套,**鲤中的迷药是两个时辰后自动失效,可是另有失功散与软功散的成份在内,所以才要你点破我们的气海**,割断我们的筋络,目的只是掩饰那两种药性而已,否则单是废除武功,只要震散气海**就行了,何须如此费事,老实点,快把解药拿出来吧!”
叶长根脸现怖色道:“楚大侠,小的确实不知道,你杀了我也没有用,**鲤是庄上送来的,以前只用来对付一两个人,迷倒了后,立刻送上山庄去,只有这一次因为的对付的人太多,姑奶奶才吩咐就地处置,不必送去了,所以小的并不知道除了迷药之外,还有别的东西,更不知道解药何在!”
楚平冷冷地道:“叶长根,你在逼我用杀手!”
翻起一剑,把叶长根的脸上挑去一块,这时坐在柜台上上老头儿突然抓起了算盘,一抖盘上的铁珠像雨点般的飞出来,但是这老儿很绝,算珠不是攻向楚平而是攻向了桌上那一大批迷倒的人。
楚平大惊失色,因为那些人都这昏睡不醒这一片算珠劲厉无比,被打中了那有命在,情急之下,无法再作考虑,剑光一洒,竟施展了身剑合一之法,冲向那一片珠雨,好不容易,才算及时赶上,铮铮声中,碎珠如雨般地洒落,楚平更为愤怒,看见叶长根与那老者往外逃去,一声厉喝,仗剑追了出去。
但是那两个人才一出门,却被一对身披袈裟的老僧挡了回来,头一人正是少林戒持院的老主持智凡上人!
但是他朝楚平合什一拜道:“楚施主,事出非常,而且还牵出了另一件阴谋,老钠援手来迟,尚请恕罪,贵友及尊夫人所中之迷毒,老钠虽然能解,但会很费时,最好是能取得解药,目前镇上的人都为老钠住……”
楚平道:“好,那就请大师暂时照料那些人一下,楚某上山向他们要解药去,趁着他们还不知信,或许尚可一为,如若过时楚某不下来,上人再行斟酌行动吧!”
他飞身提剑向山上奔去,一直来到凌云山庄之前,却见一个中年人坐在轮椅上缓缓由内而出道:“谁?干吗?”
这个似乎不喜多言,楚平收起了剑拱手道:“在下楚平!”
礼毕双手放落在扶手上,只听劈劈连声,车把手中射出一连串的钢珠。
楚平再也没想到对方在一见面之下,会突地来上这一手的,一个措手不及,钢珠又急又强,躲闪是来不及的只好硬一口气,听任那两串钢珠打在身上!
铃铃一阵激响后,楚平仍是站立着,坐在车上的南宫不平的脸色才变得惊慌,强自镇定道:“好功夫!好功夫,难怪能威震天下,威盖八表,在下是真心服了!”
楚平冷冷地道:“南宫庄主这辆车子的制造很精妙!”
南宫不平干笑道:“敝人身患残疾,不得不以此代步,而且敝庄早年与少林结怨,强敌压境,不得不装上一些防身之具,阁既然从少林过来,想必一定知道少林与敝庄的过节,怪不得敝人呀!”

楚平道:“少林上代与庄主的先人或许有所不和,但少林谦冲为怀,对先人们的过失深表遗憾,并未存在有敌意!”
南宫不平冷笑道:“听他们鬼话连篇,如果不是他们心存报复,为什么昨天派人偷蹑在舍妹之后,今天又挑拨阁下前来寻事生非?”
楚平道:“那要问令妹做了些什么?”
南宫不平怒道:“敝人自惭无能,未能发扬先前盛名,而且又患了残疾,致令弱妹受人欺负了阁下既然是代少林前来架的,南宫不平手无反抗之力,只有任人欺凌,那两筒穿月弹没有伤了你,算你本事大,南宫不平就在你面前,要杀要剐,听由你下手好了!”
楚平道:“庄主,我说过是为少林来打架的吗?”
“凌云山庄只跟少林结怨,此外没得罪过任何江湖朋友,与阁下更是无仇隙,何劳阁下登门赐顾”
楚平哼了一声道:“原来庄主就是为了这个理由,才一见面就赏了在下两简铁弹吗?”
南宫不平道:“我行动无力,功夫早就搁下了,如果不先发制人,岂不是只有坐候宰割的份吗?——
楚平叹了口气,庄主的戒备不无道理,但至少也应该问问清楚,难道一个人都是上门来生事的?”
南宫不平道:“至少在我双腿废之后没有人为了其他的理由来过,惊弓之鸟,我必须保护自己,难道阁下不是来找麻烦的,难道你是上门来交朋友的”
楚平被他问住了,他刚才强运真气,虽然挡住那两筒铁弹,但真气受震,伤得不轻,他急于取得解药,忍住没显露出来,此刻却已微感不支,于是一整脸色,露出冷漠的神色道:“不错,我也是来找麻烦的,便不是为少林而来,是令妹偷取了我的东西!”
南宫不平怔了一怔道:“楚公子,南宫为武林世家,舍妹嫁的丈夫也是富甲一方之家,她会偷你的东西!”
“绝对不会错,而且是她从我这掏去的”
“我还是不信,舍妹要什么东西到不了手,何至于……”
楚平道:“她拿了我的七宝奇珠”
“七宝奇珠?那就难怪了,楚公子,这个我相信。但她取你的七宝奇珠却是为了我,治我的双腿残疾,我这双腿是我在炼药时,不慎为药气所透而中了毒,只有七宝奇珠中的辟毒、避火、寒光、暖玉、押忽五珠齐集,和能治我的残疾,我只是听说世上有此七宝奇珠,想不到她真弄到了!”
楚平道:“假如是为庄主治疗残疾,未始不可以请商,令妹的那种手法似乎太过份了!”
南宫不平十分与兴旧,可是看见楚平的脸色,又冷静了下来道:“假如舍妹用不正当的手段取了你的七宝奇珠,请你原谅她,因为她是为了我,但现在我已经得罪了你,你也不会放过我,就请你杀了我吧,我一死,她拿了七宝奇珠也没用了,自然会还给你,他们夫妇的技艺还不错,但是给予对不起你:求你放守他们!”
楚平道:“如果七宝奇珠能对庄主有好处,自然可以商量,但是令妹用**鲤迷倒了我的同伴们!”
“这实在太过份了,**鲤中不但有迷药,而且还有散失功力的药物,这要赶快想办法!”
“所以楚某前来要解药!”
南宫不平从怀中取出了个瓶子道:“解药在这里,楚公子拿了快去解救贵友,别的问题以后再谈。凌云山庄与少林结怨至深,已经够沉重了,我不想再树下别的强敌!”
楚手伸手想去接药,但是他感到真气有点不继,一走路,很可能露出破绽,他年到过平并不是个很正直的人,所以对自己如此,完全是为自己的武功所镇,绝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受了伤,因此淡淡地道:“我末与令妹一谈,敝友都在底下,庄主另外叫个人送药下去,有人照顾敝友,等那个问题解决了,我们再谈!”
南宫不平道:“公子莫非还不信这解药是真的!”
“最好是真的,五虎镇的人已全部被制,凌云山庄出路都全部被封死了,我是为免引起更多的冲突而单独上来求解药,假如我那些同伴出了事,凌云山庄会成为一片废墟,再也找不到一个活人了!”
南宫不平叹了口气,叫了一个人出来,吩咐将药送下去,楚平道:“药送到你在那儿等着,一直有了回信,你再带回来,我这儿等消息”
那人急急地走了,南宫不平道:“楚公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骗你凌云山庄还惹不起你!”
楚平连话都不说,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南宫不平只得也静默着,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那个人才上来,过一柄玉如意,那是智凡上人手串的拿着的,也是一切如意的意思,楚平吁了口气,终于支持不住,口喷鲜血倒地。
当他醒来时,人已在一间石室中,文若虚在上面看着他。
楚平慢慢地站起来,他觉得精神已恢复了大半,心中很,照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忍了那么久,内创很重,短时间内绝难康复的,怎么会一下子起来呢?
文若虚在上面轻轻地道:“楚大侠,你怎么样了?”
楚平对这个人厌烦到了绝顶,根本不原理他,只装得软弱封锁力的样子,又坐了回去,文若虚道:“楚大侠,我给你喂了一颗九转毒龙丹,那是疗治内伤的,补损元气地最上圣药,举世只要得气就快运气调息一下,使力行开……”
声音中充满焦灼,但也充满了真挚,楚平根据体能,倒是相信了,他也听说过九转毒龙丸之名,知道它确有生死人而肉白骨之神效,难怪自己在那么严重的内伤之下,居然一觉醒来,霍然而好了。
只是这种稀世罕遇这珍品,文若虚把它从青涨毒龙宫中偷盗出来,必为很不容易的事,而他竟然肯自己服下,则更是令人难以相信了。
文若虚见他在犹豫,连忙道:“楚公子,我说的都是实话,难得你的体质那么好,溃血将近合许,脉已若游丝,服下了毒龙丹后,不过才三个时辰,你已经醒过来能行动了,你快安神养息一下,使药力行开,我在这儿替你守护着,免得那婆娘来了!你就没机会了!”
楚平朝上一拱手道:“多谢文兄赐药救助之德,可能是药物灵效太著,兄弟已经好了!”
“好了!会这么快?”文若虚似乎不信。
楚平一笑道:“小弟强行运气,硬抗令舅穿月弹,虽然受震伤,实际上却不如看来那么严重,兄弟在难以支持的时候,立即运气将积存体内的震伤淤血完全吐了出来,而且更减弱脉息,以行自疗之法……”
文若虚一怔道:“楚公子,这样做不太危险了吗?”
“是的,那时我放松自身的戒备,任何人都能轻易的杀死我,看来确是有点危险,但是我想这也未常没有好处,正因为人人都能伤得了我,大家反而对我没有戒心,不会来伤害我了,反而较为安全,那时我如果逞强支撑着,真气不继,也撑不了多久,而且令舅为人阴狠,很可能会立出杀手!”
文若虚怒哼了一声道:“什么令舅?一对狗男女!”
楚平这下子可怔住了:“那不是令勇?”
文芳虚怒声道:“今天伤你的是那狗践人,南宫素卿,南宫不平得到七宝奇珠后,忙着去疗伤了!”
楚平更为惊奇道:“尊夫人易容乔扮的!”
文若虚冷笑一道:“她有千面观音之称,化身千百,雌雄不分,连我都会常会弄错,何况是你呢,而且她根本不是我的妻子,是南宫不平的老婆!”
“什么?他们不是兄妹吗?”
“她跟着我的时候是南宫素卿,而她真正的姓名是花媚儿,也是少林那个老和尚的女儿,花无忌为了广法那老和尚,病死在埋根山庄,也就是现改为文殊院的地方,生了一个女儿,学了她母亲一身诡备百变的易容身法,有一天来到了凌云山庄认识了南宫不平,两个人都想对少林采取报复,因而结合,修炼一些歹毒的功夫时,我的妻子南宫素卿恰好归宁无意中破坏了他们的练功,害得南宫不平走火入魔,毒火流入双腿经脉中,成了残废,花媚儿一怒之下,杀了我的妻子,然后自己就装成了南宫素卿。”
“这听起来似乎太令人难以相信了。”
“楚公子已经见到了她的化身本事,她装个小和尚时,连少林的僧人都不易认出。”
“可是文兄难道也分不出来吗?”
文若虚一叹道:“我跟南宫素卿因邂逅而结合不过才三朝,她要把婚讯告乃兄,想不到回到我身边时,已经是花媚儿了,相处时间极短,印象谈得很,再者她的母亲是花无忌的姊姊,两人的形貌本就有**分相似,自然更难发现了。二十年下来,我都被蒙在鼓里!”
“南宫不平难道也同意了吗?”
“他因为走火入魔,火毒侵入下体,双腿废了尚可有法治疗,但是他的生理机能却已完全受损,永无复原的可能了,而花媚儿却是个需要甚烈的女人,所以她才会怒发杀死南宫素卿,南宫不平没有办法满足她了,自动提议她这么做的。”
“这……个人也是个绝人。”
文若虚一叹道:“他跟花媚儿都是一对绝人!”
“他们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用意呢?”
“利用我的偷盗技术,为他们偷取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以及各种灵药备宝,加上南宫家的剑法以及帮助南宫不平恢复双腿行动……楚公子,那贱人来了,我要躲一躲,你最好还是躺下来装着受伤的样子!”
说完,他飞快的走了,楚平也依言躺在地下,过了没多久,果然上面的一又开了出蝙蝠夫人的脸。
楚平装成了软弱无力的样子,蝙蝠夫人在上面叫了两声,楚平才有无无力地应了一声,蝙蝠夫人微笑道:“楚公子,我真佩服你,居然那么沉得住气,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撑那么久,把我的解药给骗了去!”
说着飘身落下,伸手去摸楚平的额头。
楚平本来想躲开的,便是他听了文若虚的话后,对这个女人的毒辣手段,都有更深一层的戒心,故装伤重的样子,只把头略倔一偏,仍是让她按住了蝙蝠夫人很细心,手指搭在他额边太阳**上,以真力微微攻入,这下楚平倒是不敢大意了。假如自己再不加抗拒,听任他的真力攻人,就是这么一点力量,也足以在自己的身上造成很大危害,即或不死,也将会使脑子震成一片混乱白痴,这个女人的心毒得很。
因此他略略地发出一点微力,护住**道,不让她的内力攻进来,但是他将劲力控制得很好,仅仅是守住自己而已,没有进上一步压过对方。
蝙蝠夫人在一攻之后,似乎微微一怔,她很机警,立刻就抽手跳开,看看楚平,楚平脸上没有先前的那种病态,也显然没有精神,使她看不了什么,因此她沉思了一阵之后才问道:“楚平,你的伤怎么样?”
楚平冷冷地道:“还好,一时死不了。”
蝙蝠夫人眉头斗道:“楚平,你现在跟我耍狠没有用,我随时要你死掉了。”
“我知道,可是不敢。”
“我不敢,笑话,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
楚平也笑道:“你就是不敢杀我,因为我把解药从你那儿逼出去了,我的妻子跟朋友们现在大概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何况你在文殊院又惹了不少的事,戒持院的智凡上人带着他戒持院的人手也跟来了,五虎镇已全部为少林所控制,包括这座凌云山全部都在包围中,如果你杀了我,就是失去了自己的靠山,以山庄的那一点人手,挡不住那些人的进攻的。”
蝙蝠夫人微微一笑道:“楚平,你实在很聪明,但是还够聪明否则你就不会受伤了。”
楚平笑道:“是的,因为我对南宫不平全无印象,才一时着了道儿,但是我受伤之后仍能逼得拿出解药!”
“那是我哥哥说话…”
“夫人、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了,那个人明明是你,如果伤我的人是令兄的话,我早就掌劈死他了!”
蝙蝠夫人一怔道:“你认为那是我?”
“当然是你,乍一见面的时候,我还没有认出你来,可是在我手了两串穿月弹后,我凝聚最后的点劲力,正准备付之一击,就因为认出是你,我才没下手!”
“为什么,难道你对我会特别客气?”
“不!我认出了你而不出手,是因为我知道在你手中我可逼出解药,因为你在我手里栽过的次数很多了,对我接了暗器而略无所伤的事可能会相信的,所以我把那一点后劲留住撑持自己,不动声色,使你乖乖地交出解药;只要我的那些人能恢复功力,你又不敢杀我,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不想死,能够活下去,我就尽力活下去!”
蝙蝠夫人终于笑了:“高明,高明,当时我真难以相信,你挨上那么强劲的暗器居然若无其事……”
楚平道:“世上可能还没有那种人”“不错!只是当时我的确被你唬住了!”
楚平道:“但是能够在那种情形下装得若无其事已很不简单,我那时要是稍微露出一点受伤的样子,岂不逼不到解药,恐怕连这条命也难以保全了!”
“是的,我已经算得很精了,化装我哥的样子,坐在轮椅上,而且一见面未作寒喧就施展了杀手!”
“你也不错,如果不是你施展得快,再多说几句话,我看出你是乔装,你就无从施展了!”
蝙蝠夫人点点头:“你精明,我能干,因此我们两个人,在智力上是执均力敌,谁也不低于谁!”
“但是在武功上你还差了一截,你斗不过我的!”
蝙蝠夫人一笑道:“等我哥哥的双腿恢复行动后,你的武功也压不住他了,那时我们再好好地斗一下!”
楚平但笑不言,蝙蝠夫人道:“你不相信,我家先祖南宫望为天下第一剑,传到我哥哥这一代,因为他双腿受禁,武功无从发挥,才没落至今,但是我这些年来,为他遍求各类药与各家的练气功夫秘籍,打通奇经八脉,再仗七宝奇珠之功,未几即可大成,那时他就是天下第一人,必可再振声威,令天下臣服!”
“你嫁给文若虚,也是做那个梦,怎么还没醒!”
蝙蝠夫人笑道:“空空门只有偷盗之技天下无双,雄霸天下,只有用他们做个幌子,我真正的努力是放在我哥哥身上,现在上愿望将实现了!”
楚平一笑道:“恐怕没这么容易!”
“到时候你看看好了,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我倒想请教,我的化身术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但好像老是瞒不过你,究竟我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楚平一笑道:“有一个大破绽,永远无法掩饰的就是你身上的气味,我已经闻惯了你的气味!”
蝙蝠夫人笑了起来:“还好,我身上的气味,究竟闻过的人不多,因此这个破绽还不会太糟糕!”
说完,她掏出了一根绳子,一挥一抖蝇头有个圈套,一下子就套住了楚平,把他的双手也箍紧了,楚平没有挣扎,蝙蝠夫人却很仔细地把他绑结实了,然后再纵向了天窗,再慢慢把楚平吊了上去,一直把楚平拉出了地室,她才吁了口气:“你为什么不逃?”
楚平道:“金线绞筋乃是天下最坚韧之物,刀剑砍不断,一要细丝吊重千斤,我那里逃得了!”
“你好像你对天下的好东西都知道!”
“如意坊世代以珠宝为业,什么好东西我都见过,就是稀世不出的奇珍,也一定听说过!”
“那么这根绳子捆住的人就逃不走了!”
“那倒不见得,它虽然坚韧极富弹性,挣断它是不可能的,但是把它撑得松一点,慢慢地把捆住的手脱出来就行了,只要我双手有了自由,任何东西都用不住我!”
“刚才你为什么不用这个方法挣脱呢?”
“你不是多问吗?我若非受了伤,内力无法凝聚,早就脱困而出,还等你用绳子来套我!”
“可是你刚试过,你的内力还很充沛呀!”
楚平笑道:“原来你是指刚才一按之力,我体内潜有的一点余力,虽然我受了伤,还不至于一点劲儿都没有!”
“你完全没有江湖人那股顽劲儿!”
“我本来就不是江湖人,我只是如意坊的东主,也是天下最大的珠宝商,更是江湖人下手的对象。”
“那你为什么要练武功,为什么要加盟八骏友?”
“为了好玩,而且也借机会在江湖上物色几个年轻貌美、武功高强的妻子,如意坊中很需要这种人!”
“当真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不是的,你明知道如意坊世代虽以贩珠宝业,实际上却一直在仗义行侠,济世救人为目的,但你要装糊涂,明知故问,我只好跟你胡扯了!”
“你少跟我贫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楚平哈哈一笑:“夫人,我相信你不敢,你现在把我提出去,不是为了要让人看看我还活着吗?”
蝙蝠夫人沉着脸一言不发,把楚平将肩上一扛,就往外而去,将近屋子的时候,楚平道:“谁来了?”
蝙蝠夫人冷冷道:“你的大夫人”
楚平道:“夫人!不要这么随便就给她们定下次序,我的妻子不以进门先后定次序的!”
“那是什么来定次序呢?”
“没有次序,一口茶壶配上六个茶盅,没有人把茶盅编上号码,叫第一个茶盅,第二个茶盅的吧?她们是我的妻子,我是她们的丈夫,如此而已,来的是若兰,你最好把我松绑了,客气一点,她是郡主出身,宁折不弯的,如果现在这个样子,她很可能会立时放手一拼的!”
蝙蝠夫人想一下,终于解开了绳索,却用一只手按在他的背心灵台**上道:“我手上扣了一支毒针,上面的毒可以立刻致命,无药可解的,你知道就好!”
楚平进入厅中,但见文若虚正陪着朱若兰对坐着,看见他们进来,朱若兰急忙起立问道:“爷!听说你受了伤,伤势究竟如何”
楚平笑笑道:“还好,不太严重,有文夫人在照料着,好不到那里去,也差不到那儿,你放心吧,你们如何!”
朱若兰道:“药送来后,大家的功力都恢复了。”
楚平道:“在那种情形下,凌云山庄不敢冒险的,智凡上人他们作何表示!”
朱若兰道:“上人说广法大师虽然已被遂出了门户,也只是洗脱他自己的过而已易筋经被盗,圣关被人擅加利用,以及文夫人乔扮佛门弟子,毁坏清规的责任,他仍然要追究到底的。”
文若虚对毁坏清规四个字似乎特别敏感,脸上一表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幸好蝙蝠夫人全神用在防备楚平身上了,末加注意,楚平忙把话题引开道:“他打算如何?”
朱若兰道:“他对于把我们也进来,感到很抱歉,所以要我上来,听听南宫庄主是什么意思”
蝙蝠夫人冷冷地道:“凌云山在跟少林之间的怨结得深了,迟早总须一结,以前是广法和尚压着,现在老和尚死了,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的。
楚平虽然已经从文若虚口得知蝙蝠夫人的身世,但仍是装作不知道地道:“夫人,你既是南宫家的女儿,跟广法上人怎么又成为父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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